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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螭王顯然是怕風白借用拈花仙子的長劍,故而想將此劍擲落大澤之中。


    卻見風白一伸手,強行將飛出去的劍淩空吸住,再一運氣,利劍便疾速迴撤,被風白穩穩地抓在了手上。風白一撤手,唿,利劍拐著彎直奔拈花仙子手中的劍鞘,哐,不偏不倚地鑽進了劍鞘之中。


    螭王,我今日就以空手與你相鬥,你若輸了,便不許再糾纏拈花仙子,如何?風白道。


    螭王略一思量,道:若是你輸了呢?


    若是我輸,我便任你為所欲為。


    哈哈,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


    一旁的拈花仙子聽了,卻擔心道:風白……她雖知道風白的造詣極高,就怕螭王耍什麽心計,先前的滄海神龜不就是用詭計打傷了風白麽?


    風白目光堅定地望著她,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拈花仙子點點頭,其實心中還是沒底,但此時此刻,也隻能祈禱風白可以掌控全局,如他所說的一樣護得自己周全。


    那邊廂,螭王已搶身而上,與風白鬥到了一起。


    論造詣,論手腳功夫,風白覺得螭王或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若與螭王的滅魂訣硬碰硬,則勝負難料。不過這也不必擔心,隻要不與他正麵相抗便是了。退一步講,即便螭王傷了自己,自己有誇父的精氣護身,也根本無需懼怕。


    風白貼著螭王近身肉搏,螭王哪裏占得到什麽便宜?


    不過七八十合,風白便一腳踢中了螭王的小腹。螭王被踢翻在地,鬱悶不已,他本以為風白隻是禦劍術了得,想不到修為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比之上次在煙雲島時,風白的道行又有所增進。


    螭王爬起身,滿臉狼狽之色。風白正欲叫螭王離去,以踐履方才的約定。不料身後響起啪、啪之聲,一個聲音道:好、好、精彩,真精彩。


    風白轉頭一望,不覺頗為意外,此人竟是來到雲夢大澤之後便久未路麵的鬼冥公子。那啪、啪之聲,正是他以鐵扇擊打自己的手掌所發。


    許久不見,風白還以為鬼冥公子早已離開了雲夢,想不到他仍留在這裏。


    思忖方畢,便見鬼冥公子以鐵扇指著附近一處小土堆道:家師剛剛仙逝,入土未有多久,爾等便在這裏打打殺殺,攪擾家師的清靜,實在對家師不敬之至。


    風白一鄂,鬼冥公子幾時拜了師傅?看那土堆,果然是一座墳塋,隻是剛才顧著打架,竟沒有發現。


    再細看墳前的石碑,上麵赫然寫著貝加國大祭司七保道人之墓一列字樣。風白眼睛一亮,這不就是自己和弦觴在貝加國時試圖找來保護均都王母子的前貝加國大祭司麽,怎地他會流落到此?


    即道:閣下怎會拜七保道人為師?七保道人原是南海貝加國的大祭司,他又怎會流落到此?


    鬼冥公子一聽,也是一愣,道:你認得家師?


    風白一搖頭:不認得,但我知道是貝加國遭了變故,七保道人才離開了貝加國。貝加王後和貝加王子還在國中四處張榜征尋,想不到他竟到了雲夢,無怪乎多日征尋無果。


    沒錯,家師因在貝加國與鹹羅國之戰中受傷,肺部被虔山老人震傷,且失去一手一腳,後便隱居於此,不問世事,安心養傷。遺憾的是家師肺傷久久不愈,我遇見他時,他老人家已時日無多。鬼冥公子如是道。


    風白略感意外,在貝加國時眾人隻道大祭司被砍斷了一手一腳,卻不知大祭司還被虔山老人震傷了肺部,無怪乎會殞命於此。大祭司為了保護貝加國,也算是鞠躬盡瘁了。


    正思忖時,附近卻傳來一個聲音,道:風白,是你麽……聲音出自一個女子之口,也不知唿喚風白何意。風白一怔,這島上難道還有其他人?是誰光憑聲音便聽出了自己?


    那聲音再次響起時,風白便循聲去找。不料鬼冥公子鐵扇一伸,擋住了風白的去路,道:少管閑事,那是我表妹蘭楚。


    既是蘭楚,她為何不出來相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風白對鬼冥公子道。


    貓膩?我隻不過是找表妹來七保島聊聊天、解解悶,有什麽貓膩?再者說,即便是有貓膩,也是我跟我表妹之間的事,你管得著麽?鬼冥公子話語帶著不滿和不悅。


    若隻是聊天解悶,我自然無話可說,但蘭楚姑娘不現身,隻是遠遠地唿喚,我看……她多半是被你限製了行動,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想打抱不平?


    你說對了,蘭楚姑娘雖是你表妹,但也是我的朋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哈哈哈哈,好一個不會袖手旁觀,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打抱不平。實話告訴你,家師臨終前將一身修為傾囊相傳,令我脫胎換骨,我已不是昔日的鬼冥。你要是能從我手中過去,便算你有本事。


    是麽?那我倒要看看你脫胎換骨成什麽樣子。風白說著手一伸,欲奪鬼冥公子手中的鐵扇。


    鬼冥公子手臂一沉,急轉手腕,鋒利的扇骨直刺風白腹部。風白急忙側身一躲,右掌一推,擊向鬼冥公子前胸。鬼冥公子並不躲閃,迅速反手一撩,鐵扇直掃風白右手手腕。


    風白急急-抽手,心中不免一詫,看鬼冥公子出手的速度,確實已遠非往日可比。當即左掌急推,直奔鬼冥公子的右肋。鬼冥公子後退一步,左手出掌相接,波,二掌相對,兩人都同時彈了開來。


    這一對掌,風白愈發驚詫,鬼冥公子得到七保道人的一身修為,加上他原有的道行,他此時的造詣真的是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自己能不能勝他,還真的是個未知數。


    但自己焉有就此罷手之理?當即搶身上前,再次與鬼冥公子交起手來。


    風白有不損之身,但手上沒有兵刃。鬼冥公子有鐵扇在手,卻沒有護身法寶。風白防守無憂,鬼冥公子則進攻有利,兩方算是扯平了。是以這一戰,兩人戰得天昏地暗,久久未能分出勝負。


    直戰至三百餘合,風白全力進攻的情況下,卻未能傷得鬼冥公子一分一毫,反而被鬼冥公子張開的鐵扇劃中了前胸,深入肋骨,一時鮮血直流。


    風白不禁著急起來,當即跳出圈外,運氣將拈花仙子手中的長劍禦出,隔空與鬼冥公子相鬥。


    一旦施展出禦劍術,風白立時信心大增,鬼冥公子則有些眼花繚亂,一時疲於應付。風白的劍飛得太快了,快到根本無法看清劍身,無法判斷飛劍的實際位置,鬼冥公子幾次想將飛劍打落,都是失敗收場。


    輕嗤一聲,鬼冥公子的右臂被利劍割傷,接著又是嗤的一聲,背部也被劃中。鬼冥公子大急,騰身而起,躍離了風白所織的劍網,大聲道:停。


    風白撤迴飛劍,握在了手上,心裏總算鬆了口氣。論實力,自己還是差著鬼冥公子一截,若沒有禦劍術的奇巧,自己怕是會輸得很慘。嘴上卻道:你這是認輸了麽?


    認輸便認輸,但我絕對不會讓你幹涉我和表妹的事。鬼冥公子說畢,一個飛身,竄入了林子之中。


    風白隨後緊追,隻見鬼冥公子自一顆大樹之後抓起蘭楚,奪路而逃。風白不讓,緊緊跟隨。


    鬼冥公子抓著蘭楚,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片刻之間已飛離了七保島。一到空曠之處,鬼冥公子突然加速,有如離弦之箭,瞬間遠去。


    風白越發驚奇,這鬼冥公子的造詣,到底到了何種高度?自己空著手,竟一時難以追上。


    不一陣,鬼冥公子已掠過了兩座島嶼,飛到了第三座島上。此時風白終於追近了,一個急躍,擋在了鬼冥公子的前麵。


    臭小子,你到底想怎麽樣?鬼冥公子也是心中鬱悶,想不到自己得到七保道人的終生所學,仍是擺脫不掉風白的糾纏。先前自己明明手腳上勝了風白,卻瞬即被他的禦劍術扭轉了戰局,風白這小子的一身奇技,當真令人又恨又羨。


    不想怎樣,你把蘭楚姑娘放了便是。風白道。


    我是她表哥,你是她什麽人?憑什麽管我們的事?


    我不是說了麽,我是她的朋友。非是我要管你們的事,而是蘭楚姑娘向我求救。你挾持了她,我豈能坐視不管?


    鬼冥公子恨得直咬牙,手上暗暗運氣,忽地鐵扇一指,朝風白射出了一道靈氣。風白見他手一動,便知道他要對自己發難,早已腳下一點,彈身側翻。


    噗,靈氣擊中了身後一棵如成年男子腰圍般粗細的樹木。鬼冥公子見風白躲過,左手鬆開蘭楚,一掌急推,再次向風白打出一擊。


    風白順勢又一個側翻。誰知腳未落地,鬼冥公子便算到了他的落腳點,早已鐵扇一指,又疾速射出了一道靈氣。


    風白腳一沾地,便是噗的一聲,正好挨了鬼冥公子一擊。身軀直飛,摔出一丈。所幸鬼冥公子未練成獨門的法訣,隻是普通的一擊,故而未能擊穿風白的身體,風白雖然受傷,卻無性命之憂。


    此時嘩啦啦一陣響,先前被鬼冥公子擊中的樹木攔腰折斷,倒了下來。


    風白一躍而起,掣劍離手,禦劍飛繞鬼冥公子周身,欲再次將他割傷。鬼冥公子自知奈何不了風白,隻好丟下蘭楚,自己獨自逃去。臨走撂下一句話: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風白望著鬼冥公子離去,也不知他此話何意,難不成他還有救兵?不管他了。


    風白走近蘭楚,隻見她身上被施了法咒,而這個法咒看起來竟是縛仙咒。風白不禁詫異起來,難不成鬼冥公子與龍族又有什麽關係?這縛仙咒是龍族的獨門法咒,除了龍族之人,其他人根本無從修習。


    當即道:蘭楚姑娘,你身上的法咒可是鬼冥公子所施?


    蘭楚點頭應是,風白又道:這縛仙咒隻有龍族之人有機會修煉,鬼冥公子又怎會識得此技?


    蘭楚一搖頭,道:我也不認得這是什麽法咒,也不知鬼冥為何識得此技,但這個法咒確實是鬼冥所施。


    風白越發想不通,或許,鬼冥真的跟龍族扯上了什麽關係也說不定。


    接著風白便施法除咒,略費了一番功夫,才宣告成功,看來鬼冥公子的造詣真的比自己高出不少。


    便這當兒,隻見拈花仙子和弦觴一前一後追到了島上。弦觴忽然指著蘭楚和拈花仙子道:風白,這兩個女子跟你是什麽關係?


    風白知道弦觴善妒,便道:普通朋友。又指了指二女道:這個是極樂之野的蘭楚姑娘,這個是瀛洲仙島的拈花仙子。


    普通朋友?你處處維護她們,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弦觴話語中透著滿滿的懷疑。


    不然你以為呢?風白道。


    誰知道你?若有人問你我們是什麽關係,想必你也會說是普通朋友,是也不是?


    這……你扯哪兒去了,我們真的隻是普通朋友,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們。風白開始感覺到一絲不妙,他分明已經嗅到了弦觴話語中濃濃的醋意。


    我懶得問,除非你當著她們的麵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若她們不會吃醋,我便信了你的話。


    荒唐,真是荒唐,風白不敢相信弦觴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輕斥起來,你到處張揚我們之間的那點破事,就不會覺得羞恥?


    羞恥?我為什麽要羞恥?弦觴突然之間便有些惱,言語已帶著一些火藥味,我弦觴五千多年來未得一個男人正眼相看,所有人的眼光都是嫌棄和厭惡,為此我一心研究毒蟲毒藥,將自己浸在藥水中五千多年,為的就是有一個正常的容貌,後來我好不容易換了臉,與一個看起來不錯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這難道很羞恥麽?


    這……風白一時語塞。


    我可不像這兩個,弦觴指著拈花仙子和蘭楚,繼續道,天生就有一張楚楚動人的麵孔,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她們可以輕易獲得男人的疼愛和憐惜,可是我呢,隻能是一種不可能的奢望,我費盡心機才與你有了一點不尋常的關係,在你眼裏,卻成了一件羞恥的事,你和天下人一樣,都打心眼裏瞧不上我弦觴,嫌棄我弦觴,是也不是?


    說到這裏,弦觴的氣惱和不滿已變作了控訴,怒氣暴漲,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我並無嫌棄你之意,你自換臉之後,麵容已變得姣好可人,我豈有嫌棄你之理?隻是……隻是……風白本是想說她和自己之間的事不值得大肆宣揚,卻又怕再次觸動弦觴敏感的神經,便將到口的話硬生生吞了迴去。


    卻見弦觴將麵紗一摘,用力一甩,悲憤道:那現在呢,我的麵容再次被毀,你又有了嫌棄我的理由了,對是不對?


    我……我……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風白百口莫辯,看來弦觴內心的創傷已深深植根到骨子裏,隨便的一句話,都會被她曲解為是對她的嫌棄。她的自我防備之心,實在是強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既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你說!弦觴厲聲道。


    風白徹底怕了弦觴,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我了一聲之後,便靜默以對,以此來避免再次引起弦觴的不滿。


    不料弦觴卻認為風白是默認了自己的指控,心中愈怒,道:你現在無話可說了?你這個無情人,你與世上的其他男人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要殺了你,再將你製成幹屍。


    語畢,弦觴右掌一推,逼出了幾注毒血,直向風白臉麵激噴而去。


    風白急忙躲開,道:弦觴,你莫要生氣,快快冷靜下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弦觴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左右掌交替噴射毒血,哪裏有停下來的意思?


    蘭楚看不下去,道:弦觴姑娘,快住手,我們和風白真的隻是普通朋友,我想風白也不是嫌棄你的意思,隻是想讓你稍稍矜持一些,你有些想多了。


    是啊,我相信風白不是那種人,你可能冤枉他了。拈花仙子也道。


    弦觴一聽,斥道:閉嘴,若再多言,便將你們一並製成幹屍。


    蘭楚聽言,心想這個女子好生霸道,心中便有些不服氣,道:你這人忒不講理,其他人跟風白是什麽關係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和風白是清白的,你這樣胡亂猜測,分明就是無理取鬧。你既與風白有不尋常的關係,便當對風白有所了解,在我看來,風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絕沒有你想的那般不堪。


    弦觴早已昏了頭,此時一聽蘭楚的話,越發怒氣上衝,忽地便撲向蘭楚,道:賤婢,你如此維護他,我更是留你不得,受死吧。說著噴出幾注毒血,射向蘭楚的麵部。


    小心,她的血有毒,風白急喊道。


    弦觴一聽風白護著蘭楚,一顆心幾乎要炸裂了,惱、恨、妒、傷百般滋味交纏在一起,直令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剝了風白和蘭楚的皮,再一口一口地咬下他們的肉。


    弦觴發狂了,瘋了一般對蘭楚展開連續的攻擊,所幸弦觴先前被滄海神龜的弟子打傷,行動已遲緩了不少,否則蘭楚真有中毒之險。


    蘭楚被她罵作賤婢,心中也是惱怒,豈能任她作踐自己?當即出手還擊,骨鏈狂掃,毫不留情。


    不一陣,便聽啪的一聲,蘭楚的骨鏈擊中了弦觴的腰肋。弦觴急退數步,跌坐在地,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已。


    這種痛苦並非隻是肉體遭受打擊,還有其他什麽言語無法說清的東西。


    弦觴的臉部扭曲了一陣,忽地仰天大喊:你們這些可惡的世人,我恨你們。聲未落,便響起一陣噗噗噗噗如氣泡破裂般的聲音,隻見弦觴渾身血管破裂,鮮血從不同的地方噴射而出,場麵之慘烈,令人無法不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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