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房間沒一會兒,祁清就從門口探出頭來,問道:“吃麵嗎?”


    韋想笑著上前,道:“吃。”祁清點著頭,正打算加辣椒手停在半空中,轉過頭對旁邊的韋想道:“吃辣椒嗎?”


    韋想看著他詢問的大眼睛,忍著伸手輕撫他毛的衝動,淺笑道:“我都可以,按你喜歡的口味來就好。”


    祁清像是被抓了尾巴的貓,拿著鐵鏟,一臉怒容的嚷嚷道:“我就隨便問問,你想什麽呢。看什麽看,廚房位置這麽


    小,你都礙著我做飯了,給我滾出去等著。”


    韋想被他紅著臉炸毛,虛張聲勢的行為萌的一臉,他終於伸出了忍耐已久的爪子,輕輕的撫了撫他頭頂的頭發,心滿意足後,在祁清齜牙之前就跑迴了房間。


    祁清震驚得伸手摸了摸頭頂的頭發,迴過神後,看著已經踏入房間的韋想,氣狠狠的朝他的背影罵了一句:“韋想,你發什麽神經啊!”


    tmd,大爺我的頭是誰都能摸的嗎!


    白癡韋想!


    想著氣憤的就要被旁邊的東西,但在腳快要踢到時,猛地刹住了。


    後知後覺到,生他的氣,幹嘛踢我家東西,不值當,不值當。


    晚上6點多。


    他們倆人吃完麵,祁清收拾完就在桌子上做作業。


    韋想撐著下巴,看著低頭認真寫作業的的祁清,沉默了一會後:“祁清。”


    祁清應聲抬頭,奇怪道:“嗯,幹嘛?”


    韋想笑著道:“我出去一趟,去我的窩收拾點行李,很快迴來。”


    祁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你想去就去啊,跟我說幹什麽。快點滾,別煩我寫作業。有一道數學題寫不出來,正煩著呢。”


    韋想看著他沒心沒肺的樣,有些無奈泄憤似得揉了揉他的頭發,道:“真是沒心沒肺。”


    祁清睜大眼睛,憤怒的對著已經在門口的韋想大喊道:“韋想,爺爺我告訴你,你丫別得寸進尺啊!”


    韋想聽著背後後炸毛的吼叫聲,眼睛滿是笑意,他背著身,邊走邊揮手,大喊道:“祁清,不要想不出問題就抓頭發,容易英年禿頭的。”


    祁清氣炸的站起來對他大吼道:“爺爺我禿不禿頭,幹你屁事啊。就算禿頭了,爺我也是站在時尚界頂端的存在!”


    看著已經消失在黑夜裏的韋想,祁清伸手摸了摸頭頂的頭發。


    真的禿頭嗎?


    腦補了一下自己禿頭的樣子,祁清全身一陣惡寒。


    他甩了甩頭。為了以後的偉大形象,他決定戒掉這個習慣。


    突然,他的手機電話鈴聲響。


    祁清看到熟悉的號碼,拿起了手機接通。


    人民廣場旁邊。


    祁清用腳用力踩在一個耳朵滿是耳釘的青年手上,眼底結滿寒霜,冷冷的道:“下次再犯,我廢了你這一隻手,聽到沒有?!”


    耳釘青年表情痛苦的拚命點頭,說:“知道知道,對不起。是我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吧。”


    祁清並沒有鬆開他踩著的腳,反而加重了力度,說道:“把那給之前搶那小孩的錢,給我雙倍還迴來。”說完,移開了腳。


    耳釘青年,害怕的在身上摸索,最後把身上的所有錢都給了祁清。


    祁清接過他手裏的錢,冷聲道:“滾”


    耳釘青年連滾帶爬的轉身就跑。


    祁清看著他跑遠才收迴了視線,並朝不遠處的樹後朝了朝手。


    隻見從樹後跑出了兩個少年。一個十三二歲,一個和祁清差不多大,看起來痞痞的。


    祁清蹲下來,把手裏的錢,遞給那個十三二歲的少年,摸著他的頭說:“錢拿迴去,以後都不要到這一片亂逛了。你想現在賺錢可以,但是你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可以。不然受傷,媽媽會很擔心的,知道嗎?”


    十三二歲的少年紅著眼眶,拽著手裏的錢,乖乖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祁哥。”


    祁清笑著揉了揉他的臉。


    旁邊看起來痞痞的少年,羨慕的嘖嘖響,羨慕道:“要是祁爺,能把對孩子的態度分我一半,我餘生怕是圓滿了。”


    祁清斜著眼踹了他一腳,道:“不要在那瞎逼逼,給我把這個小孩安全送迴家。”


    痞痞的少年對這個上一秒還對小孩笑得那麽溫柔,下一秒就踹自己的祁爺牌雙標,表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他難過道:“祁爺~”


    隻見,祁清又抬起了腳。


    痞痞的少年馬上幹笑著,拉著旁邊的小少年,留下了一句:“保證完成任務!!”就跑了。


    祁清無奈的笑著揉了揉頭發,低頭看了下手表。


    九點半了,作業還沒寫完呢,唉~


    ……


    祁清在轉角路過人民廣場的小區公寓樓時,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條件反射的停住了腳步。


    “您的期望留給您真正的兒子就好,不用留給我。”韋想提著一個黑色的行李袋,冷漠的說。


    韋想收拾完行李準備離開自己獨居的公寓,卻被來找他衛家家主韋棣攔了個正著。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你就不是我兒子了嗎?!!”那聲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顫抖的訓斥道。


    韋想的喉結微動,眼眸低垂,淡淡的問道:“你把我當過是你的兒子嗎?或者說你所期望的兒子真的是我嗎?”


    那個略有些渾厚的聲音,問道:“你這麽說什麽意思?!”


    韋想冷冷的說道:“韋家主,我意思是韋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那麽多,您應該不缺我這一個。”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閃亮的巴掌聲就貫徹了祁清的耳蝸。


    祁清震驚的睜大眼睛,他抬頭快速穿過那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的背影,看向垂著頭,眼睛浸在陰影中的韋想,他喉嚨微澀,嘴唇輕啟。


    韋想用舌頭抵了抵打到麻木的臉頰,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抬頭道:“韋家主,若是打夠了,就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離開,畢竟我們並不熟。”


    說完轉身,邁著平穩的步伐離開在那一盞盞的路燈下。


    韋棣對著背影,腦怒的大喊:“你這個逆子,給我迴來!韋想!!”


    祁清從轉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神情複雜的看著那個慢慢消失的背影。


    祁清跟著韋想漫無目的走了很久……


    那個在星光繁華的街道走著的少年,似乎找不到一處可以給他停泊的港灣。


    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在人海之中,似乎隻有他是孤身一人……


    那走在祁清前麵不遠處的背影,竟讓他感受到冰冷熟悉的孤寂感撲麵而來。


    熟悉的畫麵感讓祁清神色不明的拽緊了身體兩邊的拳頭。


    韋想終於在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在一個大排檔停下,要了一箱啤酒,就喝了起來。


    冰涼的啤酒刺激著腦海中讓他灼痛到窒息的記憶。


    那個稱作母親的瘋女人,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用手用力的撫著他的頭發,淚流滿麵的說著:“韋勳想媽媽了,媽媽這就


    來看你,乖喔。”


    小男孩神情麻木空寂的看著空地發呆,任由女人的淚水不斷滴落在自己的臉頰。


    女人將他抱在懷裏,親手在他們倆人的周圍點起了熊熊的烈火。


    女人看著周圍的烈火,發出詭異的笑聲:“嗚哈哈哈,韋勳啊,媽媽這就來了。媽媽這就來了,哈哈哈。”


    小男孩神情淡漠的看著越來越大的烈火不斷向自己襲來。


    這樣……也好……


    可是等到烈火真的要將兩人完全吞噬的時候,那個親手點燃火焰的女人,她渾濁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清明。


    她看著周圍的烈火,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抱著懷中的小男孩衝了出去。


    女人神情呆滯的將小男孩輕輕地放在地上,用手輕撫了一下他的頭頂後,自己拖著滿是燒傷的身體,像那一團熊熊的火焰走去,臉上帶著既幸福又詭異的笑容,嘴裏還喃喃著:“韋勳啊,我的韋勳,媽媽這就來了,我的韋勳。”


    男孩親眼看著那一團烈火吞噬了那個女人。


    男孩的父親,滿目淒厲悲痛的扇了男孩一巴掌,神情癲狂的來迴搖晃男孩,嘶吼道:“為什麽就你活著出來,為什麽活著的不是我的寧舒?!為什麽?!為什麽!!!”


    男孩的臉頰劃下了一滴淚水…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活著……


    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不被所有人期待的世界……


    為什麽?


    韋想抬頭舉起酒瓶,喝了一口。


    突然,他手中的酒瓶被奪走了。


    韋想抬眸看向前麵的人。


    祁清坐到了他的對麵,隨意的說道:“怎麽喝酒也不叫上我?這不太夠意思吧。”


    韋想收迴了視線,又開了一瓶酒,仰頭喝了一口,問道:“你不是在家裏寫作業嗎?,寫完了?”


    祁清邊喝酒邊吃著他麵前的燒烤,點了點頭道:“本來是的,但是突然兄弟找我一些事情,就出來了。”


    祁清看了一會韋想的神情後,突然豪邁的拿起酒瓶跟韋想的酒瓶對碰,道:“好不容易喝迴酒,一定要多喝點。反正明天不上學,你要是喝多了,本大爺我絕對負責任,一定背你迴去。”


    然後……


    韋想將背上喝的爛醉如泥的祁清調整了一下姿勢,好保證背上的人不會滑落。


    祁清打了一個酒嗝,紅著臉,醉醺醺的在背上嚷嚷道:“我…早就看…那些…逼迫人家小…孩當…扒手的…人不順眼…很久,今天終於…給小爺我逮到了,哈哈,然後,嗯…他們,就好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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