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將牌!這是周將軍的國將牌!真是周將軍的國將牌啊!周將軍,我向永年終於又有了你的消息了!”


    那道虛弱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了。


    “你們幾個混小子,還不把那少年放開,他手上有周將軍的國將牌,一定和周將軍有淵源,你們得罪他,是不是想弄死老夫啊!”


    “好好,父親,您別激動,我們這就放了他。”向氏兄弟麵麵相覷,一塊牌子,這事就這麽黃了?千年人參啊!父親的病可怎麽辦?


    可是父命難為啊!向天雄猶猶豫豫中伸手去解那漁網。


    鄧遠忽的雙眼一睜,冷笑一聲道:“區區破網,以為能困住我嗎?”天乾位能量運轉全身,猛地一震,但聽得“砰”的一聲,那據說是防彈材料製成的漁網瞬間炸裂開來,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你!你竟然沒有昏倒!”


    “你竟然弄壞了我的寶貝,我的金絲網啊!”


    向天雄和向地雄同時喝叫起來,那遲鈍的向人雄麵無表情,慢慢的說道:“你厲害,我們被人扮豬吃老虎了。”


    鄧遠有些失望,他本來打算順藤摸瓜,看看是誰非要他的血不可,竟然一次次的派人來對付他。不過現在也知道了一些信息,原來果然是那鬼醫暗中搗鬼,竟然買通殺手組織烏衣派對他下手,看來得找一找那鬼醫了。


    “我早就說過,憑你們幾個臭魚爛蝦還不配對付我。你們竟敢對我無禮,壞你們一條破漁網,稍作懲戒而已。”


    “吱呀!”一聲門響,拿到一直關閉著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十分嚇人的老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那老人右半側臉皮肉缺失,一片坑凹不平的傷疤顯得猙獰可怕,右臂空蕩蕩的,連右肩膀都似乎不見,臉色慘白慘白的,顯得十分虛弱。


    而那老人卻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對著鄧遠連聲問道:“小夥子,你是周將軍的什麽人?周將軍他人還好嗎?他現在在哪裏?”


    向氏兄弟連忙道:“父親,你怎麽出來了,快進去吧,小心身體受不了!”


    老人搖搖頭道:“現在天色已晚,不妨事的,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吃了飯沒有,你們快去準備酒菜,我要和這位小兄弟喝一杯。”


    鄧遠道:“前輩不需客氣,不知道您說的周將軍是不是我周大哥周青山,這塊牌子就是他送給我的,還請您歸還。”


    那老人連忙將國將牌遞了過來:“你看,我一激動都忘了完璧歸趙,慚愧呀!原來周將軍是你大哥,那可真是太好了。聽你叫他周大哥,難道他不是你親大哥?”


    又對著向氏兄弟叫道:“你們幾個臭小子,還不去準備酒菜,杵在這裏幹什麽?”


    鄧遠道:“我與周大哥是結拜兄弟。”


    那老人道:“好,既然是周將軍看中的人,想來小兄弟必是人中之龍了。老夫向永年,當年乃是周將軍的左路先鋒,跟著周將軍那可真是意氣風發,橫行天下呀。。。”


    “可如今,老夫卻在苟延殘喘,想見到周將軍,可我這廢物之軀,怪物模樣,見到周將軍又當如何,徒添負擔啊!”


    鄧遠笑著,突然湊到那老人耳邊說道:“前輩,雖說你的肢體傷勢我暫時還沒有辦法,但你心脈受損的內傷我卻可以醫治,這個倒是不需要什麽千年人參了;而且,你想要見周大哥,我也可以立刻讓你見到。就是不知道您是先醫傷呢還是先見人?”


    那向永年激動道:“你說什麽?周將軍在哪裏?小兄弟,你可不能騙我!”


    鄧遠對著院門外一角喊道:“周大哥,來都來了,現身見一見你的老部下吧!”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周青山邁著堅實的步伐走了進來,“鄧遠兄弟,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鄧遠道:“周大哥一來我就知道了,想必是你的屬下告訴你說我被人給抓了對不對?”


    周青山道:“愚兄慚愧呀,原來兄弟是另有奇謀。而且兄弟你可真是太讓我驚喜了,想不到我功力恢複到巔峰狀態,兄弟還是一眼就發現了我的行蹤,佩服啊佩服!”


    向永年怔怔的看著周青山走來,一時間竟然有些呆住了,似乎在迴想著金戈鐵馬般的輝煌歲月。見到周青山隻顧和鄧遠說話,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不由自主雙膝跪倒在地:


    “末將向永年,拜見周將軍!”


    周青山喝到:“好你個向永年,竟然縱子行兇為害鄉裏,你該當何罪?”


    向永年道:“末將知罪,請將軍責罰!”


    周青山道:“罷了,念在你多年傷疾纏身,無暇他顧,況且向氏兄弟尚未做出過分傷天害理之事,此事就這麽算了。但向氏兄弟必須改邪歸正,你可接受?”


    向永年扣頭道:“多謝將軍憐憫,向永年定會督促幾位孩兒改過從善。”


    周青山道:“好了,此刻已不是軍營,向兄弟就不必再拘禮了,還是讓我鄧遠兄弟給你看看傷了再說,我兄弟醫術可是高明的很啦!”


    鄧遠道:“請前輩寬解上衣,我要為前輩行針灸之術。”說著拿出銀針,兩指一捏,火苗竄出,開始給銀針消毒,行的竟是那火針之法。


    向氏兄弟聽父親之命,已經將酒菜端了上來,此刻竟見那鄧遠要給父親針灸療傷,又見他竟然肉指取火,一個個不由得驚疑莫定,想說些什麽又不敢做聲。


    鄧遠凝神靜氣,忽的出針,火針快速在向永年心髒局部,膻中穴,關元穴等穴位點刺三下,淺刺並不留針,但隨著每次下針,都有一道光芒閃爍,隱入向永年體表。又在中脘穴,豐隆穴等穴位深刺留針,做著玄奧的手勢,在銀針上推拉提按,數息之間,緩慢的將銀針拔了出來。


    向永年覺得似乎有一團火焰在體內遊走,久已幾乎停止動作的內息似乎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趕緊平息靜氣,運功修煉起來。


    鄧遠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取出酒精將銀針消了毒,瞬間雙手一揚,銀針已急速飛出,射在向氏兄弟不同的穴位上。


    向天雄驚道:“鄧遠兄弟,我們不是有意冒犯,請你見諒。。。”


    向地雄也叫道:“鄧遠兄弟,我們錯了,要打要罵隨你便,還請饒命啊!”


    向人雄永遠慢人一步:“完了,遇到個記仇的!”


    向氏兄弟以為鄧遠在找他們算賬,還待嘰嘰喳喳,鄧遠已身形連閃,收迴銀針,站迴原位,負手而立。


    “咦!”向天雄摸了摸鼻子,酒糟鼻不見了,體內運功受滯的感覺竟然已不複存在,不禁望了望他的兩個弟弟。


    隻見那向地雄正一臉不可置信的摸著頭皮,哪裏本是禿頂閃亮,此刻竟有酸麻脹痛之感覺,似乎有毛發迫不及待的要破皮而出,原來受到阻礙的幾處經脈竟然一下子變得暢通無阻。


    而那向人雄眼睛中的灰茫之氣已消失不見,眼神一片清明,凝頭細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哈哈哈。。。痛快!我向永年又迴來了!周將軍,我的功力好像恢複了,而且,比之以前,好像更是精進了幾分!”行功完畢的向永年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


    他對著鄧遠倒頭便拜:“鄧遠兄弟,你治好了我,等於是我向永年的救命恩人,你又是周將軍的結義兄弟,從此向永年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但有所命,刀山火海,我向永年絕不皺一下眉頭。”


    鄧遠道:“向前輩您言重了,您跟著周大哥出生入死,是國家英雄,小子救你是應有之義,請向前輩不必放在心上。”


    向人雄腦筋不再遲鈍,看著鄧遠道:“鄧神醫搭救老父,又解我三兄弟身患暗疾,此等大恩大德,真是無以為報,願追隨鄧神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向天雄和向地雄齊聲道:“願追隨鄧神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向永年大笑道:“痛快痛快!周將軍,不如讓我們舉杯暢飲,以作慶賀,你看如何?”


    周青山豪邁笑道:“來!來!來!這有何不可呀!”


    ************


    都說酒是穿腸的毒藥,但第一次喝酒的鄧遠竟然有一種厚重滄桑之感,好像進入到了一個荒涼無比的遠古戰場,他努力摒棄心中荒唐的想法,卻忍不住身形一閃,肆意舞動了起來。


    “想不到鄧神醫竟然來了個醉舞,我來和他應和應和!”


    “隻可惜沒有美女助興,可惜呀可惜!”


    “鄧神醫真乃性情中人,我輩為人正應如此,當浮一大白啊!”


    “鄧遠兄弟,你醉了,不能再喝了!走吧,我送你迴去!”


    ************


    酒果然是個奇妙又令人頭痛之物,第二天一早醒來,鄧遠依然有些頭昏目眩。


    “叮叮!”信息音響起,鄧遠一看,是趙鵬發過來的。


    “這麽早發什麽信息過來?”鄧遠抱怨了一句,但是一看信息內容,瞬間急得冷汗直冒,什麽頭痛頭暈,早已消失到那九霄雲之外。


    “劉芮汐有危險,快快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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