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芒漫天遮朝陽,筆墨紙硯定人心。


    定安書院三人出手聲勢浩大,若逆流蒼穹而來的灼灼星辰。


    塵小九微微抬頭,瞅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紫色射線和饕鬄吞噬般的大道法相。


    附手取酒葫,轉手一揚,虛空似宇宙,橫掛一條搖曳多姿的長虹。


    酒水所化長虹漸漸擴大,撐起一片天穹,將漫天攻擊盡數阻攔在外,定天陣所禁錮的虛空被其強行貫穿,引動天地靈力波動。


    隨即擂台之上傳出一聲輕斥,塵小九單手結印,向下一壓,酒水所結長虹貫日而落,七彩光芒激蕩擂台之上,瞬間凝聚星紋曲陣。


    萬源和薛悅不由自主的踏入星紋曲陣,如同腳踩九天星辰,睥睨天下。


    塵小九暢飲烈酒,隨後酒壺炸裂,一片片殘損碎片化為星紋曲陣之中的縹緲小舟,爭渡紅塵。


    萬源和薛悅同時被縹緲小舟接渡,身上仿佛沐浴萬道星光,星紋曲陣在塵小九驅動之下徹底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威勢。


    接引天外星辰之力,灌注兩個孩子體內,為其提供短暫的天地道則。


    塵小九肩負撐起天穹的重壓,衝著萬源和薛悅開口囑咐道:


    “盡管出手,全力以赴”


    萬源感受著體內洶湧似海,澎湃起伏的力量,同薛悅對視一眼之後,腳踩縹緲小舟,一拳轟向了定安書院三人。


    薛悅緊隨其後,一拳之後是開天辟地的一劍,籠罩擂台,躲無可躲。


    定安書院三人之中的肥頭大耳青年看著攻來的兩個孩子,不顧張龍的怒喝,一步踏出定天陣。


    竅穴皆動,血氣洶湧澎湃,靈虛境界所修靈海被其從識海召喚而出,鎮壓向萬源和薛悅。


    萬源感受到靈海翻轉之威勢,側身躲避,避開浪花一朵朵。


    而薛悅則是憑借星紋曲陣接連不斷湧來的力量,一力降十會,手中長劍揮舞翻轉,硬生生扛住了一波又一波靈海“洗禮”。


    肥頭大爾的青年苦苦支撐靈海外放,本想著一擊得手,卻沒想到反而將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明明隻是兩個不堪一擊的小屁孩,卻一次又一次的扛住了他的十裏靈海。


    就在此時,察覺到不對勁的張龍,李文兩人不約而同的助力前方肥頭大耳青年。


    定天陣從擂台之底上升,蔓延至靈海之上。


    張龍誦唱儒家真言,浩然正氣凜然而現,化為雷霆萬鈞,出現在靈海之上,鎮壓一切敵手


    李文則是一隻手臂搭在肥頭大耳青年肩膀之上,周身竅穴全力吸納著天地靈力,擴充著眼前十裏靈海。


    頃刻之間,靈海化為真正的大海,一望不見邊際,其中道道海浪在李文神識控製之中,顯化萬龍咆哮,嘶吼著衝向萬源和薛悅。


    定安書院三人全力出手,意圖徹底鎮壓眼前三人,不留後患。


    而薛悅和萬源腳踩縹緲小舟,麵對不可抵擋的雷霆和身前前赴後繼的水龍,變得狼狽不堪,搖搖欲墜。


    在競技場之中,看到薛悅麵臨困境的竹糖麵色一白,差點忍不住叫出聲。


    青筋暴起的蒼白手掌捂住嘴部,一滴滴淚水砸落在冰冷的座席之上。


    而在其他處觀看定安書院和白玉京書院對戰的勢力之中,傳來了一聲聲驚歎。


    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定安書院竟然有人能夠將定天陣完美契合三人,將戰力不止拔升一截。


    怪不得有底氣挑戰名額既定的書院,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


    白玉京書院三人,隨時有落敗的可能。


    而在交戰擂台之上,塵小九盤坐於地,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在靈海天地搖搖欲墜的兩人:


    “就這點本事了嗎?”


    “平日裏的沾沾自喜和自以為是呢。”


    “萬源,拳法沉香,縹緲無定,剛柔並濟。”


    “薛悅,劍取剛直,心定,劍定”


    塵小九提醒過幾句之後,就直接閉目養神,似乎是絲毫不在意兩人的生死。


    萬源聽到塵小九的斥責之時,麵色一紅,平日裏的沾沾自喜和自以為是不就是說的自己嗎。


    麵對作戰經驗豐富,沒有絲毫猶豫的定安書院三人,萬源的確有些不知所措。


    以至於拳意不明,拳勢零散,隻能在萬裏雷霆之下亡命奔逃。


    在聽到塵小九平靜如水的聲線以後,萬源看了看身側苦苦支撐的薛悅,緊咬嘴唇,麵對水龍席卷,不退反進,如同一條遊魚般撞入水龍身軀。


    萬源入水,被靈海之潮左右橫擊,短短一瞬就眼冒金星,差點昏厥過去。


    憑借著萬家血脈傳承造就的強大體魄,萬源血氣湧動,一拳轟開一丈多的靈海空間。


    深吸一口氣,拳法沉香,香氣縹緲不定,自有拳勢牽引,縈繞身側。


    拳勢剛柔並濟,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洶湧翻騰的靈潮在靠近萬源一刹那如同變成了往日訓練時燃燒的香氣,被其肆意妄為的揉捏各種形狀。


    諸天雷霆不得近其身,萬千水相任其奔騰,我自一拳破之。


    萬源在星紋曲陣的力量支撐之下,將沉香拳意融會貫通,總算是不負平日的天才之名。


    另一方的薛悅狼狽不堪的躲閃著雷霆,卻依舊被數道雷霆擊中,口吐鮮血。


    薛悅不同於已經有道行在身的萬源,麵對星紋曲陣提供的強大力量,就如同握著大刀的孩童,空有強大的武器,無從施展。


    隻能勉強按照近些日子的道法吐納天地靈氣,中和體內洶湧的力量,通過竅穴脈絡施展劍法。


    即便如此,薛悅依舊倔強的握住手中劍,揮砍抵擋著無數攻勢。


    手掌泛血,虎口崩裂,手中劍不能丟。


    因為安北萱姐姐曾經說過,劍同己命,丟了劍就是丟了命,她已經犯了一次錯,薛悅不能走她的老路。


    劍在,人在,心定,劍定。


    這一瞬間,薛悅柔嫩手指拂過劍身,放棄星紋曲陣提供的強大力量。


    感受著劍的哀鳴,感受著心中那股不屈的抗爭之意。


    提劍,前進一步,雷霆萬鈞毀滅而落,瘦弱身影逆天而上。


    劍者一往無前,劍意無痕,劍心可定。


    薛悅搜刮著體內殘存的力量同精氣神灌注劍中,人劍合一,以飛蛾撲火之勢劈向彌漫無際的雷霆之海。


    同一時刻,萬源破靈海而出,屹立起伏海浪不倒,靈潮一線唿嘯而來,拳意不斷接連向前。


    嘎嘣一聲,擂台之上的禁錮虛空被撼動,定安書院三人被一股氣機震懾,倒退差點掉下擂台。


    星紋曲陣被靈海破碎的餘波毀壞,薛悅和萬源互相攙扶著從地麵爬起,稚嫩的麵龐之上滿是欣喜。


    定安書院張龍三人麵色難看的盯著眼前那兩道搖搖欲墜的瘦小身軀,沒想到三者合力的定天陣竟然是被兩個孩子給破的。


    而肥頭大耳的青年嘴角溢血,識海之內一片動蕩,靈海被破是他咎由自取,甚至牽連到了神魂傷勢。


    此時的他眸光流轉,複雜的眼神看向正在警惕的聽著三人的萬源和薛悅。


    一往無前,拋開生死,隻為了轟出那一拳,劈出那一劍,這兩個孩子給他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他已經想不清楚,自己上一次這麽義無反顧的去戰鬥,不考慮任何因素,不借助任何法寶,隻求酣暢淋漓的一戰是在什麽時候。


    停滯靈虛境界幾十年,已經將那股熱血豪邁和磨滅殆盡。


    但在剛才那一刻,沉寂良久的靈虛壁壘竟然有了一絲的撼動。


    是因為機緣巧合,還是因為被這兩個孩子激蕩起了殘餘的激情,他有些不明白。


    思考良久以後,肥頭大耳青年哈哈大笑,他敗了,但是好像還不後悔,真是許多年未有的心意通暢了。


    這一息肥頭大耳青年身上氣息紊亂,一股莫名的氣機在其身上湧現。


    張龍和李文驚詫的看向身後顯露道境氣息的肥胖青年,沒有錯,這股熟悉的波動絕對是即將踏入道境的標誌。


    在張龍和李文兩人欲言又止的神色中,肥胖男子舒展了下臂膀,衝兩人點了點頭。


    隨後,在競技場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肥胖青年整理了下儒衫,走到萬源和薛悅麵前,躬身行禮。


    薛悅被肥胖青年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跳到了萬源背後,萬源則是舉起拳頭,擺出一個作戰的姿勢。


    肥胖青年見狀苦笑一聲,開口道:


    “簡定行,在這裏謝過兩位”


    自述身份的簡定行再一次的躬身一拜,讓萬源和薛悅一頭霧水,大眼瞪小眼。


    此時塵小九突然插進一句話:


    “他願意謝,你們就坦坦蕩蕩的接受”


    萬源聽了塵小九的話語以後,依舊目光複雜的看著簡定行,薛悅則是迴了個禮,禮尚往來,就這麽接受別人莫名的謝意總覺得有點別扭。


    簡定行無奈一笑,轉身走向張龍和李文兩人。


    在交談一番以後,張龍嚴肅的問道:


    “你確定要放棄挑戰嗎?”


    簡定行抱歉的笑了笑,撓著腦袋迴複道:


    “對不起,我迴去一定給你們補償”


    沉默寡言的李文聞言翻了個白眼:


    “滾蛋,就你那三瓜兩棗的積蓄,娶媳婦都不夠本”


    而張龍則是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坐在擂台上的塵小九,說道:


    “行了,胖子你既然受了別人的啟發,我這當老大的也不好繼續下手了”


    “再說了,再打下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言罷,三人衝塵小九笑了笑,頭也不迴的走下擂台。


    簡定行三人的聲音隨風傳到各方:


    “胖子,跨入道境後有什麽打算?”


    “嗬嗬,取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


    “滾犢子,就你這模樣也得有人要”


    “……”


    定安書院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陽光之下,在競技場右方座席,一個罵罵咧咧的老者不知道揪下了多少根胡子。


    旁邊的書院教習湊過來笑著問道:


    “簡老頭,你們定安書院這弟子有點任性啊,這麽好的機會不把握,真是可惜了”


    聞言,上一秒還跳腳罵娘的簡老頭恢複風輕雲淡的樣子,瞥了問話人一眼:


    “嗬嗬,你知道個屁”


    說罷老者氣定神閑的衝著三人離去的方向走去,獨留下問話人在那一臉懵逼。


    而競技場其他處的書院來人也是無比迷茫,打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停了。


    更有甚者直接衝著白玉京書院眾人詢問,是不是白玉京書院給了定安書院什麽好處,才不戰而屈人之兵。


    問這話人無一例外被墨柒一通斥責,灰溜溜的跑迴原地。


    而氣炸的墨柒左右徘徊在座席之前,要不是顧忌在別人的場地,像剛才那種語氣說話的人,早就被她埋地下十萬八千裏了。


    安北萱隨即安撫著墨柒,看著正在擂台上盤坐療傷的兩個孩子,又看著老神自在的塵小九,無奈說道:


    “塵小九也真是心大,定安書院三人這是被他看做磨煉兩人的磨刀石了”


    瑤池聖女莞爾一笑,一股靈力湧入竹糖體內,安撫其焦躁不安的內心。


    同時指著擂台上的塵小九笑道:


    “塵小九做事有分寸,絕對不會拿萬源和薛悅的生命開玩笑”


    而吳藍語氣幽幽的插進來一句話:


    “在塵小九眼裏,這壓根算不上什麽磨刀石”


    話音一落,瞬間冷場。


    原本放下擔憂的心的竹糖又一次變得心驚膽顫。


    瑤池聖女白了吳藍一眼,吳藍訕訕一笑,躲在一旁和唐妖討論著之前定安書院所結的陣紋。


    一旁的惠濟目光炯炯掃視著塵小九,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寶藏。


    赤子心性的惠濟,神情變化瞬間就被墨柒捕追到了:


    “喂,惠濟大哥,你是對塵小九起了愛慕之心了嗎?”


    不怪墨柒如此理解,實在是惠濟看塵小九的眼神太過於灼熱,要是塵小九在身旁,估計其早就撲上去了。


    麵對墨柒的調侃,惠濟紅著臉搖頭否認: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心思”


    墨柒笑眯眯的盯著惠濟,繼續逗弄


    “既然對塵小九沒有那個心思,那對誰有心思呢?”


    “小安安,小漁漁?”


    “還是說小妖妖,小藍藍?”


    在墨柒持續調侃之下,惠濟的臉龐紅的能滴下血。


    看不下去的瑤池聖女瞬間鎮壓墨柒,才讓惠濟逐漸恢複正常。


    墨柒在瑤池聖女的“殘酷”鎮壓之下,隻能小聲求饒,保證不在犯才被瑤池聖女“釋放”。


    但被放出來的墨柒不甘心的看著惠濟,咬著銀牙問道:


    “你對塵小九到底是何居心?”


    怕了墨柒的惠濟急忙開口解釋:


    “塵教習所施展的那道紋陣法,很像是已經失傳千年的星樓妖陣”


    “星樓妖陣?那是什麽東西?”墨柒疑惑不解的看著一臉激動的惠濟。


    惠濟聞言耐心的向眾人解釋:


    “星樓妖陣相傳乃是上古昆侖登仙地的守護大陣”


    “集聚天地造化,孕育星辰本源,更為重要的是,星樓妖陣銘絡著宇宙星辰的變遷坐標,可以說是紀元初開時的一份星域藍圖”


    聽著惠濟激動萬分的闡述,墨柒打著哈欠說道:


    “說破了天,不就是一份地圖嗎!”


    惠濟聞言神色莊重的駁斥墨柒的話語:


    “不對,那不僅僅是一份地圖,那可以說是宇宙本源的真相”


    “天地初開,紀元重啟,大道法則再一次完善,星樓妖陣記載著宇宙變遷的秘密,有無數勢力追尋萬年都不得”


    聽到這裏,瑤池聖女打斷了惠濟的話語:


    “既然星樓妖陣如此珍貴,你又是如何看出塵小九所布道紋和其有相似之處?”


    惠濟立即開口迴複:


    “在墨染書院之中,有仿製星樓妖陣的的一份碎片”


    “雖然隻有短短一角,但卻蘊含著無盡威勢”


    “而塵教習所施展道紋氣息與那一角碎片上的氣息極為相似,所以我才過於激動”


    惠濟將前後因果將清楚以後,也打消了瑤池聖女心中對於惠濟的一部分警惕。


    墨染書院與唐妖的因果現在還不清楚,自然不能判斷出其是敵是友。


    至於塵小九和星樓妖陣的牽扯,如果塵小九願意給惠濟解惑,她自然無權力阻止。


    但是如果在塵小九不願意的情況下,有人惦記上了塵小九身上的秘密,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競技場座席之上各有各的想法,競技場擂台之上的塵小九則是端坐邊緣。


    既然定安書院已經開了這個頭,那接下來肯定會有接連不斷的挑戰。


    所以塵小九就懶的挪窩了,在此處靜靜的等待著下一家書院的挑戰。


    萬源坐在擂台中心吐納天地靈氣,默默感悟著之前戰鬥中靈光一現的通天拳勢。


    薛悅則是將長劍擺放在手心,歡喜的看著這柄屬於自己的劍。


    第一次與人對戰,第一次真正領悟劍法的真諦,第一次接受別人的敬意。


    在這一天,薛悅有太多的不同尋常。


    本以為有塵先生在,自己隻能淪落為一個打醬油的,但是沒想到,自己和萬源竟然成為了戰鬥的主力軍。


    這種信任和支持讓薛悅真正對白玉京書院產生了歸屬,她不怕危險,她不怕勞累,她隻怕失去人世間僅剩的溫暖,但在書院之中,她感受到了生命中越來越多的光。


    就在兩人總結戰鬥感悟之時,塵小九突然開口道:


    “之前星紋曲陣帶給你們的力量如何?”


    麵對塵小九的提問,萬源停下感悟,嬉皮笑臉的迴複:


    “強大,無比的強大,也隻有先生才有如此的能力”


    萬源一通馬屁引來了塵小九一記暴栗,隻能捂著頭眼巴巴的縮在一旁。


    塵小九轉頭看向若有所思的薛悅,等待著她的迴複。


    薛悅仔細的思索片刻後,稚嫩的麵龐流露鄭重的神色:


    “那股力量太過於龐大,我甚至感覺到了害怕?”


    “怕什麽?”


    “我怕我忍不住會想要永久的留下那股力量。”


    “那你為何最後選擇了放棄那股力量?要知道,如果你借助那股力量,你有可能揮出更為強大的一劍。”


    在塵小九的誘導之下,薛悅清脆的嗓音響起:


    “安姐姐說過,劍道的力量來自於自身,走捷徑,無異於走向死亡深淵”


    薛悅的迴答讓塵小九很是欣慰,摸了摸其腦袋,平靜的說道:


    “看來安北萱把你教的很好”


    “她說的沒錯,自身的力量才是活在這個世界的根本”


    “投機取巧,意圖一步登天,就如同沒有地基的高樓,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導致崩塌”


    “所以你們要懂得放棄,放棄從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薛悅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而萬源還是沒心沒肺的樣子,裝作無辜的看著塵小九,一臉的虔誠。


    塵小九又賞了其一個暴栗,將兩人拎至身後,布下一個防禦陣法:


    “接下來就在這裏麵乖乖呆著,你們能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時間當個工具人就可以了”


    被卸磨殺驢的萬源一臉不情願,他還沒有大放光彩呢,就被塵小九禁錮在這裏,這是浪費天才少年的天賦啊。


    而薛悅坐在陣法之中,默默的開始推衍之前戰鬥中的失誤之處,她沒有萬源的背景和體質,隻能通過一點一滴的積累,才有可能和其並肩而立。


    塵小九看著乖巧萬分的薛悅,挑了挑眉毛,這小丫頭倒是有一份恆心。


    至於奮力反抗的萬源,在塵小九一記掌心雷之下,目光呆滯的躺在擂台邊緣。


    *


    不需要等太久,有一家勝場過五十的書院對白玉京書院起了興趣。


    雖然說書院大會的名額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但是軟柿子,捏一捏改善一下心情也是不錯的。


    就這樣,五月書院三人懶散的踏入擂台,像看待死物一樣看著塵小九。


    塵小九緩緩起身,沒有言語,尊重是相互的,既然來人這麽放肆,那待會迴敬過去就得了,不至於浪費口舌。


    五月書院三人中,一個魁梧高大的青年走了出來,背上背負一把黑色大傘,傘有人高,顯得格外滑稽。


    塵小九與其對視,隨即手起符現,攻向魁梧青年。


    魁梧青年憨笑一聲,麵對凝結風火的符籙,喉結一動,怪異的響聲響徹雲霄,產生的盛大聲波瞬間將符籙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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