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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拈花仙子見狀大愕,便是阿蘭,也輕輕驚唿出聲。阿蘭雖不願風白插手自己的事,但對風白能替自己鳴不平卻甚為感激,此時見風白受傷,又怎能不揪心?在心底裏,她是希望風白獲勝的。


    雪豹變迴冰洲靖王,臉色略有些難看,他右手輕撫著胸口,似乎受了內傷,看樣子風白剛才那一擊並非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實際還是奏效了的。


    至於風白,不多時已自行痊愈,從地上站立而起。冰洲靖王、北極聖母無不驚愕,實在弄不清風白這是什麽神技,竟可自行複原,不禁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風白頗有些得意道:靖王,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都使出來,莫說我不給你施展的機會,過了這一陣,我可就要反擊了。


    冰洲靖王神色越發難看,歎了一聲,道:罷了,今日我認栽便是。


    既如此,那阿蘭之事該如何處置?風白道。


    這個……冰洲靖王不由得望了望靈山聖女,覺得此事略有些棘手,阿蘭已經這樣了,你待怎地?


    讓靈山聖女解除與阿蘭的主仆關係,從此以後不得再滋擾阿蘭,讓她獨自過安寧日子。風白突然想到或許這樣才是解救阿蘭的最好辦法。


    這……冰洲靖王再次望向了靈山聖女,以征得她的看法。


    靖王,就依他所說吧,誰叫我們技不如人?靈山聖女無奈道。


    風白聽得靈山聖女此言,心中不禁一陣快慰,道:靈山聖女,你既答應了我,便不可反悔,他日我若得知你對阿蘭有任何不利之舉,屆時我可饒不得你,你可是聽清楚了?


    臭小子,我靈山聖女說到做到,從此以後阿蘭便是自由之身,與我靈山聖女沒有半點關係,這樣你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風白道。


    靈山聖女接著叫冰洲靖王和阿芝離開,阿芝遂背起靈山聖女,就像背孩童那般,可靈山聖女雖是孩童之軀,卻終究不是孩童,加之衣衫又長又大,看起來不免十分怪異。


    冰洲靖王則跟龍魚老祖和北極聖母道別,三人一起離開了現場。臨走靈山聖女迴頭看了一眼阿蘭,眼神中隱約有些惱火之意,阿蘭眼睛一躲,不敢與她對視。阿芝亦迴頭看了看阿蘭,卻明顯的有些不舍,除此又看了一眼風白,仍是恨恨的,一副不可饒恕之狀。


    三人一走,阿蘭立時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將臉埋在了兩膝之間,許久不抬頭。


    風白不解,道:阿蘭,你這是怎麽了?


    阿蘭這才抬起頭,隻見她雙眼已含著淚水,道:你毀了娘娘的洞府,她不會放過我的,即便我逃到天涯海角,她也照樣會把我抓迴去。


    風白一怔,道:你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她要找你談何容易?


    可是天下雖大,我又能到哪兒去?我和阿芝跟娘娘在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娘娘雖然對我們苛刻,卻一直是我們的依靠,如今突然要我自己一個人生存,我……我這心裏總覺得慌慌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風白才知道她是對靈山聖女依附久了,習慣了聽人使喚,如今一旦自由,反而無所適從,便道:你莫要有心理上的負擔,過幾天你就不會這麽想了,你如今脫離了靈山聖女的約束,是一個自由身,想去哪便去哪,想幹什麽便幹什麽,不是很好麽?


    你要相信,這天下總有一個地方適合你生存,沒人管得著你,自由自在,逍遙快活,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日子,你要是繼續跟著靈山聖女,還不知她以後會怎麽對待你,你受了那麽多罪,難道就沒想過要擺脫這種情況嗎?


    阿蘭聽得風白一席話,便沉默起來,似乎在思考什麽。半晌,卻道:我看我還是繼續留在娘娘身邊吧,我怕我還沒走多遠,娘娘就把我抓迴去了,若被她抓迴去,她會扒了我的皮的……我已經變成這樣了,就算繼續遭罪,也壞不到哪兒去,隻要向娘娘誠懇認錯,娘娘定然不會殺我,我想我大概就是一世為婢的命,你叫我自己去生活,我真的做不到。


    阿蘭說著站起身,看了風白一眼,便深一腳淺一腳朝著靈山聖女等人離去的方向走了。


    風白怔立在地,內心百感交集,自己一心想救阿蘭於水火,阿蘭卻非得往火坑裏跳,那靈山聖女當真有那麽可怕?阿蘭對她的恐懼竟能到這般田地。阿蘭也是忒不爭氣,自己好不容易為她爭取到了自由身,她卻非得繼續為奴為婢,真真叫人納悶。


    好一陣,風白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管阿蘭的事,便唿來金鵬,和拈花仙子躍上鳥背,繼續往北飛行。


    可是飛了小半個時辰,風白又覺得不妥,若阿蘭追上靈山聖女,說不定靈山聖女又要將自己毀壞聖女洞之事遷怒到阿蘭身上。上次阿蘭因看守不力便遭靈山聖女打斷了左腿,現在洞府被毀,事情比之上次要嚴重得多,靈山聖女豈不是要將阿蘭打死?


    念及此,風白當即令金鵬調頭,依大概方向去攔截阿蘭。


    此前靈山聖女等人向西離去,大概是前往冰洲靖王的飛豹宮,因阿蘭腳力不快,此時當是並未追到飛豹宮,風白二人即往西南偏南的方向飛行。


    飛得一二刻,便見雪地上有一人手持木棍正在與一群狼搏鬥,看那人的衣著打扮,似乎是一個女子。風白當即令金鵬低飛,待看清楚時,可不就是阿蘭?


    風白、拈花仙子當即躍下鳥背,落在阿蘭身側,幫她對抗狼群的攻擊。由於此前阿蘭受了傷,此時即便手中有棍,也是力有不逮,情況甚是危急。若非風白二人趕到,阿蘭極有可能要葬身狼腹。


    三幾下功夫,風白二人便趕跑了狼群。阿蘭以木棍支地,雙手撐著身子急促地喘氣,望著逃去的狼群,臉上仍自驚魂未定。


    阿蘭,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迴到靈山聖女身邊,她會殺了你的。風白道。


    阿蘭這才看了看風白,道:你迴來就是為了勸我的嗎?


    不錯,靈山聖女心腸狠毒,我此番毀了她的洞府,她勢必要遷怒於你,我擔心她極可能會害了你的性命。


    害就害吧,阿蘭忽然似看淡一切般道,反正我都成了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再者說,我這一世為婢的命,早就沒什麽盼頭,生是聖女洞的人,死是聖女洞的鬼,若能死在娘娘手上,也算是圓滿了。


    阿蘭姑娘,你可不要這麽消極,拈花仙子忽然插話道,隻要你有勇氣離開靈山聖女,便完全可以改變你的人生,天下之大,你所涉的不過是方寸之地,一旦離開這裏,到外麵更廣闊的天地中去,你便會發現天高海闊,江山多嬌,有無窮的意趣,靈山聖女已答應還你自由,你便應該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自由,擺脫心中的羈絆,好好地活,痛快地活,才不枉你來人世走一遭。


    阿蘭聞得此言,怔怔地望著拈花仙子,似有所領悟,卻道:我本是山中的一株墨蘭,吸天地之精氣數百年,化而為人。然而成人之後沒多久,就遇上了娘娘,被她強行收在聖女洞為婢。那時候我也曾反抗過,怎奈娘娘法力高強,根本逃不出她的手心,久而久之,我便喪失了抗爭之意,漸漸習慣了服從娘娘,習慣了逆來順受。經過這一二千年的時光,我已經離不開聖女洞和娘娘,如今叫我獨自到外麵去生活,我……我實在沒有這個勇氣。


    那你是沒有嚐試過而已,拈花仙子接著道,隻要你肯試著一個人生活,我想你很快便會喜歡上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做一個自由人與在聖女洞為婢的差別,那才是真正為自己而活。


    阿蘭又陷入了沉思,目視遠方,沉默良久,卻仍道:還是算了,我聽說外麵有很多吃人的猛獸怪物,還有吸血的惡魔,我道行這麽淺,離開娘娘身邊,隻怕活不了幾天。我若迴到娘娘身邊,好好向她求情,我想她不至於會害我性命,頂多責罰我一頓,這也比死在外麵好。


    拈花仙子聽她這樣說,已不知再怎麽勸她,阿蘭在聖女洞到底經曆了什麽,她也無從知曉,隻能在心底深深地歎上一氣。


    風白也覺得沒有再多說的必要,道:既如此,那我們護送你去見靈山聖女好了,免得再遭遇豺狼虎豹的襲擊。


    阿蘭點點頭,風白便召來金鵬,三人駕鳥西飛,趕往那飛豹宮。


    不多時到了飛豹宮,風白三人落在宮外,阿蘭擔心靈山聖女不想看到風白出現,便說自行入宮即可。風白知道她在擔憂什麽,恐自己的出現又激怒靈山聖女,則靈山聖女定要責怪她跟仇敵為伍,便可能令事情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如此,風白便和拈花仙子遠遠地目視她敲開飛豹宮的門,待她進去,又呆了片刻,這才轉身離開。


    方走出數步,卻自宮中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和茶盞摔地的破碎聲,風白當即停住了腳步,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拈花仙子。拈花仙子會意,道:你若不放心,不妨進去看看。


    風白一點頭,二人便飛身入內,徑直飛上大廳的屋頂,揭開一片瓦向下窺視。


    待看見廳中有一名藍衣女子,風白不由得怔了一怔,藍鵲仙子怎會在此?上次是在薩莎國看見她,她變作薩莎國女王的樣子在宮中肆意玩弄男子,采陽補陰,後來真身被揭穿,這才離開薩莎國王宮。她是無意間流落到此,還是原本就與冰洲靖王相識?


    再看地上被打碎的茶盞,就在阿芝的腳邊,阿芝左手紅中帶紫,顯然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擊打,不是什麽硬物,倒像是被衣袖一類柔軟的東西掃中,故而整隻手都受了傷,且漸漸浮腫起來。她滿臉驚嚇,右手輕撫著左手,不由自主地退到了靈山聖女一側。看廳中各人的架勢,或是阿芝要給靈山聖女上茶,卻被藍鵲仙子打翻在地。


    藍鵲你這個賤人,你不是早已離開了冰洲嗎,此時迴來作甚?靈山聖女憤憤道。


    清霜,我是專門迴來看你的醜樣的,你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再看看我,你拿什麽跟我在靖王麵前爭寵?以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你還是鬥不過我,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靈山聖女滿臉憤怒,眼睛似乎要噴出火,她轉向冰洲靖王,不禁氣急敗壞起來,靖王,既然藍鵲這個賤人在你宮中,為何你還要帶我來這裏,你是有意要讓我出醜麽?


    冰洲靖王麵露尷尬之色,道:清霜,我怎會有讓你出醜之意?你身受重傷,洞府被毀,若不帶你來此,你還能去哪?


    哼,你若是說明藍鵲在此,我便是流落荒野,也決計不會與藍鵲這個賤人同處一室。靈山聖女憤怒道。


    喲,小老太婆,你還挺有骨氣的嘛,你現在走也來得及,你不想見到我,我還不想見到你呢。你趁早走吧,從此不要再來煩擾靖王,靖王看見你的醜樣,估計要睡不著覺的。藍鵲仙子也不示弱,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不餘遺力地打擊靈山聖女。


    藍鵲,你夠了,冰洲靖王忽然沉聲喝道,清霜是因為修煉六陰乾坤訣才變成這個樣子,到了傍晚,她就會變成青春可人的模樣,你若是再抓著清霜的樣子說事,可莫怪我將你趕出這裏。


    藍鵲仙子被靖王一斥,神色頓時一陣不悅,又極為惱恨,她忽地站起身,道:你就知道維護她,從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你明明就喜歡我多過喜歡她,為何還要百般護著她?我實在搞不懂你。


    冰洲靖王尚未開口,靈山聖女卻接過道:因為你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因為你修煉采陽之術,人盡可夫。你嘴上說喜歡靖王,卻讓靖王與天下的男子共享你的身子,靖王是有身份的人,你以為他不會在乎這一點麽?


    藍鵲仙子被靈山聖女一點破,立時怔怔然忘了言語。半晌,她望著冰洲靖王道:靖王,我修煉采陽之術,目的就是想擁有不老之身,以便更好地服侍你,我這……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


    說得好聽,靈山聖女又道,也許你的初衷是這樣,可是後來你采陽成癮,早已忘了還有靖王的存在,你沒日沒夜地與陌生男子交-媾,離靖王越來越遠,到最後索性離開了靖王,離開了冰洲,甚至消失不見,虧你現在還有臉迴來見靖王,但凡有一點自知之明,你便該走得遠遠的,從此不要出現在靖王的麵前。


    我……我……藍鵲仙子被靈山聖女戳中了要害,一時無言以對,先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代之的是滿臉惶惑和不安。


    半晌,她走近冰洲靖王,拉著他的衣袖道:靖王,我錯了,我不修煉采陽術了,從此以後我專心服侍你,時刻留在你的身邊,你原諒我好麽?


    冰洲靖王看了看她,未作反應。藍鵲仙子急了,卻開始撒嬌發嗲,使出渾身解數以求得冰洲靖王的原諒。


    靈山聖女看不下去,道:藍鵲,你省省吧你,你已經髒了,靖王是不會喜歡一個汙穢不堪的女子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藍鵲仙子忽然怒視靈山聖女,喝道:賤人,要你多嘴!你自然巴不得我離開,你好獨享靖王之寵,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我現在就殺了你,省得你在我耳邊嘰嘰歪歪。


    言畢手一抬,便朝靈山聖女淩空擊出一掌。


    冰洲靖王大駭,靈山聖女原本受傷,行動不便,根本無力躲閃,若此時又中藍鵲仙子一擊,隻怕非當場斃命不可。心念處,他急忙也打出一掌,以消解藍鵲仙子的法力。


    波的一聲,兩股力道相撞,彈出強烈的激波,嘩啦聲中又夾雜著驚叫聲,廳中的擺設悉數被震翻,靈山聖女也未能幸免,被餘勁震傷,從凳子上摔倒在地。至於阿芝以及飛豹宮的侍女,包括剛剛進入大廳的阿蘭,也被震翻在地,現場一片狼藉。


    藍鵲仙子自己也被激波震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她定了定神,再次抬起手掌,欲對靈山聖女展開第二次攻擊。


    夠了,冰洲靖王大喝一聲,袖子一拂,攜著強勁的罡氣掃向了藍鵲仙子。嘭,藍鵲仙子中擊,啊的一聲驚叫,整個人向後退開,踉蹌幾步,跌坐在地,右手抖動不止。再看她的臉色,驚愕、不滿、難過、痛恨諸多情感飛快地閃現著,可見她的內心一時多麽複雜。


    那邊廂,阿芝、阿蘭不顧自己受到激波的衝擊,急忙爬起身上前扶起靈山聖女。冰洲靖王也過去察看,隻見靈山聖女嘴角溢血,臉色慘白,顯然是傷上加傷,情況不太樂觀。


    雖如此,靈山聖女卻對阿蘭惡臉相向,斥道:賤婢,你迴來作甚?快給我滾開。


    阿蘭當即跪在靈山聖女麵前,道:娘娘,阿蘭無意離開娘娘身邊,阿蘭願意一直伺候娘娘,求娘娘息怒,不要趕阿蘭走。


    賤婢,一切皆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我怎會受傷?聖女洞又怎會被毀?你這個掃把星,快給我離得遠遠的,否則,待我傷好了,我便將你千刀萬剮。靈山聖女咬牙切齒道。


    阿蘭立時嚇得哭出來,一個勁地認錯,一個勁地求靈山聖女原諒。靈山聖女不為所動,反而對阿芝道:阿芝,快去找根繩索來,將這個賤婢給我綁了。


    阿芝一怔,也跪下道:娘娘,阿蘭既然有心迴到娘娘身邊,娘娘就原諒了她吧,她這也是無心之過,是風白那個小賊非要纏著此事不放,非要多管閑事,阿蘭也是極痛恨他,怎奈這小賊法力高強,我們都奈何不了他,才使這件事一發不可收拾,娘娘垂憐,就暫且饒過阿蘭吧,阿芝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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