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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行來,幾場大戰之後,崇文亮已是把眼下的形勢看個透徹。


    離淵要是沒有與範遙死戰之心,那其餘的馥離修士難有活路。修士每破一境,就猶如踏過天關,高階與低階修士的壁壘森然,猶如萬仞高山難以逾越,更勿論這範遙還與離淵一樣都是天驕級別的修士。


    生死關頭,崇文亮也顧不得尊鄙之分,一邊跑著一邊高聲喊道:“離師兄,此戰若是不勝,你想一想藍聖人可會輕饒於你?百名修士如今隻剩十數人,更不要說五萬大軍已是全軍盡歿。如此大的代價,卻依然還是戰敗之局,迴到馥離會發生什麽,離師兄,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話剛說完,就是悶哼一聲,卻是分神之下,被範遙迫開幾個牽製的馥離修士,一記拳罡掃在後背上。


    衣衫盡碎之後,崇文亮吐出一口鮮血,然而身形不慢,卻是比剛才又快捷了幾分。


    範遙依舊不緊不慢,覺得快意之至,貓捉耗子的舉動,是為他自己也是為那些死去的戰友所做。


    ‘怎麽會讓你們死的那麽痛快?戲弄你等一番,再把你們一一誅殺,不,是虐殺,為我那些戰友同袍出口惡氣。’


    亦步亦趨的跟在崇文亮身後,拳罡一起,便把那些負責牽製範遙的馥離修士逼開,指風一點,便把崇文亮小腿穿透,聽著其發出的悶吼聲,範遙笑得更加燦爛。


    “離師兄!你還在等什麽?”


    離淵憤恨不已,但沒有法子,隻好駕馭著飛劍,從側麵向範遙近身攻來。


    “你們隨我一起圍殺範遙,如果再過茶盞時間,他修為沒有下降,依舊還是這個狀態,那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範遙哈哈一笑,點出指風纏住離淵的飛劍,又與他換了一掌,說道:“離兄,真就怕你不聲不響的就此離去。今天過後,有藍聖罩著你,我還真拿你沒辦法呢。既然出手了,就做好留下來的準備吧。”


    離淵把初入化神的修為發揮到極致,與範遙轟然殺到一處,怒聲說道:“大言不慚!你忘了被我追殺萬裏的情形嗎?那時的你,就如喪家之犬一樣。”


    範遙大笑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離淵,現在是誰不顧顏麵與眾人圍攻與我?你說的倒也是實話,但這不更顯示出你的無能?”


    二人嘴上說著手上也不停,離淵雖看似攻勢兇猛,而範遙卻看的明白。其一身修為隻拿出個七八分,招式術法宛轉之中留有餘地。此番作為那絕不是對範遙手下留情,而是離淵審時度勢,覺得情形不妙時,那留下的二三分力氣是要用來跑路的。


    一個天驕人物近三個月的成長曆程被範遙盡收眼底。有鄙視輕蔑,但也有僥幸之意。


    如果說這次馥離一方帶隊的不是離淵,而是換做一個如段餘君和蕭歆瑤一樣意誌堅定之人,那大靖一方的下場恐怕不容樂觀。


    範遙雖大半的精力都被離淵牽扯過去,但騰出手來的隨手一擊擊,卻也讓那些馥離修士疲於招架,四下躲避。


    一人抵擋住馥離十數人,端的是威風凜凜,神威蓋世。


    大靖修士都是看得目眩神迷,歡欣雀躍之餘都是驚訝不止。


    “你們說,範師兄的潛能是不是被離淵逼得爆發了?可是這潛能也太可怕了些吧?這才幾天的功夫,我怎麽覺得範師兄又厲害了許多呢?”


    古冠宇舔了舔嘴唇,低聲向諸人說道。


    李思繆滿不在乎的迴道:“範師兄變厲害還不好?如若不然,咱們幾個還能坐在這裏說話?”


    張正山看著範遙大展神威,把那些馥離修士殺得節節敗退,心情舒暢之下竟從芥子空間中拿出一壺酒來,自斟自飲,其樂陶陶。


    李思繆看得大為不滿,伸出手喝道:“拿來!歲數大的也沒個大人樣,這酒自己喝有意思嗎?話說張師兄你隱藏得夠深的,這等好東西現在才拿出來。”


    張正山搖頭說道:“正因為我歲數大這酒才不能給你們喝。一個個半大小夥子喝什麽酒?倒顯得是我教壞了你們。再者說,先前大戰還沒有定論,怎能飲酒誤事?”


    “呦嗬!說你歲數大,你還喘上了。諸位,動手!”李思繆笑嘻嘻的,大聲喊道。


    沒等諸人有所舉動,張正山急忙舉手做投降狀,接著便又從芥子空間中拿出幾壇酒拋給眾人。


    “算你識相。”李思繆得意說道,接過一壇酒,拍下封口的油泥,舉起酒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眾大靖修士喝著美酒,看著範遙與那些馥離修士爭鬥,不時品頭論足一番。


    每當範遙招式精妙或奇招迭出,打得眾馥離修士狼狽不堪之時,眾人便紛紛大唿喝彩,擊掌聲口哨聲大作,把一眾馥離修士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如此這般,範遙與離淵等人大戰不休,大靖眾修士坐在一旁看戲。遠處屍山血海,讓人看著戰栗之至。小鎮中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讓人不可思議。


    鏖戰良久,範遙越戰越勇,拳罡指風充斥天地,打的離淵與尋常修士一樣,隻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


    孔昭文最是狡猾,身形始終遊離在外,時刻準備著撒腿就跑,到了這時,他也來不及考慮,他的身法究竟能不能快過範遙了。


    在範遙抓住機會,一拳把一個馥離修士打的七竅流血之後,宋江河與崇文亮對視一眼,高唿道:“離師兄,如果你再不傾盡全力,那我等今日都要斃命於此。孰輕孰重,還請離師兄快快決斷。”


    離淵聞言之後,怒哼一聲,手上抵擋著範遙的攻勢,開口說道:“我的神兵被範遙所傷,如今一身實力用不得圓滿,你們叫我怎麽做?”


    宋江河與崇文亮合力抵住範遙的一記指風,二人踉蹌著後退數步,臉上泛起驚駭之色。隻因他二人現在看這範遙,其不但沒有離淵所說的用過秘法之後修為大降之狀,反而修為越來越渾厚,竟比之先前還要淩厲幾分。


    宋江河定了定神,無奈說道:“離師兄,如果你沒有抵死鏖戰之心,我看這場大戰就算了吧。你也不要怪我們,再者說,這本來就是一場賭戰而已,何必弄得大家有那性命之憂。”


    離淵聞言不禁氣急敗壞,恨聲說道:“你們愚鈍!現在咱們已是與大靖不死不休之局,你以為你們罷戰,這範遙就會放過你們嗎?”


    崇文亮和宋江河等人看了範遙一眼,心裏思量一番之後,也是覺得離淵說的有道理。死仇已結,想抽身事外,談何容易。


    孔昭文見馥離一方已是岌岌可危,身形與四下遊走,就是不與範遙做正麵對敵。


    聞言之後,慌忙喊道:“我等放出聖人標識,我就不信他還敢做那頂撞聖人之事?”


    離淵飛劍不離周身,早就從進攻改為防守之勢,正打的憋屈時,聽聞此言不禁冷笑說道:“這大戰早就變質,如今雙方都扔進去數萬條人命,你以為你放出標識範遙就會放過你?孔師弟,你醒醒吧。”


    孔昭文悲憤不已,當下更是小心翼翼,心裏知道,自己手裏有大靖修士數條人命,現在定是範遙必殺之人。


    “離師兄,你現在怎會與範遙的差距這麽大?你到底有沒有盡力?你前幾天進階化神的時候,不說此戰定會是唾手可得,可怎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孔昭文你閉嘴!小心我定你個擾亂軍心之罪!”離淵破口大罵道。


    孔昭文怡然不懼,性命悠關之下也是豁出去了,譏道:“整天端個天驕的架子,卻沒有天驕的實力。填進去五萬大軍和數十個修士都不見獲勝之機,真是我馥離修士之恥!”


    離淵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卻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在馥離修士中威信大降,積威難存。


    ‘如若這次不死,等迴到馥離我就會找你們一一算賬,我雖不是範遙的對手,但對付你們還不是小菜一碟。’離淵在心裏發著狠說道。


    範遙聽著這些馥離修士的言語,隻覺得心裏快意至極,心裏暗暗打定主意,就算他們不要臉麵放出聖人標識認輸,那自己也要將這些人擊殺在此,不這麽做,怎對得起那些舍生取義的同袍戰友?


    投降誰不會?但我大靖沒有一人這麽做,都是坦然赴死。為了公平起見,這聖人標識便做不得數了。


    規矩都是勝利者書寫的,隻要把這些馥離修士殺盡,世人無論怎麽說,又能奈我何?至於藍晉那邊,就需要文先生替我抵擋一二了。我為大靖做這麽多,我不信文先生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心裏拿定主意之後,範遙便把武魂外放籠罩方圓千裏。深吸一口氣,腳踩大地,身體裏星雲全力運轉,出手之時更見狠辣。招招直奔著馥離修士要害而去,顯然是要大開殺戒了。


    一眾馥離修士更難抵擋,幾個人換了個眼色之後,便紛紛後撤,來到了離淵身邊,站在他左右兩側,一起攔下範遙的攻勢。


    離淵哪還不知道這些修士打的是什麽主意,不禁又怒又氣,卻又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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