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時光在世人的眼中也許隻是些流淚的過往,隻有那滲入人腦海中忘不掉的美好才是真正的情懷。


    慕容尚此刻的心境並不高,他現在隻想好好的活著保住守衛燕雲十六州的烈焰軍僅此而已,至於那萬人羨慕的皇位他從前跟現在都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說實話他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母後,他此刻似乎非常想要見到她,然後告訴她自己真的遇到了鬼穀老仙家口中所說的那盞宮燈,隻不過鬼穀老仙家所說的絕色美貌他並沒有遇到,他遇到的是長相隻能用恐怖醜陋來形容的宮燈主人。


    慕容尚和沈落落同騎一匹馬,七彩山雞嶽千書搖鞭晃馬的跟在他們後麵。他原本是在前方帶路的,但是到了後來沈落落給他使了眼色,他就乖乖的落到了後麵。


    “這公主又想幹什麽呢?”嶽千書心中懶散的想著。荒漠上的溫度漸漸的升高了,毫無遮掩的他們隻能任憑陽光不停的捶打在他們身上。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淌下了汗水,尤其是沈落落,她的臉在被她用衣襟擦拭了幾下之後變的更加恐怖起來。


    “我們走的路好像是通向邊城要塞的,你不是剛剛說過不讓我去那裏的嗎?”慕容尚早已經察覺出道路的方向他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錯,我們現在要先去的地方就是邊城要塞,我們先去那裏是因為打算去祭拜一個人,然後順便在給你找點樂子,在然後呢就是讓你徹底死了你那條平易近人的心。”沈落落的話語說的很是隨和,但就是這種隨和態度讓慕容尚的的心中頓生疑惑。


    本就是敵對的國家那有可以去祭拜的人呢?這丫頭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還有就是她所說的最後那句讓他死了那條平易近人的心又算怎樣一種意思呢?


    七彩山雞嶽千書其實早就察覺到路線不對了,但是他沒有言語,他現在恨不得不要去酒家那個地方,對他來講隻要不去酒家那個地方去那裏都行。


    “彩門六哥你那裏可有合適的衣服讓我跟他換一下。”沈落落走在前麵突然迴頭向著嶽千書說道。


    嶽千書聽了這話突然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他跌落的樣子跟沈落落問他的話語是一樣的突然,其實真正讓嶽千書跌落的原因並不是沈落落突然說出的話語,而是她對於嶽千書的那個稱唿。


    “彩門六哥”這個稱唿如果讓別人去稱唿嶽千書也許沒有什麽可以去驚訝的地方,相反倒是應該有點自我驕傲的地方,能在彩門中排名第六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當這四個字從匈奴國公主沈落落口中說出來之後可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天熱,風大,你看看我這都開始想打盹想睡覺了。”嶽千書頗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嘴裏麵語無倫次的說著毫無瓜葛的話語去掩蓋他內心的慌亂。


    “你老人家到底有還是沒有啊?問你話語半天不迴我你竟然想著自己睡覺。”沈落落讓慕容尚停住了馬匹側過身去直望著嶽千書。


    慕容尚倒是個很可愛的人,他翻身下馬快速的走過去從地上攙扶起嶽千書。在他的眼中這個人剛剛可算是幫助過自己的,慕容尚當然不可能會是忘恩負義的人。


    “衣服倒是有的,隻不過都是些彩門變戲法的道具,這彩門變戲法的道具都是唬人的,所以不一定合適你們兩個人。”嶽千書臉上的表情雖說還算自然,但身體的舉止和眼神中的慌亂立馬出賣了他。隻要你不是個瞎子就會立馬從他身上看出他看似鎮靜的表情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衣服既然是有的,那不妨給他先換上試試吧!他現在這身華麗高貴的衣服太過招搖會被人認出給你招來災禍的。”沈落落淡淡的說道。


    “那您先看好了,比如這件衣襟穿在他的身上你感覺如何呢?”彩門老六嶽千書從懷中掏出一件金黃色的披風披在了慕容尚的身上。金黃色的披風將慕容尚的全身包裹了起來,它在慕容尚的身上抖動了幾下,等到嶽千書拿開的時候,慕容尚身上剛剛華麗的軍裝一下子變成了粗布的農夫衣衫。這一切在慕容尚眼中看起來就是一個特別神奇的變化,他驚訝的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用手撫摸著自己此刻身上的粗布衣衫。


    這看似很是神奇的變化瞬間驚呆慕容尚,他的腦袋中還沒有想明白嶽千書這般舉動的意思,就莫名其妙的被轉換了一身衣衫。其實這樣的戲法在彩門之中卻是最為常見最基本的把戲了。


    “這個看上去不行,我們此行的目的又不是去種田,最起碼的樣子看上去需要文雅一點。”沈落落似笑非笑的說著。


    “那你看這個書生豪放的裝束如何呢?”彩門老六嶽千書又一次將金黃色的披風圍繞在慕容尚的身上,抖動了幾下之後慕容尚身上出現的是一件書生進京趕考的衣襟,而且他的手裏還多了一把扇子。


    沈落落已然笑出了聲,“這個可不行,我們一會兒要去的是酒家那種地方,他這樣一副書生打扮倒想是個說書的先生,怎麽可以去酒家那種地方,起碼要有點梟雄般強盜流寇的味道才會顯得合群。”


    “這個簡單,那你老人家請上眼,你看這個裝扮行嗎?”彩門老六嶽千書說著又將披風圍在了慕容尚的身上,還是先前般的顫抖,還是逗人大笑的結果。


    披風已經拿開,慕容尚的身上瞬間變成了短衣襟小打扮身上圍著獸皮的山賊形象了。


    “看上去好像是有一點靠譜的樣子了,但是總感覺氣勢上似乎那裏少了點什麽。”沈落落用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她那專注的樣子看上去惹人好笑。但是彩門老六卻不敢笑,而慕容尚沒有笑是因為他像個呆子般的沒有迴過神來。


    “這個也好辦,你看這樣行不行?”彩門老六嶽千書說著從身上撕扯下一塊黑色的長布條,他迅速的在手中將黑布條打了一結,然後將黑布條包裹在了慕容尚的臉上,那黑布條做成的結遮擋住慕容尚的一隻眼睛,讓他瞬間成為了一個獨眼的人。


    打家劫舍的土匪領頭人一般都是這樣的造型,雖說隻剩下了一隻眼睛的視野,但是至少從外表上看還是很酷的。


    一身獸皮的小衣襟在加上獨眼的裝扮,你現在想不把慕容尚看成一個土匪都很難。


    “彩門的戲法真的是詭異的很,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當初你為何要出走儒家改投彩門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將他說成江洋大盜都不為過,這些技藝跟儒家口中的滿嘴不沾邊的大雅比起來隻會是班門弄斧強太多了。”沈落落一邊笑著一邊指著傻站著的慕容尚歡笑的說道。


    “西域地區也盛行佛法,此刻她的臉正好是個大黑花臉,你一會兒給她換上菩薩僧衣定會被人看成是黑臉菩薩轉世的,說不好路上遇到佛家樂善好施之人還能得來一些化緣施舍。”慕容尚板著臉,他低頭環視了一下自己裝束,雖說他看不到自己此時的樣子,但是從沈落落嬉笑的行為舉止上分析自己現在在她的眼中定然會是一個讓人大笑的笑話,所以他索性開口懟了上去。


    “我倒是想成為菩薩,隻是不知道他敢不敢像你說的那樣對我去做呢?”沈落落說著話用手指著嶽千書微微一笑的問道。


    嶽千書當然不是個傻子,這公主的事情那裏是能用來開玩笑的,所以他雖然不是傻子,但此刻卻像個傻子一樣對著慕容尚憨憨的笑著。


    “恕我直言,你老人家此刻就算是變成了真的菩薩眾人也會遠遠的躲開的,因為你身上的味道特別神奇,迎著風隔著老遠的地方都能聞得到的,就算你真被視為黑臉菩薩麵前也會嘔吐成河的。”慕容尚語氣毫不客氣的說道。此時他的心境亂成風中殘燭,精神自然低到穀底。


    清香?一股讓人精神抖擻的香氣瞬間襲來,這是怎麽一迴事?


    清香來自沈落落,而之所以突然會有清香是因為嶽千書隨手向沈落落扔出了一朵七色花朵,崩落散開花朵漫過沈落落的全身,就如同變戲法般的產生了香氣四溢的奇跡。


    這突然出現的景象著實有些新奇,出於好奇心的慕容尚忍不住仔細的端詳起了嶽千書。


    嶽千書此刻很像一個喝醉酒的人,他來迴搖擺了幾下身軀之後右手很是親熱的搭在了慕容尚的肩上,他的嘴巴靠近慕容尚的耳朵低聲說道,“其實我是同情你的,你剛才離她那麽近都沒有惡心嘔吐出來,你跟她同騎想來你的定力也是蠻厲害的,我這樣給她加點香料在身上隻會讓你神情氣爽的,鼻子跟心情都會好受一些。”


    慕容尚很是驚訝的望著嶽千書,說實話雜耍戲法之類的表演他從小就見識過不少,但是像嶽千書這般神奇的變化手法卻是他從來不曾見識過的,這那裏是民間彩門的變戲法,這變化自然的手法倒想是神仙下凡。


    “唉!大魏國的皇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現在的自己呢?”沈落落突然張嘴問道,她的樣子看上去是認真的,隻是說話的姿勢有些滑稽,她是歪著頭問的。


    這突然間的問話讓慕容尚的身體顫抖了好幾下,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問題?那會有人問別人喜不喜歡自己的道理。這個問題讓慕容尚頃刻間變成了啞巴。


    “你如果很喜歡自己,過會到了邊城要塞一定要扯著嗓子大聲的痛哭幾聲,因為那裏的人正在給你舉行國葬呢!”沈落落神情淡然的說著話,似乎她說的是一件很正經的事情一般。大皇子慕容尚本就好好的活著站在她的麵前,而她卻要說邊城要塞之中正為他舉行國葬。


    “為我舉行國葬?你聽誰說的?”慕容尚的雙眼又緊緊的盯在了沈落落的身上。


    “嘿嘿!聽我說的。”嶽千書臉上的五官都在起舞,那表情就如同陽光下的花朵要多燦爛就有多麽的燦爛,“他們不僅在為你舉行國葬,而且還用匈奴國的公主為你陪葬呢?”


    “為我陪葬?邊城要塞那邊難道發布了我的死訊?”慕容尚此刻的思緒已經亂了。第一此刻自己並沒有死,而在邊城要塞為自己發布死訊的背後肯定是有預謀的。第二如果大魏國發出自己死了的卟告,那麽自己在燕雲十六州的軍隊肯定會有所變故。第三已經沒有任何顧忌的二弟也就是當朝的二皇子會不會趁此機會有所行動呢?


    神情近乎僵硬的慕容尚左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他身上本就有傷,近乎崩潰的心幾乎將他瞬間擊垮。雖然此刻的他是一副土匪的裝扮,但其身上所散發出的落寞氣勢在沈落落的眼中卻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她還想在去捉弄他。


    “剛剛我對他說你是大魏國的大皇子他不信,他說邊城要塞正在為大皇子舉行葬禮,所以我想在去酒家之前先去一下邊城要塞去確定一下事實。挑燈官,要不我們快些走去邊城先確定一下呢?”沈落落此刻似乎真的不應該這樣去稱唿慕容尚,她竟然稱唿慕容尚為“挑燈官”,這稱唿在大魏國可是殺頭的死罪。不過反過來想想,現在整個大魏國恐怕都已經知曉大皇子的死訊了,如果現在冒出來說自己是大魏國的大皇子恐怕也是死罪了。


    慕容尚慢慢的站直了身軀,他稍微穩了穩自己的心神之後躬身向著沈落落跟嶽千書行了一個很是恭敬的大禮。


    “兩位想必應該彼此認識,而且似乎之間的身份也有些懸殊,雖然你們在我麵前一直刻意去隱瞞,但是通過剛才二位的言行舉止我也能判斷出少許問題。現在我之所以對兩位恭敬行禮是想向兩位奢求一匹駿馬給我,既然那邊城要塞卟發了我的死訊,我決定要親自去前往察看詳情,兩位跟著去可能隻會收到牽連。”慕容尚將話語說的鏗鏘有力,那種神情也完全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沈落落似乎早就預料到慕容尚會有這般反應,但她卻不知如何開口,先前她已經說過很多次此時去邊城要塞兇多吉少,她快速的晃動了幾下眼珠,將目光投向了嶽千書。


    嶽千書的性情本就自帶臉皮厚的天賦,這種事情她感覺嶽千書的肚子裏麵的主意一定比她多。


    嶽千書很會理解沈落落眼中的意思,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吧嗒了幾下嘴,搖晃了幾下腦袋之後用近乎煽情的語調說道,“大魏國的大皇子果然是謙遜有禮,那麽既然是這樣,我的這匹好馬就讓給你了,我的這匹馬可比你的那匹馬有耐力多了,它不僅跑的快能夠幫你早點到達邊城要塞,而且這家夥在萬馬衝殺的時候毫無怯意不用蒙著眼睛。”


    嶽千書順手將馬的韁繩遞給了慕容尚,他表情豐富的臉上咧著大嘴,就像一個犯了酒癮的醉鬼看到了美酒一般的陶醉。


    “你先等我一下,你既然打算去邊城要塞,自然就要去的大張旗鼓明目張膽一些,來來來,你先前說那身高貴的衣衫我現在歸還於你。”嶽千書說著話又抖落出他剛剛的那塊金黃色的披風圍在了慕容尚的身上,幾下抖動之後慕容尚又恢複了剛才的皇子衣衫妝扮,隻不過那遮住左眼的黑布條卻仍綁在他的英俊的臉上。


    “英姿颯爽的氣勢你現在是有了,但大張旗鼓的味道卻淡了一些,讓我來給你做一杆大旗綁在你的後背之上,這樣邊城要塞之中的人老遠就能看到你,才能夠感覺到你該有氣勢。如果你感覺氣勢上還有不足的話,我這裏還有用牛角做成的號角。奔馳的駿馬,飄揚的大旗,在加上吹起的響亮號角,邊城要塞的人一定會注意到你的。”嶽千書很是認真的說著話語,而且他邊說邊拿出大旗跟號角送到慕容尚的麵前。


    沈落落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讓嶽千書說說去那裏的危險程度,那曾想嶽千書誤解了沈落落的本意,一個勁的慫恿慕容尚去邊城要塞去送死。


    “對了,還有你如果能夠在路上找到幾根枯木枝的話那就更好了,用駿馬拉著飛奔起來身後定會塵土飛揚,那氣勢遠遠望去絕對勝得過千軍萬馬。”嶽千書一時興起話語竟說的不著了邊際,那假裝正經的表情藏不住的是近乎挖苦的流露。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原本身邊人才濟濟的大皇子,此刻卻變成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慕容尚此刻的心境並不平靜如水,他其實很是清楚自己現在去邊城要塞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想賭一把,他要做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個人。


    慕容尚毫不客氣的拉過嶽千書的馬匹踩蹬上馬,高高飄揚的旗幟如同招搖過市的雙手不停的向著四周打著招唿,而握在手裏的號角光滑細膩,讓人忍不住想要吹一下的衝動。


    “你真的非要去邊城要塞嗎?”


    “雖說此去必有危險,但是作為魏國的皇子我還是非去不可。”


    “明知是個火坑還是要往裏麵跳嗎?”


    “能將駿馬送我是屬大恩,所謂大恩不言謝,兩位就此別過。”慕容尚騎在馬背上呆愣了許久才說出這樣一句客套話。


    馬鞭響起,駿馬奔騰著向著邊城要塞的方向衝去,那迎風飄揚的旗幟像被人拽住的思念,盡情展示著自己的模樣。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嗎?是不是太可惜了呢?要知道這大魏國的大皇子可是炙手可熱的硬通貨。”嶽千書淡淡的說道,他的眼睛沒有看沈落落,似乎他不用看就知道沈落落此刻的表情。


    “硬通貨?他確實夠硬的,腦筋也的確夠硬夠笨的,一會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如果不捉弄他一下不滅滅他的銳氣,他的腦袋恐怕會一直呆板下去的。”沈落落淡淡的對著嶽千書說了一句,她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在向嶽千書證明慕容尚是走不掉的嗎?


    嶽千書騎的馬是匹良駒,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帶著慕容尚的身影就竄出很遠。良駒自然有良駒的優點,跑的快聽到口哨聲跑迴來的速度自然也很快。


    嶽千書騎來的馬沈落落很是熟悉,這匹綽號獅子頭的駿馬從小就跟她一同成長,所以在她撅起嘴巴長長的吹了一個響哨之後,已經馱著慕容尚跑很遠的駿馬突然轉身歡騰的跑了迴來,那撒歡奔跑的樣子就如同吃奶的孩童看見了有奶的娘親,將後蹄撩很高差點將馬背上的慕容尚摔落下來。


    綽號獅子頭起先沒有認出沈落落並不奇怪,她現在的樣子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會認得。


    慕容尚被駿馬馱迴後的樣子並不好看,驚訝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如同被人拳打腳踢上去的。他望著剛剛才告別的兩個人瞬間連組織話語的能力都沒有了。


    沈落落看著慕容尚的樣子其實很想笑的,但最後總歸還是忍住了。她搖晃著手裏的馬鞭用很是確定的口吻說道,“你好像忘記帶上我了,我突然也想去邊城要塞看一看,你順便帶也帶上我,而且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匹馬是匹好馬,這樣的馬你騎它的時候馬鞭用法用錯了。”


    高明的騎手用馬鞭其實並不直接敲打在駿馬的屁股之上,而是用馬鞭在駿馬的屁股之上甩出鞭子的脆響,驚嚇著駿馬向前奔騰。


    肉體上的疼痛並不能讓人發揮出最大的潛力,隻有心靈上震撼才能做到極致,而這個道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清楚的。


    荒漠之上的溫度漸漸升高了,然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瞬間就要融化掉了,那種感覺中應該沒有做作的意思,而隻是剩下了真誠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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