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索人當中不但出現陰陽師,竟然還出現了聖劍師,他們如今力量究竟到了什麽程度?”太章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自從他上一次遇到叫華丹的那名陰陽師,但對安索人現在力量另眼相看了。


    在雙聖山的修道院的檔案室裏,有專門記載符籙師和陰陽師的名冊。整個大陸的陰陽師不超過八千人。八千人聽起很多,但是整個大陸有近十五億的人口,切也隻培養了一千多名陰陽師。隱藏在十萬荒山中的安索人絕對不會超一百萬人,而且他們得到的知識和資源都非常有限,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看,他們當中都不可能出現陰陽師或者別的法師。


    可是,安索人現在不但出現了法師,而且還出了最高級別的聖劍師,雖太章不知道整個大陸有多少這個級別的劍師,但是肯定比陰陽師還要少。


    安吉麗娜也看出了安索人的不尋常,對於在大的格局上麵,他甚至比太章顧及得更全麵。她對安索人與亡靈族和巫族的古爾維丹勾結在一起的始終銘記在心,她甚至懷疑妖族也和他們定下了盟約。所以她比太章更加害怕。她害怕這些邪惡的家夥勾結在一起,會給人類帶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這裏除了安吉麗娜和太章受過良好教育之外,其他的人甚是人類的文字認不全,他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屬於帝王和貴族才去關心的大事,他們現隻盼望這群人快點離開。


    周昌借著月光湊到塔瑪爾身邊,小聲說道“塔瑪爾,你能看清楚他們有多少人嗎?”


    塔瑪爾目測了一下這群人的人數,小聲迴答道:“大概有三百人左右,看他們氣勢,應該算得上是一支精銳的部隊。”


    正說著,忽然發現那個穿著灰袍的女人,忽然向著他們這邊的方向伸出了右手。


    那女人右手抬起來的時候,周昌發現他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都戴著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上麵隱隱能看到一些古怪的圖案。


    “糟糕,那女人是一個預言師,我們很快就會被發現。”太章忽然說道。


    預言師和先知有些類似,擁有這種能力的生物,並不局限於某一個種族。


    預言師和先知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先知能通過特有的能力,知曉未來將要發生的危險的大事。而預言師隻能通過占卜和觀察到的一些自然定律,預知未來可能會發生在某一個特定生物身上的事情。


    先知能通過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判斷出一個人來曆,甚至能通過對某一個地方的凝視,而知曉


    預言師雖然沒有這個本事。不過,預言師能通過對自然空氣的波動,感知到特定範圍內的過去和未來。這一點,比探索者要借助實物,而且隻能感應過去發生的事情要強得多。


    雖是這麽說,但是先知、預言師、探索者各有的長處無法盡述。


    那類袍女人的手指上下錯動著,像是蛇類吐出的信子感知著周圍空氣特有的味道。


    沒有過多久,那灰袍女人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對一旁的背著大劍的男子說道:“羅賓,那群人發現了我們才走。他們大概有八個人。”


    說著,灰袍女人手指向民舍,“他們應該就躲在下麵的民舍中,迪尤莎也在其中。”


    羅賓聽到迪尤莎的名字,雙手握成了拳頭,似乎恨極了迪尤莎。他斜睨了灰袍女人一眼,“艾倫,你可別騙我!”


    艾倫淡淡迴答道:“既然你們懷疑我預言的能力,那你們為什麽還要請我來?”


    羅賓被他這麽一說,一時無言以對,便下令讓讓一眾安索人五人一隊,拿著火把去民舍那邊找人。


    太章的話得到了應驗,看著那群衝下斜坡的安索人,眾人都皺起眉頭。他們藏身的民舍離安索人所在斜坡很近,如果貿現身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眾人沒有主意,眼看著安索人越來越近,心不由地都提了起來。


    很快,一隊搜索的安索人便走到了他們躲藏的民舍,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撥弄著雜草,口中還住罵著一些髒話。


    就在這時,迪尤莎從斷牆內跳了出去,雙腳蹬在牆上飛在半空的時候,拔出了係在臀部的兩把短刀,像貓一樣撲向了最近的那名安索人。


    那名安索人看到地麵似乎有個影子在移,下意識地抬起頭。他這一抬頭,便感到脖子一涼,眼前一片血紅,隨即軟倒在地。


    一眾安索人沒想到迪尤莎突然暴起殺人,不由都愣住了。


    就在他們愣神之際,迪尤莎左衝右突,幾下就將五從全部殺死。


    迪尤莎殺死了五名安索人的同時,也暴露了他們隱藏的地方。一眾安索人都朝著他們這邊奔來。


    周昌他們見無法躲避,索性都從斷牆裏翻了出來,和迪尤莎站在了一起。他們沒有埋怨迪尤莎,因為他們知道,在這麽多人的搜索下,暴露是遲早的事。如今之計,隻有並肩作戰,將這群安索人趕走或者全部殺死在這裏。


    第一奔到迪尤莎身邊的是安吉麗娜,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在這種危險情況下,埋怨起迪尤莎不應該殺人,應該和這些談一談。


    迪尤莎冷冷看了一眼安吉麗娜,在她的眼中,安吉麗娜的舉動就像是一個傻子。


    這裏塔瑪爾最了解迪尤莎,她發迪尤莎臉色越變越冷,趕緊將還中喋喋不休的安吉麗娜拉到一邊,“別說了,你看看安索人是如何對待其他的人類,他們早已沒有了人性。”


    周昌對塔瑪爾的話深表讚同,他拔出了學淵之劍,在手中揮舞了兩下,“安吉麗娜,對於這種連禽獸都不如的人,你和他們講仁慈,他們隻會在背後捅你刀子。”


    說話的時候,一群安索漸漸圍攏過來,塔瑪爾見意大家退到一座民舍裏,用斷牆做掩護。不過她的提議很快被太章和迪尤莎同時否決了,因為退進民舍中,不僅斷了退路,隻能被動防守。更可怕的是,萬一對方用火攻,他們都有可能燒死在民舍裏。


    他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殺出安索人的包圍,然後找到茂密的樹林躲藏起來。


    身為探索者塔瑪爾視野最好,她告訴眾人西南方向有一座樹林。


    塔瑪爾視野雖好,觀察力切不如常年生活在野外的迪尤莎,她一眼看出東麵的最為薄弱。


    於是,迪尤莎舞著雙刀衝在前麵,他代替了太章打前鋒的位置。塔瑪爾和赫耳曼緊在後,周昌保護著胖子,走在中間。哲聶和安吉麗娜一左一右打著掩護,太章走在最後,他畫十多張符,捏在手裏,隻要看到誰有危險,就支援誰。


    一眾人準備從東麵殺出去,然後迂迴前往西南方向的樹林。


    很快,迪尤莎就與迎麵衝上來的安索人交上了手。


    迪尤莎雖然身上有傷,又麵對多出自己幾十倍的敵人,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她的腦子裏反而變得更加的冷靜。她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狼,被一群下流的野狗給包圍住,她用陰冷的眼光注視這一群野狗。


    看到迪尤莎衝過來,一眾安索人毫不遲疑的拔出了兵器,向她砍了過來。身後還有幾名弓弩手放著冷箭。


    安索人的大刀長劍未至,弩箭已經射了過來,迪尤莎眼光銳利,雙手左右揮吹,隻聽當當當幾下,就將飛來的弩箭撥落在地。


    就在這時,一名安索人的長刀砍向迪尤莎的左肩。迪尤莎身子一側,輕易的主躲開那名安索人的攻擊,同時雙刀交錯砍出,像鱷魚牙齒一般,咬在了那名安索人的脖子上。隻聽得一慘叫,那名安索人捂著頸脖間噴出的鮮血,搖晃了幾下,便倒在地上。


    安吉麗娜見到迪尤莎又殺了一人,眉頭皺的更緊,她想上去警告一下迪尤莎,讓她不要再傷人命。


    可是,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迪尤莎就像衝入羊群的母老虎,無人能擋,越殺離安吉麗娜越遠。安吉麗娜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護著左邊,跟著衝了出去。


    一眾安索人見他們衝了出了包圍,忙又向他們圍攏過來。


    這時,走在最後麵的太章,捏在手裏的符紙撒了出去,那些符紙在被流動的氣流卷成了一個圓球,隨後便了起來燃,散發出灼灼的火光,炙烤的衝過來的安索人連連後退。


    就是這一空當,周昌等人已經跑出去了數百米遠,然後,折路向西南方向而去。


    可是,他們沒有跑多遠,前麵便出現了兩個人影。借著月光隱隱能分辨出這二人就是那名聖劍師羅控和女預言師艾倫。


    迪尤莎在離二人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盯著羅賓,後中的短不由地緊了緊。


    羅賓將身後大劍拔了出來,插入了身旁的泥土中,斜睨了迪尤莎一眼,冷冷道:“迪尤莎,我們又見麵了。”


    迪尤莎皺起了眉頭,她沒有接羅賓的話。不過,羅賓的出現,給了她無形的壓力,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沁出了汗。


    這個時候,安吉麗娜終於有機會和迪尤莎談一談了,她正要走向迪尤莎的時候,切被一旁的哲聶抓住了。哲聶早已是活了一萬年老妖精了,對於這支隊伍中所有人的脾氣了如指掌。他看到安吉麗娜衝著迪尤莎走過去,便知道她想幹什麽。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讓內部產生分歧。


    安吉麗娜迴頭看了哲聶一眼,正要說什麽,哲聶切搶先一步說道:“這裏我一個人看就行了,安索人追過來了,你到後麵去幫助太章。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了。”


    安吉麗娜怔了一怔,她為人比較單純,沒有過多去想哲聶的用意,她覺得現在保住他們這支隊伍所有人的性命才最重要。所以,她暫時按住了對迪尤莎的不滿,向太章那邊了過去。


    這時,羅賓忽然指著哲聶對一旁的艾倫說道:“你看現在外麵的人類,間然和低級的獸人混在一起,我看他們的滅亡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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