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蘇芸又不是外人,我和她都是苦命人,自從相識後我們互相體貼,彼此溫暖,便如姐妹一樣親厚,來,進屋說。”


    宋拓看著身側嬌羞而立的女子,心頭一陣莫名其妙。


    韋映雪也不怕降了身份,怎隨意就與人稱姐道妹。


    他發愣間,韋映雪竟牽了他的手,又挽了蘇芸進屋。


    她對蘇芸十分照顧。


    進了屋便推她去椅子上坐,“芸寶兒,你可千萬別不自在,他是我未來相公,便也是你的妹夫,大姨子與妹夫親如一家,沒什麽可迴避的。”


    宋拓聽著韋映雪這番虎狼之詞,隻覺得腦袋陣陣眩暈。


    一看該女子的衣著打扮,便知是最普通不過的老百姓,如何配叫他妹夫?


    他再不濟也是爵位在身的侯爺,高祖皇帝親封的,身份尊貴,與平民有如雲泥之別,怎好稱作“親如一家”?


    韋家也是書香世家,而此女子來曆不明,不知家中是何光景,韋映雪便貿貿然與其稱姐道妹,竟還對那女子說出自己的身份,實在輕率,也讓他不解。


    先前韋映雪在侯府居住那陣子,行事也算規矩,他都未看出她竟也會做事不著調。


    堂廳正中的四方長桌上,擺著不少稀奇古怪之物。


    宋拓一眼望過去,看見七八個瓷碗,裏頭裝著顏色不一的細粉。


    他疑惑地問:“那些是何物?”


    韋映雪勾唇,眸子深處閃動著勃勃野心,“我上次與你說過我要做買賣,這些便是我的買賣,白色細粉是女子用來塗臉的,再經最後一道工序,將這些粉末壓實了便製成粉餅,它可是我今後的主力產品。”


    “其餘那些,有些是加了水做麵膜用的,有些是內服的。”


    宋拓覺得韋映雪是在胡鬧。


    什麽“麵膜”、“粉餅”,他聞所未聞。


    她如此瞎折騰出來之物,定無人買賬,做生意豈能如此兒戲,她如此天真,想必是要賠錢了。


    “瓷瓶裏又裝著何物?為何有香氣溢出?”宋拓又問


    韋映雪連忙擋了他,“小心別碰碎了,它非常珍貴,是我獨家秘方製作出的香精,之後要用它製作香水的,它用處極大,不僅能製作香水,按比例添加在粉餅和麵膜中,氣味會非常好聞。”


    “何為香水?”宋拓麵露茫然。


    韋映雪一副他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侃侃而談,“有香薰香料便有香水,這有何稀奇?我觀京城婦人們身上的香氣,十分單調寡淡,聞來聞去就那麽幾種,不是檀香便是梅香,達官貴人也不過用高級些的沉香和龍涎香,翻過來覆過去就那麽幾種味道。”


    “而我製作的香水不一樣,它十分獨特,一旦推出定會獨占鼇頭,聞過的人都會對它念念忘,它留香遠比熏香持久多了!”


    她仿佛瞧見了萬人爭搶的景象,激動地問蘇芸:“寶兒,你可記住了,這個係列香型叫冥界之路,給客人介紹時,務必要將我與你說過的那些香評複述出來,你現在便說一遍給我聽。”


    這幾日,韋映雪已將鋪麵選好了,請了工匠,正在做最後的裝飾,不日就可開張。


    她便趁還未開張,抓緊時間給蘇芸做售前培訓,主要培訓話術方麵的。


    蘇芸記憶力非常好,作為一名古人,對21世紀的概念接受度很高。


    韋映雪現在需要人手替自己做事,她要開拓出一條獨一無二的經商之路,蘇芸是她千挑萬選的幫手。


    蘇芸聲音很細,透著嫵媚,“這個係列的香型叫冥界之路,並非名字那般引人遐想的黑暗與恐懼的意向,而是一股清冽的木質香氣,帶有百合的清香,給人以輕盈飄渺的感覺,它香氣獨特,前調略微辛辣,中調的百合、沉香、木乳香逐漸顯現,互相交織……”


    “映雪。”宋拓不耐煩地打斷了蘇芸。


    他麵色冷峻地道:“我今日來找你實在有急事,且此事不便說與外人聽,你出來,我單獨與你說。”


    他轉身往外走。


    韋映雪忙對蘇芸道:“寶兒,你先自己待會兒哦,我出去一下下馬上迴來。”


    宋拓走到院中的亭子,停下腳步。


    待韋映雪跟上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將人拉扯至他胸前。


    強烈的男子氣息籠罩韋映雪,她心頭一顫。


    “映雪,上迴你那般說,我迴去後想了幾日,確實該盡早給你個名分,我想這幾日便納你為貴妾,等日後再找機會抬平妻,你可願意?”


    韋映雪一時間未迴過神。


    這般輕巧就答應了?


    上迴不是還磨磨唧唧麽,怎今日如此痛快。


    且他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慮。


    完全不是高興的樣子。


    韋映雪覺得不對勁兒。


    “好啊。”她順話說:“我也想早日入侯府與你和峰哥兒團聚,那你打算何時抬我進侯府?”


    她現在已經放低要求了,貴妾就貴妾,好歹能完成係統任務,得到係統獎勵的優質種豬苗和配種藥。


    宋拓卻歉意地說:“我母親未答應,還不到入侯府的時機,待我母親日後去莊子上養病,我再接你迴去,如今隻是先請媒人過了禮,也算給你個名分。”


    “不過,卻還有些難處……納妾雖不備聘禮,卻要給你彩禮的錢財,我近日手頭有些拮據,你且暫時給我借些銀兩,解我燃眉之急,有了銀子我便先抬你為妾,待日後我寬裕了,定會加倍還你。”


    果然,果不其然,還是為了錢。


    韋映雪一顆心沉入穀底,覺得自己滿腔的喜歡像笑話。


    但她也未失了風度。


    她迅速調整了心情,決定把係統任務放在優先的位置。


    她如今要做生意,也須得算計良多,有許多用上宋拓的地方。


    “我不用你出彩禮錢,你不必給我錢。”她十分通情達理地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銀子,隻要你我能天長日久的相守在一起,便是沒有彩禮我也是願意的。”


    宋拓麵色一僵,隻得把話說開,“彩禮錢是一部分,我外頭還有些用錢處,你莫怕,我從你手裏借走的錢,一定會還你。”


    他握著韋映雪的腰部,用力了幾分,眼神殷切期盼,“好映雪,你多少借我些。”


    韋映雪當即一股怒火浮上心頭。


    堂堂侯爺竟然混的如此淒慘,被韋映璿鎮壓的連自家銀子都拿不到,竟然要她倒貼!


    她簡直是史上最慘穿越女!然她心頭念頭一轉,卻答應了。


    “我近來籌備做買賣,銀子花出去得多,卻還未收迴本錢,多的沒有,隻能借給你三百兩。”


    “隻是,你須得幫我一個小忙不可。”她道:“否則這三百我恐怕借不出,因為這是我最後一點錢了,我不能把錢都花出去,我總得留些備用資金。”


    “若你幫了我這個忙,我的事業定會大有起色,便可以先放心借錢給你了。”


    “什麽忙?”


    韋映雪道:“我知曉你前些日子被太後懲罰,我今日看你似乎傷勢痊愈了?你明日主動進宮去麵見太後吧,借著去給她老人家進宮複命的機會,再認錯一次彰顯誠意,順手幫我送一件禮物給太後。”


    宋拓驚得眼皮子直跳。


    韋映雪可真敢想啊!他都未想過死乞白賴的再去見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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