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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之夜。


    “小姐。”捕捉到空氣波動傳來的一絲危險的氣息,綠婉緊張地看向若兮,顯然她也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別慌。”若兮一路上一直緊閉的雙眼,早早就睜開了。以她的內力,在綠婉之前就察覺到了埋伏在周圍的人馬。人數不多,但都是高手。


    在這長平城內,想要她死的人太多了,在沒有確定這些人的來意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如果讓冷天察覺到她內力尚存的話,就麻煩了。


    伴隨著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駕車的車夫,悶哼一聲,還來不掙紮一下,就這樣斷了氣。八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馬車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是誰的人?”若兮從容鎮定地下了馬車,立於車前,神色自若,絲毫看不出慌亂。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小姐,你先走,我拖著他們。”不管是誰的人,若兮都不能輕易出手。早早離開,方為上策。綠婉話音剛落,這些黑衣人突然發動,一齊圍攻了上來。綠婉功夫雖然不弱,但是這些黑衣人明顯都是死士出身,招招狠辣,兩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至於若兮,情況還不如綠婉樂觀,沒有內力傍身,隻能借著招式禦敵,早早就落了下風。左臂和小腹都被劃了一刀。


    大量的失血,加之彈指醉的後遺症,若兮漸漸覺得虛乏無力。黑衣人抓住機會,一腳將若兮踢倒在側。


    眼看著這一刀就要穿心而過了。


    “籲~”嘶鳴聲在旁邊響起。是冷孤隱和寒冰。


    總算來了。若兮將冷孤隱落在後麵不過百餘米,騎馬的速度又遠遠大於馬車的速度,竟是生生磨蹭到現在才趕過來,看來,是在一旁看戲了。


    這一瞬間,若兮嘴角挑了挑,攔刀的手,在黑衣人驚愕的目光裏,用了寸勁兒,避開要害,順勢而下,一刀穿心。


    “何方賊人,竟敢打東平侯府的主意。”


    黑衣人被若兮此舉震驚,還未及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死在冷孤隱的劍下了。


    “小姐,小姐!”綠婉的聲音漸行漸遠,確認她沒事兒之後,若兮眼一閉,墮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看著半身染血、臉色蒼白的若兮,冷孤隱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將手裏的劍扔給寒冰,俯身親自將人抱上馬車。


    “速去請大夫。”


    一路快馬迴府,大夫早早就候在了那裏。


    看著冷孤隱親自將人抱進屋,又親自在一旁看著診脈,綠婉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內力盡失之後的虛弱之症,可以用藥物製造一個假象,瞞過冷孤隱的眼睛,但是這脈象,無論如何也是假不了的,要是讓答大夫試出來,就糟了。


    “夫人如何?”


    “啟稟侯爺,左臂和小腹這兩刀倒是沒有大礙,沒有傷到筋骨和內髒。隻是胸口這一刀頗有幾分麻煩。雖然堪堪避開了要害,但是夫人此前內力盡失,心肺本就受到重創,如今又大量失血,還需要好好將養才行。雖然眼下並無性命之憂,但夫人身有隱疾,又經脈受損,,就算是好好修養,也隻怕,隻怕是……”後麵這話,大夫沒敢說出來,但冷孤隱再清楚不過了,畢竟,這毒是他親自下的。對於若兮而言,身上大小舊傷無數,若是沒了內力支撐,就算身子骨再好,新傷舊傷一齊湧上來,也隻怕時日無多。


    床上的人顯然傷不得不輕,折騰了這麽久也沒有醒過來,昏迷中眉頭都是緊蹙的,似乎在忍痛。孤隱看了一會兒,打發了大夫去熬藥,又囑咐綠婉好生照料,便起身離開了。


    “嘶~”頭疼欲裂!他腦子突然閃過好多的畫麵。他和一個女子在一起,笑得很開心,但是他怎麽也記不起那個女子的樣子來。難道是自己早年淪落在外遇見的女子?


    “少主,您先把藥喝了吧。”寒冰察覺孤隱的不適,適時遞過來一碗藥。“主上還在等您。”


    冷孤隱前腳出了門,後腳若兮就醒了過來。“綠婉,幫我把銀針取出來。”


    大夫一開口,綠婉就猜到,若兮必定是拿了銀針封住了周身的內力,大夫這才沒有診斷出來。隻是這銀針封穴極為兇險,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冷天生性多疑,今天若不是借機讓他試了脈,隻怕日後還會有麻煩。”若兮解釋道。


    “以您的身手,要了無痕跡的避開這一刀,也不是難事,又何必非要受這一刀呢?”綠婉還不知道,這一刀,根本就是若兮故意為之。


    “一個內力盡失的重傷之人,在他們眼裏要安全一些,咱們行事也方便一點。”


    綠婉點點頭,將熬好的藥遞給若兮,“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如今他們吃進嘴裏的每一口東西,喝進去的每一口水,都要小心謹慎,唯恐中了東方祭的招。


    “綠婉,你對南陽王這個人了解多少?”今日晚宴,南陽王明顯是有意識好,而且他最後的那個眼神,似乎要將若兮看穿似的,如果不是若兮一貫善於隱藏辭色,天崩於前而不亂,隻怕是要漏出馬腳了。


    “我隻知道,南陽王是上官景南的親弟弟,都是太後所出。上官景南對他也極為器重和信任,他手裏掌握了南蒼半數的兵權。至今尚未婚娶,不少名門貴族都憋著把自己閨女嫁進王府。不過上官景南對這個弟弟委實寵愛,放出話來,說全憑上官景林的喜愛,由他自己作主。”


    親王掌握半數兵權,這確實是罕見,“這麽說,他們兄弟的關係很好?”


    “是,先皇子嗣眾多,皇位之爭尤為激烈,他們二人在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互相扶持,一個掌控朝臣,一個控製兵權,這才合力奪下了皇位。據民間流傳,當時上官景林似乎是想要讓位於上官景南,不過被他拒絕了。”


    “他說他是剛剛迴京?”若兮突然想起來南陽王的話。


    “他應該從南境迴來。南蒼南境的蠻夷部落,近幾年越發不安分。想來南陽王是去平定南境之亂了。”


    按照綠婉所說,他們二人確實堅不可摧。隻是這個上官景林給若兮的第一感覺,太過深不可測,她不能不防。


    “荊玖那邊可有消息?”若兮問道。


    “沒有。南陽王身份尊貴,為人又謹慎,身邊高手如雲,查他並不容易。小姐,您還是早些休息吧,這些事情,也急不得。”


    內力盡失是假的,這三刀和大量失血可是真的。也就若兮,還能提著精神想這想那。


    “父親。”冷孤隱恭恭敬敬地站在冷天麵前。


    “如何?”


    “中了三刀,一刀穿胸而過,堪堪避開要害,大夫也試過脈了,確實是內力全失。”冷天嘴角勾了勾,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雲思,你這一生,都是國在前,家在後,個人感情更是拋之腦後。你大概沒想到,若兮確是與你的性子截然不同,一個楚浩初,便將她牢牢拿住。你放心,若兮是你的孩子,等我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救她,放她離開。


    至於南宮宸,殺我全族在先,辜負你在後,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


    “洛璃進展如何?”


    “迴父親,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找活人試藥了。”


    冷天點點頭,道:“淩若兮重傷在身,掀不起太大風浪,你盯好洛璃那邊,萬不可出什麽差錯。還有,南陽王那裏有沒有什麽動靜?”


    “是父親。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南陽王,自從他迴京之後,不是窩在府裏賞花逗鳥,就是進宮陪太後閑聊,沒有什麽異樣,皇上許他不必日日上朝,他連朝事都很少參與。”


    看樣子,南陽王這是想明哲保身啊。如此最好,隻要不壞他們的大事,這皇權落到誰手裏,都與他冷天無關。


    “知道了,天不早了,你也早些迴去休息吧。天氣冷了,頭痛的藥別忘喝了。”


    “是,多謝父親。您也早些休息。”


    冷孤隱從冷天那裏出來,腦子裏又浮現出那個女子,一身勁裝,好不瀟灑。冷孤隱心裏想著事兒,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若兮房門前。


    “侯爺?”若兮晚上突然開始發起燒了,綠婉正打算打盆涼水,幫若兮降降溫,沒想到一開門,看見冷孤隱在門外踟躕。


    輕咳一聲掩了掩自己的尷尬,說道:“她還沒睡下?”


    “嗯,小姐有些發燒。奴婢去打盆水,您進去看看吧。”綠婉給孤隱讓了條路,讓孤隱進去。


    若兮確實是發燒了,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裏,臉色緋紅。


    許是燒得厲害,若兮迷迷糊糊地想要去夠旁邊桌子上的水,卻不想中途脫了力,眼看著就要把杯子掃到地上。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茶杯打碎的聲音,反倒是有一杯水,穩穩地遞到了自己手裏。


    “你怎麽來了?”若兮冷漠的語氣讓冷孤隱一愣。


    最開始,他還能從若兮的眼裏看到一絲莫名的情愫,雖然那感覺讓他很奇怪。但是如今,若兮倒是越發的冷淡,巴不得和他劃清界線。


    “你好好休息。”撂下一句話,倉皇離開。


    “小姐,走了。”不得不說,若兮對於冷孤隱真的是很了解。早就料到了冷孤隱今日會來,才故意演這一出戲給他看,讓他徹底放下戒心。


    冷天有辦法讓他失去之前的記憶,卻終究是沒有辦法抹除那些過往。深入骨髓的愛,一旦觸碰到某個契機,就會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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