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驚懼的睜大眼睛,馬上拿著馬蜂窩就朝著排球館門口跑,誰知跑到排球館的一半路程,木棍斷了,馬蜂窩滾到了地上。


    斷了……


    斷……了。


    斷了!!!


    何其多睜大眼睛。


    嗡嗡聲瞬間變大,聲音響徹了整間排球館。密密麻麻,黑漆漆的東西不斷從馬蜂窩中蜂湧而出。


    所有人四處逃竄。


    祁清轉頭逃跑時剛好撞進了韋想的懷裏。韋想來不及思考的就順勢把他抱進懷裏,脫下校服外套,把兩個人裸露在外的肌膚冒頭蓋了起來,就這樣護著他,往排球館的門口走去。


    蘇楊脫下外套後把外套披在頭上,就往正被馬蜂圍攻的王子文跑去。


    此時的王子文,正把外套脫下來不斷的撲打那一群在他周圍圍著的馬蜂。


    蘇楊跑到他身邊焦急的扯過他的手腕,喊道:“你是不是傻,還打什麽打,快點跑啊。”說完就拉著他的手往排球館門口跑去。


    何其多看著迎麵的馬蜂往他們這邊撲過來的時候,條件反射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整個人就往夏陽的方向撲了過去,那一刻,她內心的os是:護駕,快點護駕。


    夏陽眉頭微蹙的看著周圍的情形,順勢將何其多抱進懷裏,並將她的外套重新的被在了何其多身上後,再將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兩個人的頭上,在何其多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反被救的情況下,就抱著她,往排球館門口的方向跑。


    何其多感受著自己皮膚觸到的周圍溫熱的體溫,心口微微停滯,下意識的屏住唿吸。


    這是……什麽情況,這是自己護駕不成,反而被主子順帶救了?


    ……


    正在上著課的培英中學全體師生,在下午第三節課上課時,同時聽到了越行越近的救護車警笛聲。


    直到救護車嗶嗶嗶的警笛聲想徹了整個培英中學。


    所有人從教學樓的窗戶往外看,發現學校不斷有救護車湧進來。


    所有學生竊竊私語,議論著學校發生什麽大事了。


    講台上的老師雖然好奇,但也還是嚴肅的用教棍拍了拍講桌道:“安靜,發生什麽事也不關你們的事,給我安心上課。”


    議論的吵雜聲才漸漸平息但是這個年紀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下課後,七班和八班全體學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救護車後,再一次完美的在培英中學成團出道,以頂流之力,榮登培英中學所有人的飯後茶餘最佳趣聞創造榜榜首。


    將所有人送上救護車後,黃飛還被氣的雙手背後,在校門口來迴跺腳,嘴裏罵罵咧咧:“這是本校自創校以來最大的恥辱,恥辱啊!又是那一群兔崽子,早上的事情還沒解決,中午又鬧出來食堂打群架,這下倒好,下午就直接全部進醫院了!這才剛開學不久哇,以後還得了!這是歪風邪氣,學校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毒瘤啊!我一定要把這一股校園惡勢力徹底扼殺在搖籃裏。”


    路芝瑜看著所有學生都在上藥,治療後,柔和的臉上眉頭微蹙,眼神滿是憂慮的看了一旁,麵無表情的邢盛一眼後,靠近他,低聲說道:“邢盛,你跟我出來一下。”


    邢盛看著他擔憂的表情,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頂,道:“好。”


    路芝瑜和邢盛來到醫院的樓梯口處。


    路芝瑜表情憂慮的輕聲問道:“我們班的孩子怎麽和你們班的孩子那麽的不對付?是發生了什麽嗎?”


    邢盛伸手撫了撫他那因擔憂而蹙起的眉頭,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孩子小打小鬧罷了,不要太擔心,嗯?”


    路芝瑜不認可的皺著眉頭,伸手拿開輕撫著自己眉頭,冰涼的手,道:“這怎麽能算是小打小鬧呢?這兩班的學生都進醫院了!”


    邢盛反手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擔憂的表情,隻能解釋道:“就是之前你班的學生在後走廊門口堆著的紙團,讓我班的學生,被罰打掃幹淨後還要寫八百字的檢討。這之外,在軍訓比賽裏,你班的學生在贏了我班的學生後,還進行了挑釁。之後我班的學生氣不過,就往校長是門口箱子裏塞了幾百封七班的舉報信,然後今天早上七班就被全校通報。就這樣,我們兩個班的學生矛盾就不斷激化了。”


    何其多的嘴角抽搐,合著你全都知道就是不理。


    路芝瑜臉上的憂色不斷加深。


    邢盛伸手扶著他的臉頰保證道:“好了,我保證這種是不會再發生了,不要再擔心了,嗯?”


    路芝瑜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遲疑的張了張嘴後,還是選擇答應的點了點頭。


    邢盛滿意的笑著,摸了摸他的柔發。


    三零六號病房內。


    隔壁病房王子文的慘叫聲,貫徹了整層樓。


    蘇楊因為受傷不重,已經包紮好躺在了床上,這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在同一個病房的何其多和夏陽傷的也不重。


    或者應該說是何其多根本沒有受傷,隻是夏陽的手臂上被叮了五個和脖子後麵被叮了一個。


    因為受傷嚴重的有很多(比如此時在隔壁病房慘叫的王子文),所以傷的較輕的都是自己上藥包紮。


    此時,何其多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給夏陽上藥。


    何其多邊上要邊抬頭看向麵無表情的夏陽,笑著輕聲道謝道:“夏陽,謝謝你剛才救了我,要不然我也會受傷。”


    夏陽看著她笑盈盈的眼眸,輕輕的“嗯”了一聲後,淡淡的說多:“舉手之勞而已。”


    何其多聽到他的迴答,輕笑了一下,我知道的夏陽可不是會對討厭的人舉手之勞的人。


    這隻能說明,麵前的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在心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朋友。


    她笑著應道:“那也要謝謝你。”說完才低下頭繼續仔仔細細的幫他擦拭藥油。


    躺在床上的蘇楊,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她微笑著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夏陽看著眼前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一掃一掃的何其多,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後,他輕聲問道:“當時,你為什麽不先跑走?”明明,她的位置離排球館門口很近……


    何其多“啊”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夏陽很問這個問題,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後,對著他嘿嘿了兩聲,道:“當時情況太緊急,沒有想那麽多啊。”


    夏陽淡淡的看著她那純粹到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


    何其多也微笑著看著他。


    隻是,看了快一分鍾,他還是沒有移開視線,何其多被他越看,胸口越悶,越心虛,隻能率先移開視線,摸著微紅的脖子問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夏陽看著她微紅的臉,眼裏閃過笑意,淡淡的調侃道:“說情話撩人,你倒是不覺得害臊。現在隻是被看一下,倒是會害羞了。我還以為你的臉比城牆還厚,不知道什麽叫害羞呢。”


    何其多被他說的有些語塞,說不出話來反駁,隻能氣鼓鼓的看了他一眼,道:“都受傷了,還有心情調侃我,看來不是很痛。”


    夏陽伸出兩根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誰告訴你我現在不痛的?”


    一聽到他說痛,何其多都忘了他剛才彈了自己的額頭,馬上護主心切的,眉頭微蹙,道:“很痛嗎?”


    何其多也沒有被馬蜂蟄過,她也不知道有多痛。


    夏陽看著她擔心的表情,煞有其事的輕點了下頭。


    何其多有些無從下手的四處看,也不知道怎樣才能不痛一點,最後死馬當活馬醫的低頭對著他那些腫起來的傷處,輕輕的唿氣,唿完才抬頭問道:“有沒有舒服一點點,沒有那麽痛了?”


    何其多看著看著自己,表情呆愣,半天沒有反應的夏陽,有些憂慮的皺起了眉頭。


    真是被自己蠢哭了,這樣怎麽會就不痛呢。


    不等夏陽反應,何其多站起來對他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找找醫生,看看有沒有止痛的藥膏。”


    隻是轉過身還沒有踏出一步,手腕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拉住了。


    何其多轉過頭,眼神疑惑的看著拉住自己的夏陽。


    隻見他看著她困惑的眼睛,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有舒服一點,沒有那麽痛了。”


    真……的?


    何其多表情有些呆愣,重新在他的旁邊坐下,喃喃道:“原來電視劇也不全是騙人的,這樣真的有用啊。”


    嘀咕完,何其多才又兢兢業業的拉著他的手,輕輕地對著他的患處吹氣。


    蘇楊躺在床上用手捂住耳朵,真是沒眼看了,我怎麽就剛好和他們兩個一個病房,誒~


    ……


    何其多好夏陽的病房,是在王子文的病房和韋想與祁清的病房的中間。


    隔壁房間,王子文總著一個豬頭臉,躺在床上苟延殘喘。


    而另一半,韋想低著頭,拿著沾了藥的棉簽,輕輕的給祁清的嘴角上藥。


    他們兩個人傷得也不是很重,但是也有十幾處傷口,而且傷口多集中在後背和腰腹處。


    但是,祁清有一點可憐,不知道馬蜂是怎麽想的,就是在他的嘴角叮了一下。


    祁清盡可能的抬著下巴方便韋想給他擦藥。


    韋想看著眼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粉唇,喉結微動,眼底閃過一時暗色,他不動聲色的上完藥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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