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鋪子怎又成了韋映璿的?


    韋映璿何時又製過香?


    他一開始聽徐公公那般說,還以為是韋映璿以侯府主母的身份領了功勞。


    可他前後一聯想,忽然就覺出了不對勁兒。


    明明是映雪製了香,自己親自送到宮裏給太後,徐公公怎麽又說是韋映璿製了香,還說她製香手藝高明,要開香鋪子,分明不是他理解那樣。


    可笑的是,整件事情他都蒙在鼓中,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以至於事情竟反轉的麵目全非!


    徐公公走後,他第一時間質問:“開鋪子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明明是映雪製的香,你莫告訴我你會製香,定是你又使了陰謀詭計!”


    韋映璿未給他好臉色,“我香水工坊,製香用具與材料齊全,隨時歡迎侯爺去查。我也想問侯爺一句,我的香水方子無故失竊,緊接著我香水工坊裏又被盜走了許多香水,可是你那外室韋映雪幹的?”


    宋拓愣住了。


    臉色變了又變,“你莫要胡說八道,映雪是柔弱女子,怎會偷你的東西。”


    嘴上說著不會,目光卻有些發虛。


    難不成是映雪一開始就騙了他,那些香水都是偷來的?


    他自己都無法肯定,到底是映雪製了香還是盜了香。


    先前他去映雪那宅院裏,確實在屋裏看見了香水和香水瓶子,但他卻並未看見製香的材料。那時他心裏就有些疑惑,但也未深究。


    畢竟,他那時尚覺得韋映雪是在瞎折騰,定不會折騰出什麽名堂。


    直到他給太後送了香,太後又召見了韋映雪。


    這香水,怎會是韋映雪偷的……


    韋映璿諷刺地道:“若是一般女子,稱一聲柔弱,我不反駁,韋映雪卻不是柔弱女子,侯爺難道忘了,她從我父親府上逃竄那日便盜走了錢匣子,數千兩銀票失竊。膽小之人可做不出此等行徑,盜竊一次便是有前科了,再盜我香水也在情理當中。”


    宋拓下意識反駁:“她取銀兩在前,韋家斷絕關係在後,認真論起來,那時候她還是韋家女,用家裏的銀子不算盜竊。你怎不說是你父親心狠手辣,逼的映雪無路可走,這才拿了銀子離開?”


    吐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十分強詞奪理,哼道:“我有事去辦,不願與你多糾纏。”


    轉身往外走。


    一是心虛,二來他也有些底氣不足。


    如今他不得聖恩,太後更是指責他不孝,罰他去養濟院當差。


    韋映璿卻不一樣,竟得了皇帝恩典。


    他便不想與韋映璿正麵交鋒。


    韋映璿對著他的背影道:“侯爺如此替賊開脫,日後莫要被賊反噬才好。”


    諷刺的話飄至宋拓耳中,他身形微微一頓,快步出了垂花門。


    那時韋映雪與他說是,因為韋謙和韋昌父子那日將他打得奄奄一息,又不許她出門探望。


    因此她情急之下才拿了錢跑出府,是太過擔心他,為了奔赴他。


    她因此被韋家趕出府,宋拓心裏自然是歉疚的。


    若非他這段日子差事不順,手頭又確實無錢,必然會好好補償韋映雪。


    但不知為何,與韋映璿一番交涉,他心頭便湧起一陣怪異的念頭。


    結合韋映雪這陣子的表現,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韋映雪是不是騙了他,那日她本就打算從韋府逃出,說不定是聽見韋謙父子說了什麽,比如說要將她逐出之類的話。


    他迴到斑斕院,如何也睡不著了。


    皇上的口諭隻給了處罰,卻並未多提及原因,他要親口問問韋映雪,宮宴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往外走,對小廝道:“我去養濟院,不用備午飯了。”


    太後處罰韋映雪去養濟院勞作,自然不是說說。


    一大早,懿旨便到了吏部,自有專門負責此事的小吏來養濟院跑腿一趟,親自督辦。


    來的時候,帶了蓋有吏部印章的一封公函,是韋映雪的差事任免。


    韋映雪前腳進養濟院,吏部的差使小吏就到了。


    將公函交給陳院長,說明緣由。


    陳院長上下打量著韋映雪,客氣地對小吏說:“太後既有此懿旨,臣定當按規定接收韋氏,為韋氏分配浣洗差事。”


    韋映雪是女子,原本是要與嬤嬤們一起去後院照顧那十幾個老太太。


    但太後都說了,要讓她浣洗。


    陳院長便吩咐她:“以後全院老人的床單被褥和衣裳都由你來洗,每日卯時半點卯,戌時下工。”


    韋映雪張大嘴巴,“不是,你在說笑麽?讓我從早幹到晚?憑什麽?中午都不讓我歇息?也不讓我吃午飯?那我怎麽有力氣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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