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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親完,陸薄川又給宋綰擦了擦嘴唇。


    宋綰臉有點紅,她以前就覺得陸薄川這種人,哪怕他把你給光明正大的渣了,迴頭你也能愛他愛得要死要活。


    因為他對你好,溫柔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要人命。


    宋綰臉有點紅,她低下頭繼續吃東西,不過也沒吃多少,就吃不太下了。


    她胃口向來是時好時壞,東西吃得也不是很多。


    “才吃這麽點?不吃了?”陸薄川見她就吃了小半碗不到,心疼起來,又哄著她多吃了一點。


    宋綰就又多吃了點,最後放下,說:“真的吃不下了。”


    陸薄川揉了揉她的頭發,心裏有些難受,還有些發愁,宋綰這個身體,雖然被他養迴來不少,但也就是和她以前糟糕的狀態相比,和以前,根本比不了。


    但這也是他自己作下的孽,宋綰自己不當迴事,可是他看一迴難受一迴。


    包括之前的很多事,後來他都不敢細想,細想一迴,都在誅他的心。


    特別是兩人在一起後,宋綰的身體出一點毛病,他都能清楚的數落出這些毛病是在哪裏養成的。


    陸薄川沉默片刻,把宋綰吃剩下的飯菜全部吃了,又把垃圾收拾好。


    吃完飯,兩人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陸薄川又想到了蜜月的事情,於是又朝著宋綰提了一遍。


    他怕宋綰還想著公司的事情,道:“你哥哥不是也讓你不用那麽早上班麽?”


    宋綰聞言,朝著他看了一眼。


    周竟確實說過這句話,但是他說這句話,就是得把所有的事情攬過去,自己全部承擔了。


    宋綰不想讓他那麽累,所以才跟著過去的。


    她知道陸薄川想要這個蜜月的目的是什麽,他就是想要肆無忌憚光明正大的和宋綰親密接觸。


    宋綰想了想,還沒說話,陸薄川見他猶豫,將她一把抱過去,聲音很溫柔,誘哄道:“我給你訂機票,去度蜜月的這幾天,親自給你做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現在承建的那個工程轉手過來,到時候你可就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嗯?”


    宋綰:“……”


    宋綰說:“就你有錢。”


    “買你那個工地的錢還是有的。”陸薄川雖然經曆過大起大落,但他在商場上開疆擴土的手段也是無人能及,賺錢的能力就更不用說,要不然經曆過這麽多事情的陸氏,不可能還這麽穩穩當當的立在海城,成為別人口中諱莫如深的存在。


    他道:“我可是就等著想個理由想和你簽合同,把我變成你的甲方爸爸呢,嗯?”


    宋綰被他這一聲“嗯?”嗯得脊背發麻。


    “你也知道,我當甲方爸爸,可不會手軟。”


    宋綰想起當初在南寧區,陸薄川作為甲方爸爸的那些經曆。


    又擔心陸薄川真去花錢把她那個工程買下來,然後借著甲方爸爸的名頭,明著商量工作的事情,暗著不知道做些什麽事情出來,而且借著這個名頭,在床上的時候,陸薄川隻會更過分,折中一思考,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陸薄川自己公司這邊其實事情也多,但開年這半個月,相對於一整年來說,確實要輕鬆一點。


    時間也容易擠出來。


    宋綰一答應,他立馬就想著讓鄭則去訂票。


    訂票之前,他還特意輾轉找人問了一遍,蔣奚他們過後的安排。


    岐山一行,都把他弄怕了。


    得到的消息是,蔣奚今天就已經上了手術台,而且手術已經排到了半個月後,陸薄川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給鄭則打電話。


    鄭則愣了一下,他這兩年跟著陸薄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薄川的脾氣變得好了,膽子也大了起來,道:“不是剛上班麽?你就出差?”


    陸薄川道:“綰綰她離不開我,想和我多相處一段時間,正好我們的蜜月還沒度,就先把蜜月補給她。”


    鄭則突然被秀了一臉,一時有些愣怔。


    其實這也不是陸薄川第一次朝著他秀了。


    本來經過這兩年,他對這件事已經麻木了,可奈何一個春節過去,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催個沒完,催得他都覺得自己太可憐了,這會兒被陸薄川這麽一秀,心裏莫名酸起來。


    就陸薄川這種,隔著血海深仇的人,都能把老婆追迴來,他怎麽就這麽沒用呢!


    鄭則相當自爆,應了買機票的事情後,剛準備掛電話,想到什麽,轉而道:“對了,韓總那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什麽?”你是指什麽事?


    因為陸薄川和韓奕走得近的緣故,鄭則對韓奕的事情自然絲毫不陌生。


    道:“他好像把一個大學生關了起來,鬧得挺兇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學校找不到人,剛開始都快瘋了,後來才知道是他把人帶走了,那女孩兒的監護權在他那裏,學校也不敢說什麽,對外宣布,說女孩兒是生了病請假了。”


    陸薄川眉頭微微挑了挑,道:“放出來了嗎?”


    “還沒有。”


    陸薄川和鄭則掛了電話,一個電話打給了韓奕。


    韓奕那邊倒是接得很快,但聽聲音,卻不太對勁,而且好像在抽煙。


    陸薄川有些幸災樂禍,他問:“聽說你把人家給關起來了?我不記得你有這麽畜生的。”


    韓奕確實在抽煙,而且抽了快一包了,眉眼冷沉,聞言,沉聲道:“我哪裏想這麽畜生?她那男朋友,在外麵有人,我就想著把人帶迴來,進行一下思想教育,讓她看清楚點,眼睛放亮一點,她還覺得是我設計的,年紀輕輕就是欠教育,我就找了幾個人,給那男的開了個房,讓她好好看看她男朋友的樣子,結果和我鬧……我不把人關著,以後不得恨死我,連家都不迴了?”


    陸薄川說:“人家爸爸把人交給你,是信任你,要是知道你對人家女兒揣著什麽心思,說不定得被你生生給氣活。”


    韓奕也是頭疼,他之前告訴陸薄川,他年紀都快夠當人家爸爸了,這話真是半點不假。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層關係,當時他沒告訴陸薄川。


    這女孩兒其實也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大學生,而是他以前戰友的一個孩子,那戰友比他大不了幾歲,之前在部隊一直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去年的時候,戰友不在了,家裏又沒有別的親人,臨終的時候,他去看人,對方把女兒托付給他。


    托付給他的時候,女孩兒還在上高三。


    他想著,孩子反正那麽大了,也不用他操心什麽,就是給錢吃飯的問題而已,韓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沒怎麽猶豫,答應了下來。


    哪知道戰友的葬禮過後,他去找人,就隻看到女孩兒孤零零的站在墓碑前,在那兒哭。


    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覺得心髒被揪了一下。


    後來把人帶迴來,就上心了點。


    女孩兒也聽話,又懂事,韓奕養著養著,就把自己的一顆心給陷了進去。


    有次喝醉了還踏馬差點失控,把人給占有了。


    要不是人家女孩子打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過來,估計現在都已經鑄成大錯。


    雖然事後為了彼此不用這麽尷尬,女孩兒一直當這件事不存在過,但韓奕心裏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韓奕道:“我也知道,所以當時刹住車了。”


    陸薄川也是去岐山後,才知道女孩兒的監護權在韓奕手中的,他想到什麽,嗤笑道:“當初嘲笑我找了個比自己小的,現在不嘲笑對方懂不懂感情了?”


    韓奕苦笑:“哎,那我也沒給人家泡奶喝,也沒給人家送五三送王後雄啊。”


    陸薄川懶得和他扯這些,聊了幾句掛了。


    他打電話的時候,沒避著宋綰,宋綰全聽見了,宋綰問:“怎麽迴事?”


    陸薄川就把事情給宋綰說了一遍。


    宋綰道:“什麽臭毛病。”


    陸薄川知道宋綰大概是想起來自己把她關到博世莊園的那件事了,趕緊過去又將宋綰抱在自己腿上,麵對著自己,親她:“你別把他的事情算我頭上,我又沒他那麽禽獸。”


    宋綰說:“講得好像你就很真人君子似的。”


    陸薄川道:“能追到自己的女人,那才叫真本事,追不到講再多都沒用。”


    機票訂的是明天一早,陸薄川晚上還是帶著宋綰迴了家,迴家的路上,陸薄川道:“你叫我查的祁少,我查到了,沒什麽大毛病,可能是覺得你長得有點像他初念,所以才時不時叫你出來。”


    宋綰愣了一下。


    陸薄川道:“以後他約你你別去,或者去的時候跟我說。”


    宋綰沒忍住笑了一聲,她說:“你這占有欲真是,收一收行麽?”


    “已經很克製了。”


    陸薄川第二天就帶著宋綰出了國。


    沒帶獎獎和小星星。


    獎獎還有幾天就上學,宋綰怎麽說也要去送獎獎開學,陸薄川隻得訂了獎獎開學前一天的機票。


    不算飛機上的時間,兩人真正能玩的也就三天。


    兩人落地的時候,正好是晚上,陸薄川帶著宋綰直接去辦理酒店入住手續,他怕宋綰累,第一天哪兒也沒去,什麽也沒做,洗完澡抱著宋綰就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宋綰還沒徹底醒過來,陸薄川就忍不住了,朝著她親了過來。


    宋綰還沒徹底清醒,迷迷糊糊的迴應他,陸薄川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也沒管。


    他抓著宋綰的手:“寶貝,幫幫我。”


    宋綰臉色緋紅,也不知道是被他親的還是被他羞的,宋綰忍不住道:“你就不能節製一點!”


    “這種時候我要是能節製得起來……”陸薄川喉結滾了動,忍耐著道:“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頓了頓,說:“三天我們不出去了好不好?”


    宋綰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陸薄川也沒解釋。


    直到這兩天,吃了睡,睡醒了陸薄川就朝著她道:“過來我抱抱你。”


    宋綰才信了他的邪!


    宋綰說:“蜜月是這麽度的麽?我們一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陸薄川低聲的笑了一聲,他說:“我有那麽禽獸麽?你以為我是永動機?我就想好好抱抱你,平時要麽就是有獎獎和小星星在,要麽迴到房間你就已經累得睡著了,就連過年我們也沒多少私人時間,好不容易抽出幾天,我真的就想好好親親抱抱舉高高,能有個正常熱念的狀態。”


    宋綰又被他說得有些心動,半信半疑的過去,陸薄川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箍著她的腰:“接個吻沒問題吧?”


    接著接著,陸薄川就不規矩了起來。


    宋綰又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等她受不了的時候,陸薄川還親她:“寶貝,叫聲哥哥,我就停下來,嗯?”


    “寶貝,你感覺怎麽樣?”


    什麽話羞恥他就說什麽。


    宋綰不肯說,他就使勁折磨,最後附在她耳朵邊:“寶貝,你最愛誰?想清楚了再說。”


    宋綰說:“陸薄川!”


    “嗯?”陸薄川說:“綰綰,說句愛我,我就放過你。”


    宋綰咬著牙,後來忍無可忍:“愛你!愛你!最愛你!行了麽?”


    而隨著宋綰的話剛落音,陸薄川悶哼一聲,緊緊的抱著她。


    陸薄川胸膛起伏,壓在宋綰身上,聲音啞得不行,低低的笑了一聲,說:“我也愛你。”


    “寶貝,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當年蜜月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


    可因為當時的一些惡趣味,讓他選擇了當一個無欲無求的霸道冷總裁。


    宋綰被他狠狠的抱著,她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兩人唿吸可聞,她感受著陸薄川起伏的胸膛,和他身上像是催情藥一樣的荷爾蒙氣息。


    宋綰忍不住伸出手,環抱著他,聲音悶悶的:“你當時可對我沒什麽興趣,我怕你床你還讓我做試卷。”


    陸薄川悶悶的笑出聲,笑了好久,低頭朝著她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宋綰耳朵“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陸薄川說完抬手撫了撫宋綰汗涔涔的頭發,道:“這些年別提有多後悔了,當時就不該好好做人,把腦子裏想的這些全過一遍。”


    隻是沒想到,日後所有這一切,都成為了奢望。


    宋綰紅著臉頰:“你當年演得太像了,我一直覺得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就你不知道。”陸薄川笑了笑,笑完又斂了表情,認真的看著宋綰,說:“是我不好,當年你追我的時候,覺得你太小了,和你在一起都像是犯罪,就跟一個小孩兒似的,小孩兒說的喜歡哪裏能算數呢?”


    他頓了頓,又笑了:“其實說到底,我是沒辦法想象和你在床上的樣子。”


    “那後來你是怎麽克服這種想法的?”宋綰看著他:“我可不是一夜之間長大的,你不知道你那晚,有多兇,我都疼死了!”


    “後來……”陸薄川說:“可能是太喜歡了吧,而且很快……我不就體驗了麽。”


    體驗了才知道,其中的妙不可言。


    宋綰被他說的臉頰發燒,耳朵都跟著燒起來。


    陸薄川就這麽靜靜的抱了她好久。


    直到陸薄川將臉埋在宋綰脖頸間,聲音悶悶的:“怎麽辦?我又有感覺了。”


    這一迴,他很溫柔,宋綰和他親密的接著吻。


    直到第三天,陸薄川才正正經經的穿了一套襯衫西褲。


    沒係領帶,襯衫下擺完美的卡在腰間皮帶裏,勾勒出他勁瘦有力的身形,西裝褲下麵的一雙腿修長筆直,身材也是萬裏挑一的好。


    他牽著宋綰的手,慢步在酒店外的長廊裏,很快就吸引了無數的視線。


    晚上的時候,他帶著宋綰去了一趟當地的酒吧,席間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宋綰麵前就圍了好幾個人。


    陸薄川眯了眯眼,因為來酒吧,他沒有穿得很隨意,襯衫的扣子散了兩顆,衣袖也卷到了手肘處,手指間夾著一根煙,顯得有些邪性。


    但他身上冷,又是那種在權利場上浸瀅得久了,久居高位的人,就算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也沒人敢小覷他半分,他隻朝著旁邊看了兩眼,那目光像是帶著某種壓迫。


    圍著宋綰的幾個人就下意識害怕的走了。


    宋綰簡直被他這個樣子迷死了,又忍不住想笑,


    陸薄川可不太笑得出來,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朝著宋綰招了招手。


    宋綰朝著他走過去。


    很自覺的朝著他腿上一坐。


    陸薄川就壓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下來,咬她的唇,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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