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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得他多想,野風已招唿手下圍攻風白,誓要將風白一舉拿下。但見山戎部的人潮水般湧來,風白叫苦不迭,卻忽而靈機一動,擒賊先擒王,先製住野風再說。當即高高躍起,於人群中一把抓起了野風,拔出他的彎刀架在他脖子上,再將身停在半坡之中。


    野風的手下發覺大頭領被擄,立時往坡上湧來。風白將彎刀逼緊野風的脖子,道:叫他們退下。


    野風脖子一疼,自然識得厲害,便依言照做。那些手下果然不敢輕舉妄動。


    風白又對野風道:大頭領,今日之事我看不如就此罷手,你們兩部本是一家,何必趕盡殺絕?你兒子的仇已報,犬戎部元氣大傷,你應該適可而止,否則你們兩部的先祖在天有靈,也會痛心疾首。


    好,我答應你放了這些女子,你先把我放開。野風爽快道。


    大頭領須叫手下將這些女子解開,再叫他們將戰馬留下,然後徒步行出三裏,我方可放了大頭領。風白道。


    野風無奈,隻好照做。那些手下聽得野風吩咐,個個極不情願,畢竟迴到山戎部便可以每人分得至少一個女子,此時卻說要放人,豈不可惜之至?但大頭領被人所挾,他們也不敢拿大頭領的性命開玩笑,隻好將犬戎部的女子一一解開。


    風白又叫野風命令手下徒步前行,不得帶走任何一匹馬。野風傳下令去,風白便叫德拉帶領眾女子上馬離開。待所有人騎馬離去,風白才挾著野風跟在山戎部兵士的後頭。


    風白隨山戎部大部摸黑行出三裏,這才放開了野風。野風一獲釋,便大喊道:快將這小子給我殺了,砍他一刀可獲賞十隻羊。眾兵士調頭去追,風白早已展開身形飛奔而去,哪裏還有半點影子?


    風白追上德拉及眾女子,大夥兒連夜趕迴犬戎部。


    迴到犬戎部,德拉啪嗒跪在風白身前,拜倒在地道:多謝小神仙救命之恩,小神仙對犬戎部的大恩大德,德拉及犬戎部上下沒齒難忘。


    德拉一跪,眾女子紛紛跪倒,環首四顧,黑壓壓一片。風白一愣,想不到德拉已認出了自己。更意外的是自己舉手之勞,卻換來了眾人的敬仰,看來自己又做了一件對的事,也不枉自己頂著神仙的名頭。


    風白料想野風不會善罷甘休,必重整人馬再次來犯,畢竟犬戎部上下已無抵抗之力。他建議德拉率部西遷,一直遷到唿蘭丘以西,借三聖之力暫保,唯有如此,才可以讓犬戎部繼續繁衍生息。


    德拉深以為然,連夜命人通知散落在各處的支部,準備大舉西遷。


    西遷之前,各帳皆安葬好死去的親人。一切準備就緒,已是午夜時分。眾人便即動身西去,婦幼在前,幸存的壯丁在後,帶上帳篷,趕上牛馬,沿路匯合各支部,舉部遷移。


    為確保西遷安全,風白也加入了部中,暫時不去想找尋逍遙娘娘之事。隻有到了唿蘭丘,才可以放心離去。


    風白看這西遷的隊伍,基本是婦幼老弱,人人臉上悲戚,又帶著未眠的困倦,還有離家的不舍,不禁大為同情。此役對犬戎部確實是致命的打擊,青壯男丁所剩無幾,其餘不過是年幼孩童,若沒有數十年安定的局勢來休養生息,著實難以再發展壯大。


    直到次日傍晚,眾人才到了唿蘭丘。德拉去見三聖,說明了犬戎部西遷的原由,並懇求三聖提供庇護。三聖深表同情,滿口答應,並出洞探視各帳安營紮寨的情況。


    風白正與德拉的妻女在安置帳篷,看見三聖,無意相認。但三聖卻看見了他,過去與他敘話,自言這幾日一直不見覓羅仙子,未能將此前的誤會向覓羅仙子澄清。


    風白微笑搖頭,隻道無礙,此事他已釋然,無需再澄清什麽。三聖見他若無其事,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赤靈子誇讚他拯救犬戎部於危難,功德無量,風白隻一笑置之。


    是夜,風白正欲入睡,忽聽帳外有人喊他。他開帳一看,是德拉的大女兒靈珠。即道:靈珠小姐找我有何事?


    靈珠目光情意盈盈地看著風白,道:恩人使我們犬戎部上千名女子免遭山戎部奴役,又使我免遭野風的淩辱,靈珠甚為感激,大恩無以為報,特來侍奉恩人安寢。


    風白一詫,道:這個……就不必了吧,我不過是舉手之勞,從未想過要什麽迴報。


    這……恩人是嫌棄靈珠麽?


    不,你看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何談嫌棄?


    那……恩人為何推卻靈珠的心意?


    呃,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靈珠小姐還是迴去吧。


    其實……不怕恩人笑話,犬戎部如今女多男少,男丁凋敝,靈珠侍寢之事既是奉父親之命,又與我個人之見相吻合,此舉意在育得良種,日後好重新壯大我犬戎部。


    風白一聽,目瞪口呆,啊了一聲,說不出話。


    明日父親還會挑選部中的一些美貌女子輪番侍寢,恩人勿要意外,還請不吝賜種。靈珠說著已開始寬衣,瞬間將雪白的胸脯露了出來。


    風白忙不迭捉住了她的手,道:萬萬使不得。


    為何使不得?恩人當真瞧不上我們這些粗鄙女子麽?


    不不,不是這個問題。你們可能誤會了,我經曆數道雷劫才修成仙軀,你們即便留得我的後人,也不可能是仙種。若要成仙,必需經過艱辛而漫長的修煉,還要有成仙之誌和天賜的機緣,三者若缺其一,都無成仙的可能。所以,我的後人跟其他人一樣,極大可能是個凡夫俗子。


    靈珠看著風白緊張而認真的表情,忽然撲哧一笑,隨即以手掩口,兀自輕笑起來。


    風白不解,道:你笑什麽?


    靈珠止了笑,道:恩人莫要慌張,雖然我們未必能育得仙種,但是如今部中男子太少,按此情形或要一名男子配六七名女子。女子有餘,不如碰碰運氣,即便育得的後人不能像恩人一樣厲害,但至少比凡夫俗子強。或者隻要能育得一個仙種,犬戎部便可以長盛不衰。


    還是使不得,風白道,你該與部中男子結對,才可以琴瑟和諧、互相扶持,我明日便要離開,這不是坑害了你嗎?


    靈珠聽言道:不會的,我們結合之後,我還可以再與部中男子婚配,並不會影響我以後的婚姻。你是神仙,是高人,一旦我育得仙種,犬戎部上下皆會以此為榮。


    不行,風白堅決道,我不能這麽做,靈珠小姐還是請迴吧。風白說著強行將靈珠推出了帳外。


    靈珠無奈,在帳外徘徊了一陣,又幾番勸說,見風白仍不答應,便隻好惋惜地走了。


    風白搖了搖頭,籲了口氣,心想這犬戎部的女子跟無根之原的蜥族女子一樣豪放,真叫人吃不消。看來明日一早便要開溜,以免德拉當真給自己找來一堆女子。


    次日天色微明,風白便不辭而別,繼續尋找逍遙娘娘。


    東行數百裏,似已到了山戎部的範圍。遠遠便聽見一陣奔馬的聲音,隆隆好似雷鳴。待到近前,隻見大隊人馬潮水般湧來,看裝束打扮,正是山戎部的人。隻是軍陣前端有兩個人卻各自駕著一巨大的棕熊,打扮也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風白暗自一詫,這山戎部這麽快就重整了人馬?好在犬戎部已舉部西遷,有三聖庇護,料想出不得半點差錯。即將身移開,往一側讓行。


    但山戎部大頭領野風已看見了他,當即示意部隊停下,一陣馬鳴交錯,整個部隊瞬即停止了前進。


    噠,小賊,前日看你威風,今日我有高人在此,看你還怎麽蹦躂。野風忽地朝風白喊道。


    喊聲一畢,便見與野風並驅的兩個駕熊人脫離軍陣,朝風白走來。看這二人,一個方臉,一個瘦臉,皆身材魁梧,須發棕中有白,滿臉皺紋,料想已有不少歲數。但精神矍鑠,雙目有神,並無半點老態,一看便是道行頗高之人。


    方臉老者道:小子,這烏拉草原和嘎仙草原並沒有你這號人,你是哪來的小妖,快快報上名來,我們嘎山二老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風白一聽,方知這二人是嘎山二老,此前並未聽聞,也不知二人有什麽手段,但隻怕自己遠遠不是對手。若對方發難,自己便以隱遁術逃去。


    即道:我乃崀折山丹元洞丹君的手下石龍,怎麽,你們是想以大欺小?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是害怕了麽?今兒個不論大小,隻論道行,你打不過,便乖乖受死把。


    笑話,我會怕你們兩個糟老頭?你們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好了。


    方臉老者被風白罵作糟老頭,當即臉色一沉,怒道:黃口小兒,當真無禮之極,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字一出,右掌突伸,向風白打出了一道靈氣。風白急將身一躲,不料腳一沾地,尚未站穩,另一老者又打出了一掌。


    風白大唿不妙,待要躲開,哪裏來得及?嘭,結結實實挨了一擊,身軀飛了出去,當即受傷吐血,眼睛一黑,瞬時昏迷過去。


    待要清醒時,隻覺得自己隨著什麽東西顛簸不休,原本受傷的髒腑被顛簸得要裂開一般,劇痛難忍,耳邊則是隆隆的馬蹄聲。睜眼一看,隻見地上的野草飛快地向後閃。原來自己正趴在一隻熊背上,手腳被縛,動彈不得。熊背上還有一人,正是之前的方臉老者。


    顯然,自己已被嘎山二老所俘,此時正身在烏拉草原。


    少時,已到了犬戎部大帳的舊址,野風示意部隊停下。環顧四處,野風訝異起來,自語道:真是邪了,犬戎部的人都去了哪裏?


    風白心想自己被俘,估計性命難保,不如告訴他犬戎部的人遷到了唿蘭丘之西,他必揮師西去,則正好借三聖之力解救自己。


    當即道:德拉頭領已率部遷到了唿蘭丘,你想滅犬戎部,做夢去吧。


    野風一聽,哈哈一笑:你以為遷到唿蘭丘我就不敢去了?想借唿蘭三聖阻我大軍,也不看看我請了誰來幫手。言畢手一揮,喝令部隊繼續行走。


    又是一路顛簸,風白數次險些要再次昏迷,口中吐血不止,意識模糊,雙目難睜,隻有耳中的馬蹄聲提醒自己還醒著。


    將到唿蘭丘時,風白已難以支持,終於又昏死了過去。


    野風雖帶了嘎山二老,但還是有意想繞過唿蘭丘,以免節外生枝。這樣就可以直搗黃龍,殺犬戎部一個措手不及。


    但三聖還是被馬蹄聲驚動,急忙出去察看,隻見山戎部大軍已逼近了犬戎部大帳,再遲一些,犬戎部大帳便要遭劫。


    三聖飛身擋在山戎部大軍前麵,野風急忙勒馬,喝道:唿蘭三聖,今日你們休要多管閑事,快快讓開,否則別怪我翻臉。


    赤靈子眼光一掃野風旁邊的嘎山二老,道:原來是請了幫手,我道你怎敢如此大唿小叫。


    嘎山二老中的方臉老者道:三聖,你們聽到大頭領的話了,快快讓開為妙,這隻是山戎部與犬戎部的事,不要弄得你我雙方動手,若是你我動手,隻怕沒那麽容易收場。


    歸藏子,你既知這是犬戎部與山戎部的事,便不該淌這個渾水。如今你甘願被野風驅使,便已注定無法繞開我們。你若是不想與我們動手,便當脫離山戎部軍陣,調頭迴你們的嘎仙嶺去。赤靈子道。


    方臉老者哈哈一笑:赤靈子,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二老怕你們三聖?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若非你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我便懶得與你廢話。我已警告過你們,你們再不讓開,便休怪我二老無情。


    赤靈子一聽,也不想輸了氣勢,道:那你囉嗦什麽,放馬過來便是,你以為像個婦人一樣喋喋不休便可以感化我們?當真可笑之至。


    歸藏子遭赤靈子一譏諷,當即按捺不住,鏘地抽出寶劍,將身躍起,朝赤靈子攻去。赤靈子起手迎敵,兩人片刻鬥得難解難分。


    歸藏子一柄劍倒是厲害,舞得那叫一個密實,隻見一團白光,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空門。赤靈子赤手空拳,著實不易應付。但赤靈子也非等閑之輩,左突右閃,上躍下跳,每一次均能化解歸藏子的攻勢。但是進攻上就難免少了一些銳氣,畢竟憑一雙肉掌,不便與對方的利劍硬碰硬。


    鬥了七八十合,二人不相伯仲。赤靈子忽地躍將開來,手指一劃,畫作一個圓圈,霍地推了出去。隻見那藍色的光圈瞬間變大,嘶地一聲,猛然襲向歸藏子。


    也不知是歸藏子不曉得厲害,還是不懼赤靈子的亢龍大法,隻見他並不躲避,隻將劍舞得密不透風,試圖以此來破解襲來的藍光。


    忽聞丁丁脆響,歸藏子手中之劍斷作三節,除了手柄在握,其餘兩截劍身已掉落地上。歸藏子慌忙後退,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他驚愕地看著自己手中之劍,隻剩下劍柄在內的一尺多長,另外二尺餘的劍身硬生生被赤靈子的亢龍大法擊斷。


    這邊觀戰的瘦臉老者亦是大驚,未料赤靈子的亢龍大法如此了得。但吃驚歸吃驚,萬不能就此認輸,當即一拔劍,手腕一抖,朝赤靈子激射出一道黃光。


    赤靈子不敢造次,當即挪身閃避。嘣,黃光擊在地上,崩出一個大坑,足有四尺深、五尺寬。


    一旁的沐玄子見狀,豈容嘎山二老放肆?當即祭出亢龍大法,打出了一道三尺長的藍光,斜斜地朝瘦臉老者擊到。


    瘦臉老者急忙從熊背上躍起,嗤啦一聲,藍光的一端擊中棕熊,棕熊的背部立時拉開一道口子,連脊骨也斷裂了。嗷,棕熊慘唿一聲,巨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當場死亡。


    野風及山戎部兵士見狀,無不驚駭。戰馬亦受到驚嚇,一陣騷動,差點亂了陣腳。


    且說瘦臉老者躍起之後,也不閑著,當即還了一記遠攻。沐玄子翻身躲過,地上再次被瘦臉老者的靈氣崩出一個大坑。


    瘦臉老者兩擊均不奏效,待落至地麵,長劍一揮,又斜斜地劃出一道黃光,嗖的一聲,朝沐玄子劈去。


    沐玄子身形甫定,眼見黃光來襲,急忙再次躲開。


    沐玄子是躲開了,但身後已聚集了犬戎部的人,那黃光便直朝他身後的人和馬擊去。


    觀戰的禦龍子看得真切,大喊一聲:小心。待要出手解救,哪裏還來得及?隻見那馬背上的人啊呀一聲驚叫,慌忙躲閃,啪的一聲,直接掉下馬背摔在了地上。


    再看那匹馬,脖子和前足相連處被劈出一道長長的血口,悲嘶一聲,倒在了地上,蹬了幾下腿,便一命嗚唿。


    見此情景,德拉急忙叫大家散開,以免被誤傷。這高人過招,真不知什麽時候會殃及池魚。


    瘦臉老者遠攻不成,蹂身而上,與沐玄子展開了近戰。歸藏子見狀,將斷劍一丟,也與赤靈子再次交手。


    野風瞅準時機,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上,把犬戎部的人殺個片甲不留。山戎部兵士聽得號令,策馬揮刀,氣勢洶洶撲向犬戎部眾人。


    禦龍子和天庸連忙出手阻敵。禦龍子連施亢龍大法,片刻擊殺十數人。但山戎部兵馬已衝入犬戎部陣中,由於力量對比懸殊,犬戎部軍陣潰散,已如砧板上的魚肉,唯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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