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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英一聽,不禁大喜問道:“古師兄,你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古冠宇昂首說道,其臉膛已不勝酒力,呈現紫紅之色。


    盧英見狀,不由得擔心問道:“古師兄,你不是說些酒話,拿我尋開心呢吧?”


    古冠宇眼睛一瞪,不滿說道:“盧英,你還不相信我嗎?也好,範師兄,你就給我做個擔保,省得盧英小肚雞腸的,門縫裏看人。”


    見古冠宇扯上了自己,範遙隻好無奈說道:“為你擔保沒問題。可是古師弟,你是認真的?你可要想仔細了啊!”


    好心冒著被李思彤和章倩埋怨的風險小小提醒一番,其實心裏也是不抱多大希望。


    果不其然,隻見古冠宇紅光滿麵,大聲說道:“盧英,聽到了嗎?有範師兄給我做擔保,這迴你還有什麽說的?這賭注,你敢不敢接?”


    盧英看了範遙一眼,隻見他輕輕頷首,想了想還是認真說道:“古師兄,大家就是找個由頭樂嗬樂嗬,無論輸贏,隻為開心。由此,你若是輸了,可不要惱羞成怒,埋怨我啊。”


    古冠宇此時說話,舌頭都有些打卷,含糊說道:“我哪會做那小氣女子之狀?盧英,咱們就說好了啊,男子漢大丈夫,你我都不許反悔!”


    說完,便向後仰倒,躺在地上,齁聲大作,人事不知。


    範遙無奈一歎,上前把古冠宇挾在腋下,笑著說道:“夜已深了,咱們就直接飛迴小鎮,省得還得麻煩李總兵他們為咱們開門。”


    說完之後,便心中一動。隻覺得古冠宇雖看著紅頭漲臉不勝酒力之狀,但與其近身相接卻感到他唿吸平穩,心跳如常,體溫也與平常無異。


    範遙也是貪杯之人,自是知道人喝多之後是什麽樣子。過量飲酒之後,隻要不用修為散去酒力,那飲酒之人便會心跳加速,且周身都會彌漫一股酒氣且身體發燙的。


    範遙心裏想著,卻神色如常不顯端倪,跟著一眾修士騰空而起,向著小鎮迴返。


    ‘嗬嗬嗬……,真都是煞費心機。想不到,此次大戰過後,古冠宇這小子卻是開竅了。這次說不得會讓李師妹吃些虧。但這樣也好,就算給她一些教訓,省得她總是覺得自己智計高絕,而小瞧天下英雄。’


    想著想著不禁開懷一笑,見前麵沒人注意這裏,便小聲說道:“古師弟,你可是真能演戲,好懸叫你騙過。”


    可古冠宇毫無反應,猶自睡得深沉。隻是聽範遙所言之後,其唿嚕聲卻是更大了。


    幾天的時間轉眼即過,眼下正是到了新春佳節的除夕這天。


    小鎮裏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門上都貼著春聯福字,顯得是喜氣洋洋,喜慶之至。街上人來人往,都忙著置辦年貨。


    雖說年年歲歲皆相同,但今年可不一樣。小鎮的百姓都是知道,就在這裏,前些日子,我大靖的修士和軍隊可是打了一場勝仗的,這可是好多


    年都未曾有過之事。


    百姓們雖未參戰,更不曾目睹大戰的場景,可這些並不耽誤他們與有榮焉,和滿心的喜悅之情。於是今年這春節可是要大過特過,好好的慶祝一番。


    劉淼走在大街上,看著小鎮在經曆過重建之後,不見蕭條,反而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不禁甚感欣慰。邊走邊看,其樂陶陶。


    沒多久,就來到鎮裏的酒鋪前。隻見鋪裏的掌櫃和夥計都是歡天喜地的,正在收拾著東西,看樣子是著急迴家過年去。


    “李掌櫃,過年好啊!”劉淼拱手笑道。


    那個李掌櫃一看是劉淼,急忙笑著說道:“劉先生,過年好,過年好!”


    劉淼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掌櫃的,給我來上一壇五年陳釀,今年過年,我也好好的喝上一通,過過酒癮。”


    李掌櫃麵露難色,攤手說道:“劉先生,你來晚了。我鋪子裏的酒可是都讓人買光了啊。”


    “哦?今年的生意這麽好嗎?那可真是要恭喜李掌櫃了,新年好兆頭,李掌櫃明年定會發得大財!”劉淼笑著說道。


    李掌櫃連忙擺手說道:“哪有!我店裏的酒啊,今兒個一早,就全被那個範遙帶著幾個人都買走了。無論是尋常酒水,還是陳年佳釀,統統沒有放過。你瞧瞧,他們把我這店裏的酒都搬空了啊。”


    說到這,急忙又解釋說道:“範遙你知道不?就是前些年殺了惡霸黃三的那個小英雄。你別說,範小英雄出手真是闊綽。一兩銀子的酒給我二兩,十兩銀子的陳釀硬是給我二十兩。這孩子,長大之後更是仗義的很。這下可好,我們倒是能早點迴家過年了,可一直到明年夏天都是無酒可賣嘍!”


    劉淼聽李掌櫃囉囉嗦嗦的說完,不禁微微一笑,看來範遙那些人是要好好的過個年了,都是些年輕人,即使有所放浪形骸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還是對我大靖有功之人,就隨他們去吧。


    想到此處便向李掌櫃拱手作別,打算去別家看看,好把酒買迴去。


    可劉淼哪會想到,直到他轉遍了青瓦鎮的酒鋪和酒樓,竟是一兩酒都沒有買到,得到的答複也都一樣,那就是今天一早,店裏的酒就都被範遙帶著人買光了。


    去買酒的不止劉淼一人,可鎮裏的百姓聽說是範遙把酒買光之時,有的抱怨幾句之後,便不再多言。但大多百姓隻是哈哈一笑,就不去理會。


    ‘看來範遙在小鎮的人緣不錯,想來都是殺了那個黃三所致,隻因與馥離大戰的事,並沒有將範遙暴露出去。大靖的修士和朝中之人都不得詳情,何況是這些百姓。


    隻是他們買這麽多的酒要做什麽?將鎮子裏酒鋪酒樓搜羅一空,足足得有幾百壇的酒。這麽多的酒,那得怎麽喝?難不成是用來洗澡嗎?’


    劉淼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隻認為是年輕人的胡鬧而已。


    行不多時,便又想起現在朝中言論以及馥離一方的微妙形勢。


    ‘看來真是我錯了。嗬嗬,學了多年的以德服人、厚德載物、謙虛謹慎,卻比不過往日最是看不起的實力為尊的霸者之道。這世道,真的變了啊。’


    邊想邊走,不知不覺中竟是來到了範遙家的巷子口。站立良久之後,劉淼灑然一笑,自言自語道:“錯便錯了,有什麽難為情的。此事還得告知他一聲,雖然我知道他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也罷,就當我去蹭頓酒喝。也不對,上次範遙相請與我被我拒絕,這次就當做是補上吧。”


    做了一通自己的思想工作,劉淼終是說服自己,不再遲疑之下,舉步向著範遙的院子走去。


    距離院子越來越近,可卻毫無嘈雜之聲傳來,小院靜悄悄的,貌似沒人在裏麵。


    正當劉淼驚訝時,就聽見範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劉兄來了,值此新春佳節真是榮幸之至!快裏麵請。”


    知道這是修士應有的手段,劉淼也不詫異,於是加快腳步來到院門口。


    正好範遙也迎了出來,見麵拱手見禮,笑著說道:“劉兄不請自來,可是一個人太過無聊了?”


    劉淼向院子裏看去,隻見十來位少男少女在裏麵歡天喜地,有說有笑的玩鬧著。可卻沒有一絲的聲音傳出,院裏院外就好像兩個世界,毫不相幹。


    劉淼答非所問道:“範遙,你這是做什麽?弄得神神秘秘的。”


    範遙迴頭一看,便已了然,微笑說道:“這巷子裏雖沒幾戶人家,但畢竟還有人在。所以我等便下了結界,省得擾人清淨。”


    劉淼點了點頭,須臾哂道:“你範遙尊崇實力至上,就以你的能耐,還怕幾個凡夫俗子不成?”


    範遙聞言一愕,恍然說道:“前幾日腦袋有些亂,與你話沒說的全麵。劉兄,我的那些道理那是有所針對的,而不是全部泛蓋其中。不說別的,你看我對待身邊親近之人,或是我大靖百姓如何?”


    劉淼想了想,實話實說道:“謙虛有禮,關愛有加,並有任俠之風,總之,還不錯。”


    範遙笑了笑,說道:“對我心存善意之人,我必會珍惜以禮相待。可對我心存惡念,還有那些來犯我大靖之人,那隻有靠實力說話。講道理,那是行不通的。劉兄,你的迷茫就在與你的混淆,說難聽點,就是不分裏外。”


    見劉淼心情似乎不錯,便又接著說道:“你讀的聖賢書以至於一些觀念很難轉變,泱泱大國之說尤其為甚。我看大靖史書,雖極盡讚美之詞,可數千年來,先有進貢、和親,近有割地、賠款,這哪一樣不是屈辱之至?泱泱大國,就是這樣維持自己尊嚴的?”


    揚手打斷劉淼將要所說之言,繼續說道:“別跟我說什麽大靖有過輝煌的時候,什麽萬朝來賀、四海臣服的屁話,哪家過年還不吃頓餃子,能頂上一年的餓嗎?如若你們總是坐在先人積累的功勞簿上醉生夢死,那大靖亡就亡吧,又與我等修士何幹。大家一拍兩散,正好我們也可專心修行。眼不見心不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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