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賭局
鳳佑天下：女將軍威武 作者：淩小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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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礙事的人都已經死在暗衛的手裏，現在就他們倆，沒有任何人打擾。
五年分離，一年敵對，他們有太多太多要告訴彼此。
“兮兒，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東方祭或者告訴他實情？”
“我手上並沒有證據，他被仇恨衝昏了頭，不會輕易相信的。”在璃國，若兮沒有動手，一是因為當年那場皇族爭鬥，東方祭終究是受害的一方，二是因為若兮尚不清楚東方祭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殺了一個，會不會還有下一個；來到了南蒼，確定了南蒼的陰謀，若兮仍然沒有急著動手，殺一個東方祭容易，難的是，“我怎麽帶著你安然迴到璃國。”
她這一輩子，家國天下，一直都是國在前，家在後。難得這一次，她想任性一迴，從心而活，幸好，老天待她不薄，結局很完美。
“浩初，洛璃究竟是什麽東西？”自始至終，若兮也隻是從上官景林那裏得到些細枝末節，然後模模糊糊有個猜測。
說及洛璃，楚浩初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洛璃，是一種毒藥。”
“專門針對璃國百姓的毒藥？”若兮的腦海裏飛速地將各類信息組合到一起，果然和她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沒錯。冷天偶然得到了一本古書，上麵說同一民族的人，對藥物的反應存在著相似之處，不同的民族的人，則不具有這種相似。”
若兮接著道：“所以冷天受了啟發，想研製出一種隻針對璃國百姓起作用的毒藥，而對南蒼無用的毒藥。”
浩初緊了緊握著若兮的手，真不愧是他的小姑娘，真聰明。“嗯。上官景南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二人一拍即合。冷天負責研製，而上官景南則為他提供支撐，包括前幾次戰役，都是為了滿足他們的試藥需求。一旦冷天成功，上官景南就會發動戰爭，一舉吞並璃國。”
說起來，他也是他們的幫兇。
“浩初！”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若兮反握住浩初，默默地給他力量。“失憶非你所願，一切皆非你本心。”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這一切，始作俑者應該是我。”
在若兮平靜如水的陳述中，楚浩初漸漸震驚，他怎麽也沒想到，若兮竟然是皇族血脈。“我那個皇祖母，擔心淩府勢大，正好被翼王利用，所以才會對你下手。一個是我祖母，一個是我皇叔，事出也是因為我。楚浩初，好像愛上我你就很倒黴，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好啊。”兩人對視了好長一會兒，“這一次，換你跟我走。”
若兮一下子沒忍住笑了。他總是能猜得到自己的心思。等他們迴到璃國，太子即位，南蒼不足為懼，至於西辰，靖淵和元皓都能夠獨當一麵了。她或許真的可以放下責任，好好歇一歇了。
“好，我們迴莫邪山，也不知道小寶他們怎麽樣了，應該長大了吧？”
兩個人就這樣憧憬著他們的未來，從白天，到黃昏，再到一地星輝。
“上官景南空有一腔野心，就是格局太小，做一國之君，確實遠不如上官景林。他這個人，心思深沉，但是並非貪戀權勢之人，若不是上官景南屢屢試探針對，他也不會奪位。”
若兮點點頭，認同浩初的看法，說到底，這裏還有冷天的功勞。“南蒼越亂，對我們來說，就越有利。”
若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浩初的懷裏，聽他繼續說，“洛璃的研製地點，全都轉移到了國師府。隻要我們摧毀密室，殺了東方祭，就再也沒有人能研製出洛璃了。趁現在他還不知道我恢複了記憶，咱們早日動手。”
若兮也是這般想的。浩初知道密室的位置和確切的情況，可以省下不少事，這也是為什麽南陽王當初執意要和若兮聯手的原因。
讚同歸讚同，若兮並不打算這麽快就讓楚浩初出手。
“冷天對你不是沒有疑心，我們不能不防備他會故意引你上鉤。所以我去，你不要動。”
楚浩初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反駁若兮的觀點。若兮說的沒錯，茲事體大，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二人若都出事，就功虧一簣了。
不是不擔心，而是楚浩初看的明白。若兮出事，他尚且能夠轉圜一二，但他出事，若兮同樣會受牽連。
兩人都是極冷靜又理智的人，迅速敲定了最優方案。
兩人站在侯府門前，若兮調皮地挑挑眉，道：“侯爺，請吧。”
從進了城，楚浩初就又變成了冷孤隱，眉宇間都寫著生人勿近。
“小姐，怎麽樣？”不怪綠婉心急，這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她實在是看不出來。
看綠婉那副樣子，若兮就覺得好笑，怎麽看起來比她還緊張幾分。
“嗯。”若兮就說了一個字，直到看到若兮臉上的笑意，綠婉才反應過來，冷孤隱這是恢複了。
太好了！
綠婉此刻的激動一點也不比若兮少。這些日子，她親眼見著若兮是如何在南蒼的官場中周旋，是如何同這些人鬥智鬥勇，又是如何自己扛下冷月越來越頻繁地發作。盡管長平城內有她，有荊玖蘇葉，有鳳棲閣，有暗衛，但是除了盯梢傳信這類的任務，他們似乎什麽都幫不上。
綠婉忽然想起來臨行前她和莫澤的那句玩笑話。
“我要走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
“擔心，當然擔心，但是主子說會把你平安帶迴來，就一定會。”“不管什麽時候，主子都能蔭蔽身邊之人。”
她說什麽了？她當時好像還笑莫澤對若兮是盲目崇拜和信任。
可當她親身經曆之後，才明白，這份無聲的蔭蔽和維護。
以她的身份，叛國之後再迴到南蒼，竟然沒有任何人為難她，就連冷天，除了第一日別有深意的一眼外，也沒有任何動作。
不用說，這又是若兮的手筆。
還好，如今有楚公子和她並肩，也不至於那麽辛苦。
“綠婉，你去鳳棲閣一趟，讓荊玖準備好炸藥，另外安排好出城的路線。”
綠婉聞言一驚，“您和侯爺打算動手了？”楚浩初恢複記憶，那麽冷天的秘密據點也就浮出水麵了，但是，“您之前不是說國師已經對侯爺疑心了，以國師謹慎的性子，隻怕會……”隻怕會早早就準備好陷阱，等著他們跳進來。
“嗯，我和浩初商量過了，有這種可能，但是還是值得冒險一試。”見綠婉還似不解，若兮又補了一句，“洛璃將成。”
如此一來，綠婉就明白為何他二人要冒這麽大的風險了。洛璃一旦成功，那他們一年多的努力就白費了，璃國也將從此水深火熱。
“不過為了萬全，浩初不會參加這次行動。你也……”若兮話沒說完，就被綠婉打斷，“小姐，說什麽我都要跟您一起去的。”
綠婉瞪著若兮，態度堅決，毫不退讓。若兮沒辦法，長歎一聲，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綠婉還是太不了解若兮了。
“荊玖，你，你這是幹什麽？”綠婉按照若兮的吩咐來送信，剛想離開，突然覺得四肢無力，癱倒在地。
“這是鳳棲閣特製的軟筋散，別白費力氣了。主子說，她答應了莫澤，會讓你完好無損的迴去。自然不會食言。”綠婉隻能眼睜睜看著荊玖將她帶進密室，又落了鎖。
明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卻還偏要往裏跳。
楚浩初提供了冷天的行蹤，若兮和蘇葉潛進去，南陽王帶人守在外圍。為了以防南陽王螳螂捕蟬在後，若兮還安排了荊玖另帶一路人馬隨時準備接應。
“兮兒，小心。”
冷天今晚會進宮和上官景南密談，他們打算就趁著今夜動手。
密室的位置，冷孤隱已經告訴了若兮，不過若兮不打算直接潛進去，而是從四個方向往國師府丟了炸藥。其中一個，正好扔在了密室附近，造成是侍衛慌亂之下透露密室所在的假象。
這密室就設在書房的下麵。
若兮輕輕轉動一個精致的花瓶。伴隨著嘎吱一聲，書架緩緩地移動，露出可容一個人通過的暗門。若兮和蘇葉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拾階而下。
“主子，這地方怎麽這麽大？”兩人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什麽都沒看到。
“這應該是前朝古墓。”正好被冷天用上了。蘇葉順著若兮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四周都刻著奇奇怪怪的壁畫。“是記錄墓主人生平的，這裏風水極佳，規模宏大，我猜墓主人不是皇族貴胄也是高門顯貴。
這些東西，還都是楚浩初行走江湖學來的，兩人閑聊時，若兮又從他那裏學了去。
“噓。”若兮內力深厚，遠遠地便聽見人的低語。
兩人都是上乘輕功，要悄無聲息的摸過去，輕而易舉。
國師府這邊，炸藥剛剛炸響，冷天那裏就得到了消息。
“皇上，看來有人忍不住要動手了。“手中的白子穩穩地落在棋盤上，又吃掉了上官景南一子。
上官景南輸了棋也不惱，又落下了一子，“國師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呢？”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臣先迴府處理了。”
“去吧，朕也該去看看朕的好弟弟了。”
今夜的國師府，注定熱鬧。
若兮和蘇葉順著聲音往前走了許久，繞過了不知道多少間密室，就是找不見人。
“蘇葉，等等。”
蘇葉順著若兮的目光看過去，在封閉的墓室裏，她的發絲竟然在前後飄動。
蘇葉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他們剛剛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古墓裏一般是沒有通風口的，而她們進來的時候，燈火通明，她們也就忽略了照明的問題。
走過了這麽長的甬道，還能感覺到風動，再想想之前他們聽到的人聲，很有可能是通過通風口傳進來的。
也就是說，從他們進入這裏，或者再往前一點，從炸藥炸響的那一刻起，她們就暴露了。
蘇葉下意識地看向若兮。此刻外麵恐怕已經是天羅地網等著她們了。
“我引開他們，你找機會逃出去。”若兮的聲音依舊穩如泰山。
“不行，主子，我去，您走。”
若兮一把按住蘇葉，“聽著，去通知荊玖，讓暗衛和閣中兄弟全部進入靜默期，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動。另外，去通知南陽王，馬上迴府呆著。咱們還需要這個盟友。”
若兮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可能地安排好一切。
這一場，終究是他們賭輸了。
若兮身上還帶了不少的炸藥，本意是用來摧毀他們的研製地點，如今看來，倒是能派上別的用場了。
趁著爆炸的掩護和若兮的幫助，蘇葉順利地殺出重圍。
“主子，十三去追。”
“不用了。”冷天擺擺手，“冷孤隱在哪？”
“迴主上，少主今夜在兵部侍郎王大人府中商議軍務，下麵的人親眼看見少主進去的，現在還沒迴來。”
哦？有點意思啊。“快馬把人找迴來。”他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荊玖！”荊玖眼見國師府那裏傳來陣陣爆炸聲，和密集的打鬥聲，擔心得不行，正準備衝過去，就被人一把扽住了胳臂。“蘇葉？主子呢？”荊玖四周掃了個遍，也沒有看到若兮的影子。“說話啊，主子呢！”
嗒嗒嗒。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過來。
荊玖和蘇葉側身躲在樹後，清楚地看到，楚浩初經過時，衝他們比劃的手勢。
撤退!
“快走，你難道還要違抗閣主的命令嗎？鳳棲閣一旦被人發現，閣主和主子的心血就毀於一旦了！”
“南陽王那邊呢？”荊玖冷靜下來，沙啞著嗓子問。
“都已經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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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礙事的人都已經死在暗衛的手裏，現在就他們倆，沒有任何人打擾。
五年分離，一年敵對，他們有太多太多要告訴彼此。
“兮兒，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東方祭或者告訴他實情？”
“我手上並沒有證據，他被仇恨衝昏了頭，不會輕易相信的。”在璃國，若兮沒有動手，一是因為當年那場皇族爭鬥，東方祭終究是受害的一方，二是因為若兮尚不清楚東方祭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殺了一個，會不會還有下一個；來到了南蒼，確定了南蒼的陰謀，若兮仍然沒有急著動手，殺一個東方祭容易，難的是，“我怎麽帶著你安然迴到璃國。”
她這一輩子，家國天下，一直都是國在前，家在後。難得這一次，她想任性一迴，從心而活，幸好，老天待她不薄，結局很完美。
“浩初，洛璃究竟是什麽東西？”自始至終，若兮也隻是從上官景林那裏得到些細枝末節，然後模模糊糊有個猜測。
說及洛璃，楚浩初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洛璃，是一種毒藥。”
“專門針對璃國百姓的毒藥？”若兮的腦海裏飛速地將各類信息組合到一起，果然和她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沒錯。冷天偶然得到了一本古書，上麵說同一民族的人，對藥物的反應存在著相似之處，不同的民族的人，則不具有這種相似。”
若兮接著道：“所以冷天受了啟發，想研製出一種隻針對璃國百姓起作用的毒藥，而對南蒼無用的毒藥。”
浩初緊了緊握著若兮的手，真不愧是他的小姑娘，真聰明。“嗯。上官景南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二人一拍即合。冷天負責研製，而上官景南則為他提供支撐，包括前幾次戰役，都是為了滿足他們的試藥需求。一旦冷天成功，上官景南就會發動戰爭，一舉吞並璃國。”
說起來，他也是他們的幫兇。
“浩初！”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若兮反握住浩初，默默地給他力量。“失憶非你所願，一切皆非你本心。”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這一切，始作俑者應該是我。”
在若兮平靜如水的陳述中，楚浩初漸漸震驚，他怎麽也沒想到，若兮竟然是皇族血脈。“我那個皇祖母，擔心淩府勢大，正好被翼王利用，所以才會對你下手。一個是我祖母，一個是我皇叔，事出也是因為我。楚浩初，好像愛上我你就很倒黴，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好啊。”兩人對視了好長一會兒，“這一次，換你跟我走。”
若兮一下子沒忍住笑了。他總是能猜得到自己的心思。等他們迴到璃國，太子即位，南蒼不足為懼，至於西辰，靖淵和元皓都能夠獨當一麵了。她或許真的可以放下責任，好好歇一歇了。
“好，我們迴莫邪山，也不知道小寶他們怎麽樣了，應該長大了吧？”
兩個人就這樣憧憬著他們的未來，從白天，到黃昏，再到一地星輝。
“上官景南空有一腔野心，就是格局太小，做一國之君，確實遠不如上官景林。他這個人，心思深沉，但是並非貪戀權勢之人，若不是上官景南屢屢試探針對，他也不會奪位。”
若兮點點頭，認同浩初的看法，說到底，這裏還有冷天的功勞。“南蒼越亂，對我們來說，就越有利。”
若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浩初的懷裏，聽他繼續說，“洛璃的研製地點，全都轉移到了國師府。隻要我們摧毀密室，殺了東方祭，就再也沒有人能研製出洛璃了。趁現在他還不知道我恢複了記憶，咱們早日動手。”
若兮也是這般想的。浩初知道密室的位置和確切的情況，可以省下不少事，這也是為什麽南陽王當初執意要和若兮聯手的原因。
讚同歸讚同，若兮並不打算這麽快就讓楚浩初出手。
“冷天對你不是沒有疑心，我們不能不防備他會故意引你上鉤。所以我去，你不要動。”
楚浩初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反駁若兮的觀點。若兮說的沒錯，茲事體大，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二人若都出事，就功虧一簣了。
不是不擔心，而是楚浩初看的明白。若兮出事，他尚且能夠轉圜一二，但他出事，若兮同樣會受牽連。
兩人都是極冷靜又理智的人，迅速敲定了最優方案。
兩人站在侯府門前，若兮調皮地挑挑眉，道：“侯爺，請吧。”
從進了城，楚浩初就又變成了冷孤隱，眉宇間都寫著生人勿近。
“小姐，怎麽樣？”不怪綠婉心急，這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她實在是看不出來。
看綠婉那副樣子，若兮就覺得好笑，怎麽看起來比她還緊張幾分。
“嗯。”若兮就說了一個字，直到看到若兮臉上的笑意，綠婉才反應過來，冷孤隱這是恢複了。
太好了！
綠婉此刻的激動一點也不比若兮少。這些日子，她親眼見著若兮是如何在南蒼的官場中周旋，是如何同這些人鬥智鬥勇，又是如何自己扛下冷月越來越頻繁地發作。盡管長平城內有她，有荊玖蘇葉，有鳳棲閣，有暗衛，但是除了盯梢傳信這類的任務，他們似乎什麽都幫不上。
綠婉忽然想起來臨行前她和莫澤的那句玩笑話。
“我要走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
“擔心，當然擔心，但是主子說會把你平安帶迴來，就一定會。”“不管什麽時候，主子都能蔭蔽身邊之人。”
她說什麽了？她當時好像還笑莫澤對若兮是盲目崇拜和信任。
可當她親身經曆之後，才明白，這份無聲的蔭蔽和維護。
以她的身份，叛國之後再迴到南蒼，竟然沒有任何人為難她，就連冷天，除了第一日別有深意的一眼外，也沒有任何動作。
不用說，這又是若兮的手筆。
還好，如今有楚公子和她並肩，也不至於那麽辛苦。
“綠婉，你去鳳棲閣一趟，讓荊玖準備好炸藥，另外安排好出城的路線。”
綠婉聞言一驚，“您和侯爺打算動手了？”楚浩初恢複記憶，那麽冷天的秘密據點也就浮出水麵了，但是，“您之前不是說國師已經對侯爺疑心了，以國師謹慎的性子，隻怕會……”隻怕會早早就準備好陷阱，等著他們跳進來。
“嗯，我和浩初商量過了，有這種可能，但是還是值得冒險一試。”見綠婉還似不解，若兮又補了一句，“洛璃將成。”
如此一來，綠婉就明白為何他二人要冒這麽大的風險了。洛璃一旦成功，那他們一年多的努力就白費了，璃國也將從此水深火熱。
“不過為了萬全，浩初不會參加這次行動。你也……”若兮話沒說完，就被綠婉打斷，“小姐，說什麽我都要跟您一起去的。”
綠婉瞪著若兮，態度堅決，毫不退讓。若兮沒辦法，長歎一聲，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綠婉還是太不了解若兮了。
“荊玖，你，你這是幹什麽？”綠婉按照若兮的吩咐來送信，剛想離開，突然覺得四肢無力，癱倒在地。
“這是鳳棲閣特製的軟筋散，別白費力氣了。主子說，她答應了莫澤，會讓你完好無損的迴去。自然不會食言。”綠婉隻能眼睜睜看著荊玖將她帶進密室，又落了鎖。
明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卻還偏要往裏跳。
楚浩初提供了冷天的行蹤，若兮和蘇葉潛進去，南陽王帶人守在外圍。為了以防南陽王螳螂捕蟬在後，若兮還安排了荊玖另帶一路人馬隨時準備接應。
“兮兒，小心。”
冷天今晚會進宮和上官景南密談，他們打算就趁著今夜動手。
密室的位置，冷孤隱已經告訴了若兮，不過若兮不打算直接潛進去，而是從四個方向往國師府丟了炸藥。其中一個，正好扔在了密室附近，造成是侍衛慌亂之下透露密室所在的假象。
這密室就設在書房的下麵。
若兮輕輕轉動一個精致的花瓶。伴隨著嘎吱一聲，書架緩緩地移動，露出可容一個人通過的暗門。若兮和蘇葉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拾階而下。
“主子，這地方怎麽這麽大？”兩人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什麽都沒看到。
“這應該是前朝古墓。”正好被冷天用上了。蘇葉順著若兮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四周都刻著奇奇怪怪的壁畫。“是記錄墓主人生平的，這裏風水極佳，規模宏大，我猜墓主人不是皇族貴胄也是高門顯貴。
這些東西，還都是楚浩初行走江湖學來的，兩人閑聊時，若兮又從他那裏學了去。
“噓。”若兮內力深厚，遠遠地便聽見人的低語。
兩人都是上乘輕功，要悄無聲息的摸過去，輕而易舉。
國師府這邊，炸藥剛剛炸響，冷天那裏就得到了消息。
“皇上，看來有人忍不住要動手了。“手中的白子穩穩地落在棋盤上，又吃掉了上官景南一子。
上官景南輸了棋也不惱，又落下了一子，“國師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呢？”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臣先迴府處理了。”
“去吧，朕也該去看看朕的好弟弟了。”
今夜的國師府，注定熱鬧。
若兮和蘇葉順著聲音往前走了許久，繞過了不知道多少間密室，就是找不見人。
“蘇葉，等等。”
蘇葉順著若兮的目光看過去，在封閉的墓室裏，她的發絲竟然在前後飄動。
蘇葉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他們剛剛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古墓裏一般是沒有通風口的，而她們進來的時候，燈火通明，她們也就忽略了照明的問題。
走過了這麽長的甬道，還能感覺到風動，再想想之前他們聽到的人聲，很有可能是通過通風口傳進來的。
也就是說，從他們進入這裏，或者再往前一點，從炸藥炸響的那一刻起，她們就暴露了。
蘇葉下意識地看向若兮。此刻外麵恐怕已經是天羅地網等著她們了。
“我引開他們，你找機會逃出去。”若兮的聲音依舊穩如泰山。
“不行，主子，我去，您走。”
若兮一把按住蘇葉，“聽著，去通知荊玖，讓暗衛和閣中兄弟全部進入靜默期，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動。另外，去通知南陽王，馬上迴府呆著。咱們還需要這個盟友。”
若兮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可能地安排好一切。
這一場，終究是他們賭輸了。
若兮身上還帶了不少的炸藥，本意是用來摧毀他們的研製地點，如今看來，倒是能派上別的用場了。
趁著爆炸的掩護和若兮的幫助，蘇葉順利地殺出重圍。
“主子，十三去追。”
“不用了。”冷天擺擺手，“冷孤隱在哪？”
“迴主上，少主今夜在兵部侍郎王大人府中商議軍務，下麵的人親眼看見少主進去的，現在還沒迴來。”
哦？有點意思啊。“快馬把人找迴來。”他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荊玖！”荊玖眼見國師府那裏傳來陣陣爆炸聲，和密集的打鬥聲，擔心得不行，正準備衝過去，就被人一把扽住了胳臂。“蘇葉？主子呢？”荊玖四周掃了個遍，也沒有看到若兮的影子。“說話啊，主子呢！”
嗒嗒嗒。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過來。
荊玖和蘇葉側身躲在樹後，清楚地看到，楚浩初經過時，衝他們比劃的手勢。
撤退!
“快走，你難道還要違抗閣主的命令嗎？鳳棲閣一旦被人發現，閣主和主子的心血就毀於一旦了！”
“南陽王那邊呢？”荊玖冷靜下來，沙啞著嗓子問。
“都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