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打!給我狠狠的打!”


    權黛兒一睜開眼聽到這句話,還有那一棍一棍,狠狠落在她身上的棍子。


    她就知道,她重生了。


    重生迴到與嫡姐同時定親那一日。


    上一世,嫡母劉氏給她相看了一戶清貧的書生,把她許了那書生當正妻。


    她是府中庶出的二小姐,生母是姨娘,在她三歲時便去世了。


    府裏當家的是夫人劉氏,能安排她嫁給一個書生當正妻,已經是對她極好了。


    至少沒把她送去給人當填房、妾室,攀附權貴,交換利益。


    嫁了書生後,她的日子越過越好,書生連中三元,成了皇上欽點的狀元,前途一片光明!


    嫡姐則是被平陽王府夫人程氏看中,聘為世子側妃。


    平陽王府乃是祖上有功績,且與皇室有血緣關係的宗親。


    破落的侯府嫡小姐能被看上,聘為世子側妃,已是無上榮光,實屬高嫁!


    且因世子妃嫁入平陽王府三年無孕,聘嫡姐入府為側妃,也是為了替王府開枝散葉,延綿子嗣。


    若是嫡姐能生下孩子,不論男女,也算是在王府徹底站穩了腳跟。


    有婆母公爹護著,還有孩子傍身,就算隻是個側妃,也能在王府過得舒心暢快。


    隻可惜,嫡姐不滿自己堂堂侯府嫡女,卻隻能入府做個側妃,心中不甘,新婚夜便與世子發生了爭執。


    世子怒而離去,嫡姐獨守空房,第二日便被婆母公爹訓斥責罰。


    之後更是鬧得不可開交,還將世子妃推進了池子裏,被世子徹底厭棄。


    婆母公爹也對她失望至極,將她關在院子裏,自生自滅。


    狀元遊街那日,嫡姐不知怎的跑出來,看到她與丈夫同遊,風光無限,一時似發了瘋般衝過來,將她一簪子刺死!


    可惜她還未曾享受到,身為狀元夫人的榮華富貴,就直接沒了氣。


    再次一睜眼,就迴了侯府,她與嫡姐剛定親那日。


    她記得,那一日嫡姐隻因她為人正妻這兩個字,就胡亂尋了個由頭,命人將她壓在長凳上打了一頓。


    打得她半個多月下不來床。


    正當她發愣時,嫡姐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給我狠狠的打!”


    “不給她長長記性,她就不知道教訓!”


    “是!”


    丫鬟婆子領命,又是一棍子狠狠的落在權黛兒身上!


    “啊.......”


    權黛兒低低叫了一聲,瞬間迴神。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腰臀和腿根處,已經痛得麻木了。


    女子一張精致清純又帶著嫵媚的臉頰,滿是蒼白和冷汗。


    她整個人麵朝下的趴在長凳上,兩個粗使婆子抓著她的胳膊,壓著她的肩,讓她上半身動彈不得。


    雙腳的腳踝被兩個粗使丫鬟,攥在手裏貼著長凳壓著。


    另有兩個粗壯的嬤嬤,拿著拳頭大的棍子,打在她的臀部、雙腿腿根處。


    權黛兒根本就無力反抗,她的兩個貼身丫鬟,被壓在一旁堵著嘴。


    根本就掙脫不開,也救不了她。


    權黛兒眼前被汗水浸濕,有些刺痛,還有些酸澀。


    還好,能重來一迴,就算是挨了打也值得。


    想到前世死時,被嫡姐用簪子紮在心口的痛楚,權黛兒才知,原來嫡姐恨她至此。


    終於,十棍子打完了。


    兩個嬤嬤收了棍子,另外兩個婆子、丫鬟也鬆了手。


    安寧侯府嫡女權晚寧站在長凳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權黛兒,嬌俏的臉上滿是不屑和張揚。


    “下次再敢湊到我麵前來,我就讓人把你打死!”


    “反正你不過是庶出,就算打死了,父親也不會管。”


    “你自己最好識相點!哼!走!”


    輕哼了一聲,權晚寧帶著嬤嬤丫鬟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隻留下被打得半死的權黛兒,和她的兩個貼身丫鬟。


    兩個丫鬟頭發淩亂,臉上都布著巴掌印,身上不知被掐了多少下。


    小桃、小柳紅腫著臉頰,通紅著眼眶撲到了權黛兒身邊。


    “小姐!”


    “嗚嗚嗚......... ”


    “大小姐也太過分了,竟然命人把您打成這樣!”


    “嗚嗚嗚.......奴婢去找侯爺告狀,侯爺總歸是您的父親,不會不管的!”


    小桃哭著說完,就準備去前院找侯爺告狀。


    權黛兒啞著嗓子說,“別、別去,父親.........他不會管的。”


    “若是要管父親早就管了,這麽些年我在府裏受的委屈,父親不會不知道.........小桃,小柳,你們一人迴去找周嬤嬤和二丫。”


    “把小院中的板子拿來,先把我抬迴去,然後再拿了銀子去外麵請大夫。”


    “記得請個女大夫,小姐我的傷不方便給外人看。”


    “小姐.........”小桃哭紅著雙眼。


    小柳比小桃年長一歲,性子較為沉穩,她當機立斷說道。


    “小桃,就聽小姐的,你快迴去找人來!”


    小桃看了看權黛兒,又看了看小柳,隻得放棄了找侯爺告狀的想法。


    當即站起身,往翠竹院的方向跑,“小姐!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就迴來!”


    小柳拿著帕子,擦著權黛兒臉上的汗,“小姐.......”


    她心疼得眼淚直掉。


    “哭什麽........你家小姐,還死不了。”


    權黛兒蒼白著臉,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這是怎麽迴事?”


    一道清朗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見過大公子!”


    小柳迴頭一看,趕緊跪下行禮。


    權黛兒趴在長凳上,扭著頭艱難的往後看去。


    隻見一個長相俊朗,氣質溫潤如玉,身形挺拔修長的身影由遠及近。


    權羨之!


    她名義上的大哥,侯府嫡長子,跟嫡姐權晚寧都是夫人劉氏所生。


    “大哥.........”


    權黛兒低垂著眼睫,聲音沙啞破碎。


    權羨之看著眼前的權黛兒,身後的衣裙血肉模糊,特別是臀部。


    他趕緊移開眼,將身上的外袍解了下來,丟給了一旁的小柳。


    “給你家小姐蓋上。”


    “怎麽傷得這麽重?誰打的?”


    小柳接過外袍,蓋在權黛兒腰背臀腿處,遮住了那模糊不堪的一幕。


    “謝、謝過大哥。”


    權黛兒隻道了謝,卻並未迴答是誰打的。


    就算她不說,隻要她大哥想知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上一世她就說了,可她大哥是怎麽說的?


    “你姐姐許是沒交代清楚,丫鬟婆子下手不知分寸。”


    “待我迴去後訓斥她一番,再讓她給你賠禮道歉,你莫要怨恨你姐姐。”


    之後呢?


    她嫡姐確實給她賠禮道歉了,隻是不是她親自來的。


    而是讓她院裏的一個燒火丫頭來的,還給她丟了幾根廉價的簪子,說是賠禮。


    讓她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別計較。


    嗬!


    她白白挨了一頓打,被打得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結果就這幾句不痛不癢的道歉,還是一個燒火丫頭來的?!


    還有那幾根廉價的簪子,送給府裏的丫鬟,丫鬟都不屑戴!


    拿這種東西來敷衍她!


    所以說不說也沒有什麽意思,有的仇還是得親自報!


    上一世,她顧念大哥對她的那一點點照顧和情誼,一直把這事憋在心裏,嫁人後一心過著自己的日子。


    也沒想著要去找嫡姐報仇。


    可嫡姐卻是一簪子把她刺死了,新仇加上舊恨,這一世,她不會再顧念那點可笑的照顧和情誼。


    也不會再對大哥如上一世那般珍重。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種可笑的親情和情誼,誰要誰便拿去,她不要!


    看權黛兒低垂著頭,權羨之擰著眉看向一旁的小廝。


    “怎麽迴事?”


    小廝硯書趕緊低聲說道,“迴大公子,是大小姐命人打的。”


    “大小姐與二小姐在路上起了爭執,二小姐碰碎了大小姐心愛的鐲子。”


    “大小姐一氣之下就命丫鬟婆子,把二小姐壓著打了棍子。”


    小廝硯書今日正好在府裏,沒跟著權羨之出門。


    因而這邊發生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從其他小廝仆從口中知道了。


    當大公子權羨之問起時,他才能在第一時間,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這也是他能在一眾小廝仆從中,一躍成為大公子身邊的貼身小廝,還一待就這麽多年的原因。


    他的名字,還是大公子親自賜的,唯一一個。


    “晚寧打的?”


    聽了小廝的話,權羨之的雙眉依舊皺著,眼中帶著疑惑。


    如玉般的麵容望向權黛兒,聲音清朗溫潤,如夏天的風。


    “這其中許是有什麽誤會,稍後我會去找你姐姐,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了。


    權黛兒毫不意外,依舊沉默著沒說話。


    她身上痛得厲害,隻想著小桃怎麽去了這麽久,還不迴來?


    看著權黛兒的發頂,權羨之隻當她痛得暈了過去,對一旁的小廝吩咐道。


    “去外麵醫館請個大夫迴來,診金、藥錢一應從我月例銀子裏扣。”


    “是,大公子。”


    小桃正好帶著周嬤嬤、二丫抬著一塊板子跑了來。


    看到權羨之,全都跪下行禮,“見過大公子。”


    “嗯。”


    權羨之點了下頭,對身邊的另外幾個小廝道,“你們兩個,幫著一塊把二小姐抬迴去。”


    “路上小心著些,別顛著。”


    “是,大公子。”


    兩個小廝一前一後抬著板子,小桃、小柳、周嬤嬤、二丫跟在一旁,也伸手幫著抬。


    權黛兒索性裝暈,被人一路抬著迴了翠竹院。


    反正她臉色也蒼白得厲害,旁人也看不出來她是真暈還是假暈。


    被搬到了床上,等小廝走後,權黛兒才睜開眼睛。


    權羨之並沒有跟來,在這裏的隻有小桃、小柳、周嬤嬤和二丫。


    “二丫,你快去廚房端些清水來!”


    “小柳!剪子!”


    周嬤嬤鎮定的指揮。


    小心翼翼的,把權黛兒身上的衣裙掀了起來,堆疊在腰背上。


    露出血肉模糊,被染得鮮紅的白色裏褲,她心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哽咽著聲音,輕柔的道,“小姐........會有點疼,您忍忍。”


    “好.........有、有勞嬤嬤了,嘶........”


    一聲輕唿。


    權黛兒蒼白著臉,清透的眼眸中帶著濕潤,一雙細細的黛眉緊緊的皺著。


    雪白的貝齒咬在慘白的唇瓣上,印出幾個淺淺的齒印。


    顯然是極痛的。


    周嬤嬤用剪子把權黛兒身上的裏褲,一點一點的剪開。


    露出裏麵,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部和大腿根。


    雪白的肌膚與那殷紅的一片,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大小姐、大小姐怎麽這麽狠的心啊!我可憐的小姐.........”


    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周嬤嬤紅著眼眶,一邊低聲罵著,一邊手很穩的幫權黛兒清洗傷處。


    “大小姐無非是看小姐沒有生母,無人撐腰,若是姨娘還在......”


    權黛兒忙把話頭接了過來,聲音虛弱,小得讓人聽不清。


    “若是......若是姨娘還在,看到我這樣,也、也定是要心疼的。”


    “嬤嬤可別再說了........這話若是讓人聽了去,姐姐又要不高興了。”


    權黛兒低垂著眼,她的生母柳氏,是府裏的姨娘。


    原也是大戶人家小姐身邊的丫鬟,專管女紅繡活,有一手好刺繡!


    在小姐麵前也是得臉的!


    隻可惜,小姐府上犯了事,全府上下全遭了難,府中女眷全被發賣了出去。


    她娘長得貌美,幾經轉手被人買了去,當瘦馬養了幾年。


    後被侯爺權承宗看中買了迴來,帶進府中做了姨娘。


    第二年就生下了她,隻是生產時傷了身子,再難有孕。


    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不過三年就去了,隻留下她一人。


    父親不管府裏的事,府中都是夫人劉氏管事。


    嫡母劉氏一向不喜府中的姨娘庶女,尤其是她和她生母柳氏。


    柳氏長了一張好臉,剛入府時很得侯爺權承宗的寵愛,因而被劉氏嫉恨。


    權黛兒完全遺傳了柳氏的美貌和優點,一雙眼眸清透又嫵媚。


    隻稍稍的抬眼一瞧,就能讓人骨頭都酥了。


    偏她自己還不自覺,一臉澄澈的望著你。


    這就更讓劉氏對權黛兒,這個姨娘生的庶女不待見!


    自生母柳氏死後,權黛兒自小便是由她的貼身丫鬟帶大的,也就是如今的周嬤嬤。


    周嬤嬤眼含熱淚,心疼的幫權黛兒清洗傷口,還要控製著不讓眼淚掉在傷口上。


    “如今我無權無勢,護不住你們,姐姐連我都敢打。”


    “若是要把你們發賣出去,或是尋個由頭打死了,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救不了你們。”


    “小姐我沒本事,讓你們也跟著受苦了。”


    權黛兒低低的歎著氣。


    上一世,就在她出嫁前,嫡母劉氏以偷盜主子財物的罪名,把小桃和小柳發賣了出去。


    任憑她怎麽解釋、求饒都沒用。


    劉氏命人把她打了一頓關起來,等她再次被放出來的時候。


    小桃、小柳已經被賣去了碼頭,還是以最低廉的價格,賤賣給了漁船。


    漁船常年在水上漂泊,到處托運貨物、行商,被賣到漁船上的女子,比青樓裏最低等的妓子還要淒慘!


    除了伺候船上的船員,供他們發泄欲火,還要忍受那些變態、非人的折磨!


    每日隻能待在船艙底部,吃喝拉撒全在一個小隔間裏。


    每到一個碼頭,船一靠岸,還要供當地的富商、官員玩樂。


    每天被打死、玩死、折磨死的,不下百人!


    那些人賣的都是死契,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管。


    有些人還會被當成貨物,與其他船隻或是當地的人進行交換。


    船上的每一個被賣過去的女子,都不知道會被倒賣多少次。


    有的十幾次,有的幾十次,直到死.........


    等她拖著一身的傷偷跑出府,去碼頭找的時候,那條船早就不見了,小桃和小柳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裏。


    之後她就被劉氏一直關在屋裏,嚴加看管,直到出嫁那天才出了屋子。


    嫁人後她每隔五天,船停泊一次,就去找一次,就盼著能再次見到小桃小柳,就算花再多銀子,也要把她們贖迴來!


    隻是.........直到她死,都沒有再看到她們一眼。


    這一世,她一定要想辦法護住她們!


    不能再讓她們被劉氏發賣出去!


    “小姐,小桃不怪你,是小桃沒用,沒能保護好小姐!”


    “嗚嗚嗚.........”


    “小姐..........”


    小桃、小柳、周嬤嬤全都通紅著眼眶,聲音哽咽。


    周嬤嬤輕輕的摸了摸權黛兒的腦袋,聲音顫抖,“小姐........都是嬤嬤沒本事,沒能保護好你,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姨娘。”


    “嬤嬤,您別這麽說........”


    權黛兒眼中蓄滿了淚水,拉住了周嬤嬤的手。


    “小姐!大夫來了!!”


    二丫端著清水從屋外快步走了進來。


    聽到這話,周嬤嬤和小桃、小柳,趕緊拿了邊上的被子,把權黛兒蓋住,隻露出一個腦袋來。


    “快請!”


    權黛兒說了一聲,小桃快步出去,不一會又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挎著藥箱的大夫。


    大夫下巴上蓄著半白的胡須。


    大哥給她請的是男大夫?


    大盛朝也是有女大夫的,隻是數量極少,一般要看診需要提前讓人去約,定下看診的時間,要麽就得花大價錢才能把人請來。


    城中的女大夫,都不在?


    權黛兒把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抹了抹臉。


    “周嬤嬤。”


    “是,小姐。”


    周嬤嬤已經恢複了往日裏嚴厲的模樣,將大夫請了過來,又在權黛兒手腕上蓋了帕子。


    大夫也不是第一次給京城裏的夫人小姐看診了,也清楚這裏麵的規矩,把手搭在錦帕上。


    另一手摸著半白的胡須,垂著眼。


    半晌,收迴手,“依小姐這脈象來看,傷得不輕,好在都是些皮肉傷,未曾傷到要害。”


    “好好養養便能痊愈。”


    周嬤嬤鬆了口氣,又想到傷到的腿根處,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


    “大夫,不知我家小姐這傷勢,可會對日後的子嗣有所影響?”


    這.........


    大夫驚得胡子一抖,“倒是不會,依脈象來看,並無任何影響。”


    “小姐身體康健,隻是有些虛弱加上氣血兩虧,老夫開幾副藥,好好調理調理並無大礙。”


    “那就好,不知我家小姐這傷處.........”


    “無妨,老夫再開些止血塗抹的藥膏,定時更換清洗,四五日便可結痂,半月後可下床走動。”


    “不過還需多加小心,最好是多休養幾日,別急著下床。”


    “有勞您了。”


    權黛兒點頭致謝,便讓小柳將人請到一邊寫藥方。


    大夫寫完後將藥方遞給了小柳,又仔細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


    然後才在丫鬟的指引下出了翠竹院,半道又在一名小廝的指引下,跟著去了清風院。


    清風院,是大公子權羨之的住處。


    “大公子,人來了。”


    把大夫帶進屋裏後,小廝行了禮,退了出去。


    大夫朝權羨之行禮道,“見過權大公子。”


    “二姑娘傷勢如何?”權羨之問。


    “迴大公子,二姑娘都是皮外傷,未曾傷著根本,好好養養,不出一月就可痊愈。”


    “好,有勞了。”


    權羨之給了身邊的小廝一個眼神,硯書就趕緊上前道。


    “小的帶您去賬房領銀子,順帶著把藥開了抓迴來。”


    大夫跟著小廝走了。


    等他們走後,權羨之想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去了芙蓉院。


    芙蓉院,是安寧侯府嫡女權晚寧的院子。


    “大哥!你就因為一個瘦馬出身的庶女,來指責我?”


    “我可是你嫡親的妹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你就是這樣向著外人,不顧自己親妹妹的人嗎?!”


    權晚寧憤怒的指著自己的哥哥,一張嬌俏的臉上滿是憤怒和掩飾不住的嫉妒!


    權黛兒這個賤人!


    仗著有一張好臉,裝柔弱裝無辜裝可憐,把她哥哥迷得暈頭轉向!


    她就是一個狐狸精!


    一個慣會勾引人的騷狐狸!!


    “晚寧!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還記得你的規矩你的教養嗎?!”


    “誰叫你這樣說話的?!這就是你身為安寧侯府嫡女的教養嗎?!”


    權羨之如玉般的臉上凝著冰霜,看著權晚寧的眼神透著失望。


    “母親已經把她許給了沈瑾年,沈瑾年與我在同一個書院,他的學識有目共睹,將來必會有所成就!”


    “如今二妹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將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要為了一點小事鬧得這麽難看?”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你讓沈瑾年怎麽看我?怎麽看咱們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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