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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您可是當真要抓捕淩雪姐姐?可是這是為何啊?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姐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澈言即將要納的妃子,徐怡寧。


    她的身材嬌小,腰肢纖細,剪水秋瞳楚楚可人,映襯著精致的麵容,唇紅齒白,不算傾國傾城倒也姿態迷人,小女子溫婉的氣質頗是不錯,也能得曹澈言不少喜歡。


    徐怡寧是徐祥的女兒,是當初幫助曹澈言建立魏國的重要功臣之一,比之居氏不逞多讓。


    皇後之位尚且虛懸,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曹澈言並不著急。


    徐祥雖有意抬徐怡寧做皇後,但,她還不夠格。


    佳人在側,難免心旌搖蕩,曹澈言正坐在桌旁處理公務,他的麵前堆積了一大堆的公文,而徐怡寧,則是乖乖的跪在他的身側,然後將自己的頭輕輕地擱在他的膝蓋上以示依順。


    曹澈言很受用,右手執毛筆,左手則是空閑了下來,然後放到了徐怡寧的黑發小腦袋上,輕輕地撫摸著。


    “此事與你毫不相幹,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手裏的力道,仍然是輕輕柔柔的,但是,徐怡寧卻忍不住渾身掙出了一身的汗。


    他話裏麵的警告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徐怡寧也並沒有想太多,隻是想表達對居淩雪的不認同而已,在她眼裏看來,既然是得罪了曹澈言,那麽肯定是要順著曹澈言來說話。


    但是沒有想到,曹澈言對她的厭惡程度已經到了提都不能提的地步了,可是,在過往的時候,曹澈言與居淩雪的關係,在她眼中看來可是親密無間的、令人嫉妒的。


    兩個人之間甚至是有了婚約。


    果然男人為了權勢地位,什麽都可以放棄,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可是,徐怡寧對曹澈言不是沒有期待的。


    對她來說,嫁給曹澈言也是她的願望。


    哪怕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心機深沉、手段了得,就連自己的父親對他都是萬分的忌憚,乃至恐懼。


    可是依舊抵擋不了他對她的吸引力。


    “是寧兒僭越了,還請陛下恕罪。”徐怡寧癡癡的看著曹澈言的側臉,很是迷醉。期待對方能夠轉過臉來,給她一絲垂憐。


    但是並沒有,曹澈言隻是冷靜的看著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心思。


    沉默了好一會兒,曹澈言收迴了撫摸著徐怡寧的手,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忽而沉下了臉,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麽。


    “寧兒去給陛下倒杯茶來吧?”徐怡寧小心翼翼地說道,曹澈言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她的心情起伏變化。


    “不必了,你下去吧。朕現在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攪。”曹澈言不帶任何感情的命令道。


    徐怡寧哀憐的看著他,很想說些什麽,但是又不敢,隻能低低哀哀的小聲說了聲“是”然後就起身掀起自己粉紅色的裙角,慢慢地踱步離開。


    盡管她真的很想留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就這樣牢牢的看著他也行,曹澈言容貌俊美如天神一般,在她的心裏。


    曹澈言在此之前也曾經是都城裏出了名的才子,身上的書生氣息,大家公子的風範,很是為人稱道。就是那種獨特的氣質,才讓徐怡寧再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為他所吸引,然後再也離不開自己的目光。


    後來,宋國有變,乃至滅亡,發生那麽那麽多的事情,她都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這邊,要求自己的父親幫助他,幫助他共謀大業。


    雖然她並沒有能夠像居淩雪那樣,能夠為他上陣殺敵,收複失地,平穩局勢。但是,徐怡寧覺得隻有自己才能夠給予曹澈言在最為疲憊的時候一絲安慰。


    女兒家的溫柔解語,這是居淩雪那樣的女子不可能有的,即便是她跟曹澈言走得再親近。


    可是到頭來,曹澈言娶的,是她,而不是她。


    雖然不是作為他的皇後,但是能夠成為他的妃子,徐怡寧自己也是心滿意足了。


    她要著從來就不多,曹澈言多看她一眼就好。


    “吱嘎”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曹澈言才收迴了自己已然放空的目光,然後專注地看著桌案上放著的一紙公文。


    上書“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


    這話,引用的是古話,出自《論語》,原本是規勸的好話,可是在此時此刻的曹澈言看來,無異是種挑釁,好像含義就是在說說他無道,說他沒有資格坐上這位置。


    畢竟,篡位這個詞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他的喉嚨裏,怎麽拔也拔不掉。


    雖然他能夠心安理得地坐上這個皇位,但是始終好像有一層隔閡,朦朦朧朧的圍在他的身邊,破不開。


    何為道?庶人議論又如何?


    他知道時下有不少人對於曹家攫取了宋朝的百年基業頗有微詞,可是他們應當在見識到了居氏的下場之後,就應當老老實實的閉上他們的嘴巴。


    否則,就會麵臨跟居家氏一樣的局麵,被他收拾得幹幹淨淨。


    隻有強權才能夠讓他們老實,但是偏偏就有人想要挑戰他。


    曹澈言仔細看了看這篇公文的撰寫之人的名字,費鬆鶴。


    又是一位出了名的前朝老臣。果然還是忠心於宋家的天下吧,不然也不會這樣輪番的跟他對著幹,前一刻如果不是因為陳森也也不至於放跑了居淩雪,現在費鬆鶴又來上書嘲諷他。


    果真都是群按捺不住想要來嘲諷他的,跟他作對的。


    曹澈言氣悶無比,但是又無處發泄,隻能狠狠地捶了兩下桌案。


    “嘩啦”一聲,桌案上堆積的公文全都散落到了地上。


    身邊無一人可用,誰也不能信。他的大哥和二哥全都覬覦著他的位置,父親屍骨未寒,他們便想著爭權奪位,曹家也是有一堆等著他收拾的。


    家中是如此,朝堂上是如此,整個天下也是如此。


    深覺自己是不是攤上了什麽爛攤子,以至於全部都要除舊換新,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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