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爺撿進來三隻吸血蝙蝠,嚇我一跳,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蝙蝠,兩隻翅膀就像兩把蒲扇,蝙蝠的腦袋都快要趕上長得比較好的富士山蘋果了,棕褐色的體色藏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下宛如一種保護色。


    這種吸血蝙蝠像極了了我見過的公雞,他們一樣大小。


    我問子爺說:“這種吸血蝙蝠為什麽這麽大個?在這裏他們怎麽生長啊?”


    子爺拿出匕首,從吸血蝙蝠翅膀低下刺進去,手腕轉動匕首,從另一頭出來,向上一拉,吸血蝙蝠碩大的腦袋落在了地上,他將匕首刺進蝙蝠地腦袋裏,向卯爺說:“看一眼包裏還有沒有燃料,點燃,我們烤熟了吃。”


    卯爺在包裏找了一下,說:“隻有固體酒精和木炭。”


    子爺說:“可以的,先點燃酒精,把木炭放在上麵。”


    我又問道,說:“子爺,吸血蝙蝠——”


    子爺打斷的我的話說:“這種東西常年生活在地下,以食死人的屍體為生,他們餓極了的時候,能夠吃的人的骨頭都不剩,人的油是一種特別滋補的東西,這種蝙蝠體格本來就大,再加上常年吃人油,所以自然生長的比較大,而且由於大多數都生長在墓室的外層,或者甬道裏,所吸的陰氣比較重,他們的毒氣也就特別重,碰到人的血液更是瘋狂得厲害,所以一旦被他所傷,必死無疑。”


    我立馬問道,說:“那麽主墓室裏陰氣更重,那這些蝙蝠的毒氣就更重,那我們是不是越來越危險呢?”


    “害怕了嗎?”子爺轉動一下已經考的發出香味的蝙蝠腦袋,說:“主墓室裏沒有這種吸血蝙蝠,那裏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他們生活在裏麵會變得越來越瘋狂,越來越躁動,會自己亂撞,死在主墓室裏,所以那裏這種蝙蝠會很少,幾乎沒有,有的也會死去。”


    “你們看著幹嘛?快一起烤啊,我們就隻有這麽多的燃料了。”子爺看著周圍的我們說。


    “隔壁好像有動靜,是主墓室。”傻子辰爺警惕地說。


    子爺撕下了一塊蝙蝠放在嘴裏正嚼得起勁,她忽然停住了嘴,豎起了耳朵來聽。


    我也開始仔細聽著,隔壁的墓室裏確實有什麽動靜。


    我忽然感覺到耳朵的背後有什麽東西,我一轉頭,一直蝙蝠正向我們這裏飛來,我啊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子爺甩起手臂,匕首已經插進了蝙蝠的胸腔裏。


    “辰爺,快關上石門。”外麵瞬間又堆起了蝙蝠,這些玩意不要命似的碰撞在石門上。


    “子爺,離開這裏吧,石門估計抵擋不了多久。”卯爺看著周圍說。


    “媽的,這幫東西真是有一個靈敏的鼻子,剛烤出香味了,就聞味而來了。”子爺狠狠地咬了一口蝙蝠,他把已經烤熟了的蝙蝠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子爺用腳踩滅了地上還正在發出火焰的燃料。收拾好東西。子爺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辦正事,趕在天亮之前如果出不去的話,村長該斷我們的後路了,那樣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


    “快走,我戌爺可不想困死在這裏,我們還有那一片小田地沒有打理好呢。”戌爺開始收拾東西。


    “我們是直接出主墓室嗎?子爺。”辰爺問道。


    “不,我們先進甬道,用石壁堵死甬道,這裏陪死的士兵太多了,我們直接去主墓室的話,我們肯定會被堵死在主墓室,他們已經吸了這麽多年的陰氣了,我們是幹不過他們的。”子爺對辰爺講著利弊關係。


    辰爺好像天真的孩子一樣,抓一把後腦勺上的頭發,說:“哦。”


    眼前的是一天溝壑,裏麵填滿了白骨,溝壑不是很寬,一個人非常容易跨過去,可是我的小短腿,那是絕對不可能過去的。


    子爺先過去後,進入了甬道,卯爺向黑洞洞的甬道扔出去一個熒光棒,黑色的甬道裏一下子看起來明亮了許多,牆壁的兩邊我看不清楚刻得是什麽?但看著好像是什麽怪獸之類的,每一個個體都非常龐大。


    辰爺夾在中間過去,這邊隻有我和青衣人戌爺了,戌爺將我夾在胳膊下,就好像拎著一件東西一樣,我也順勢過去了。


    我問戌爺說:“這裏怎麽這麽多的白骨啊?”


    戌爺和我繼續趕路。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亥爺湊到我跟前,說:“小子真是勤學好問啊,不愧是寅爺的收養孫子。”


    戌爺白了一眼亥爺,說道:“別他媽的瞎說。”他繼續又說:“這裏的白骨全部是陪葬的士兵,他們幾乎都是自願死在這裏的,一直守護者這位將軍,他們到如今隻剩下白骨,一是因為年代的久遠,而是因為蝙蝠,他們的血肉幾乎都成了這些蝙蝠的口中餐。”


    我開始恨極了這些蝙蝠,心裏暗自罵道:“媽的,我能有炸藥炸死這些個狗日的東西。”


    亥爺好像聽到了我說的話似的,他笑了一下說:“小子,這座墓室連通著秦嶺山裏的十大墓室,如果用這樣,以這裏的地形,要是塌方了都算是輕的,如果驚動了秦嶺大山裏的那些個家夥,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我開始對秦嶺大山裏的十大墓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有機會,或者我長大了,一定要去十大墓室裏看看。


    看看哪裏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


    卯爺又扔出一個熒光棒,這條甬道長的好像永遠也走不完似的。


    卯爺說:“後麵的快點兒,這裏不太幹淨。”


    戌爺拉了我一把,說:“別琢磨了,今天先活著出去再說吧。”


    亥爺我不是十分喜歡,這個我看不清麵龐的人好像十分喜歡抬杠,他說:“要我說,你小子今天就不該進來,弄不好你今天就要結果在這裏了。”


    “放屁,別亂講話,子爺就是你自己死去,也不會把這小子放在這裏,再說了,還有辰爺,子爺說什麽,辰爺沒有不聽的。”戌爺拉緊了我的手,又說:“跟緊我。”


    轉過甬道,我忽然感覺身後有一股隊伍向我靠近,他們前麵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子爺對後麵說:“別發出動靜,蹲下來。”


    我悄悄地問了戌爺,說:“怎麽了?”


    戌爺說:“現在是正午夜,主墓室老將軍在調陰兵,各方的陰兵都在往主墓室裏趕。”


    “那我們去不去主墓室呢?”我繼續問道。


    “這會兒不好進去,我們得等到所有的陰兵全部進去主墓室的時候,我們堵住主墓室,將他們全部困在裏麵就好了,這也是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戌爺說。


    “那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陰兵會不會從我們在這裏經過而發現我們呢?”我繼續問道。


    “不會,我們這次已經有了經驗,我們現在所處的這段甬道已經被辰爺用石壁堵住了後麵的入口,我們暫時安全。”戌爺說。


    我這才開始舒緩了一口氣。


    子爺示意我們後麵不能再講話了。


    我聽到離我們特別進的地方,那種整齊的步伐讓人難以置信,即使是現在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沒有這樣整齊的步伐,我聽到了兵器碰著戰袍的聲音,刷刷地從另一條甬道裏穿過去。


    這樣的陰兵一直行進了差不多半個鍾頭,才總算停了下來,、。


    子爺示意我們繼續趕路,我們從這條甬道的出口拐入總通道。


    通道大約有十米寬,我看不到到底有多麽長。黑洞洞的一片,這裏大概就是主通道了,牆壁上沒有壁畫,兩邊全部是十二生肖的石雕畫像,從我們進入主要通道就看到一個圓柱形的柱子上麵坐著一直惟妙惟肖的老鼠,而老鼠的對麵圓柱子上坐著的是一隻斜臥著的豬,圓圓的腦袋,由於年代太過久遠,石刻上的麵容已經有些殘損,再往裏麵走,每隔二十步左右,都是一隻生肖裏的動物,兩麵的順序正好相反,相互對齊。


    我感歎當時人們的雕刻技藝,竟然是如此的高超。


    通道裏好像越走越長,我感覺不到盡頭。


    我尾隨在青衣人後麵,跟著他們往前走,忽然,一張人臉從通道的牆壁裏映射出來,我看得清楚是一張玉麵麵具,身披著鬥篷,帶著帽子,他的整個身體都刻在了牆壁裏麵。


    我拽了一把青衣人戌爺,說:“你看著裏有人呢?”


    戌爺停住了腳步,強光手電照到了牆壁裏,他說:“玉麵家族的人。”他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怎麽玉麵家族的人呢?難道是別人的喬裝打扮嗎?”


    戌爺向前麵喊道:“子爺,辰爺,這牆壁裏有人?”


    前麵的開始停下腳步這裏趕,子爺摸了一把牆壁,他又敲了敲牆壁,對著周圍的我們說:“牆壁是空的?”


    “辰爺,鏟子,挖開牆壁。”子爺說著結果鏟子,辰爺也在一旁開始挖開牆壁。


    牆壁上的不全部是土渣,裏麵還有像極了沙子一樣的東西,黑黃色的顆粒,也有粉末狀的白粉,辰爺的鏟子剛挖進去將土翻在地上,那一堆土立馬開始燃耗起來,我和青衣人往後退了一步。


    子爺沒有一點的慌張,說:“辰爺,快點挖,我們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不要讓著火燒到了裏麵的人身。”


    卯爺用一把小鏟子挑開地上正在燃耗這的黑土,他翻了翻,說:“快點挖,這些東西並無大礙,但是挖地慢了,很有可能燒壞人身,到時候我們就看不清是什麽東西了?”


    我對著卯爺問道:“王教授卯爺,這是什麽東西啊?為什麽你們怎麽一點都不害怕呢?”


    卯爺摸了一把我的腦袋,笑著說:“這是一種防盜墓的設施,以前人們為了防止盜墓,多數是做在墓頂上,嚇唬一些小的盜墓賊,並沒有什麽大用,我們見得多了。”


    “那這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啊?”我繼續問道。


    卯爺看了一眼,說:“那就跟你嘮一會兒。”他頓了一下聲音,繼續說道:“這裏麵是硫磺和白磷,白磷遇到空氣會發生自燃,就好像晚上我們可以看到的山上的鬼火一樣,其實都是白磷自燃。由於白磷的燃燒會引起硫磺也開始燃燒,硫磺燃燒後揮發出一種刺激性氣味的氣體,所以很多的盜墓賊以為是碰到了毒氣,這些就是用來嚇唬人的。”


    “那為什麽這裏的土也會燃燒起來呢?”我開始放鬆了警惕,繼續問他。


    他還算是一個有耐性的人,我估計他已經把我當做他的學生了,他繼續解釋說:“這裏的土質裏有死亡的雜草腐爛在了這裏麵,土質逐漸變得肥沃,所以容易點燃,在北方還有很多人用這種黑土來燒炕呢。”


    我點了點頭。我聽得都快要入神了。


    辰爺的最後一鏟終於結束了,子爺和辰爺扶著那個鑲嵌在牆壁裏的人,果然是一個人,這麽多年了他的身體完全沒有腐爛,辰爺將他放倒在地上,掀起帽子,辰爺撕下了麵具。


    卯爺將強光手電照射在死人的臉上。


    “巳爺。。”他們幾個幾乎是一起喊出的,隻有一個人看著那一死人沒有說話,這個人就是我的奶奶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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