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所謂中醫中的天才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垃圾中醫嗎?一次又一次的輸給我,你們還要臉嗎?”一個身穿和服,梳著馬尾辮的青年一臉囂張的說道,“你們不會是輸藝又輸德不想兌現賭注了吧?這兩位可是寰宇時報的記者威廉先生和琳達女士,我提醒你們,若是賴賬,我保證,你們的中醫一定會徹底完蛋!”


    “不想中醫死,你們什麽時候死?”


    和服是大信民族的標誌性服飾,這個囂張的青年正是鬼醫傳人依田太郎。


    五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卻低垂著他們高傲的頭顱。


    三個月前他們被人羞辱得體無完膚,這三個月來,他們奮發圖強,甚至得到了家族或機構的全力培養,醫道實力可謂突飛猛進,本來自信能與陰陽醫一決勝負,可是此刻,他們全部敗了,而且,還全部被激得與那依田太郎加注了生死賭約。


    依田太郎對考試組所準備的六個病例了如指掌,竟然找來了六個同樣的病例與他們進行比試,而且找來了寰宇時報的記者,顯然是有備而來。


    那依田太郎稱“手下敗將卷土重來,想必已有絕招在手,你們五位分別擅長的是針灸、藥方、推拿、拔罐、刮痧,給你們一個機會,在你們各自擅長的領域挑戰我。”


    “病例隨你們挑,你們用什麽方式治療我就用什麽方式治療,否則算我輸;你們五位有一人勝過我也算我輸。”


    “但是我要加上賭注,我要和你們賭命!就不知你們有沒有骨氣,敢還是不敢?”


    五位少年本次參加醫師考試倒在其次,主要期待點正是這大陽人的挑戰,一雪前恥,揚名立萬的思想使得他們熱血衝動,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四位裁判暗道不對想要阻止時,卻哪裏還來得及。


    現實如同一記記殘酷的馬尾鞭子,狠狠抽打在了五位少年的臉上。


    勝利在握的依田太郎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叫鄧遠的嗎?原來是個臨陣脫逃的懦夫啊!今天好像有幾位你們中醫所謂的陰陽醫在此,倒是失敬了。怎麽樣,陰陽師們,要不要試試?你們學生沒治好的病人,隻要你們能治好,我就放過他們好不好?”


    “豎子,你敢欺我?”幾位裁判氣得渾身顫抖,袁振業更是怒氣衝天,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十二個病例兩兩對應,他們已經經過仔細把脈確定無誤,五位少年的治療精妙絕倫,就算是他們出手也不過如此啊!可現實就是,五位少年的治療如同泥牛入海,毫無效果,五位病患脈象依然如故,而那依田太郎同法治療卻立竿見影,對比真是不要太強烈了啊!


    “哈哈哈。。。”依田太郎禁不住仰天狂笑。


    “諸位,陽醫中醫誰強誰弱,誰是正宗醫道現在已不言而喻了吧?威廉先生,琳達女士,你們可要真實客觀的進行報道啊!”


    “還有,幾位天才,你們的前輩也救不了你們了,中醫已毀,你們現在不以死謝罪,更待何時?”


    ************


    “中醫毀不了,他們更死不了!”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從淩風小轎車上下來的鄧遠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治療唐老心神耗損太大,他調息了小半個時辰,一來到附屬醫院考場,就見到了這種中醫被人啪啪打臉的局麵。


    淩風小轎車裏的陳正浩喃喃道:“小神醫啊,這個局可就交給你來破了啊!”


    袁振業見到鄧遠,先是一喜,繼而歎息道:“鄧遠,你不該來的啊!”老人破不了這個局,他不想年輕人再有折損。


    鄧遠正想說話,那依田太郎搶著說道:“鄧遠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出現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他們輸了,現在都要死,不過可以用你的一條命換他們五個,但你怎麽死得由我師傅久野圭一先生決定。”


    “怎麽樣,給你一個拯救中醫的機會,你是要還是不要?”


    “白癡!”鄧遠嘴角微斜,“我說過,中醫你毀不了,他們更不用死。”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輸,輸的是你,按照賭約,死的應該是你!”


    “什麽?。。。”在場的人全部被鄧遠的這番話驚呆了。


    五位少年突然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不由得目光漸漸變得熱切起來。


    袁振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知這個年輕人為何說出如此驚人之言。“難道這裏麵真有我無法看出來的陷阱?”


    依田太郎冷笑道:“想不到神州人說起話來如此顛倒黑白,難道你們想要使用強盜手段嗎?告訴你,全世界最公正的媒體在此,你休想混淆視聽。”


    “最公正的媒體?”鄧遠瞟了那兩個外國人一眼,冷冷道,“希望他們真能做到客觀公正的報道,否則,我不介意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至於你,依田太郎,你們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真以為你們下的毒就無人能解嗎?”


    “血口噴人啊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依田太郎瞬間跳了起來,像一條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


    “嗬嗬,你激動什麽,我沒指望你這麽容易死心。”鄧遠嘲弄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袁振業說道:“袁老師,大陽人心思歹毒,這十二個病例,每一位都中了一種他們稱之為基因一號的毒藥。”


    “基因一號最大的作用是阻斷。我們的種種治療手段,歸根到底都可以算是對患者的能量介入,而基因一號相當於在病患體內裝了一道隔離牆,我們的診療手段產生的醫治能量被這道牆隔離吸收,自然就對病患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袁振業疑惑問道:“既然是中毒,為何在脈象上無法反映出來呢?”


    鄧遠道:“這是一種神經毒素,阻斷的原理類似於我們中醫的截筋封脈,隻不過我們針對的是經脈,而基因一號針對的是細胞,所以常規的四診發現不了也實屬正常。”


    “依田太郎先生,你既然無聲無息的讓十二位病例身中基因一號,不聲不響的解毒自然也不在話下,如此一來,無論我們選哪一個病例進行治療,你都已勝券在握。”


    “可你為何還要對你所診治的患者施以天靈液這種狠惡的毒品。”


    “天靈液?”人群一陣驚唿。


    鄧遠目光冷冽,繼續說道:“天靈液同樣是一種針對細胞的神經類毒素,隻不過它的作用是激發。激發人體潛在的生命力,掩蓋住病患真實的病變狀態。天靈液的作用是有時效的,藥勁過後,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生命力的大量流失,病患的原有疾病不僅不會稍減,而且會隨著免疫力的下降而日漸沉重。”


    “陽醫學我神州醫道實在是隻得皮毛,難窺精髓,對此,你應該心知肚明,為了對比強烈的宣揚你們陽醫,你竟然不惜使用殘害人生命力的天靈液!”


    “依田太郎先生,是也不是?”這句話,憤怒的鄧遠幾乎是吼叫出來的。


    依田太郎嚇得一個激靈,隨即強作鎮定的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大家眼睛看到的事實就算你巧舌如簧又怎麽改變得了?”心中一個聲音卻在呐喊,這人究竟是誰?我部的絕密研究成果,他為什麽會了如指掌?


    其實鄧遠又怎麽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八陣圖告訴他的。八陣圖作為上古神器,為什麽對現代發生的事都有記載?難道還自帶更新功能?鄧遠顧不上思考這些,對著依田太郎冷笑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神州醫道的神奇之處。”


    說著身體微微下蹲,腳踏九宮八卦步,運轉天乾位能量,銀針盡握,手上做著玄奧難懂的動作,一個八卦圖案隱隱出現,將十二位病例盡數籠罩了進去。


    突然,就見到鄧遠雙手齊齊揮出,但聽“嗤嗤”破空之音響起,銀針已紛紛紮入十二位病例的身體。


    “飛針!又見飛針啊,師傅,你看!”醫院某間靜室裏,院醫江慶一臉激動的對著一位葛衣老者說道。


    “傻小子,這何止飛針這麽簡單啊!想不到我公孫玄有生之年,竟能得見神針,此生無憾也。”那老者眼中似有光芒在閃爍。


    “伏羲九針第四針,一針百毒消,神奇啊神奇!”淩風小轎車裏,陳正浩一臉的崇拜與向往。


    片刻間,鄧遠收針負手而立,十二位病例體內毒素已盡數解除,迴到了患病的初始狀態。


    “依田太郎,你使用邪毒手段,本來按照規則,你已經是輸了,但我大神州一向以仁義行天下,現在給你個機會公平挑戰,我們還是這五位醫師,還是針灸、藥方、推拿、拔罐、刮痧這五個領域,隻要你能憑真本事在任何一個領域戰勝任何一位我方醫師,我今天就放過你,請問你敢不敢一試?不過我要提醒你,在我麵前,你可別再想著耍什麽花樣!”


    五位少年激動得無以複加,想不到這個大陽人竟然以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坑了他們,使得他們一度嚴重懷疑自己拚盡全力所學絕藝是不是竟然一文不值,啥也不是。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絕望到生不如死,倒還不如就此了結生命,來個一了百了,誰曾想最後竟是被人給坑了,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紛紛怒喝起來。


    “無恥的大陽狗,有種和小爺公平一戰!”


    “下流手段害人,就不怕遭報應嗎?”


    “什麽陽醫,原來是這麽個屁嗎?”


    “敢到神州耀武揚威,遲早將你們這幫畜生趕出去!”


    那位少女依然一臉冷漠的樣子,什麽也不說,隻是默默走到病患者麵前,把脈,辨症,開始進行治療。她的意思很是明顯,對於卑鄙齷齪之徒,她恥與為戰!


    那依田太郎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心慌神亂之下,強詞奪理的說道:“你說公平就公平?誰知道你有沒有動過什麽手腳,這場比試你們自己玩吧,我就不參與了,再見。”說罷就要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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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鄧遠嘴角微斜,“我讓你走了嗎?”一掌對著他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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