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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是想還掉弦觴的人情,畢竟她幫自己讓朱雀神女實現了黑發的願望,自己不能忘恩負義。隻是這個還人情的方式確實有些難堪,到了潛往螭王宮的那座島上,風白又猶豫了。


    早前在天岐朱雀神女便有些不解弦觴臨走說的那番話,此時見他駐足徘徊,便又詢問起緣由來。風白隻好將自己欺騙朱雀神女說師傅識得烏發之方並叫弦觴配製烏發藥之事一一坦言。朱雀神女聽後甚為詫異,一時無言相對。


    半晌,朱雀神女道:“無礙,待我們去了螭王宮,我跟弦觴姑娘談一談,或許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報答她。”


    風白一搖頭:“弦觴極為難纏,她不會允許我不守諾言的。”


    “未必。”朱雀神女道,“我們可以把朱雀劍贈給她,或者……我教她修煉混元金魄,總有一樣她會喜歡。”


    風白知道弦觴不大可能會買賬,但還是值得一試,便同意了朱雀神女的提議。兩人即在避水石的保護下潛到了螭王宮。


    螭王正摟著一名姬妾橫躺在熊皮玉椅上睡覺,另有數名姬妾亦睡在兩側的玉椅上,姿態慵懶,個個一副醉夢之態,分明散發出靡靡之氣。


    螭王看見二人,頓時眼睛發亮,指著朱雀神女道:“小兄弟,這個絕色美人就是你師傅嗎?”


    風白忙道:“不是,此乃王母娘娘禦前的朱雀神女。”


    螭王一怔:“朱雀神女?啊喲,我螭王活了八千多歲,可是頭一迴見過天上的神女,神女這姿色,果然不愧是天仙呐,哈哈哈……”


    朱雀神女眉頭微蹙,冷峻道:“螭王,說話放尊重點,敢冒犯本仙,可別怪本仙對你不客氣。”


    “啊喲。”螭王故作驚訝道,“我哪裏敢冒犯神女,我螭王雖然閱女無數,卻沒見你過像神女這般絕色的女子,我誇你還來不及,哪裏敢冒犯?嘖嘖,神女難道不喜歡你別人誇你?”


    “放肆。”朱雀神女慍道,“你言語輕浮,對本仙沒有半點尊重,表麵是誇,實則對本仙不懷好意,你若再如此,本仙定要叫你好看。”


    “喲嗬,神女脾氣倒是不小,就不知道能耐怎麽樣,我螭王還真想領教領教。”


    “好,你最好使出你的看家本領,我不想與你這樣的無恥之徒多費手腳。”朱雀神女說著亮出了混元金魄。


    螭王被朱雀神女罵作無恥之徒,心中惱怒,忽地從玉椅上站起,運氣向朱雀神女打出了一記拿手的滅魂訣。朱雀神女不閃不避,雙掌掌心相對,也祭出了看家本領混元震,喊了一聲:“破。”


    波的一聲大響,兩股靈氣相撞,反彈出一股激波,螭王宮劇烈搖晃,幾欲坍塌,宮中的器物擺設倒下一大片,無數玉器摔得粉碎,金銀珠寶則滾得到處都是。驚叫聲中,螭王旁邊的姬妾嚇得花容失色,連滾帶爬亂作一團。其餘呆在洞室的姬妾亦慌亂驚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然而並沒有完,隻見朱雀神女的混元震衝破了螭王的滅魂訣,直接擊在了螭王的身上。螭王悶哼一聲,身軀向後暴飛一丈,撞上了一棵高大的玉樹,連同玉樹一起倒在了地上,口噴鮮血,當場不省人事。


    風白目瞪口呆,朱雀神女到底還有什麽功法沒有使出來?此前在飛龍島對戰真龍和雪鯪她未使出混元震,兩次對戰睚眥亦未使出,風白還以為她隻有極強大的護身利器混元金魄,而進攻上並沒有獨門法咒,全靠高深的修為,不曾想她也有自己的拿手絕活。


    可以想象,如若螭王的滅魂訣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與朱雀神女的混元震相抗,則此時的螭王宮早已被震波所毀,淹沒在浩渺的大澤之中。


    螭王的十幾名姬妾無一上前察看螭王傷勢。卻見弦觴現身,按了按螭王脈門,臉色立時變了,不滿道:“神女,你隻因我師傅說了幾句不太適宜的話便將他打成重傷,致他命懸一線,未免有恃強淩弱之嫌吧。”


    朱雀神女一聽,覺得方才一時生氣,下手是重了一些,便道:“風白,快拿仙丹救一救他。”


    風白依言給螭王服了一粒仙丹,螭王片刻醒轉,無力地看了看眾人,又閉上了眼睛,急促地喘著氣,一副難受的樣子。


    朱雀神女道:“弦觴姑娘,你的烏發藥治好了本仙的白發,本仙甚為感激,本仙有一把王母娘娘禦賜的寶劍,鋒利無比,可斷金石,贈給弦觴姑娘以表謝意,至於你與風白之間的約定,我看就算了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風白便將朱雀神劍遞給弦觴。


    弦觴一看,並未心動,道:“我研製烏發藥並非為了神女,乃是為了我與風白之間的約定,當初若非風白答應我的要求,我斷不會研製此藥,風白既答應我的要求,便當兌現,豈可以他物相抵?不知此舉是神女之意還是風白之意?”


    朱雀神女一時語塞,道:“這個……”


    她自然不好說是自己的主意,那樣會令弦觴誤會自己與風白之間有什麽特殊的關係,故而不肯讓風白陪伴弦觴。她也不好說是風白的意思,這樣會令風白陷入不守信諾之境。


    風白便接過話茬道:“是我的意思。”


    弦觴一聽,憤恨地看了風白一眼,道:“我早知你是個無義之徒,你既無義,便莫怪我無情。”言畢袖子一揮,朝風白臉麵抖出了數十隻細若螞蟻的毒蟲。


    風白未料她突然翻臉,加之離得如此之近,除了本能地伸袖一擋,哪裏還能做出其他舉動?立時從脖頸傳來數處輕微的疼痛,顯然是被不止一隻毒蟲所叮咬。風白慌忙伸手抹脖,蟲子是抹掉了,但是毒液已滲入到身體裏麵。


    莫看毒蟲細小,都是劇毒之物,加之平日弦觴以各種毒液喂食,可謂是毒上加毒。隻片刻間,風白便全身發麻,站立不穩,一屁股頓坐在地。接著連坐也坐不住,上身一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朱雀神女見狀,急道:“弦觴,你把風白怎麽了?”同時點腳飛身,上前察看風白情況。


    弦觴一見朱雀神女急切的樣子,又想到她竟能以王母娘娘禦賜的神將來代替風白一個月的侍寢,對風白不可謂不好,心裏立時極不舒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隻袖子一甩,朝朱雀神女也抖出了數十隻毒蟲。


    朱雀神女已收起了混元金魄,此時又蹲身側對弦觴,毫無防備,當即中招,全身一麻,也癱倒在地,口裏喊出三個字:“弦觴,你……”便連舌頭也僵麻了,講不出話。


    弦觴朝那些受了驚嚇的姬妾喊道:“你們還愣著作甚?還不快把師傅抬進屋去。”那些姬妾才過來七手八腳抬起了螭王,弄進了裏麵的洞室。


    弦觴又叫那些姬妾把風白和朱雀神女也抬進了一個洞室,放在了同一張石床上。二人心裏都有些排斥,覺得二人同床甚為不妥,但是嘴裏出不了聲,隻能任人擺布。


    弦觴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道:“你們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全身僵麻,我暫時沒有想到處置你們的方法,你們且在這裏乖乖呆著,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我。”說完便出去了。


    二人靜靜躺在石床上,除了眼珠,沒有第二個可以動的地方。風白知道弦觴不好惹,連朱雀神女都敢得罪,還有什麽她做不出來的?不知道她又會怎樣對待自己,自己違背諾言惹她生氣,隻怕沒有好果子吃。九轉蝕魂丹的厲害他已見識過了,還不知道弦觴會用其他什麽殘酷的招數對他。


    一直躺倒晚上,也沒見弦觴再進來。除了聽到弦觴看望螭王詢問傷勢,便是一眾女子在議論什麽,似乎是想趁螭王重傷之時逃離螭王宮。看樣子這些姬妾都非情願留在螭王宮,大概是迫於螭王的武力不得不留。也不奇怪,螭王年歲已高,這些姬妾卻個個年輕貌美,且螭王泛愛,又豈能滿足這些女子的情欲?


    夜靜之時,便聽到一些女子離開的動靜。接著是弦觴的訓斥聲,想不到弦觴做了螭王幾個月的徒弟,竟然反客為主,那些女子被她一訓,便乖乖地迴去了,也沒有人敢反駁。看來弦觴對螭王倒是忠心耿耿。


    到了子時,卻聽得一聲女子的驚叫和兵器落地的丁當聲,接著是螭王的聲音道:“夏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我。”


    隨即弦觴的洞室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啪的一聲,又是一聲女子的驚叫,似乎是弦觴打了夏姬一巴掌。接著一陣騷動,數名女子出現了,揮動兵刃與弦觴相戰。其中一名女子喊道:夏姬快走,快去煙雲莊叫逢春公子來救我們。便聽得夏姬出宮的聲音,外帶其他幾名女子急促的腳步一齊走出宮去。


    過得一陣,弦觴將數名女子的兵刃盡數打落,又將他們擊傷,斥道:“”、大膽賤婢,要反了你們,再敢逃跑,莫怪我弦觴對你們不客氣。”


    一名女子駁道:“罵我們賤婢,你是什麽?別以為螭王收你做徒弟你就高人一等,你遲早也會像我們一樣淪為螭王的玩物。同為女子,你明知道我們不喜歡留在螭王宮,為什麽要阻撓我們離開,你的良心何在?”


    “閉嘴。”弦觴大聲訓斥道,“師傅救我一命,我便是肝腦塗地亦難相報,如今師傅受傷,爾等卻隻想著開溜,我豈能不阻撓你們?我在螭王宮數月,師傅一直以禮相待,將我視同女兒,你們再敢胡言亂語,我便撕爛你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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