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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淵說完,也是覺得有些心虛,心裏著實沒底。這些人當中,屬他修為最高,也是最了解範遙之人。在之前與範遙數日的纏鬥中,他雖占盡上風卻也拿範遙毫無辦法。


    不得已之下叫著甑可秀和孔昭文二人幫忙,可即使這樣,卻還是任範遙縱橫來去,無計可施。


    在與範遙纏鬥的那些天裏,離淵親眼看著範遙快速的成長,其奇招迭出,詭計多端,而且還悍不畏死,令人頭疼不已。


    直到最後,二人在青風城外一戰,其實到了那時,這二人的差距幾乎已可忽略不計,也就是在那一場大戰中,範遙徹底的擊碎了離淵身為天驕的那顆高傲的心。


    不得已之下,離淵隻好退走。在那時,他就已經定下帶著大軍以青瓦鎮百姓為要挾,逼迫大靖修士舍去優勢來此一戰之策。


    在大靖一方內應的接應之下,離淵帶著五萬大軍和眾修士,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青風城,揮軍南下。而同時,他又得到他師父藍晉聖人的一粒丹藥,得以一舉突破到了化神境界。


    那時的離淵,不可謂不誌得意滿,又重拾信心。隻待來到霧海山下的青瓦鎮,按計行事,一切都是手到擒來。


    可哪成想,先前的一切都還在離淵的預料之中,可兩方一交上手,離淵才發現,眾大靖修士竟是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特別是他再次對上範遙之後,雖竭盡所能,卻難以攔截住範遙的破軍之勢。數萬大軍幾乎被範遙以一己之力獨自鑿穿,自己在他身邊雖奮力截殺,但卻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樣。與那時起,便在他心中埋下他已不如範遙的種子。


    隨著戰鬥的進行,這種子生根發芽,使得他小心謹慎的隱匿起來,不見範遙修為有盡時,其已不敢現身與範遙堂皇一戰。


    把數萬馥離大軍的性命用來消耗範遙的修為,離淵隱匿在天上觀察良久,直到覺得萬無一失,才敢現身來見。剛一交手,就發現範遙卻是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離淵當下欣喜若狂,按耐不住得意之情,沒有急著下死手,反而接連嘲諷挖苦範遙,隻想出一口惡氣。


    可哪成想,隻是一盞茶的功夫,這範遙就又是生龍活虎一般,而且觀其手段竟又有了不小的進步。


    離淵當下來不及後悔,也同樣來不及深思,這範遙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身懷秘法或是使用了一些禁忌之術。


    ‘不管那麽多了,我等人數占優,一擁而上先誅殺範遙,然後再把那些大靖修士一一鏟除。隻要此戰獲勝,還有誰敢說聲不是。’


    離淵心裏如是想著,控著飛劍一馬當先,臨近範遙之時才止住身形,飛劍光華凝練與無聲無息中,又有數萬寸許大小的甲士,密密麻麻向範遙這邊衝了過來。


    範遙皺了皺眉,仰頭看著離淵說道:“兩個多月沒見,你就還是這點能耐?”


    離淵臉色一紅,繼而辯駁說道:“我沒你那麽多的花花腸子,總是留有後手。範遙,你也別藏著掖著了,可不要到了下麵抱怨我沒給你機會。”


    範遙無奈笑道:“不思進取,還百般借口。”


    說完之後,便是用腳狠狠的一踏地麵。


    首次把自己一身的修為,以武魂為掌控使用出來。隻聽見腳踏大地的聲音如悶雷響起。


    接著,以範遙為中心,整個地麵竟是開始如大海波浪翻滾,猶如地龍翻身一樣的波浪一層疊上一層,無休無止,直到把離淵幻化的那些甲士小人紛紛吞沒,整個地麵才恢複如初,顯得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如幻像一般。


    見此情形,天上地下的二人,一個瞠目結舌,一個謂然一歎。


    究其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範遙在先前對上離淵這式術法時,用盡手段,堅持到最後還是用出靈光一現的土遁之法,才逃過一劫。


    可今天這場景,隻見範遙隨意之至,輕鬆至極,僅僅隻是跺下腳,就憑借著深厚的修為破去離淵的得意術法。


    由此,天上地下的二人心情各異,一個驚訝不已,甚至有些膽寒。一個則是恨自己為何不早些凝練武魂,那樣的話,也不會讓那麽多的道友無辜死去。


    這情形同被跟在離淵身後的馥離修士看去,眾人看得分明,見離淵有名的術法招式,就這樣被範遙輕鬆破去,相顧之下都是駭然失色。


    孔昭文驚聲說道:“這範遙明顯已是化神境的修士,咱們馬上稟明二位聖人,把他驅逐出場。”


    眾馥離修士聽後,都是用如同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孔昭文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口不擇言,想離淵不也同樣是化神的境界。


    當下把頭一低,在心裏暗自想道,‘都是化神的修士,怎麽差距這麽大呢?話說離淵真的是先天竅穴開了五處的天驕修士嗎?這與範遙一相比較,怎麽看,怎麽不像啊。’


    被範遙破去萬甲開路之術後,離淵有心想要把身上的幾把飛劍都是用出來,但想到上次二人相鬥的慘烈教訓,還是收起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與範遙比拚劍意劍法,那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踟躕之下,不由得愣在那裏片刻,一眾馥離修士都是唯離淵馬首是瞻,便也都站在他身後沉默不語,等著離淵的號令。


    範遙在地麵上負著手,嶽池淵渟。眾馥離修士站在天空中,進退不得默默無言。一時間,氣氛詭異萬分。


    大靖修士們在遠處盤膝而坐,養傷的養傷,恢複修為的在那調息著,可卻時刻關注著範遙這邊的情況。


    見此情形,李思繆不禁哈哈一笑,說道:“做修士就該做成範師兄這樣,真是千軍萬馬盡在談笑間,世上仙人盡為紅塵客。”


    古冠宇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然後卻打擊說道:“誰不想啊,可是你想過,你有範師兄的資質嗎?”


    李思繆輕笑說道:“資質固然重要,可現在來看卻不是絕對。你看那離淵不也是天驕之姿,不也被範師兄打得滿地找牙?要我說啊,修行這東西,還得看悟性。”


    古冠宇不服,正要辯論一番,就聽見張正山在一邊說道:“你倆說的都對,但我覺得資質和悟性同樣重要,缺一不可。”


    張正山開棺定論,李思繆不禁翻個白眼,嘀咕說道:“老奸巨猾!”


    張正山嗬嗬一笑,也不在意。連番的生死大戰,讓眾人隔閡盡去,用生死之交來形容也是毫不過分。


    幾個人議論的聲音不大,可離淵等人修為深厚,都是聽個一清二楚,略感尷尬之後就是勃然大怒。


    離淵低沉一笑,說道:“想不到,倒是讓那幾條漏網之魚看笑話了。大家跟我上,先殺範遙,再把那幾個大放厥詞之人虐殺一番,以立我馥離修士之威。”


    說完之後,便向著範遙飛掠過去,雙掌大開大合,飛劍隻作為輔助之功,向範遙當先殺到。


    那些馥離修士見離淵已與範遙戰在一起,當下紛紛亮出兵器,或合圍,或迂迴,或背刺,各施所能合力向範遙圍攻而上。


    遠處的大靖修士看得眼花繚亂,都是手心冒汗,為範遙擔憂不已。


    可下一刻,卻見他們一個個都是睜大了眼睛,震驚不已的看著範遙與馥離修士大戰的地方。


    範遙見眾馥離修士合力攻來,也不敢托大,神識一動,武魂無聲無息的激蕩而出,隻是瞬間便籠罩方圓千裏之遙。


    武魂映照之下,把那些馥離修士同樣也包括離淵在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了然於胸。


    看得真切之後,範遙身體內的三座星雲運轉開來,一身渾厚的修為通過武魂加持使用出來,使其更加凝練,威力也更加驚人。


    這一切都讓範遙信心倍增,看著眾馥離修士,顧目之間,殺氣橫溢。


    看著範遙英姿勃發的樣子,離淵驟然醒悟,急忙大喊道:“大家先用飛劍法寶招唿他,千萬不要近身與他相搏。”


    然而一切都是為時已晚,範遙看著眾馥離修士哂笑一聲,揚起拳頭,同時腳踩地麵,故技重施。


    大地波浪起伏晃動不止,暗金色的拳罡鋪天蓋地,所過之處,馥離修士合圍而成的銅牆鐵壁般的身影,就像是被狂風卷過的飛絮一樣,不由自主的四下飄去,還夾帶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拳罡形成的狂風過後,還能站在範遙對麵的,隻剩下離淵和那幾名修為高深的元嬰修士,其餘的金丹修士和數名修為低下元嬰修士都是散落在四周,有的無聲無息,有的在地上翻滾呻吟不止,眼見著也是命不久矣。


    離淵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看著範遙沉聲問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麽境界?”


    範遙抖了抖拳頭,對自己在武魂加持下的一擊感到十分滿意,聽離淵問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和你一樣,化神初期。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你騙的誰來?你我同為天驕之姿,幾乎不分先後,進入的化神境界,可你這一身的修為是怎麽迴事?怎會、怎會如此渾厚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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