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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用餐時間,睚眥迴到了洞中,端了兩份飯食給風白二人食用。睚眥對拈花仙子道:臭妮子,等你吃完了,便喂給這小子吃。說著指了指風白。


    風白一聽,道:睚眥,我不吃五穀雜糧,你給我端一碗水來吧。


    睚眥眼一瞪,不耐煩道:你愛吃不吃。


    我若不吃,你哪來的血修煉?你不想用我的神仙血了麽?風白道。


    睚眥又一瞪眼,遲疑了片刻,終是去端了一碗水,放在了拈花仙子身前,隨即轉身走了。很顯然,風白手腳被鎖,隻有靠拈花仙子才能進食。


    你還是好好吃飯吧,不然,我怕你挨不了多久。拈花仙子道。


    無礙,死不了的。風白道。


    你可不要太樂觀,這睚眥人性泯滅,隻要不死,他便會不停地吸我們的血,我怕到時你失血過多,補給太少,難以支撐下去。


    嗬,隨他去吧,若上天要我們死,即便每頓吃得飽飽的,怕也一樣挨不過。


    拈花仙子聽他這樣說,也未多言,端起水給風白喝。風白有些不好意思,道:有勞仙子子了。拈花仙子無力一笑,微微搖頭,以示不必客氣。


    待風白喝完水,她便自己轉過身,用一隻手慢慢進食。


    吃完之後,風白試圖叫拈花仙子將自己腹部靈庫的銀針拔出,隻要自己可以運氣,便可以弄掉手腳上的鐵鏈,也就可以脫身。然而睚眥早有防備,將風白鎖在距離拈花仙子較遠的地方,拈花仙子雖然可以給風白端水喝,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風白的腹部,實在是叫人絕望。


    風白又試圖叫拈花仙子運氣將銀針吸出,拈花仙子卻隻有苦笑,原來她也被睚眥用銀針鎖住了靈庫,隻是被衣衫遮住,風白沒有察覺到銀針的存在。


    如此,風白便沒有任何可行的脫身之法了。


    此後的日子,睚眥果然極盡吸血之能事,起先是專吸風白的血,後來又吸拈花仙子的血,然後是輪番吸兩人的血,隻要哪個身體稍微恢複,便吸哪個的血,隻要兩人不死,便要最大量地將兩人的血吸個夠。


    不過七八日,風白也和拈花仙子一樣虛弱了,連站著的力氣也沒有,隻能靠手上的鐵鏈掛著,並且時不時便要陷入昏迷,醒著的時候,則是虛汗直冒,心慌氣喘,整日昏昏沉沉,分不清東南西北和早晨黃昏。


    不過風白終日飲水,體內的汙濁之氣逐漸得到滌蕩,臉上的毒瘡漸漸結痂,已有一些人樣了。


    約是又過了七八日,風白迷糊中聽得有人靠近石洞,並且傳來話語聲。隻聽一個道:我們在雲夢大澤呆了這麽久,卻始終不見你們要找的瀛洲美人,我不想陪你們在這裏耗著了,我要離開這裏去找可口的鮮肉吃,再不吃人,我就要饞死了。


    聽這聲音,似乎是魔島五魔中的鱷公。


    鱷公說得對,我也不想再陪你們找了,我要和鱷公一起離開。灰熊接著道。


    鱷公,你去找人肉吃,就不怕被覓羅仙子的徒弟知道?這時傳來黑豹的聲音。


    豹子,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那小子早已不知去了哪裏,我們吃了人,他怎麽會知道?鱷公鄙夷道。


    話可不能這麽說,此時狐狸接過了話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萬一傳到了覓羅仙子徒弟的耳中,我看你要吃不了兜著走,你忘了鱷婆被打迴原形的樣子了麽?


    臭狐狸你給我閉嘴,鱷公惱怒起來,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我怎會忘記鱷婆被打迴原形的樣子?給我逮著機會,我一定要給鱷婆報仇,我要將那小子剝皮抽筋、喝血吃肉。


    鱷公一發火,其餘四魔皆靜默不語。風白心想好在自己被睚眥鎖在石洞的內拐角,否則此時被鱷公看見,焉有活命之機?


    不料方這樣想,卻聽拈花仙子奮力喊了起來:黑豹,快來救我,我是拈花。


    風白大愕,拈花仙子為了活命,竟向黑豹求救,這可如何是好?思忖方畢,便聽得黑豹道:兄弟們,你們可是聽到有人叫我?


    好像是,而且還自稱是拈花,難道是我們一直在找的瀛洲美人?一直未作聲的野犬道。


    快去看看。黑豹說著,已邁開腳步往內洞奔來。


    黑豹先看到外側的風白,稍稍一愣,隨即看見了拈花仙子,神色大喜,但又甚為意外,關切,道:美人,你怎會在這裏,你這是怎麽了?


    快救我離開,我被歹人關在這裏,快要沒命了。拈花仙子有氣無力道。


    好,我這就救你離開。黑豹說著,揮動彎刀去砍鐵鏈。誰知當的一聲,隻見火花四散,卻不見鐵鏈有絲毫損傷,反是他的彎刀,豁開了一個口子。


    你這樣沒有用,還不如把鐵鏈從石壁中拔出來。拈花仙子道。


    黑豹聞言,即嚐試去拔除鐵鏈。


    而野犬、狐狸本以為他們心慕的吟風仙子和拜月仙子也在,此時隻見拈花仙子,不覺甚為失望,空歡喜了一場。


    再說鱷公,他發現還有一個人被鐵鏈鎖住,稍一辨認,發現這個人竟就是風白,頓時眼睛一亮,臉上忍不住樂嗬起來。


    臭小子,真是老天有眼,我剛說逮到機會要取了你的小命給鱷婆報仇,想不到這麽快就遇見了你,待我將你一刀殺了,再將你分屍吃肉,也算是為鱷婆報仇了。鱷公言畢,便要將彎刀刺入風白的心髒。


    拈花仙子見狀一驚,喊道:住手。又道:黑豹,快阻止鱷公傷害風白。


    黑豹已將鐵鏈拔動了一點,此時不得不停了下來,道:鱷公,算了,莫要乘人之危,他日有機會,再殺他也不遲。


    鱷公眼一瞪,沒好氣道:黑豹,你救你的美人,莫要多管閑事。我若現在不趁機將他殺了,他日不曉得幾時才有機會,這到手的好事豈能說放就放?


    這……黑豹陷入無語。


    你不能殺他,拈花仙子道,你若敢殺他,我……我……她本是想說若鱷公殺了風白,她便要聯合襄龍大仙等人給鱷公顏色瞧瞧,但忽而想起此時自己被困,虛弱不堪,襄龍大仙等人又不知所蹤,便心裏一陣無助和悲哀,到嘴的話硬是生生地吞了迴了肚中。


    黑豹,你絕不能讓鱷公殺風白,鱷公要是殺了風白,你也不用救我了,就讓我死在這裏。拈花仙子心念一轉,便想借黑豹之手阻止鱷公。


    黑豹一聽,左右為難,眼望鱷公,想阻止又不好阻止。


    鱷公則擔心黑豹被拈花仙子左右,以致出手阻止自己,或使自己錯失殺死風白的大好時機。如此想來,他便覺得應該先下手為妙,當即手一動,將彎刀刺進了風白的心髒。風白被刺,即順勢將頭耷拉下來,假裝死去,看待後有無逃生之機。


    拈花仙子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頓時眼淚直流。好不容易自己一個人在洞中挨了這麽久,終於有風白來相伴,短短半月,如今卻就失去了他。同為仙道中人,眼睜睜看著風白被怪物殺死,怎不叫她痛心和悲憤?


    黑豹也是一怔,但風白已死,無法挽迴,他便繼續解救拈花仙子。一番努力之下,果然順利拔出了一根鐵鏈,接著是第二根,不多時,已悉數將鐵鏈拔出。


    拈花仙子一自由,不顧身體虛弱無力,便拖著鐵鏈去看風白的情況。她自知風白被刺中心髒,已必死無疑,但不忍心就這樣撇下他不顧。


    她微微顫抖著手摸了摸套在風白手腕上冰冷的鐵圈,心中遺憾萬分。但此時她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很輕,卻很真實,這個聲音道:仙子,快將我身上的銀針拔出來。


    她錯愕不已,這聲音分明是低著頭死去的風白所發,風白怎能死而複生?為了一探究竟,她順勢觸了觸風白的腕脈,竟仍自跳動不止,不覺大為驚訝。但她並未表現出來,便伸手拔除了風白靈庫上的銀針。


    銀針一除,風白便猛一運氣,嘩啦啦,一下將手上腳上的鐵鏈自洞壁中拔了出來。


    五魔一見,吃驚不已,風白心髒中刀,竟能不死,這世上怎會有此怪事?


    風白手一伸,將鱷公吸在了手上,道:你說我是將你打迴原形呢,還是將你一掌打死?


    鱷公一陣驚慌,道:大仙饒命,鱷公……鱷公知錯了,鱷公再也不敢對大仙有不軌之心,求大仙饒過鱷公一迴。


    風白手一伸,將鱷公推出五步,鱷公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待站穩時,即連連向風白謝恩,風白置之不理。


    因擔心睚眥趕來,風白便想快些離去,當即將自己手腳上的鐵鏈捏碎,又捏碎了拈花仙子手腳的鐵鏈,攙著她往洞外走去。


    黑豹見狀,喊了一聲:美人……言語神色皆大有不舍之意。


    拈花仙子聞言駐足,道:謝謝你救了我,你我不同道,你還是忘了我吧。


    黑豹一聽,頓時說不出的難受,道:我可以為你改變,我可以不吃人,可以一心向善。


    拈花仙子無力一笑,未再言語,與風白一道出去了。


    風白帶著拈花仙子一口氣逃離了棲霞島,躲到了一個無名小島之上。喝飽了山泉,靜坐休息了一陣,風白總算恢複了一絲元氣,即在島上采摘了一些野果,給拈花仙子充饑。


    吃完野果,風白便想迴天山絕頂看望白虎君和金鵬,金鵬被睚眥打落深穀,也不知是死是活,若就此死去,那便可惜之至。


    他問拈花仙子欲去何處,拈花仙子卻拿不定主意,隻道:襄龍哥哥和踏雪她們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言罷秀美微蹙,神色迷茫,略有憂愁之狀。


    風白本想叫她留在原地好生休養,待休養好了再去找踏雪仙子等人,不料拈花仙子卻喃喃道:襄龍哥哥,你到底在哪兒呢?言畢望著茫茫大澤,滿目愁雲,黯然失神。


    風白心中不忍,道:其實……我此前見過襄龍大仙。


    啊?他在哪裏?拈花仙子忽然雙目放光,急切相問。


    他……在距此萬裏之外的冰洲。


    冰洲?他怎地去了冰洲,他去冰洲作甚?


    這……我也隻是與他偶遇,並不知他因何去的冰洲。


    拈花仙子沉默一陣,忽而似有所思,道:定是覓羅仙子在冰洲,他是去追尋覓羅仙子的,是也不是?


    這……風白一時難以相應。


    拈花仙子見他有所顧慮的樣子,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眼圈一紅,走開幾步,轉過身去嚶嚶輕泣。


    風白本是想告訴她襄龍大仙的下落,好讓她心中安穩一些,不料弄巧成拙,反而讓她傷心哭泣,一時怔立在地,左右無計。


    過了一陣,拈花仙子止了哭,迴轉身道:你帶我去找襄龍哥哥,可好?


    風白一愣,隻見她眼神懇切,哪裏容得狠心相拒?便道:我還有些事,會耽擱一陣,你若不嫌棄,倒是可以一同前往冰洲。


    拈花仙子大喜,露出一絲笑容,道:耽擱便耽擱,隻要你肯帶我去找襄龍哥哥便可。


    風白點點頭,考慮到拈花仙子修為較淺,加之身體虛弱,便與她不快不慢地飛出雲夢大澤,又不快不慢地往天山絕頂飛去。


    到了天山絕頂,卻並未見到白虎君,想來時隔半月,白虎君已傷愈離去。再看深穀之中,也沒有金鵬的身影,倒是有不少粗大的黑羽,顯然是金鵬身上所遺。地上既無金鵬的遺骸,想必金鵬並未死去,風白稍稍寬心,便順著山穀的冰川去找尋金鵬。


    隻見一路偶爾可見一根兩根金鵬身上的黑羽,還有金鵬在冰川上留下的巨大腳印,跟著這蹤跡,找了十幾裏卻未見到金鵬。金鵬被睚眥擊傷,若是未死,定要進食,這十幾裏皆是冰川,地上並無走獸,金鵬或是走出冰川去山下的草地覓食去了。


    風白沒有放棄,繼續依跡尋找。又行了十幾裏,已可見一些青草綠地,並且出現了一副野獸的骸骨。從骸骨的情況上判斷,當是死去不久,極可能便是被金鵬捕殺。


    複行一陣,忽然看見前方的草地上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正趴伏於地上一動不動。風白二人加快腳步,稍稍迫近,發現果然正是金鵬。


    金鵬聞得聲音,轉頭來看,一見風白,立時悲鳴了一聲,想要站起,卻一陣搖晃,不得不重新趴伏在地。


    風白見金鵬消瘦了不少,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知道它是靠著極強的求生本能才活到現在,若非如此,隻怕早已死在了絕頂之下的深穀之中。


    風白取出仙丹,將仙丹悉數倒出,打開金鵬的巨喙喂它服食。之後,風白叫拈花仙子與金鵬一同呆著,自己去獵殺野物喂飼金鵬。


    不多時,風白已獵獲了兩頭壯碩的野犛牛,夠金鵬小吃一頓了。他用拈花仙子的劍切下了一塊牛腿肉,其餘的全部丟給金鵬食用。金鵬顯然已經饑餓難當,隻是苦於行動不便無法獵食,此時看見野犛牛,立時張開巨喙,一頓狂啄,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風白用純陽無極之術烤熟了牛肉,遞與拈花仙子食用,自己則在附近找到一條山泉,飽飲了一番,又用玉瓶裝了一些備用。


    金鵬吃完野牛,加之仙丹滋養,精氣神漸漸恢複,不久便已可以自行站立,非止站立,還能行走。金鵬終於擺脫了困頓之境,一陣欣喜,不禁張開翅膀扇動了幾下。


    一陣狂風襲來,拈花仙子幾乎站不住腳,她望著昂起巨頭的金鵬,自己距離它的第一節腳肢尚相去甚遠,至於它的頭部,則隻能高高仰望。金鵬之大,實在遠遠超過世上的其他神禽靈獸,令她歎為觀止。


    金鵬還不能飛行,風白想留下來照看金鵬,等它恢複,再駕著它飛去冰洲。風白於是又去捕殺了一些野物,好讓金鵬吃飽一些,這樣也可以讓它好得更快。


    到了晚上,風白二人則躍上金鵬寬廣的背部,臥於金鵬厚重的羽毛上。金鵬羽毛粗-硬,臥上去雖不大舒服,但比之躺在地上,則明顯更為溫和舒適。


    接下來的時日,風白悉心照料金鵬,不但捕殺野物喂飼,還煉製了不少仙丹給它強身健骨,金鵬恢複得很快,短短數日,已可健步而行,自行捕殺獵物毫無問題。


    又過了數日,金鵬已恢複十之七八,風白本想即刻前往冰洲,忽又念及紈素和不離三人,便決定前往昆侖山一趟,確定三人無恙,再行北去。如此,風白即與拈花仙子一道駕著它往昆侖山飛去。


    金鵬之背極廣,坐在上麵,根本看不見地麵,唯有站著,才可以看清前下方的情形。風白站在金鵬的脖子後麵,迎麵疾風勁吹,唿唿啦啦,刮人欲倒,唯有運氣沉身,才可以站住不倒。金鵬飛行之速,實非世人可比。


    不過半個多時辰,金鵬已載著二人飛到了昆侖之巔。甫一靠近,風白便發覺不妙,隻見往日輝煌盛大的昆侖宮變作了一團焦黑,不知何時已化為了灰燼。


    風白心中大愕,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此前自己帶紈素和不離等人來找映月公主時,昆侖宮尚完好無損,一個月不到,竟就毀滅殆盡。到底是何人所為,又為何要焚毀昆侖宮?


    二人躍下鳥背,落在了昆侖宮的廢墟之中。風白試圖在灰燼中找尋一些縱火者留下的線索,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風白又擔心起來,紈素和不離等人是否來到了昆侖宮?映月公主呢?他們有沒有葬身火海?他於是又仔細找尋起來,看是否有被火燒焦的遺骸。


    一陣好找,結果是沒有,風白稍稍寬心,便想去看看白虎君是否在靈池之中。


    自山巔飛身而下,卻見靈池的入口被施了封印,這個封印風白似曾相識,卻又不甚熟稔,內含陰陽八卦,又有一些沒見過的奇怪圖符。他嚐試運氣破解,哪裏動得了這封印分毫?


    無奈之下,風白隻好朝裏麵喊了一聲:前輩,風白前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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