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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祖蜥洞,那蜥蜴人仍在,隻是已半靠在椅子上打盹。焚香上去叫醒他,蜥蜴人錯愕起來,道:夫人,你怎地又來了?


    你快去把大王叫出來。焚香道。


    這……在下不敢。


    無妨,就說是我的吩咐。


    好吧。蜥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便前往洞室叫人。


    不一陣,孔雀魔王出來了,看見風白在場,愕然道:焚香,這小子怎麽還在,我不是一劍將他刺死,且叫人將他做成肉餅了嗎?


    老天不讓我死,你是不是很失望?風白接過道。


    孔雀魔王臉色一變,雙目微眯,冷冷道:臭小子,不管你有什麽能耐,都休要在我麵前得意,你就是有九條命,我也能讓你在這個世上消失。


    失字一出,孔雀魔王已直撲風白而來。風白起手相迎,與他鬥到了一處。焚香見狀,即前往洞室救人。


    少時,覓羅仙子、逍遙娘娘便出來了,風白一見,便於激戰中將虎筋鞭丟給了師傅。覓羅仙子和逍遙娘娘隨即加入了戰鬥,與風白合攻孔雀魔王。孔雀魔王雖然先前被風白割傷了手臂和腰肋,但此時風白神劍並未在手,他仗著不敗金身以一敵三,竟絲毫不亂。隻是洞廳較小,四人混戰,有些施展不開,孔雀魔王便主動撤到洞外,繼續與風白三人展開亂鬥。


    鬥了好一陣,風白三人竟隻能與孔雀魔王打成平局,雖說覓羅仙子的虎筋鞭十分厲害,但是打在孔雀魔王身上,卻傷不得他分毫,孔雀魔王絲毫不受影響,且有越戰越勇之勢,逼得修為較差的逍遙娘娘屢屢觸險。


    風白見勢不妙,便朝觀戰的焚香喊道:十五夫人,把劍給我。焚香聞言,將劍丟向風白。風白神劍在手,攻擊力立時大增,情形反轉,孔雀魔王開始手忙腳亂。


    不多時,但聽噗的一聲,風白神劍刺中了孔雀魔王右肋,深入數寸,已刺破了胰髒。孔雀魔王悶哼一聲,身軀不由自主後退開來,傷口血流如注。


    孔雀魔王手捂傷口,臉色發白,嘴角扭曲,顯然極為痛苦。風白自己也愣了,想不到孔雀魔王不可一世,中了自己一劍,也是跟普通人一樣。


    正愣時,逍遙娘娘忽然憤恨道:莫姑息他,快殺了這個無恥淫賊。風白、覓羅仙子反應過來,便要繼續攻擊。不料孔雀魔王自知難以保全,便想逃命,隻見他一點腳,極快地朝一側飛逃。


    三人緊追而去,不一陣,將他阻在了林中,繼續對他展開圍攻。


    孔雀魔王已是強弩之末,哪裏抵擋得住?隻片刻間,又中了風白一劍,傷在了左肩窩之下,離心髒僅有寸許。孔雀魔王跌坐在地,神情頹廢,已無力再鬥。


    逍遙娘娘似恨極了孔雀魔王,奪過風白手中之劍,怒道:淫賊,受死吧。言畢直直朝他的心口刺去。


    且慢。追上來的焚香突然喊道。不知怎地,她雖惱恨孔雀魔王濫情,但見他受傷的樣子,又有些可憐,此時逍遙娘娘要將他殺死,她心中甚是不忍。


    十七夫人、風白,大王雖然可恨,但罪不至死,你們……你們留他一條活路可好?焚香請求道。


    誰是十七夫人?你休要亂喊,我乃是東海仙奴島逍遙洞的逍遙娘娘,夫君本是金甲大王,後他因移情別戀與我斷了關聯,但我斷然不想與孔雀魔王有絲毫關係,他強娶我作妾,玷汙我的清白,我早已恨他入骨,若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逍遙娘娘說完,又要將劍刺出。


    不,焚香大喊一聲,轉向了風白,風白,你快叫逍遙娘娘住手,大王有什麽不對,你們懲罰他就是了,但若害他性命,是不是……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風白略作思量,便對逍遙娘娘道:娘娘,看在焚香助我救人的份上,暫且饒過孔雀魔王這一迴。


    逍遙娘娘一怔,欲要爭辯,又覺得不好抹了風白的情麵,猶豫再三,道:好,我就放過他一次,但是絕不能就這麽輕饒他。說著手一動,一劍挑下了孔雀魔王的右臂。


    孔雀魔王慘叫一聲,身軀微微顫抖,左手按住右臂的傷口,往一側倒了下去。


    焚香一見,當即上前扶起他,然後撕下大塊衣擺給他包紮傷口。誰知孔雀魔王不領情,左手將她推開,怒道:你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我現在這個樣子全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在這裏假惺惺,你給我滾開,我不用你可憐。


    話一畢,孔雀魔王一掌擊在焚香的前胸,將焚香打飛五步之外。孔雀魔王雖然受傷,但這一掌之力仍然不可小覷,加之焚香修為太淺,哪裏扛得住這一擊?立時身受重傷,昏死了過去。


    孔雀魔王打傷了焚香,自己掙紮著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往一側走了。


    風白和覓羅仙子連忙過去檢視焚香的傷勢,隻見焚香氣若遊絲,已隻剩半條命,覓羅仙子當即給她服了一粒仙丹,然後靜待她醒來。


    這當兒,風白才問起師傅可有遭到孔雀魔王的無禮對待。覓羅仙子自言孔雀魔王在冰洲將他擄走,本欲對她不軌,但遭到她的訓斥,說也奇怪,之後便客客氣氣地對她,一直到孔雀海也是如此。


    一旁的逍遙娘娘聽言,心中切齒不已:他沒對你怎樣,卻全將獸欲發泄在我身上,饒他一命實在是個錯誤之舉,不行,待我追上去結果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氣。忖畢,她便飛身去追孔雀魔王。


    風白二人見逍遙娘娘急急離去,隱約猜到了她的心思,但此時焚香剛好醒來,也便未及時阻止。焚香一見孔雀魔王不在,問道:大王呢,他在何處?


    他已經走了。覓羅仙子道。


    焚香一陣靜默,忽而想到事情弄成今天的模樣,也不知該怪罪誰,內心五味雜陳,眼裏便淌下淚來。


    風白當著師傅的麵,也不好怎樣安慰她,三人便這樣靜默相對。


    半晌,風白道:十五夫人,你且莫哭,還須做好今後的打算才是。


    你們都走吧,無需管我,讓我在這裏靜上一靜。焚香喃喃道。


    風白一聽,不覺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破曉,林中的草木早已清晰起來。再看師傅,她正目視自己,示意自己離去。便道:十五夫人,那我們先行離開,你已無大礙,好生休養便是。


    焚香點點頭,風白便和師傅雙雙離去。


    二人一口氣飛離了孔雀海,落在了東邊的沙漠上。一輪紅日升起,無比碩大,殷紅如血,二人不禁默立靜望,一時無話。


    少頃,風白取出了那顆紅色靈石,道:師傅,昨日在冰洲你將這顆靈石遺失在了雪地上,所幸被我發現,如今仍是由你來保管吧。


    覓羅仙子伸手接過,似未見過一般仔細看了起來。末了,淺歎一聲,道:世事多紛擾,想不到我們找尋靈石那麽久,到頭來隻得了這一顆。那絕隱老仙蹤影難覓,而今又群妖亂舞,也不知幾時才可找齊所有的靈石。


    師傅莫要著急,以我一路找尋靈石的經驗來看,有時刻意為之難有結果,有時得來卻全不費功夫,我想我們總有找齊靈石的那一日。


    覓羅仙子看了看他,將紅色靈石交到他手上,道:風白,靈石多是由你尋得,這顆靈石還是由你保管更為合適,若放在我身上,隻怕有遺失之虞。


    風白聽她這樣說,隻好接過來放在了腰間。


    為了盡快找到絕隱老仙,我看我們還是兵分兩路,盡早迴到冰洲去。覓羅仙子道。


    這樣也好。風白點頭相應。


    答應我,不要再貪酒肉,覓羅仙子認真地看著風白,伸手執著他的手,柔聲道,上次在北極,我見你如野人一般大口吃著海豹肉,心裏極不是滋味,我自知一切皆由我而起,但是從今往後,我要你記住,你一朝是我覓羅仙子的弟子,便終身是我覓羅仙子的弟子,你一朝是我覓羅仙子的愛侶,便終身是我覓羅仙子的愛侶,我非是要你變迴原來的樣子,隻是不忍心看著你變成這樣,你可明白?


    風白點點頭,微笑道:弟子明白。


    從今往後,你無需以弟子自稱,亦無需喚我師傅,你是風白,我是覓羅,咱們直唿名字便可。


    好的師傅。風白答應著,立刻又發現不對,不禁撓了撓頭。


    覓羅仙子嫣然一笑,無比美麗。東方的紅日照在她臉上,竟有光彩在流動。風白許久未認真看著師傅,此時竟看呆了,便如一個醉漢,癡癡然迷失了心智。


    覓羅仙子看見他的癡樣,不禁又撲哧一笑,心內之花怒放,簡直說不出的美妙。風白被她的笑聲驚醒,跟著傻傻一笑,卻忽地將她抱緊,在她玉頰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覓羅仙子被他的舉動弄得一愣,待迴過神,又是無比的受用,反摟著他的腰,靜靜地靠在他肩上。


    半晌,覓羅仙子道:這次分開,不知幾時才可以相見,妖魔出沒,你要小心保重。


    風白點點頭,心中異常溫暖,這才是自己跟了千年,平日對自己溫言溫語、愛護有加的師傅,得師如此,夫複何求?


    覓羅仙子抬起頭,伸手摸了摸他長滿毒瘡無一處平整的臉,又順了順他散亂的頭發,再對他笑了笑,便點腳飛身,往北邊疾飄而去。


    風白看著師傅瞬即消失的背影,不禁想起自己在烏拉草原所做的第二件對師傅不忠之事,想到了靈珠,他心中羞愧不已,忍不住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打完之後,他又想到自己的神劍還在逍遙娘娘手上,便決定迴到孔雀海,找到逍遙娘娘要迴神劍,再去北邊的冰洲。


    隻是逍遙娘娘去追那孔雀魔王,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他便迴到祖蜥洞附近,看看逍遙娘娘是否會迴到原地。


    然而到那裏時,附近並沒有人,連焚香也不在。他走進祖蜥洞去,想問一問那個蜥蜴人。誰知洞內空空如也,哪裏有半點人跡?連喊數聲,也未有人迴應。風白有些不解,怎地這麽短的時間,人就走光了?


    正疑惑時,他看見地上有斑斑血跡,不覺奇怪起來。方才明明是在洞外將孔雀魔王刺傷的,怎地洞內會有血跡?看這血跡,不止一處有,循血跡而去,一直到上首的座位上,那裏有一灘血,此時尤未變幹。


    這個座位是祖蜥的寶座,難道祖蜥也受了傷?如果是,又是誰將他打傷的,會不會是逍遙娘娘?


    一連串的疑問,令風白難解。風白重新走到外麵,順著孔雀魔王大略逃去的地方行去,以期能見到逍遙娘娘的蹤跡。


    一路行去,也是可以見到草地上有一些血跡,顯然是孔雀魔王逃跑時留下的。這血跡延續了上百丈遠,忽在一個地方終止,終止處有一灘較大的血跡,地上的野草也有壓過的痕跡,似有人在這裏坐過。


    風白覺得可能是孔雀魔王逃至這裏,怕失血過多死去,遂停下來包紮。隻是孔雀魔王包紮好傷口後去了哪裏?難道他包紮的這一陣,逍遙娘娘沒有追上來?


    或許是逍遙娘娘追錯了方向,然後無果,氣不打一處來,便迴到祖蜥洞將蜥蜴人擊傷,唯有這樣,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念及此,風白便掉轉頭,往聚賢洞飛去了。


    聚賢洞內,隻有一些原來的小妖。小妖們一見風白,皆吃了一怔。風白問起焚香是否迴到了聚賢洞,小妖們麵麵相覷,神色略有古怪之狀。


    風白一見,料想其中或有不便言說的內情。即抓住一個鳥人,逼問道:快說,十五夫人到底有沒有迴來?


    鳥人害怕起來,道:十五夫人她……她迴來過,後來又……又走了。


    幾時走的,又去了哪裏?風白道。


    小的……小的不知,也不敢問。


    風白料想此小妖並未撒謊,便放開了他,轉身離開了聚賢洞。可是他又總覺得哪裏不對,若焚香果真迴來又走了,他們完全可以以事實相告,卻為何個個臉有異樣之色?


    他們還是隱瞞了一些什麽,定要迴去再問個清楚。風白如是忖道。


    待轉身往迴走,隻見一個鳥人自東邊飛來,身後還跟著金蠍公主和地皇。四人在洞外相遇,皆怔了一怔。


    風白不禁想:金蠍公主夫婦來這裏作甚?還有這個帶路的鳥人,顯然正是孔雀魔王派他去通知金蠍公主夫婦前來的,難道有什麽特別的事要發生?


    念及此,他便攔住了二人,道:金蠍公主,你們來這孔雀海,又想幹什麽勾當?


    金蠍公主道:我還要問你呢,孔雀海乃是我兄長的地盤,你來此作甚?


    笑話,天與地乃眾生共有,這孔雀海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誰也管不了我。倒是你們,若沒什麽勾當,是決計不會來這裏的,是也不是?


    你莫要胡說八道,不過是我兄長受了重傷,我們過來看上一看。對了,我兄長受傷,可是與你有關?


    你還真說對了,孔雀魔王捉了我師傅,我自然不能任他胡作非為。


    金蠍公主一鄂:你不過是一個膿包,有何能力傷我兄長?快說,你的同謀在哪裏?


    哈哈哈哈,風白大笑起來,不錯,我此前是屢屢受製於你們兄妹,隻因我失去了元靈,如今我元靈恢複,你們兩個一起上,我也不會怕你們。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金蠍公主說著,身軀一動,直撲風白而來。


    風白右掌輕推,打出了一道靈力。金蠍公主原本就沒把風白放在心上,此時見他出手綿軟無力,哪裏會有絲毫忌憚?便想硬抗他一擊。


    不料嘭的一聲,金蠍公主身軀直飛出去,如斷線風箏一般,摔在了二丈之外,倒地受傷,驚愕不已。


    地皇一見,當即起手運氣,猛地朝風白打出了一掌。風白不躲不閃,抬手相迎,波,地皇不敵,悶哼一聲,亦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金蠍公主簡直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自己夫婦皆有八千多年的造詣,竟在一個小子麵前吃了大虧,這小子年紀輕輕,何來如此高深的修為?


    此時洞內出來一個小妖,見狀道:公主,姑爺,快入洞來。金蠍公主夫婦不敢再與風白糾纏,便互相攙扶著進了聚賢洞。


    風白轉身走開,心想孔雀魔王定是怕重傷之時再次遭遇強敵,所以才派人叫金蠍公主夫婦前來保護,任是強如孔雀魔王者,也有心虛害怕之時。


    才走幾步,忽有一陣隱隱的唔唔之聲傳來,乍一聽,風白還以為是什麽小野獸,細細一聽,卻又像是女子被堵住了嘴所發,且似乎正是從聚賢洞傳出。


    風白立時警覺起來,莫非有什麽女子被關在了洞中?如果有,會是誰呢?這孔雀海除了焚香,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女子,難道是逍遙娘娘?


    可是孔雀魔王身受重傷,不可能奈何得了逍遙娘娘,倒還有可能是焚香,或因孔雀魔王對她極為惱恨而將她關了起來。不管是誰,進去看看便知。


    他徑直迴到了聚賢洞,除了洞口有兩個守洞的小妖,其餘人皆不見了。二小妖見風白去而複返,又是一愣。待要將風白攔住,風白衣袖隻一拂,便將二人甩開了五步,摔倒在地。


    循聲而去,風白找到了洞中的夥房,看見洞內的情景時,不禁大感意外。隻見一群小妖在內,正圍著兩個白玉似的裸-女,於水盆中給她們淨身。而祖蜥洞的蜥蜴人也在,他手持肉刀,站在案板前等候宰殺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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