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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自外麵飛來,人未到,已伸手甩出一條鞭子,朝絕隱老仙手杖的杖頭掃去。


    哢的一聲,絕隱老仙的手杖竟然自杖頭處斷開,被來人的軟鞭一卷,落入了來人的手中。來人取下杖頭的紅色靈石,揣入了自己的腰間。


    風白一看此人,頓時心頭一喜,喊道:“師傅。”


    來人正是覓羅仙子,風白以為師傅上次一走,怕是不易再見,想不到今日她也到了此處。


    覓羅仙子聽得風白叫喚,並未迴應,隻冷冷地看了風白一眼。


    真龍、負屭、鼇王、鼠王等人則皆是愕然,想不到傳說中的覓羅仙子果然冰肌玉骨,美貌冠世,真叫人難以相信世間有此奇女,便是九天仙子,怕也要黯然失色。


    絕隱老仙紅色靈石被奪,心中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隻因自己受傷,向從覓羅仙子手上搶迴來隻怕不易,今日有太多強敵在場,自己還是安分一些多好,免得弄巧成拙。


    覓羅仙子收起虎筋鞭,掃視了一眼全場,一言不發,彈身飛離原地。風白大喊師傅,但哪裏能將覓羅仙子叫住?


    風白自知此次一別,隻怕是不會再像今日一樣這麽容易見麵,便飛身直追,誓要將師傅追迴。二人於是一前一後離開現場,往一個方向疾速離去。


    不多時,二人已飛到了另一座島上。覓羅仙子知道風白追來,便故意往一個隆起的石磯飛去,待掠過石磯,則迴身揚鞭,一鞭重重地打在石磯上。


    轟——


    石磯瞬間炸裂開來,無數石塊向著風白砸到。風白吃了一驚,想不到師傅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待持杖格擋開這些石塊,掃開煙塵,卻已沒有了覓羅仙子的蹤影。


    風白按大概的方向向前直追,想找到師傅的身影,哪知飛了好一陣,卻沒有任何師傅的蹤跡。


    他自知尋師無望,而此時已離開先前的島嶼甚遠,雖然朱雀神女可能仍在那裏,但他也無心迴去。便頭腦混亂地一通亂跑,也不知自己該去哪裏,又要停在何處。


    胡亂地飛了好一陣,到了一處奇怪的所在,隻見高崖自澤中拔地而起,聳入雲端,崖壁多生雜樹野花,十分陡峭,而崖頂卻平坦如磨,便如仙人的棋盤一般。


    風白感覺自己似乎到了玉磯山,因為玉磯山就是這個樣子的。他想到了玉磯娘娘,還有瑜瑤二姬,她們此刻應該就在玉磯洞吧。但他卻沒有絲毫的心情去探望故人,心內隻有無盡的彷徨,隻有師傅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歸處。


    他站在崖頂上張目四顧,心意徘徊,一陣風氣,吹得崖上的草木微微搖晃,幾隻鳥雀自一處草叢中飛起,又落在了另一處草叢,唧唧歡鳴,逍遙快活。


    風白忽覺心中孤寂,天大地大,似乎隻剩了自己一個,一種曠古的寂寥和悲淒自四周向自己壓來,令他有些喘不過氣。心中一陣異動,風白忽然生出一種想一頭栽下懸崖的念頭,跳下懸崖,師傅就不會惱自己了吧。


    但他隨即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如今靈石尚未得手,豈可頹廢消沉,自己是異人降世,豈可輕易辜負上天的旨意?


    念及此,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緒,便裝備離開繼續尋找師傅。


    忽地,一隻大鳥自一側振翅飛來,落在了數丈之外,大鳥掀起一陣強風,吹得風白衣襟獵獵。


    轉頭一看,卻不是什麽大鳥,而是玄武島的鬼蝠,身後還跟著另兩個人,一個是玉磯山的草奴,另一個則是山鬼。風白心中暗詫,這山鬼被火雲洞主儺舞刺了一刀,又被踢下崖去,此時竟然未死,當真命大。


    正詫異時,隻聽鬼蝠道:“臭小子,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這是冤家路窄,上次在玉磯山你中了我的靈劍掌,居然還能活命,不顧這次你未必有這麽幸運。”


    風白劍眉一挑,平靜道:“當日你殺不死我,難不成今日你有更高明的手段?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言罷也不敢托大,率先祭出了護身煉氣。


    鬼蝠一見,臉色一異,知道風白已今非昔比。但說出去的話收不迴,便道:“我以三對一,你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風白道:“是嗎,那你盡管放馬過來。”


    草奴、山鬼並不認識風白,但見風白氣度不凡,年紀輕輕便有護身法魂,麵對強敵又毫無懼色,料想必是不俗之輩,便勸鬼蝠莫要糾纏,等料理完儺舞再說。


    鬼蝠正心中打鼓,聽得勸說,便順水推舟找台階下,色厲內荏地撂下了一句狠話,便往一側飛走了。


    風白聽得儺舞二字,料想草奴、山鬼是報仇來了,因擔心鬥不過儺舞,便找了鬼蝠助陣。彼時的他們因與鬼蝠爭搶龍龜蛋而成為敵人,此時卻變作了朋友,而那儺舞原本與二人是同夥,此時卻又是敵人了。真是耐人尋味。


    看見三人飛離,風白心想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師傅,不如跟上去看看,便在三人後麵遠遠地跟著。


    不多時,三人飛入了高崖峭壁上的一處山洞之中,上麵所書正是火雲洞三字。風白在對麵的崖頂站立,斜向下看那火雲洞。隻片刻,便聽裏麵傳來唿喝聲,兵刃相交聲,慘叫聲,各種聲響亂成一片,混亂不堪。


    俄頃,在高崖與高崖之間形成的深壑中飛來一人,落在了火雲洞洞口旁的一株樹上,風白定睛一看,卻是玉磯娘娘,也不知她前來作甚。


    約莫半盞茶功夫,打鬥聲漸漸平息,忽有一人自洞中飛竄而出,一頭往崖下的澤中栽去。風白看出此人便是儺舞,而且他身上帶著血跡,可知已經身負重傷。


    儺舞栽下崖去,鬼蝠和草奴、山鬼便跟出來察看,隻見崖下已沒有了儺舞的蹤影,隻有澤中的水波一圈圈向外擴散。等待了一陣,並未看見儺舞浮起,也不知是生是死,但鬼蝠等人自然不可能入水探查,便又轉迴了洞中。


    隨著幾聲慘叫傳來,可知鬼蝠三人正在清理洞中的小妖,接著便沒什麽動靜。


    此時,藏身於洞口旁那株樹上的玉磯娘娘彈身飛離,快速地離開了火雲洞,看來她隻是來看熱鬧的。


    接著鬼蝠三人自洞中出來,鬼蝠抬頭看了一眼洞頂的火雲洞三字,忽地向洞頂打出了一記靈劍掌,轟隆隆一陣響,洞頂坍塌下來,將火雲洞堵了個結實。


    鬼蝠道:“從此玉磯山再無火雲洞,待我們滅了玉磯娘娘,這裏的龍龜蛋便是我們的了。”


    風白聽得一詫,原來他們不止誌在儺舞,連玉磯洞也在毀滅之列,便想去往玉磯洞通知玉磯娘娘。


    到了玉磯洞,風白喊了一聲“玉磯前輩”,卻無人應聲,他走入洞中,隻見裏麵空空如也。方才明明見到了玉磯娘娘,為何此時卻不見了,難道她沒有迴來,即便沒有迴來,瑜瑤二姬也應該在洞中呀?


    正納悶時,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風白還以為是玉磯娘娘主仆迴來了,待一照麵,卻是鬼蝠三人。


    “臭小子,怎麽又是你?”鬼蝠道。


    “是我怎麽了,難道你還管得了我去哪裏?”風白沒好氣道。


    “那玉磯娘娘現在何處?”鬼蝠帶著逼問的口氣道。


    風白滿臉不悅:“莫說我不知,便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你……”鬼蝠想要發作,卻又不敢對風白怎麽樣,便轉向身邊的山鬼二人,“草奴,山鬼你們兩個進洞室去看看。”


    兩人到幾間洞室察看了一番,也是無人。鬼蝠思忖片刻,道:“無礙,我們且在這裏呆著,來個守株待兔。”說著便就地打坐起來。


    風白一見,也就地打坐,一旦玉磯娘娘主仆迴來,自己也好給三人幫手。


    一頓飯功夫,洞外又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一個女子,一現身,卻是嘲風之女雲裳。風白一愣,她來這裏作甚?


    雲裳看見風白,也是意外,但隻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鬼蝠身上,道:“鬼蝠,我在外麵等你傳訊那麽久,怎麽沒什麽動靜,那玉磯娘娘呢?”


    鬼蝠起身道:“雲裳小姐,玉磯娘娘不在洞中,所以……”言語間竟麵露難色,似不好向雲裳交差。


    雲裳聞言未應,複又將目光投向了風白,道:“這小子在這裏作甚?”


    “我們也是無意間碰到他,不知他為何來此。”鬼蝠道。


    雲裳道:“你們三個與他同處一洞,不覺得他礙眼麽?還不快殺了他,他與那玉磯一樣,都是本小姐的眼中釘、肉中刺。”


    鬼蝠聽出雲裳話語中略有氣憤,遂不敢怠慢,道:“好,我們這就動手。”手字一畢,便右掌平推,掌心激射出一道藍光擊向了風白。


    風白才知道雲裳已與鬼蝠等人勾結在了一塊,目的或許就是利用鬼蝠等人清楚屢屢因之受辱的玉磯娘娘,其報複心之強,可見一斑。


    思忖未了,鬼蝠的靈劍掌已然擊到,風白舉杖一擋,噗的一聲,輕輕鬆鬆將靈劍掌阻擋住,非但神杖絲毫未損,人也穩如泰山,身軀晃也沒晃一下。


    鬼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即再次向風白祭出了一道靈劍。風白這下沒有舉杖格擋,而是左手猛地運氣,以強大的靈氣將整隻手掌裹住,然後伸手直接去擋這一擊。


    鬼蝠的靈劍遇上風白的手掌,隻發出了一聲卟的輕響,就像一滴水珠落進了大海一般,連漣漪都沒有泛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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