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徹底的懵了!隨著陳老師宣布鄧遠測試考題難度為限製級後,現場空氣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限製級,200分,這可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還要不要別人活的。


    “黑幕,絕對有黑幕!一個什麽也不是的窮逼,突然變得如此牛逼哄哄,這說出去誰信啊?我強烈建議學院調查鳳舞廳,調查這該死的作弊考核係統。”宇文清暴跳如雷的怒吼起來。這一切的發展完全沒按他設想中的來,怎不由得他不喪失理智?


    陳老師怒道:“宇文同學,你這樣說不僅僅是在侮辱我們,你是在侮辱陳國醫,侮辱學院,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宇文清狂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和我說話?”


    陳老師道:“我不管你是什麽身紛,你這樣侮辱學院就是不行。”


    “我給你臉了是吧!”宇文清突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陳老師瞼上。


    龍建中怒道:“宇文清你怎麽敢動手打人?我龍建中有你這種學生,真是恥辱!”


    宇文清囂張叫道:“你這老家夥算個什麽東西?一直和我作對。先不說我宇文清的身份在這學院無人敢惹,就算是身手,我也通過了武道課程考核,現在已經是武師巔峰之境,我就打了他又如何,你這老家夥咬我呀?”


    “白癡!”鄧遠嘴角微斜,一伸手拽住了宇文清領口,“道歉!”


    宇文清想反抗來著,但他堂堂武師巔峰高手,學院同學景仰之情不絕於耳的存在,此刻竟然在鄧遠的一拽之下,生出一股無力的渺小之感,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困惑和屈辱,他掙紮著說道:“放開我!我宇文清啊!道什麽歉?快放開我!


    鄧遠懶得跟他廢話,手上一用力,宇文清臉色立時脹成了豬肝色,一股死亡的威脅降臨心頭,他無力地拍打著手掌:“對。。。對不起。”


    龍建中忙道:“鄧遠,這裏是學院,不要鬧出人命了。”


    鄧遠鬆開手,宇文清掙紮著站立起來,一臉怨毒地看著鄧遠,心中一個聲音在呐喊:“你這個垃圾敢這樣對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優越感爆棚之時突然顛覆性的陷入穀底般的危機,而危機迅速得以解除之後,往往想的絕不是自身存在的差距,而是諸如我是不是不小心了?對方是不是使詐了?等等之類。


    但是此刻要他就此找迴場子,他也著實不敢,隻能滿懷怨恨的就欲離開。


    鄧遠笑道:“別忘了兌現你的賭約,操場在等著你爬三圈呢!”


    宇文清停下離去的腳步道:“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還沒拿到醫師執業證呢?”


    原來這小人轉著的是這個心思,看來這資格證絕不好拿了,鄧遠不置可否,心中卻暗暗冷笑:你宇文清最好不要再惹我了,否則後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沈妙菱突然向著鄧遠走了過來,對鄧遠說道:“鄧遠同學,我愛上你了,你來我家提親吧。”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好像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鄧遠嚇了一跳:“同學,我們不熟吧!你開什麽玩笑啊?”


    沈妙菱道:“我出生中醫世家,家學淵博,基因強大,而你現在看起來也不錯,從生物遺傳學的角度來看,你我結合是強強聯合,必然會誕生了不起的後代。哎,和你說這些幹什麽,你們男生又不懂,快點來提親就對了。”


    鄧遠真被這女孩子的腦迴路給雷到了,一眼望見那李兵,隻見他正一臉傻嗬嗬的看著沈妙菱,好像這個女孩子說的什麽都是對的。


    這還真是一對奇葩!鄧遠樂道:“李兵同學,你還不快點加油追她,小心她一不留神就飛了啊!”


    李兵奇道:“追她做什麽?她開心我就開心,她高興我就高興,她追求什麽我就追求什麽。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她的喜歡就是我的喜歡啊!倒是你,既然這麽優秀的她都愛上你了,說明你還是不錯的,我對你的印象也一下好了起來,你還猶豫什麽呀?”


    “額。。。這。。。”鄧遠有些哭笑不得,“吃飯時間到了吧,我們先走了啊。”說著,拉著龍建中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


    龍建中笑道:“她是國醫大師孫老嫗的孫女,你如果娶她,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鄧遠紅著臉道:“導師您別笑話我了!”龍建中哈哈大笑。


    那陳老師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此刻竟然追了上來。


    “鄧遠,今天謝謝你給我出氣,我想請你出去吃飯,你看可以嗎?”


    這時,鄧遠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周青山打來的,趕緊說了聲抱歉就到一邊接了起來。原來爺爺已經離開天川市了,據周青山交通署的朋友說,鄧建國是和兩個中年男子一起坐車離開的,他們似乎很熟,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鄧遠心中的負擔一下子去了一大截,心情不由大好,道:“陳老師,你是說去外麵吃飯是嗎?好啊,龍導師,您也一起去吧。”


    他捏了捏口袋,現在可是有了兩張銀行卡的,是武星火和聞人俊非要塞給他的,說是什麽兄弟要有福同享啊,現在大哥如此窘迫做弟弟的理應支持,又說什麽治好了我的頑疾算是我的再生父母隻當這是診金雲雲,鄧遠拗不過隻好收下,也不知道多少錢,想來吃頓飯是夠了吧。


    龍建中以為是陳老師請客,笑道:“你們年輕人的飯局我一個老人就不參與了,你們去吧,記得早點迴來,下午還有課呢。”


    ************


    市中心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出現在眼前,“望江樓”三個大字龍飛鳳舞,散發著氤氳古韻。


    陳老師竟然要到望江樓來吃飯,這可是高端食館,據說隨便一頓飯就得幾千元啊。陳老師顯然是常來,對這裏熟得很,看得出他家境著實不錯。


    鄧遠沒辦法,硬著頭皮跟著陳老師來到二樓,坐在了一個臨窗的位置。


    不一會兒工夫,一桌豐盛的菜肴就呈現在他們麵前,這些菜肴香氣四溢,聞之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菜名更是鄧遠從未聽聞,什麽“八仙過海堂蒸鮮”,什麽“蟹遇雞飛”,什麽“浸辣椒炒牛肝菌”,什麽“金牌蒜香骨拚薯條”等等不一而足。


    陳老師笑道:“鄧遠同學,吃吧!別客氣。”


    鄧遠心道,陳老師啊,我可沒打算讓你請客呀,你點這麽多我們吃得完嗎?在他的心裏,他請老師吃飯那是應該的,但如果讓老師請他吃飯那就不合適了。


    鄧遠不知道的是,在二樓某個角落的座位上,宇文清正一臉陰毒的看著他。


    鄧遠和陳老師正吃著飯,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低聲對陳老師說道:“陳先生,晴川包房的吳宏偉先生想要和您談一筆生意,您看是否移駕過去一趟。”


    “吳宏偉先生?你說的是誠昊通信的吳宏偉經理!好,我馬上過去。”陳老師有一些激動,“鄧遠,你先吃,我去去就來。”原來陳老師除了在學院上班外,還兼顧著家族生意,想來也是啊,在學院上班能有多少錢,怎麽會經常來這種高端場所。


    鄧遠百無聊賴,邊吃邊等。這時,服務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先生打擾一下,給您上菜。這是皇牌極品鮑,這是清蒸東星斑,八二年的拉菲已幫您醒好,請您慢用!”


    “等等!”鄧遠詫異的說道,“我們沒有點這些菜啊。”


    開什麽玩笑,六千八一道的東星斑,八千八一道的極品鮑,還有十幾萬一瓶的拉菲,你當這是土豪的盛宴呢!


    服務生道:“是那位先生幫您點的,說是您的朋友。”


    “你難得來這種高級場所,好心幫你點幾個招牌菜,不必謝我!”一臉陰笑的宇文清搖晃著一杯紅酒,慢慢踱了過來。


    “你想幹什麽?”鄧遠一臉厭惡的說道。


    “你別誤會,我好心的!”宇文清嗬嗬笑道,“怎麽樣?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買單迴學院吧!你不會等著要陳老師買單吧!”


    “白癡!”鄧遠嘴角微斜,“服務生,結帳!”


    鄧遠對服務生說道:“後麵上的兩道菜和一瓶酒不是我們點的,請你除開,其他的多少錢?我來結帳。”


    服務生楞了一下,求助的看著宇文清道:“這。。。”


    宇文清道:“鄧遠同學,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好意幫你推薦這裏的招牌菜,免得你就來這麽一迴的,迴去了人家問你吃了什麽招牌菜都不知道。怎麽,不會沒錢買單吧!”


    鄧遠道:“我說過,不是我點的我不會買,快結帳吧,我還有事。”說著,將口袋裏的卡片拿了出來,挑了一張遞給服務生。


    宇文清道:“鄧遠,你就不要再裝了,就算是你們吃的這些菜,也不少於三千元了,你有這麽多錢給嗎?你家裏窮成什麽樣你心裏沒點數嗎?你跪下來求我,也許我可以幫你的。”


    鄧遠實在不願和這白癡多說半句話,推促服務生道:“我的多少錢,趕緊結了吧,我得走了。”


    “先生您好!能將您的卡賞小女子看一眼嗎?”一個身材火辣,身著製服的女子走了過來。服務生如釋重負的躬身道:“王經理!”


    那王經理接過服務生手中的卡片道:“你下去吧,我來處理!”


    鄧遠感覺看著王經理有些辣眼睛,於是側頭問道:“卡現在在你手裏了,有什麽問題嗎?”


    王經理笑道:“先生,您誤會了,我要看的不是這一張,是您兜裏的那張燙金色的卡片。”


    是那張劉芮汐送給他的燙金色卡片?這女孩想幹嗎?鄧遠疑惑的遞了過去。


    ************


    真是長空至尊卡啊!王雨桐拿著卡片在一個專用設備上刷了一下,看了看鄧遠,瞬間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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