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街。


    鳳綰綰用神力為索,拽著曆傾城和紅蓮羅刹丟進紅街醉紅樓,因為他們都受了不小內傷又受神力所製,根本無法掙脫開。


    “來人,將你們樓裏最烈的藥拿來。”鳳綰綰將他倆從屋頂摔進大廳,揚聲吩咐著。


    因為三路大軍突然圍城勤王,所以紅街也沒有多少客人,生意寥寥淒清。


    這突然的動靜讓樓裏公子們嚇了一大跳。


    醉紅樓掌事爹爹掐著腰肢扭過來,以手中扇子的扇柄挑起紅蓮羅刹的下巴,秀逸俊朗的容顏可是在紅街任何一家樓裏都屬少見……


    “這位客官,這容貌可是極品,最烈的藥可是傷身的,當真舍得?”醉紅樓掌事爹爹打量完之後輕聲詢問。


    醉紅樓的規矩就是從來不問男子出身為何,即便是被客官以任何手段帶進來的男子,醉紅樓都有辦法讓人服服帖帖的承歡接客。


    這也是鳳綰綰為何會將人帶來醉紅樓,而不是去莫憂閣的原因。


    “鬼鳳,你大膽,本聖女可是神宗聖女,是神宗唯一繼承人,你居然要在這種地方……”


    曆傾城看著樓上探出頭來打量的一個個男子,衣著淺薄單紗,當即明白這裏是什麽地方。


    鳳綰綰垂眸瞧著她,輕諷:“此前極樂台上本少主就瞧出你們之間的曖昧。不如動手幫幫你們,成親圓房大禮本少主幫你們就這麽辦了,多好?”


    “若是換做鬼宗少主你,本公子掃榻相迎如何?”紅蓮羅刹嘁了一聲,他要的人可不是現在與自己綁在一起的這個。


    鳳綰綰翻了個白眼:“紅蓮羅刹你和神宗聖女才是天造地設一對。”天造地設的眼神都不好,覬覦不該覬覦的。


    她說完,扭頭看向一旁的老鴇,冷眸抬手:“藥呢?”


    “客官考慮好了?這就來。”醉紅樓掌事爹爹魅笑著說,搖著扇子扭頭轉迴房間,沒過一會就捧著一個紅木盒子扭著腰走出來。


    “客官,這就是醉紅樓極品藥。”


    “其一為亂心香,隻要點起,聞香之人便會將眼前人當做是自己心上人。”


    “其二為刻骨散,若是同房兩人同時服下,此後便一直隻能與自己此刻歡愉之人同榻,一旦與旁人共處便會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我們醉紅樓內公子一般隻用亂心香,畢竟樓裏公子都是要掛牌接客的……”


    醉紅樓的掌事爹爹像獻寶一樣將盒子打開,跟鳳綰綰介紹樓裏最頂級的藥,兩種藥和在一起能讓人綁在一起,無法再與旁人接觸。


    “挺好,一生一世一雙人!”鳳綰綰抬眸看了一下紅木盒子裏的兩樣東西,輕笑:“神宗聖女,紅蓮羅刹,瞧瞧本少主幫你們尋摸了什麽好東西?”


    她抬手將盒子中的亂心香拿起來,掌心魂決乍現,一把亂心香在她手中化為磬粉。


    幻覺出現心頭之人,嗬,怎麽能讓他們褻瀆死妖孽呢?有刻骨散就夠了……


    “客官,你這,這可是極品亂心香,樓中也僅剩這麽點了,怎的全毀了?”醉紅樓掌事爹爹肉痛的開口。


    這一把亂心香可是他花了不少手段才得來的這麽一點,就這麽被毀的一幹二淨,太暴殄天物了!


    “沒事,這個給你做補償!”


    鳳綰綰雙手結印,在魂玉世界裏拿出一顆靈力滿滿的七翠合歡樹藤,抬手一揮扔進掌事爹爹懷裏。


    她側眸:“此為七翠合歡樹藤,隻需一滴汁液便比得上任何頂級烈藥,而且還對身子沒有傷害。想必掌事也想樓裏公子都身體康健的,不是麽?”


    “客官有此等奇藥,又何須來我這樓裏弄藥?”


    掌事爹爹抱住懷中靈氣滿滿閃爍著熒光的樹藤,警惕的瞧著鳳綰綰,生怕人家反悔將此等寶貝拿迴去。


    “不如,我先給掌事試一試藥力如何?”


    鳳綰綰輕笑,抬指以內力為氣刃,隔空直接將掌事爹爹懷裏寶貝的樹藤刮了一道。


    閃過鬼魅的身影將曆傾城和紅蓮羅刹的下頜扣住,取其汁液送進被神力束縛的兩人口中,順便抬掌將刻骨散吸入掌心,一並倒進去……


    “掌事,準備一間上房,落鎖,封窗……”鳳綰綰細細擦拭著指尖,閃身落在掌事爹爹身邊提醒著。


    掌事爹爹瞧著兩人臉上迅速浮現的紅暈,作為醉紅樓多年沉浸的老人,自然瞧得出這是藥起效了,寶貝的捂住懷中樹藤,扭著腰走上前帶路……


    鳳綰綰拎著已經難耐扭動的兩人,隨著掌事步伐將他們帶進房間。覆手一道神力籠罩在屋內,房間外讓掌事落鎖封窗,避免兩人清醒之後大開殺戒……


    鳳綰綰親自鎖上門,輕笑。


    曆傾城、紅蓮羅刹,跟你們數次動手,似乎已經有了些許不忍之心。你們倆都是不世奇才,就這麽凋落太可惜。


    藥量自己已經控製,等你們這邊完事,鳳翎也該落下帷幕。你們倆就好好呆在這裏,江湖中人何必去參與皇室爭奪……


    她轉身,取出一疊金票交給掌事爹爹,吩咐:


    “這些錢就當我給樓裏公子們贖身了,願意離開另陌生路的,你不可為難。若是不願離開掌事無路可去的,你就拿著這些錢帶著他們離開鳳翎,另外找個位置重開醉紅樓吧!”


    掌事爹爹數著手裏沉甸甸的一疊金票,這裏麵寥寥幾張就夠買下整個醉紅樓了,現在卻多出了近十倍,如此巨款讓他一下子覺得太過沉重……


    “這位客官,你的意思是?”掌事爹爹不可置信的開口,樓裏的公子也一個個探出頭來,瞧著樓裏這一切。


    鳳綰綰輕笑,瞥了一眼四周的男子,揚聲:“這裏麵,一個是神宗聖女,一個是蓮煞門門主,都是江湖上舉足輕重之人物。你們留在這,是等著他們倆秋後算賬麽?”


    “她,他們,這麽大來頭啊?”


    掌事爹爹咽了一下口水,瑟縮了一下脖子,抬手揚了揚手中的金票:“想離開的,來我房裏拿走賣身契。願意跟著爹爹我的,就迴去收拾行李,一刻鍾之後咱們離開。”


    一瞬間,樓上的男子們四散離開,收拾行裝,提著包袱。


    想離開的先一步去掌事爹爹那裏拿了賣身契,而無路可去的,還是選擇留在掌事爹爹身邊,與他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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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


    紫微星君與南宮流雲等人收拾長公主府後,紫微星君帶著天羽宗眾人與白家人以及兩位將軍人馬裏應外合,打開了城門,將皇宮包圍起來……


    而南宮流雲和季遲則乘著墨蛟,帶著鳳自歡和鳳晚羽以及十六影衛去了皇宮正殿,從半空之中居高臨下看著一身鳳袍的鳳柯,嘴角微微勾起。


    “南川攝政王大駕光臨,怎麽不通知孤一聲?”


    鳳柯揚聲說著,身側站著禁軍護衛以及各種衣服的江湖中人,多數是蓮煞門衣著紗衣的女子……


    “鳳翎女帝受江湖人蒙蔽,本王畢竟也是鳳翎九公主的夫君,特意來替鳳翎女帝掃清障礙。”


    南宮流雲在墨蛟頭頂揚聲迴答道,他刻意將內力夾雜其中,提及九公主,讓皇宮乃至京城中的鳳翎之人都清楚的聽到並且記起鳳翎曾經的昌樂公主,鳳綰綰。


    “嗬,說得好聽,還不是想著造反?”


    鳳柯冷哼了一聲,揚聲不屑的開口,一身鳳袍雍容華貴,往前邁了一步不肯認輸。


    “造反?鳳翎女帝這就說錯了,本王身為南川攝政王,何須造鳳翎的反?”南宮流雲開口,直接堵住鳳柯說的造反之言。


    “協同叛軍攻城,不是造反是什麽?上,誰斬殺叛逆,賞金萬兩!”


    鳳柯怒聲吼著,抬手揮了揮,讓身邊的江湖中人都攻上去,更是許以重利,畢竟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聲令下,皇宮周圍的江湖人士都亮出各色武器,蓮煞門率先發起攻擊,手中鈴鐺搖晃,攝人心魄的鈴聲傳出,襲向墨蛟頭頂上眾人……


    “就這?十六影衛,看你們的了!”


    南宮流雲擺擺手,暗中跟著的十六影衛現身,胸口金色影字熠熠生輝,絲毫不曾受到蓮煞門鈴鐺聲音所影響。


    砰!


    各色武器交戰在一起,錚錚作響……


    影衛們配合默契,穿梭在零散的江湖中人之中,就如同貓戲老鼠一樣,用手中武器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卻又不讓他們輕易快速死掉。


    鳳綰綰處理好紅街那邊之後飛身迴來,瞧著的就是大殿之前揚起的一陣陣血霧,以及負隅頑抗之輩。


    而南宮流雲和季遲則是在墨蛟頭上,一副看戲模樣,瞧著她迴來之後南宮流雲擺擺手,吩咐:“影殤,帶人迴來。”


    放影衛們去鬧一鬧不過是為了等小家夥迴來,親自解決這裏的事情,如今她迴來了,自然影衛們就不用出手了……


    籲!


    影殤抬手一陣清脆長嘯,抬手擋住襲來的長刀飛起一腳將人踹向鳳柯所在的位置。


    足尖點地,與其他影衛配合默契,閃身幾個起落之後迴歸於暗處,若非地上站著許多身負眾多傷口之人,他們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


    鳳綰綰攬住南宮流雲和季遲,在他們臉上一邊啄了一下,笑嘻嘻的在他們腰間捏了一把。


    “小家夥,為夫玩累了,你那邊怎麽樣?”南宮流雲打著哈欠,慵懶的靠在她頸側,輕聲問。


    鳳綰綰輕笑:“送了他們一生一世的溫柔鄉,他們自然是比我們暢快的多了。”


    “小九,鳳柯身邊隻剩這麽些人,她卻敢現身,會不會手中還捏有什麽暗招?小心些!”季遲在另一邊,耳廓染上紅暈,眼神轉了轉輕聲囑咐著。


    鳳綰綰看著他們兩輕笑:“乖,和鳳柯最後的賬,看妻主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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