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源陣,這是個什麽陣?


    鄧遠正疑惑間,向坤對著他譏笑道:“怎麽啦,鄧遠?你打我扇子做什麽?沒扭著手吧!看你速度倒是挺快的,象是練過一樣,怎麽樣,去較量較量?”


    鄧遠道:“這位同學。。。”


    “什麽這位同學!”沒等鄧遠說完,向坤嗆聲道,“我是鼎鼎大名的向坤,風流書生向坤就是我!你什麽眼力勁,真是的!”


    鄧遠暗叫一聲“白癡”,苦笑道:“這個向坤同學,你的扇子裏進去了一位惡靈,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可能會傷害包括你在內的很多無辜的人。現在的我,對這種情況也已無能為力,請你趕緊上報學院,加緊處理了吧!”


    “嗬嗬!嗬嗬!”向坤象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鄧遠,“你是腦子有病嗎?亂講些什麽瘋話?真搞不懂為什麽會有人要買你的血,這不一個非正常人士嗎?”


    鄧遠問道:“你說什麽?”


    向坤冷笑道:“我說你不正常啊!難道不是嗎?無緣無故講什麽惡靈害人,你以為在演靈異電影啊?”


    鄧遠道:“上一句!”


    向坤愣了一下,道:“你是說你的血?沒錯,你如果不想被我教訓,就乖乖的放一碗血給我,否則上生死台,白白吃苦,何必呢?”


    鄧遠沉聲道:“有人要買我的血,為什麽?你知道些什麽,告訴我!”


    向坤有些慌亂的說道:“沒有沒有,是我要你的血而已,聽說你體質比較特殊,拿你的血練功用,練功用。”


    鄧遠懶得同他廢話,道:“依你之言,上生死台吧。你若輸了,一是要告訴我真相,二是要把你的扇子交給學院處理。”


    向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道:“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你要和我上生死台決鬥?還一副你贏定了的樣子,你若輸了呢?”


    鄧遠冷冷道:“我若輸了,自然由你處置。”盡管你鐵扇防禦曆害,那又如何?試問一個堅盾利刃的十歲小孩,又怎能幹得過強壯的成人?


    ************


    夕陽斜照,已是傍晚時分。一座高高的擂台上,鄧遠和向坤相對而立。意外的是看台上的觀眾竟然來得特別的多。一個是學院八大高手之笫五名,一個是商攻班的學生沒有任何武修經曆看不出任何功力波動,聽說了這場號稱史上最懸殊的決鬥後學院中的吃瓜群眾就紛紛湧了過來,他們的目的基本單純,就是看看這鄧遠是如何找虐的。也許這就是人性吧,看別人找虐是不是就可以襯托出自己相對強大呢?人群此刻正在議論紛紛。


    “想不到還有這種人,純粹找虐也敢上生死台,真不要命了嗎?”


    “我猜風流書生一招就可以ko他。”


    “什麽一招啊?那多沒勁!看到過貓捕老鼠嗎?風流書生會慢慢玩死他的。”


    “這個鄧遠,聽說醫道蠻曆害的,難道不知道拳腳無眼嗎?還敢上生死台,頭腦秀逗了?就這樣死了真可惜了。”


    “你們講什麽呀?說不定這個鄧遠是個隱藏著的高手在扮豬吃老虎呢?嘻嘻。。。你們別瞪我,我開開玩笑,不行啊!”


    本次擂台擔任裁判的是學院護衛隊的聶飛正老師,武聖顛峰期高手。聶老師見他們雙方都準備好了,說道:“比賽規則你們都知道了,生死狀也簽了,盡管拳腳無眼,生死無怨,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上天有好生之德,要盡量避免取人性命。”說罷一揮手,“開始吧!”


    向坤勾了勾手指:“來吧,讓你三招。”


    鄧遠戲謔道:“讓我三招,你確定?”不待他答話,跨步上前,身形一閃已到向坤背後,揮腿側踢出去。


    向坤隻覺得眼前一花,已不見了鄧遠身影,屁股上一陣巨力傳來,腳跟無法站穩,一個狗吃屎摔了下去,嘴唇和擂台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台下觀眾還沒來得及眨眼呢,就看到擂台上的這般景象:向坤以狗啃地的姿態扒在了擂台上,裁判正在目瞪口呆中,鄧遠卻負手而立。真是打臉來得太快就象那龍卷風啊!


    懵了,徹底的懵了。


    “什麽情況?這在變戲法嗎?”


    “偷襲,絕對是卑鄙的偷襲!”


    “這人好狡猾,風流書生還沒準備呢!”


    。。。。。。


    扒在台上的向坤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然而,再鬱悶也得爬起來,而且還得把逼格裝起來啊。他慢慢的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破損溢出的血水,將頭發往後捋了捋,鐵扇打開,輕輕搖了一下,對著鄧遠說道:


    “看來你還有兩下子,有資格成為我風流書生的對手。”


    “白癡!”鄧遠嘴角微斜,一拳轟了過去。


    向坤早有準備,鐵扇急擋。不得不說破源陣防禦確實不錯,鄧遠的拳勁又被卸往一邊。鐵扇中躲著的那位醜女趁機一口陰毒之氣向著鄧遠迎麵吐出,鄧遠被一股黑氣侵擾,臉麵體表刹時一片烏黑。


    台下觀眾沸騰了:“風流書生好帥啊!”


    “向坤學長,拿出你的真本事揍這小子,沒人說你欺負人的。”


    “這小子誰啊?敢踢我心目中男神的屁股,不想在學院混了嗎?!”


    “風流書生加油,我愛你!”


    看來破源陣防禦確實難破,有心試一試的鄧遠鬧了個灰頭灰臉,他趕緊運轉天乾位能量,身上的烏黑之氣瞬間清除得幹幹淨淨。


    既然破不了,那就避開它。鄧遠腳踏擺扣步,手捏八卦掌,再次攻了上去。


    擺扣步是八卦掌的基本步法,有其獨特的擰、旋、走、轉運行軌跡,曲折迂迴,避實就虛,斜出正入,角度多變,每一步都暗藏玄機,鄧遠在天乾位能量支持下,步法極快,尋找著破源陣防守的破綻。


    向坤頓時覺得眼花繚亂,速度明顯跟不上,正在此時,忽覺一陣陰暗能量附體,速度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不由大喜,舞動著鐵扇,與鄧遠對峙起來。


    本來屁股吃了一腳,有些心驚膽寒,抱著死守心態的向坤,在與鄧遠守防抗衡數招之後,傲心不由大盛,突然覷見鄧遠左側一個破綻,不再猶豫,一招“餓虎捕食”猛攻了上去,口中大喊道:


    “混蛋,去死吧!”


    卻不知這本是鄧遠故意拋出的一個誘餌。但見鄧遠步伐正在向右側步,似乎即將歸妹趨無妄,見到向坤上當猛攻而來,立即左腳為軸,身形順時針滴溜溜一轉,強行從歸妹直接轉到大有,右掌推窗望月,一掌狠狠擊打在向坤右肩之上。


    這一掌鄧遠使出了八成功力,但聽“噗”的一聲,向坤體內突然加持的那股陰暗能量被這一掌打得煙消雲散,蕩然無存,向坤本人倒是隻不過再次吃了個狗啃泥而無甚大礙,顯然這一掌之力,九成以上都已被那陰暗能量承受了。


    鐵扇中的那位醜女一聲慘唿,陣陣黑煙從鐵扇中溢出,凝聚成那醜女虛影,癱軟在地,虛影淡薄如紙,看來本源已遭受致命重創,已無法依附鐵扇求存了。


    鄧遠一掌湊功,心中一陣輕鬆,踏步向前,運轉天乾位至純能量,就欲將那醜女惡靈一舉泯滅於天地間。


    ************


    正在此時,驀然的,一陣陰風怒號,天地似乎突然變了顏色,烏蒙蒙的一片,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襲來,在場眾人無不心膽具顫,如臨末世。


    裁判聶飛正老師咬牙顫抖著喊道:“有敵襲,大家迴避。。。”奈何在這種威壓麵前,他的聲音有若蚊語,無人得聞。因強行抗拒,但見他口鼻淌血,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地上。


    鄧遠對這威壓倒還應付自如,威壓也不過是一種能量,有八陣圖這個大殺器,鄧遠忙著吸收轉化,倒有些暗暗欣喜的感覺,而陰陽魚中,一行信息卻顯示在了鄧遠腦海:


    “來敵能量太巨,八陣圖當前無法轉化與抗衡,宜迴避!”


    那醜女虛影卻是喜出望外,趁著聶飛正虛弱之時,將手掌按於其丹田之上,開始肆無忌憚地吸收其精氣以補充自身。


    “魑魅放肆!”鄧遠怒火衝天,強行衝上前去,一掌帶著十成功力,向那醜女虛影擊打過去。


    “螻蟻爾敢?”一道陰沉至極的聲音響起,一隻拳頭帶著似乎要翻天覆地的威能從天而降,鎖定鄧遠轟擊下來。鄧遠行動突然變得無限滯阻,舉步維艱。


    “邪徒休得犯我學院!”與此同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隻手掌與那拳頭輕輕一碰,霎時雲收霧散,在場眾人立時恢複了自由。


    兩道人影落在了擂台上,一個中年男子模樣,清瘦無須,麵容猥瑣;另一個是位中等身材,門衛打扮的老者,身形挺直,雙眼有神,似乎眼皮底下藏著炭火,炯炯發光。


    “唐老師,是你!”鄧遠驚唿道。這老者可不正是門衛唐修明老師?


    唐修明卻並不理他,對著那中年猥瑣男子說道:“邪修慕容禁,你敢犯我學院,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慕容禁哈哈笑道:“老家夥你怎麽還沒死?”


    唐修明凜然道:“邪徒尚存,唐修明安敢追尋大道而去!”


    慕容禁狂道:“老鬼,你我相鬥了一輩子,難道此刻要再鬥一場嗎?”


    唐修明決然道:“隨時準備與爾邪徒同歸於盡!”說著雙手捏訣,就要動手。


    慕容禁忙到:“別激動,別激動!這次是我的錯,我說過,有你老唐在,我永不犯你學院,這次是個誤會,我馬上走,馬上走!”


    又對著鄧遠舔了舔舌頭,說道:“小鬼,學院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護著你的。”說著轉身就欲離開。


    那醜女虛影驚慌地喊道:“主人,我。。。”


    慕容禁迴頭怒道:“廢物,要你辦屁大點事都辦不好,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一伸手,女子虛影已被他拽在手中。


    鄧遠大聲喊道:“留下惡靈!”


    “老唐,這是我的手下,我就帶迴去了!”那慕容禁已不見身影,聲音遠遠傳來。


    ************


    “唐老師,你怎麽啦?”眼睜睜看著慕容禁離去,唐修明卻再無動作,鄧遠轉頭望去,隻見唐老師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似乎馬上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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