幾個人玩了幾把牌,楊翠花輸了好幾毛錢,抓過一個混混的手,看了一眼他手腕上手表,看時間差不多到了,趕緊朝他們使眼色。


    幾個混混心領神會,立即掀了牌桌,抓住她的衣領,故意大聲說道:


    “臭娘們,輸了錢不想認賬是吧,那就用你的身體來償!”


    說著,他們開始在楊翠花身上動手動腳。


    這邊的牛棚離大隊較遠,平時是沒人來的,現在過年,到處都是積雪,更沒有人閑得無聊來這裏。


    江晚寧看時間差不多,借口出來上廁所,從空間就來到了他們附近。


    她還故意製造出腳步聲,讓楊翠花誤以為沈俊過來赴約了。


    楊翠花心頭一喜,讓幾個混混表演再逼真一點,竟然將她衣服前襟給撕破了。


    這幾個混混是什麽人?


    楊翠花曾經的小學同學,從小就不學無術,偷雞摸狗,他們在公社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一次在外麵流竄偷竊的時候,他們無意間救了被人猥褻的楊翠花,幾個人因此成了朋友。


    之前一直把楊翠花當做假小子,這會看到她前麵白花花一片,動作漸漸失控,開始在她敏感部位摸索。


    事情越演越烈,已經超出楊翠花的預期,混混的唿吸漸漸粗重,對著楊翠花央求,


    “你就給我們一次吧,好不好,我們會好好疼你的。”


    楊翠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用腳踢他們,拚命掙紮,


    “你們這幫畜生,趕緊放開我,不然我會報公安,將你們吃花生米,放開我......”


    誰知道,她的反抗反而激發了他們的獸欲,幾個人將她團團圍住。


    半個小時後,楊翠花被他們折騰得衣衫不整暈了過去。


    江晚寧看時間差不多,不等他們提上褲子,拿出一把刀,挨個捅死了他們。


    她手法嫻熟,幹脆利索地一刀斃命。


    不過,等他們死後,她還在他們身上補了數刀。


    最後將刀放到了楊翠花的手裏。


    這時,一個走親戚的男人聽到這邊有動靜,好奇地張望,便看到了牛棚邊上倒下的幾個男人,還有地上一大灘血跡。


    他當即嚇得腿軟,臉色煞白,跑到大隊裏叫人。


    公社出了人命,胡衛東可處理不了這麽大的事,趕緊報了公安。


    一整天,幾個公安都在現場調查取證,還走訪排查目擊證人。


    楊翠花成了最大嫌疑人。


    兇案必破,這個年代屈打成招的不在少數,楊翠花平時和這幾個混混經常在一起,不少人都見過,因為他們發泄獸欲,她激情殺人也是可能的,而且那把刀是江晚寧從楊家廚房摸來的。


    楊家人剛開始還不承認,最後是白蓮說了實話,向公安坦白,刀是家裏的。


    刀上果然隻有白蓮和楊翠花的指紋。


    消息傳到大隊的時候,沈俊正在燒火。


    沈嘉許炒著菜,隨口問他,快中午的時候,他準備出去幹啥。


    “沒什麽。”


    沈俊神色慌張,趕緊從口袋掏出那張紙條扔進火堆裏。


    幸虧嫂子招唿他打牌,沒有去赴約,不然他不知道會陷入什麽艱難的境地。


    接下來一段日子,整個大隊都籠罩在命案的陰影中,直到楊翠花在看守所裏自盡而亡,這個案件才告一個段落。


    案件告一個段落,但被殺死的三個混混家裏卻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時不時上楊家來鬧一場,說別以為楊翠花死了就沒事了,非要楊家賠錢。


    楊家為了息事寧人,隻好變賣家裏值錢的東西,給每家賠了一百塊錢,他們才沒有再來騷擾。


    這些錢賠完,楊家就徹底一貧如洗了。


    白蓮在楊家,更是被當做掃把星,每天被逼著幹這幹那,時不時被罵,還經常隻能吃他們吃剩下的飯。


    好在,她有簽到係統,自己關起門來,可以拿出食物盡情享用,幹活累了,就吃一顆養元丸,讓自己盡快恢複力氣。


    她有時候也在想,幹脆弄死這群人渣得了,可惜沒有脫身的辦法,她不敢貿然行動。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大家都在屋裏烤火,她故意在火盆裏加了潮濕的木炭,又將門窗緊閉,害得一家人一氧化碳中毒。


    但楊波及時發現,打開門窗,挽救了一家人生命。


    這天,她吃東西的時候,不知怎麽被侄子看到了,吵著要吃,她私下偷吃東西的事情敗露,又引來楊母的一陣咒罵。


    “你這個賤人,學會偷偷吃東西是吧?我看你就是皮癢了,就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留著也是吃閑飯,不如跟隔壁村的老曹,至少可以賣一百塊錢。”


    老曹是個木匠,也算個手藝人,除了上工,還幫別人做家具,日子過得很滋潤,每天都能吃雞蛋。


    他數年前死了老婆,很想再娶一個,可惜他要求高,一直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楊母便想著將白蓮嫁過去。


    城裏來的知青,年輕漂亮,他肯定能瞧得上,彩禮隻要一百塊就行。


    不過,他有個小小的毛病,喜歡打老婆,他以前的媳婦,就是被他打掉半條命,最後走上絕路的。


    “不要,媽,我不嫁,我可是你的兒媳婦啊,一凡總有一天會迴來的。”


    白蓮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跪地求饒。


    不過,她把膝蓋跪腫了,也沒有讓楊建設兩口子鬆口。


    當天晚上,她的膝蓋因為跪太久,化膿破裂,她疼得眼淚嘩啦啦直流。


    但沒有人關心她,隻有大哥楊波給她拿來藥膏,讓她塗上。


    “謝謝大哥,在醫院的時候,也是大哥為我擦藥,我還一直沒來得及感謝。”


    白蓮用玉肌膏塗抹皮膚,讓自己被蚊蟲咬傷的皮膚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細嫩。


    楊波聽到她軟綿的話語,再看她恢複如初白皙的皮膚,不由心頭一熱,紅溫著臉趕緊離開了房間。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不正常,對這個可憐的女人生出一些別樣的情愫。


    ......


    等開春萬物複蘇的時候,沈嘉許和江晚寧結婚的日子終於定了下來。


    兩個人選了個好日子,去公社開介紹信,準備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公社辦事人員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姑娘,梳著兩條大麻花辮,眉眼舒展,看上去熱情活潑。


    不過,當她第一眼見到沈嘉許,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不由使了一個心眼,說公章被她爸爸翁書記帶出去公幹了,讓他們改天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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