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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薄川下午去和人見了麵,談的是關於賀南山和422案件的事情。


    這種風口浪尖,幾人約的地方很隱私,政局上的事情,向來是波雲詭異,賀南山處於那樣的一個位置,盯著的人自然也多。


    幾人談了很久,陸薄川迴來後又守了獎獎一夜,獎獎一直拉著他的手,他躺下來和獎獎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


    迴到公司的時候,看到了等在公司的夏清和。


    她就坐在大廳裏,一看見陸薄川,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夏清和這幾天顯得很憔悴,她之前隻知道陸氏集團被稅局的人查,資金鏈出了問題,但並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還是前兩天才從夏建勳那裏聽說了陸薄川最近的手段的。


    夏建勳說:“剛開始我也隻以為是他公司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你想幫他,我也不攔著,但是我沒想到,事情的真相遠遠不止如此。”


    他將查到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給夏清和聽。


    說完,他還感歎,說陸薄川不愧是商場上的一代梟雄,四年前讓陸氏起死迴生,在海城紮下了根不說,手中還握著滔天的權勢,四年後又拿著陸氏和上麵的人博弈,他在這場博弈裏的殺伐果決,以及讓人望而生畏的那些手段,連夏建勳都自歎不如。


    賀南山已經坐到了那樣一個位置,都能被他給不要命的拽下來。


    年輕一代的人,沒幾個能做到他這樣。


    夏清和卻聽得心裏很難受。


    夏建勳說:“清和,放棄他吧,他不是你能惹的人,他的心不在你這裏。”


    他敢為了宋綰這麽不管不顧,拿整個陸氏去博,又怎麽會把別人真的放在心上。


    他不想讓夏清和去吃這份苦頭。


    夏清和卻始終不相信陸薄川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


    她在陸薄川最艱難的時候和陸薄川走到了一起,她和陸薄川在一起四年,比宋綰和陸薄川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她不甘心。


    夏清和冷冷的道:“弱者才會認輸,我還沒有輸。”


    說完拿著車鑰匙,從別墅走了出來,上了一輛車,她什麽也沒再說,直接將車往陸氏集團開。


    車子開往陸氏集團的一路上,夏清和都緊緊的抿著唇。


    因為婚禮出了問題,她最近這段時間,總是過得渾渾噩噩,不管去哪裏,總是有大把的記者在蹲守,他們在問她當年事情的始末,問她陸薄川的孩子是誰的,問她和陸薄川是不是分手了。


    問她宋綰的病是不是和她有關。


    記者的每個一字,都直直的戳在她心上,讓她覺得憤怒難堪,他們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她,她的婚禮到底有多荒唐。


    她停了所有的通告,但是新聞還是鋪天蓋地的砸下來。


    網上的人對她進行侮辱,謾罵,取笑,無邊無際,快要將她淹沒。


    她在網上看著別人扒出來的,陸薄川對宋綰的好,然後有人提出來,陸薄川的那個孩子,長得很像宋綰,會不會是宋綰的孩子,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名偵探柯南一樣,條理清晰的分析,說陸薄川和她結婚的真正目的,不過是為了保護在乎的人,看得她砸了一地的東西。


    她想要對他們怒吼,說宋綰的孩子已經打掉了,卻又忍不住渾身一陣一陣的冒冷汗。


    “薄川。”夏清和站在陸薄川麵前,看著陸薄川:“我們可以談談嗎?”


    陸薄川黑沉如玉的目光落向她,身上一股生殺予奪的沉穩氣質。


    僅僅幾天的時間,他好像又變成了那顆她怎麽也夠不到的啟明星,他隻是矜貴而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大步朝著陸氏集團的電梯走過去。


    夏清和擋在了他麵前:“你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嗎?”


    陸薄川說:“沒有。”


    像他這種不知道用了多少灰色手段才能爬到這個位置上來的人,說好聽了叫冷漠,說不好聽了就叫不擇手段。


    他說完,直接按了電梯,夏清和連日來的委屈和恨意徹底爆發,她口不擇言,竟然問出了那個讓她覺得恐懼的問題:“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和我結婚,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宋綰,是不是?”


    陸薄川轉過頭來,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單手抄在褲兜裏,手裏還握著宋綰送給他的那個打火機,那個打火機陪了他很多很多年,陸薄川說:“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問出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爸爸出事的時候,你陪著我,這也是假的?”


    陸薄川道:“那個時候我不確定綰綰還在不在乎我。”


    所以他去刺激宋綰,想要確認宋綰對他並不是真正的無動於衷。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個時候,她說上了新聞,問陸薄川要不要處理,陸薄川說不用。


    嗬。


    既然她不好過,那她也不會讓陸薄川和宋綰好過,夏清和道:“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和宋綰在一起了嗎?”


    陸薄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說:“你說什麽?”


    夏清和往他最痛的地方捅,她道:“你媽媽害得宋綰家破人亡,害得唯一對她好的周竟如今還躺在病床上,而這麽多年,你和陸家對宋綰做的那些事,按照宋綰的性格,你以為她會原諒你嗎?”


    陸薄川抄在褲袋裏的手指狠狠攥緊,用力到了指骨發白的地步。


    這幾乎成了他的逆鱗。


    他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你再說一遍。”


    “說到你的痛處了是不是?”夏清和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她到底還是怕陸薄川,但是她忍不住,夏清和道:“陸薄川,我祝你和宋綰,永遠都沒有辦法走到一起!”


    夏清和走後,陸薄川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


    而另一邊,宋綰睡了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她鎮定了片刻,出了臥室的門。


    蔣奚就睡在客廳,宋綰看了蔣奚一眼,她把蔣奚推醒了。


    蔣奚睡眠淺,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宋綰,他凝神片刻,問:“怎麽了?”


    宋綰說:“去房間裏睡。”


    蔣奚說:“你等一下。”


    他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點,然後才轉頭過來看宋綰,他道:“綰綰,我們談談。”


    宋綰沉默了片刻,坐了下來。


    蔣奚道:“昨天是因為周竟的媽媽打電話過來,所以才出去的嗎?”


    宋綰愣了片刻,心髒被擠壓一樣的酸痛,她點了點頭。


    “綰綰,你不能瞞著他們一輩子。”蔣奚道:“他們有知情權。”


    宋綰也知道,但是她不敢。


    宋綰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幅度很漂亮。


    蔣奚的目光不可遏製的落在上麵,他想揉揉她的頭發,但是很克製。


    蔣奚收迴了目光,他不想逼宋綰,但是他也不能讓宋綰心裏永遠壓著這塊石頭,周竟的父母一天不知道這件事,宋綰就提心吊膽一天,宋綰又是那種什麽都壓抑著的性格,這對她的病情很不利。


    他不想每次接到周竟父母電話的時候,宋綰都失控。


    蔣奚說:“綰綰,你這麽瞞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宋綰沒忍住,從茶幾上拿了一支煙,點了起來,她抽了好久,才堪堪壓下心裏的情緒,宋綰的手有些抖,她說:“我要想想。”


    蔣奚又問:“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宋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候宋綰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季慎年,她沒有接。


    季慎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宋綰還是接了起來。


    “綰綰?”季慎年的聲音有些啞,他問:“你現在在哪裏?”


    房間裏很安靜,季慎年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蔣奚的耳朵裏,蔣奚募地朝著宋綰看過去。


    目光很沉。


    宋綰沒有注意到。


    宋綰大鬧夏清和的婚禮後,季慎年就給她打過電話,但是宋綰一直沒有接。


    宋綰抹了一把臉,她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季慎年的聲音清冷:“我們談談。”


    這些年的事情真相大白後,宋綰再去迴想季慎年當年說的那些話,才真正明白,這些年,她恨季慎年,其實也是很沒有道理的事情。


    因為季慎年當年說的那些話,並沒有傷害她,他隻是真的不知道真相,以為宋綰把資料給了季父,所以他也算是承受了她的一場無妄之災。


    宋綰深吸一口氣,她道:“季慎年,這些年,對不起。”


    季慎年那邊唿吸一窒,他沉默片刻,道:“也沒有什麽對不起的,當年我處理事情但凡再成熟點,你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當時宋綰去質問季慎年,他除了驚愕,還有憤怒,但是很多事情,他卻沒有深查,輕易就說出,文件是她給了他父親這樣的話。


    宋綰卻沒有辦法去追究這些了,她說:“還想對你說一聲謝謝。”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可能這麽快查清楚這一切。


    “見麵說。”季慎年道。


    宋綰沒有答應,她說:“我現在狀態不太好……”


    “綰綰。”季慎年叫了她一聲,他的聲音沉了下來:“我可以幫你。”


    他冷淡的眸子裏一片暗潮洶湧,說:“你還留在陸薄川的朋友那裏做什麽?自虐嗎?”


    宋綰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蔣奚。


    但是她也無意去解釋那麽多,宋綰道:“我還有事,見麵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宋綰掛了電話,季慎年的臉色緊緊的繃著。


    “季總,怎麽了?”合作的對象見季慎年臉色不好,問道。


    季慎年掩藏住情緒,道:“沒什麽。”


    而宋綰掛了電話後,蔣奚從茶幾上拿了一支煙出來,他沒有抽,拿著煙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整個人往後靠過去,問:“是季慎年?”


    宋綰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這個樣子很有攻擊性,但是他很好的克製著。


    宋綰點了點頭:“是。”


    蔣奚心裏波動得厲害,當年陸薄川都能將季慎年當成眼中釘,可見兩人的關係是真的不錯,但是他也沒有再問什麽。


    宋綰想了很久,說:“我想去看看我哥。”


    蔣奚開車帶她去,宋綰去了,坐在周竟的病床邊,周竟還是了無生氣的睡著。


    宋綰所有的委屈和崩潰,就再也忍不住,她說:“哥哥,你為什麽還不醒過來啊?”


    “你要睡到什麽時候?”


    蔣奚過去抱她。


    宋綰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周竟的父母,就坐在周竟的病床邊,打完以後,她也沒走,就那麽靜靜的坐著。


    昨晚周竟的父母打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有接,就那麽看著電話一遍遍的自動掛斷。


    周竟的父母來得很快,上午打電話,第二天一早就過來了,蔣奚去接的機。


    周家父母一路都在心慌,宋綰隻叫他們過來,並沒有說什麽事,蔣奚他們又不認識,周母問:“是不是周竟出了什麽事?”


    蔣奚沒有立刻把周竟的父母帶去醫院,他將他們帶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個酒店,讓他們把東西放下,給他們倒了一杯水,然後道:“叔叔阿姨,我想和你們談一談。”


    周母焦急的問:“我聽到綰綰昨晚給我打電話的聲音不對,周竟到底出了什麽事?”


    蔣奚說:“阿姨,周竟為了救綰綰,被車給撞了。”


    周母和周父當場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你說什麽?”


    “怎麽迴事?我沒有聽清楚。”周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被車給撞了,是什麽意思?”


    蔣奚作為醫生,這種場麵見得太多了,其實他已經沒有多少起伏,但是因為事關宋綰,所以他才格外慎重,蔣奚道:“阿姨,周竟前幾個月就出事了,綰綰一直瞞著您,怕您接受不了。”


    周父周母耳朵裏都在嗡嗡的響,眼前陣陣發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蔣奚趕緊將兩人扶住,說:“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可能很難接受,但是綰綰她這些年,很不容易,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綰綰承受了很多。”


    他聲音有些啞:“可以這麽說,現在周竟還躺在醫院,吊著一口氣,那綰綰也就還活著,如果周竟真的……那綰綰可能也就活不下去了,她得了很嚴重的病,受不了刺激,我希望你們見到周竟的時候,不要去怪綰綰。”


    他頓了頓,喝了一杯水,才又接著說下去:“昨晚你們給她打電話,我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麽沒有,打完綰綰就把車開了出去,大半夜的,去盤山路飆車……那裏她隻要稍微不注意,衝到山下,連屍體都找不到。”


    蔣奚說完,便帶著周父周母去了周竟的病房。


    他們到的時候,宋綰還是蔣奚走時的那個樣子,直到看到周父周母,宋綰整個人就徹底繃了起來。


    周父周母情緒很激動,去到周竟病房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宋綰一下,宋綰被他們撞得整個人往前倒去,蔣奚趕緊一把扶住她。


    周父周母在周竟的病房裏哭得差點暈過去。


    宋綰就朝著兩人跪了下去,說:“對不起。”


    蔣奚怕出事,讓人安排了病房。


    這期間,宋綰一直就那麽跪著。


    直到晚上,周父周母情緒稍微好點,宋綰也還是那個樣子,周母心情很複雜,周竟從小優秀,有主張,是他們的驕傲,作為父母,他們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周竟。


    但是宋綰又是周竟找了很多年的妹妹,周竟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周母道:“你起來吧,你這麽跪著,我怕他難受。”


    宋綰就站了起來,抿著唇,不管她怎麽憋著,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冒。


    她又說:“對不起。”


    晚上的時候,蔣奚和宋綰帶著周父周母去外麵吃東西,周父周母沒有胃口,吃不下。


    兩人就陪著周父周母迴了酒店。


    周父問:“多久了?”


    “你們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我接的時候,差不多那個時候。”


    周母半天沒說話。


    蔣奚和宋綰都沒說話,房間裏的氣氛很壓抑。


    正沉默的時候,宋綰的手機響了起來,宋綰垂頭去看,是顧思思。


    宋綰已經好久沒有收到顧思思的信息和電話了,有些發愣。


    周母讓她接,宋綰就接起來。


    顧思思道:“宋總,b市這塊地要通地鐵的正式文件剛剛發下來了。”


    宋綰但凡還有點骨氣,在這種情況下,她就不會再碰這塊地。


    但是躺在病房裏的周竟讓她沒有骨氣,宋綰用力捏著手機,她的聲音很啞,說:“你把文件發給我看看。”


    顧思思一邊打電話,一邊把文件發給了她,道:“對了,宋總,你可能還要來一趟b市。”


    宋綰掛了電話,周父問她是不是有事。


    宋綰說:“是哥哥公司的事情。”


    周父愣了一下,他說:“你有事就先去處理吧。”


    宋綰訂了第二天去b市的機票。


    蔣奚送的宋綰去機場,他很不放心,原本是想親自送宋綰,但是宋綰沒讓,蔣奚那邊還要照顧周父周母,也沒堅持。


    而蔣奚剛走,不遠處,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旁邊站了出來,看著進入機場的宋綰,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你想知道宋綰的行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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