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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元帥,這下毒之人,不選擇致命的毒藥,卻選擇了不致命的霜百草,說明他並不想要這些將士的性命。應該不是敵國所為。”元皓道。若是敵國,致命的毒豈不是來的更痛快一些。


    罷了罷了,靖淵說的沒錯,這些陰謀詭計,保不住他們以後還會遇到,早些接觸也沒什麽不好。


    “靖淵,你對待在軍中排查,元皓跟我去一趟將軍府。”


    在兩人之前,莫澤已經帶著人,快馬加鞭先趕迴府了。


    若兮不是奢靡之人,府上丫鬟本來就少。再加上白一天喜靜,住過來之後若兮又裁減了一些下人。所以加上管家和清玥,院子裏站著的,不過也就十一二人。


    “莫澤,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大陣仗,還帶了兵迴來。”綠婉慌慌張張從內室出來,一出來就見到了一院子的兵。白一天迴了榮興堂,若辰被若兮看著,這家裏就隻剩綠婉一個人。


    “沒事,別怕,你先迴房。”


    “管家,府中人可都在這兒了?”此事牽扯將軍府,若兮不好出麵,這才帶了元皓一同來,由他主審。


    管家李伯是老人了,雲思當家時便在府上,做事一直穩妥可靠。“迴將軍,一個花匠三日前辭了工,迴老家照顧病母,剩下的,都在這兒了,都是在府上做工十幾年的。”


    “迴老家?”在這個當口上迴家,必有鬼怪。元皓下意識地去看若兮,見後者沒有意義,迅速下達著命令。


    “莫澤,你認識那花匠,速帶人去追捕。宋城,把這些人帶下去,仔細問話。”


    這件事情,皇上限期三日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就拿若兮問罪。元皓也是憋著一口氣,誓要查個水落石出。


    “元帥,已經可以確定,就是那個花匠幹的了,隻要抓到花匠,就能證明若辰的清白。”


    若兮已經在亭子邊吹了一夜冷風了。聽著元皓的匯報,沒有起任何波瀾,“元皓,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讓清玥收拾了客房,早點去歇著吧。告訴莫澤,花匠不用追了。”


    “元帥!”元皓不明白若兮為何突然這樣,還想再勸,“好了,去歇息吧,我累了。”


    因為這事將若辰牽扯其中,所以若兮關心則亂,一時失了方寸,冷靜下來細想,這件事最好的結果,或許就是到此為止。


    雖然若兮不許在追查下去,但是靖淵和元皓還是背著若兮找到了花匠,隻可惜,人已經死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皇上給的三日之期也到了。


    這柄黑鍋,最後還是讓南蒼背了。若兮因為失職,當著將士的麵,受了六十軍棍,移交了新軍帥印。


    “元帥,這件事明明不是南蒼做的!而且您也是無辜的,憑什麽罰您,還這般羞辱您!”若兮將罪責一力扛了下來,元皓和秦靖淵不僅沒事,還因為訓練新軍有功,各有冊封,秦靖淵接替若兮執掌了帥印,任新軍主帥,元皓為副帥。


    元皓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受了軍棍。


    輕輕軾掉元皓臉上的眼淚,安慰道:“男兒流血不流淚,都是一軍副帥了,哭哭啼啼的,讓將士們看到,像什麽樣子。”


    “這新軍,本就是為你們二人訓練的。靖淵穩重,大局意識強,是帥才;而元皓,勇猛、反應迅捷,應變能力強,是難得將才。有你們二人掌管新軍,我很放心。”


    此時二人並不知道,這新軍,也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墊腳石,日後,若兮是要把璃國的軍事,托付到他們的肩上的。


    “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他就是南蒼做的。這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結果,也是對大家都好的結果。”


    “記住,你我是戰士,最大的羞辱就是敵寇踏上你的國土!”


    其實一開始,若兮也以為這件事是有人要陷害他,阻礙新軍訓練的進程,直到確認是花匠暗中動的手腳,若兮才明白,這場戲究竟該怎麽演。


    這場戲真正的角兒,應該是東宮那位。


    “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都是同朝為官,相見的機會有的是。”看著兩個執意將自己送到大營門口的少年,這幾個月,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越發的英武了。


    翻身,上馬,揚鞭。


    若兮大概不會知道,那一天,她明明受了六十軍棍,雪染衣襟,卻依舊在馬背上肆意挺拔的背影,在兩個少年心裏留下了多麽深刻的印象。


    “這就是赤焰軍的脊梁,璃國的脊梁。”


    實打實的六十梨木棍,就算若兮再能扛,再能忍,疼痛也是真實的。


    “要不是若辰知道你必然不會好好處理傷口,讓我過來,你還打算自己扛著?”若辰因為這個事情,覺著是自己連累了姐姐,哭了好一通鼻子,還是若兮好說歹說才止住了眼淚。若兮怕嚇著他,說什麽也不讓他處理傷口。若辰這才把冷睿請了過來。


    背上的傷,若兮根本就沒怎麽處理,幾桶涼水下去,衝掉血跡,便算是處理完了。經過衣料這麽一摩擦,處理起來頗有幾分麻煩。


    若兮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戰場上什麽傷沒受過,六十軍棍不礙事。”


    “是,不礙事,不過就是軍棍沉重,傷了肺腑、受了內傷,疼的一頭冷汗,僅此而已。”


    若兮笑而不語,知道冷睿是故意擠兌她。


    於她而言,隻要不死,就不算有事。


    太醫院不參政,所以朝堂上的事情,冷睿也不會問。這個小師妹從小就果敢、有主意,這些事情,相信她能處理好。冷睿擔心的另有其他。


    “若兮,你自己也懂醫,常年征戰,在加上暗組殘酷的訓練,你的身體虧損很大。你現在不覺得,等到將來歲數大了,有你受的。”


    “師兄放心,我有分寸。”


    將來?隻怕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話,若兮是萬萬不敢跟冷睿說的,這個師兄,嚴肅起來碎碎念,竟是比師父還可怕上幾分。


    “對了,你上次給我的那把淬了毒的匕首,還有靜妃、古雲平所中之毒,從製毒手法上來看,確實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和上次陽城糧食裏的毒,瘴毒,還有霜百草,絕對不是一個人炮製的。


    上次經若辰一提醒,若兮想起來了,他當時手裏拿的那把匕首,是淬了毒的。隻不過若辰究竟是本性純良,並未完全被藥控製心智。稀裏糊塗的就把匕首掉到了水裏。稀釋了大半毒性,否則若兮早就一命嗚唿了。


    若兮感覺層層的迷霧中,透出了一絲光亮。當日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地認為,成王是背後主謀,看讓子,成王也是給人做了嫁衣。


    那麽成王地暴斃,就有了合理解釋了。並不是什麽鬱結難抒,隻怕是被人所害罷了。


    如此看來,陽城之事,確實和司徒傲無關。隻是,陽城之毒,又怎麽會和百草霜出自一人之手?


    若兮感覺剛剛重見天日,就又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那個死了的花匠,是南宮水華留在將軍府的暗探,所以若兮一直以為這件事是太子的手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是太子所為。


    難道軍中有南蒼的勢力混入了?若兮覺得現在是一團亂麻,捋也捋不清。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受了傷發了燒,人自然也就遲鈍了一些。”冷睿看若兮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勸道。


    冷睿說的沒錯,這個人做事幹淨利落,幾樁事情下來,幾乎沒有給若兮留下任何線索,隱藏的極深。


    不過,總歸是揭穿了司徒傲的狼子野心。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先解決了司徒傲這個禍禍,再去處理南蒼的暗探也不遲。


    新軍一事,並未掀起太大波瀾,主要是幾個有心挑事兒的人,都被若兮以雷霆手段鎮壓了。


    “淩若兮已經開始對你懷疑了,她在暗查你。”


    司徒傲的書房,一個窈窕的身影背對著司徒傲,告知他淩若兮的動作。


    司徒傲這個老狐狸的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從刺殺南宮宸開始,到阻止洛水華迴宮,甚至勾結西辰,弄了一個假皇子迴宮,樁樁件件,都是他的手筆。司徒傲老謀深算,一直隱藏在背後,讓成王在前麵撕殺。要不是成王太過廢物,不堪重用,他早就得手了。


    沒想到,他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淩若兮還是懷疑到他的頭上了。


    “你身邊那個離涵,被淩若辰識破了身份,我勸你早早處理他,免得被淩若兮抓到實證。”


    “還有一事,淩若兮的事情,大多都是交代給莫澤來辦的,此人可利用。她的妻子綠婉,每日都會往返榮興堂和將軍府。這件事也不用急,淩若兮最近應該沒有功夫處理你。”


    司徒傲明白,莫澤追隨淩若兮多年,忠心耿耿,決計不是可以策反之人,不過,這人若是有了軟肋,那就不一樣了。


    “讓離涵滾去刑堂領罰。”


    如黑衣女子所言,若兮確實是沒功夫搭理司徒傲,因為第二天,若兮就遇刺了。


    不過,這刺殺並不是衝著若兮來了。


    太子今日在皇家獵場狩獵,隨行的都是各大世家公子。為了以防萬一,皇上還特意派了禁軍保護。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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