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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昭文見形勢緊急,當下就想故技重施。


    先是全身修為如大江倒灌,滾滾如潮向瞞天過海符輸送而去,接著便看向旁邊幾個郭桐的近衛,目露兇光。


    可是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便感到身體卻是被無形罡氣束縛全身無法動彈,眼見範遙的暗金色蛟龍距自己還遠,大驚失色之下扭頭看去,失聲說道:“離師兄,咱們同為馥離修士,你這是幹嘛?”


    離淵麵無表情,伸手虛招,那符籙被他淩空攝入手中,做完這些,離淵才緩緩開口說道:“孔師弟,你虐殺大靖兩位道友的情形我曆曆在目,手段何其殘忍。正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才讓這場大戰變了性質,直達不死不休之局,你實為此事的罪魁禍首。如今大靖馥離兩國重修舊好,我們理當有所表率,擒下你獻給範道友,也正好表示我馥離的立場。”


    說完,離淵便將孔昭文向空中的範遙拋去,麵帶微笑說道:“範遙,我這麽做你可滿意?”


    範遙揚手揮停了那四條咆哮不止的金色蛟龍,看著離淵笑著說道:“離道友深明大義,實在是讓我佩服之至。離兄,好人做到底,那個郭桐乃是當年至我父母雙亡的元兇,還請你一起交給我,好讓我在九泉之下的雙親開心一下,你看可好?”


    說完之後,便伸手將孔昭文接了過來,看都不看一眼,一拳砸在他腦袋上,可憐孔昭文還有一腔話語沒有說出來,或向離淵破口大罵,或向範遙開口求情,然而範遙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拳之下,無聲無息中,孔昭文就如軟泥一樣攤到,命喪黃泉。


    看著範遙殺戮果斷,此次前來明顯就是為殺人而來,離淵眼睛眯起,想了想卻開口說道:“範兄,這郭桐乃是我馥離大將軍,受朝中管製。我身為修士與其井水不犯河水,卻是沒這個權利,此事我可是愛莫能助了。”


    範遙身在空中,看著四周如潮水般湧來的馥離大軍,也不托大,手掌輕擺,遙相掌控之下,那四條翻騰不已的蛟龍怒吼一聲,便向郭桐爪擊撕咬而去。


    郭桐被範遙先前的一擊打得匍匐在地,久久站不起身來,此時見金色蛟龍又至,急忙翻身向一邊滾去,同時嘴裏大喊道:“離淵!你在做什麽?還不快過來幫忙?咱們怎麽會讓大靖的雜碎在此耀武揚威?”


    離淵聞言臉色變幻數次,然而當他看見空中的範遙似笑非笑望著他時,頓時臉色一肅,開口說道:“範遙不得放肆!還不快快住手!”


    說完便揚手打出一支飛劍,夾帶著風雷之音向範遙攻去。


    範遙伸出另一隻手屈指一彈,一道劍氣縱橫而出,將離淵的飛劍打向一邊。而地上的四條蛟龍已是把郭桐,還有幾個忠心護主的侍衛淹沒其中。


    金光大作中摻雜著幾聲慘嚎,沒過多久便了無生息。


    範遙伸手將奄奄一息的郭桐攝入手中,順手把他和孔昭文的屍體一起扔進了芥子空間。


    看著四麵八方射來的密密麻麻的箭矢黑雨,不慌不忙的向離淵笑道:“離兄大義!希望你我二人再見麵時,可不要再是如此場景。如此,範遙便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離淵迴話,而是修為灌注雙拳之中,當兩支拳頭變成兩輪小太陽的時候,暴喝一聲,雙拳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大音希聲,無漫至極。強光刺眼中,一片肉眼可見的空氣漣漪蕩漾而出,向範遙的四周席卷而去。


    鋪天蓋地的箭雨初時還是一個個小點之狀,可被漣漪卷過之後,便隨著其狂卷過來的狂風吹散,變成了黑霧四下飄落。由此,馥離綿延數裏的大軍之中,竟是下起了一場鐵粉大雨。


    離淵運起護體罡氣,讓那鐵雨在其周圍便隨風飄落,等到鐵雨散盡,再看向空中時,不出所料,範遙已是不知所蹤。


    “眾叛親離,顏麵掃地。嗬嗬,這次大靖之行還真是讓我受益匪淺。”


    看著好似自言自語的離淵,崇文亮和白黎卿對視一眼,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最終歎息一聲之後還是變成了無話可說。


    在青瓦鎮時,眾馥離修士的種種舉動,以離淵記仇的性格哪能不了然於胸?現在說些什麽反倒更讓人瞧不起,還不如什麽也不說。


    霧海山上,劉淼暴跳如雷。


    李思彤在小鎮中向他稟明範遙不知所蹤,劉淼覺得小鎮正在開始重建,不是說話的地,便讓李思彤帶他來到山上。


    到了山頂幾個人一分析,隻覺得範遙肯定是去找孔昭文尋仇,但以他的身法速度,眾人都是追之不及,由此隻能呆在山上靜待範遙的消息。


    劉淼越等越是心急,想到範遙不顧大局自作主張,忍不住破口大罵。


    古冠宇等人聽得直皺眉頭,終是忍耐不住開口說道:“劉先生,範師兄也是為了吳青和翟強兩位道友報仇。


    想當初,就是在這座山上,我們與馥離修士大戰一場。那個叫孔昭文的修士手段殘暴,在吳青已經命隕的情形之下,還行那鞭屍之舉。由此,範師兄也是許下了必殺孔昭文的誓言。範師兄言出必行,熱血長空,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劉淼氣得麵色鐵青,說道:“你們就知道打打殺殺。現如今我大靖與馥離又在行同盟之舉,正是兩國需要精誠合作之時,這範遙不顧大局,去報私仇,如果因他所為讓現有的大好形勢付之一炬,他其罪難逃!”


    眾修士被劉淼說得啞口無言,正不知所措時,就聽見空中傳來雷暴之音,下一刻,山頂上地麵一晃,範遙的身形顯現出來。


    “範師兄,你迴來了!”眾修士見狀一喜,紛紛迎上前去。


    劉淼上前幾步,沉著臉問道:“範遙,你幹什麽去了?”


    範遙微微一笑,自芥子空間中把孔昭文的屍體和郭桐一起扔在地麵上。


    “諸位,你們將這孔昭文的首級擺放在吳青和翟強的墓前,以告慰他二人的在天之靈。”


    眾人看得又驚又喜,李思彤嬌聲問道:“範師兄,你當真去馥離大軍中拿下了他的狗命?咦,還有一具屍首,這人是誰啊?”


    範遙一愣,低頭看去,“怎麽死了?剛才還剩下一口氣呢,難道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被活活嚇死了?”


    李思彤聽得大感好笑,說道:“範師兄啊,這芥子空間中怎麽能裝活物啊?就算是活的也得被憋死啊。”


    範遙一愣,問道:“這裏麵不能裝活人嗎?”


    眾修士忍著笑,一齊搖頭。


    範遙看著已經沒有聲息的郭桐,歎道:“倒是讓你死了個痛快,撿個便宜。”


    劉淼在一邊勃然大怒,說道:“範遙,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你明明知道我們與馥離又有同盟之好,你這番前去尋得私仇,就不怕讓文先生的努力盡付東流?還有,這個身穿神鎧之人有是誰?”


    範遙聞言一愕,接著便淡淡說道:“劉兄,你認為我這是尋得私仇?那我問你,吳青與翟強二位道友為何而死?”


    劉淼怒聲說道:“我知道他二人是為我大靖而死,可現在我們與馥離……。”


    範遙伸手止住劉淼的話語,指著地上的郭桐問道:“劉兄,你猜他又是誰?”


    看著範遙嘴角泛起的冷笑,劉淼登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郭桐問道:“你說,他又是誰?”


    範遙嗬嗬一笑,悠然說道:“他就是馥離的大將軍郭桐,五年前就是他攻打青風城至我父母身死,並使無數百姓哀鴻遍野,今天也讓我順手宰了。劉兄,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範遙的話如同焦雷在劉淼耳邊炸響,不由得顫著聲音問道:“範遙,你別逗我。”


    聽劉淼說的有趣,範遙哈哈一笑,說道:“我逗過貓,逗過狗,就是還不曾逗過你劉先生,以後興許會逗著玩玩,但絕不是今天。”


    劉淼大怒說道:“你沒逗過我?前些天是誰去我家掀我……。”


    範遙用力擠了擠眼睛,說道:“你接著說啊,我怎麽不記得了。”


    劉淼一揮手說道:“那些都無關緊要,無需再提。範遙,你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破壞我大靖與馥離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麵。如若兩國重又交惡,那我大靖前有狼後有虎,你範遙就是千古罪人!”


    一邊的大靖修士聽劉淼如此說來,都是大為不滿。


    不等範遙說話,像陶文天和李思彤這樣的有識之士便紛紛開口說道:“劉先生,你此言差矣。範師兄為我大靖做的一切,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裏,馥離作何表示都不可能將範師兄的功勞抹殺。”


    範遙看著眾修士微微一笑,轉而向劉淼肅聲說道:“劉兄,在你心裏是不是始終認為,隻有我大靖諸事忍耐,才能維持住與馥離友好邦鄰的關係呢?那好,你與我說說,近千年來,我大靖可曾做過對馥離過分的事?沒有吧?那前些年為何馥離會撕毀盟約毅然來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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