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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那銀鷹頭腦一熱,竟犯起渾來,對德拉道:大頭領,今日令公子大婚,怎地不見他出來敬酒?


    德拉一愣,道:犬子近日操勞婚事,如今已有些累了,不便見客。


    那……叫新娘出來敬酒也行啊,我們正好一睹新娘的芳容。


    這個……德拉不禁一陣為難。


    銀鷹,休得無禮,赤靈子適時道,大頭領好酒好肉招待你們,你們盡管飲酒吃肉,卻怎恁地不知好歹,非要新人出來敬酒?


    銀鷹已被酒衝昏了頭,指著赤靈子道:我與大頭領說話,你聒噪什麽,這裏輪到你作主麽?又對德拉道:大頭領,新人不出來見客也罷,叫你兩個女兒出來喝幾杯也行。


    德拉一聽,這不是欺人太甚嗎,上次雙鷹險些將自己兩個女兒捉去,此事還未有一個分曉,如今銀鷹又提起自己的女兒,當真豈有此理。


    當即豁出去了,斥道:閣下既是來討酒喝,怎地又如此無理取鬧?這分明是拿我們尋開心。閣下若再提無理要求,我德拉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將閣下趕出去。


    銀鷹也來勁了,斜著眼道:德拉,你趕一下試試。


    赤靈子看不下去,道:銀鷹,休要放肆。隻因今日是犬戎部的喜慶之日,我們才不願與爾等兵戎相見,你莫要以為我們對你們客氣,便是忌憚你們。你再胡鬧,我們三聖便替大頭領懲處爾等。你們對犬戎部的所作所為,簡直人神共憤,我們三聖正好替天行道。


    但聽此言,那金鷹又火氣上衝,一拍桌子,霍地站起道:赤靈子,你嚇唬誰呀,你想替天行道,今兒個我們便給你這個機會。


    言畢對賬外的眾妖喊道:兄弟們,抄家夥,把唿蘭三聖給我宰了。外麵的眾妖一聽,紛紛拔出彎刀,往賬內湧來。雙鷹也不閑著,桌子一掀,拔刀向三聖攻去。


    三聖出手迎戰,賬內立時一片混亂。外麵犬戎部的人見狀,也紛紛動手,將整個大帳圍了起來。隻片刻,大帳便被利刃劃破,無一處完好。


    劈裏啪啦一陣亂響,不少丹元洞的小妖被三聖打飛出來。叮叮當當一陣兵刃之聲,犬戎部眾人正好逮住這些小妖砍殺起來。


    三聖被雙鷹及上十名彪悍的獵食人圍住,手腳上一時占不到便宜。禦龍子本想使出亢龍大法,但被赤靈子阻止。一旦使出此法,必血濺大帳,有損喜慶之氣。


    但混亂之中德拉及其餘頭目紛紛受傷,情況漸漸變得糟糕起來。赤靈子無奈,隻好叫沐玄子和禦龍子照著敵人的腿腳施放大法。


    三聖大法一施,情況立變。瞬間有數名獵食人腿腳被切斷,慘叫之聲響成一片。雙鷹見狀,這才瞬間酒醒,唿喝一聲,招唿眾妖奪路而逃。


    犬戎部眾人哪裏肯放?紛紛追砍。蒼耳欲要將醉酒的風白帶走,方一伸手,便險些中刀,隻好丟下風白倉惶逃去。


    德拉見形勢大好,便懇求三聖將眾妖一舉鏟除,永絕後患。赤靈子聽言,即招唿兩名師弟追將出去,連施大法,殺得群妖哭爹喊娘,哀嚎一片。


    金鷹亦被掃中了腰部,裂開一個大口,腸子流了出來。金鷹驚慌不已,急忙將腸子塞迴腹中,用手按住了傷口,急急騎上棕熊,狼狽逃去。


    犬戎部眾人士氣大振,將受傷來不及逃去的諸妖一一砍殺。待清理戰場,清點之下,有十餘名敵人喪生,而己方也有一人死亡,數人受傷。即便如此,也是給了雙鷹沉重一擊,令其損失了一半的人馬,犬戎部眾人無不歡唿相慶。


    正慶祝時,忽聞一人喊道:這裏還有一個醉酒的妖怪。


    眾人嘩啦啦圍過去,那人已將風白抓在了手上。其中一個圍觀者喊道:留著他作甚,快把他殺了。便有一人手一伸,將彎刀刺進了風白的胸口。


    可憐風白醉得死死的,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此時三聖撥開人群走過來,一看風白手上的朱雀神劍,不禁一呆。禦龍子撥開風白散亂的頭發想要辨認身份,卻見風白滿臉毒瘡,委實難以確認到底是誰。


    但從體型和臉部輪廓上看,卻又極像風白。赤靈子擔心殺錯了人,便去驗視風白的傷口。說也奇怪,那傷口非但未流血,且此時已自行愈合,簡直難以置信。


    三聖麵麵相覷,即叫人端來一盆水,照著風白的臉潑下去。風白被涼水驚醒,眼睛睜了開來。但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頭腦也仍然迷糊,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周遭又是何種環境。


    赤靈子叫德拉將風白安排在一個帳中歇息,待他酒醒後再確認身份。三聖將風白手中之劍拿來細看,確實便是朱雀神女留給風白的神劍。至於風白因何能被刺中胸口而不死,或許是在孔雀海之時受誇父的精氣所濡,畢竟當時他已被孔雀魔王的法訣震死,卻死而複生,此時當是一樣的道理。


    這樣想來,當日在禦龍洞時,風白自述被金甲大王所殺並被埋一事或許便不是虛妄之言。隻可惜覓羅仙子已不在此,否則便可以澄清此事。


    風白直睡到次日辰時才從醉酒中醒來,隻覺得頭疼欲裂,一顆頭沉重不已。他看了一下自己睡的帳篷,才想起昨夜發生之事,隻是不知道自己怎地睡在了牧民的帳中。


    賬內空無一人,隻是賬外有二人看守。風白細思了一下,最終決定不管是誰將自己安置在賬內,自己都靜靜消失為好,他已不想再摻和世間之事。當即口念隱遁訣,遁入地下往丹元洞方向走去。


    風白迴到丹元洞時已是午時時分。雙鷹見他迴來,頗為訝異,問他為何此時方迴。風白隻道自己昨晚醉酒,人事不知,今日醒來發現被丟在犬戎部大帳外的屍堆中,想是犬戎部的人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自己才躲過一劫。雙鷹聽罷信以為真,未再追究。


    迴到煉丹室,丹元子亦大感意外。意外之後便是欣慰,雖然不很明顯,風白還是發現了。證明丹元子確實怕自己死在外麵,這樣他就無法利用自己的神劍逃生。


    昨晚一戰,煉丹室的藥童損失慘重,隻剩下風白和蒼耳二人。兩人執手歡笑,無不慶幸。


    誰知慶幸未了,忽聽外麵有人大喊:大王,不好了,唿蘭三聖上山來了。便聽那金鷹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快走。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似乎眾妖一齊出洞去了。


    然而接著便隱隱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唿,當是三聖和眾妖在洞外交手了,且有不少人受創或死亡。聽這喊叫聲,定是群妖被三聖的亢龍大法所擊。亢龍大法犀利無比,中擊者非死即傷。一旦受傷,定是殘肢斷臂或是像金鷹一樣身體破損。


    蒼耳本欲隨群妖出洞,聽得慘叫,立時嚇得不敢動。


    正驚慌時,忽聽一陣腳步聲起,似乎是三聖往洞內走來。蒼耳急道:完了,三聖進來了,我們要沒命了。


    話音一落,三聖已到了煉丹室。看那蒼耳,已躲到巨石後麵去了。


    三聖打量了一下煉丹室,目光皆定在了風白身上,赤靈子道:小友,敢問你可是覓羅仙子的弟子風白?


    風白搖頭道:不是,小的叫石龍。


    禦龍子道:那你手上的劍是哪裏來的?


    這個……是我在外麵撿來的。


    三聖對視一眼,赤靈子微微一笑,道:我們方到此地,雙鷹和他的手下便倉惶而逃,唯獨小友如此鎮定,看來你是知道我們不會害你,是也不是?


    你想多了,風白道,我是知道跑不了,所以不跑。


    是麽?那你把手中之劍給我們,此劍乃是我們的一個友人所遺,我們好把它物歸原主。赤靈子道。


    風白看了看神劍,將之往地上一丟,道:拿去吧。


    赤靈子一怔,他原本是想通過此舉逼風白承認自己的身份,豈料風白根本不按預期行事。當即撿起神劍,道:小友,我們會想辦法將此劍交給覓羅仙子。


    風白自然知道他是在提示自己去找師傅,便道:你們要拿便拿,什麽覓羅仙子,我根本不認識。


    赤靈子微一搖頭,轉身欲走,卻又道:小友,昨晚你曾被山下的牧民刺中一刀,正中心窩,不過你似乎有某種特殊的自愈能力,這等怪事,我們也會向覓羅仙子說明。


    要走便走,囉嗦什麽。風白沒好氣道。


    赤靈子愈發確定眼前的人便是風白,又將劍交還給他,道:此劍你還是留著防身吧。風白接過神劍,未再言語。三聖隨即出了煉丹室。


    三聖一走,風白還是忍不住好奇看了看自己的心窩,衣服上除了之前被金甲大王刺破的口子,果然還有另一個口子。再檢查傷口,卻完好無損。赤靈子說會將此等怪事告訴覓羅仙子,無非是告訴自己他們會向師傅證實自己當初沒有妄言,想讓自己與師傅重歸於好。


    但是風白惱恨未消,根本無意理會。


    蒼耳從巨石後出來,對方才的一幕大為疑惑。風白隻道三聖認錯了人,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但是丹元子又哪裏會信?他似乎一早便知道風白來曆不明,光是風白手中的古劍,便足以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小妖。不過此時丹元子也不追究,隻是心裏自有分曉。


    丹元子向風白借來神劍,趁雙鷹不在,抓緊時機斬斷鐵鏈。隻見他拿起神劍,當,運力砍了下去。一團火花激射而起,那鐵鏈硬生生被砍出了一個口子。再看那神劍,絲毫沒有殘損。丹元子運力照著口子再砍,當當幾聲,竟將鐵鏈斬斷了。


    丹元子大喜,又將另一條鐵鏈斬斷,最終重獲自由。他站起身,哈哈一陣大笑,雖然身上仍然帶著鐵鉤,卻絲毫不影響他此時的喜悅。


    他對風白二人道:老夫要下山去找一個鐵匠將身上的鐵鉤取出,你們好自為之吧。說著又哈哈一陣大笑,大步走出了煉丹室。


    洞中隻剩下風白和蒼耳二人,二人反倒不知如何是好。蒼耳問風白:你說大王他們會不會迴來?


    難說,不過迴來的可能性大一點,畢竟要找一個像丹元洞這樣的洞府不是容易的事。風白道。


    蒼耳點點頭,卻狡黠一笑:趁大王沒有迴來,我們去弄點酒來喝。


    風白一詫,想起昨晚喝酒醉了一整晚,當真有些不愜意,不過既然已經喝了,不妨多喝幾迴,也許慢慢就會習慣。當即答應一聲,隨蒼耳到洞中的儲藏室找酒喝。


    隻見儲藏室裏儲著不少酒,蒼耳打開壇子,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蒼耳弄來兩個碗,每人各斟了一碗,又到夥房找了一些尚未吃完的肉,就著酒,大口大口吃起來。


    蒼耳很快便把一碗酒喝完,道:一碗酒不過癮,我再去舀一些。又問風白:你怎麽樣,還能喝麽?


    風白隻喝了半碗,已經臉熱眼花,便搖了搖頭。蒼耳見他微醺的樣子,哈哈一笑,自顧舀酒去了。


    風白喝下一碗,當即醉倒。蒼耳卻又接連喝了幾碗,直到喝得醉醺醺的,也癱倒在地。兩人便在夥房唿唿大睡起來。


    這一睡直睡到次日巳時。風白睜眼醒來,又是頭疼難忍。但見蒼耳仍在熟睡,風白便推了他一下。蒼耳迷迷糊糊一睜眼,道:什麽時候了?


    快要午時了。風白道。


    蒼耳坐起身,打了個嗬欠,道:昨日剩下的熟食都被我們吃完了,今日要自己找吃的了。


    風白拍了拍自己的頭,道:無礙,我們去獵些野物來吃。


    蒼耳眼睛一亮:好啊,我自打在這丹元洞,便一直做藥童,還沒打過獵,今日終於可以出去打獵玩玩。


    兩人即出了洞。方一出洞,卻被洞外的景象驚呆了。隻見地上一片狼藉,皆是殘破的肢體。除了斷開的手腳和頭顱,還有切斷的腰身,內髒流了一地。二人數了一下,竟有上十人,除了雙鷹,其餘人似乎都死在了這裏。


    二人不能任由屍體腐爛在洞外,便硬著頭皮將它們丟到溪流中,借溪水衝到山下去。待弄好了,二人才往半山腰去找尋獵物。


    四下荒涼,隻有一些雪山植物。由於無處藏身,野物也極少見。在山上左轉右轉,幾番騰挪跳躍,已轉到崀折山的另一側去了。


    忽地,前麵傳來一個石塊掉落擊打岩石的聲音。二人循聲一望,是幾隻岩羊正在一條深溝對麵的岩壁上走動。岩羊的毛色與岩石渾然一體,若非踩落石頭發出聲響,著實不易察覺。


    二人一喜,風白即自岩石上摳下一塊石頭,欲揚手照著岩羊打去。


    蒼耳抓住了風白的手,道:讓我來試試。


    風白便將石塊給他。蒼耳即奮力將石頭擲向了岩羊。不料咯的一聲,卻打在了岩壁上。岩羊驚覺有人,立時撒開四蹄,在岩壁上快速逃去。看這岩羊,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岩壁上,竟如履平地一般,當真令人驚詫。


    風白即又摳了一塊石頭,趁岩羊未走遠之時擲了出去。啪,正中最後那隻岩羊的脖頸。岩羊驚叫一聲,身軀直直滾落溝底。


    二人一見,皆傻了眼。那深溝不淺,要將岩羊取出可不容易。但既已獵獲,不能棄之不顧。二人便慢慢下到溝中,頗費了一番手腳才將岩羊取出。


    迴到丹元洞,二人七手八腳將岩羊剝了皮,摘去內髒,片成塊,放上佐料,置於鍋中蒸煮。


    不一陣,肉香味便從鍋裏飄出,甚是誘人。蒼耳搓了搓手,似極為期待,畢竟是親自獵殺的野物,比吃現成的來得更有意思。


    待羊肉蒸熟了,蒼耳道:美味當前,若是沒有酒,那就太可惜了,我去打些酒來。


    你就不怕大王迴來了懲處你?風白道。


    還不知道大王會不會迴來呢,再說了,缸裏那麽多酒,我們喝不了多少。蒼耳說著,便打酒去了。


    打了酒,風白也不顧慮那麽多,與蒼耳一道痛快地喝起來。此時已是正午,也著實餓了,二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當真好不痛快。


    結果二人又是一場大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如此數日,二人把儲藏室的酒喝了一缸有餘。除了出去打獵,便是醉臥在洞中,無憂無慮,愜意無比。


    誰知這一日,二人自醉臥中被人踢醒。睜眼一看,立時嚇得不輕。原來是一直不曾現身的雙鷹迴來了。


    蒼耳伏身拜倒在地,慌張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雙鷹一愣,金鷹道:蒼耳,你為何求饒,難道做了什麽錯事?


    小的……小的把……把大王的美酒喝了一缸。蒼耳結巴道。


    大膽,銀鷹一聲怒斥,一把將蒼耳提了起來,怒目相向,仿佛要把蒼耳吃了。蒼耳受嚇,又連連求饒起來。


    金鷹卻叫銀鷹將蒼耳放下,對蒼耳道:喝酒事小,你且說說丹元子是怎麽逃走的。


    蒼耳害怕受到懲罰,便將目光投向了風白,道:丹君是用石龍的劍砍斷鐵鏈逃走的。


    金鷹一詫,不由得望向了風白的神劍,道:什麽劍如此厲害,讓我瞧瞧。


    風白無奈,隻好將劍交給了金鷹。金鷹端詳了一下,便鏘地抽了出來。藍光乍起,眾人的眼睛不禁為之一晃。


    金鷹手腕一抖,神劍立時晃動不止,發出的嗡嗡之聲經久不絕。金鷹為之一異,手一揮,持劍砍在了洞中的一個巨石上。但聞颯的一聲,伴隨著一簇火花,巨石從中剖作兩半,往兩側倒下。再看剖麵,簡直平整如磨。


    金鷹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道:此劍從今日起便歸我了。


    風白雖然不肯,但此時哪裏敢出言相拒?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豈料近處一個聲音道:奪人所愛,也隻有你們烏拉雙鷹做得出來。眾人轉頭一看,隻見丹元子立在通道口,手握一柄霸王槍,正冷眼相視。


    雙鷹一怔,風白亦一怔。想不到平日裏看丹元子骨瘦如柴,身形佝僂,此時卻精神煥發,挺直如鬆。看來這短短數日,丹元子不但取出了身上的鐵鉤,重鑄了一柄兵器,連精氣神也完全變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銀鷹道:丹元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我道你早已逃之夭夭,卻偏偏去而複返,你要尋死,我們兄弟可不會客氣。


    哈哈哈哈,丹元子一陣大笑,一千多年前我寡不敵眾,被你們所囚,如今金鷹受傷未愈,我看你們還有何能耐勝我。說著嗖的一聲,挺槍朝銀鷹刺去。


    雙鷹起手迎戰,雙方在洞中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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