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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古冠宇高聲相邀切磋,範遙對此倒是喜聞樂見。


    自開始切磋的第一天,範遙公報私仇教訓了古冠宇和李思繆一頓之後,與後來的每一次切磋比試,範遙都是下手及有分寸,這讓古冠宇膽子大了不少。


    於是幾乎每天古冠宇都要與範遙打上一場,以印證自身所學,端的是認真刻苦的很。


    範遙直接走入場中,向著古冠宇勾了勾手指。古冠宇也不廢話提刀而上,拳罡刀芒大作時,二人已是戰至一處。


    李思彤走到章倩身邊,向著她微微一笑,便盤膝而坐,凝神向場中看去。


    隻見今天範遙切磋之時所用的手段與以往大不相同。攻敵與防守時,用的就是這些天耗盡精力所創的六式拳招。


    李思彤看得會心一笑,看來是範師兄打算博采眾長,把這六式拳招盡量做到盡善盡美。


    如此一來,古冠宇頓感此次切磋與以往相比壓力大減。


    又過片刻,也是發現了範遙的目的所在,當下奮起神威盡展所長,連連向範遙攻去。


    互相印證,成人之美,更待何時。


    在範遙刻意相讓之下,二人戰了良久。直到最後古冠宇功虧一簣,被範遙不斷改進細節的拳招覓到空擋,拳罡已然近身之下,古冠宇不得已又用出閃現秘法,一晃之下身形出現在了數十丈之外。


    範遙也沒乘勝追擊,站在原地,在心裏把那幾處改動悄然記下。


    在李思彤眼裏笨得要命的古冠宇本就不傻,此時不禁又驚又喜,高聲喊道:“範師兄,你用的這拳招是打算教給我們的嗎?”


    範遙笑了笑,剛要開口承認,就聽見旁邊的李思彤狀似無意的咳嗽了一聲,頓時幡然醒悟,急忙改口說道:“我隻是一時興起,閑得無聊瞎琢磨的,其中還有諸多不妥之處,暫時還是不能教給你們的。”


    心裏卻是歎道,看來李師妹是鐵了心要教訓這古冠宇一頓了,可憐古師弟還茫然不知,我這是造孽啊!


    眼見古冠宇眼露失望之色,於心不忍之下,笑著說道:“古師弟,其實我現在對你的閃現秘法倒是有了一些想法,不知你想聽不?”


    古冠宇不疑有他,聞言大喜道:“範師兄有何高見盡管說來。”


    範遙邁步走到古冠宇的身邊,說道:“古師弟,我琢磨著,在你接觸這秘法的時候就是當成保命的手段去學的,對吧?”


    古冠宇點頭說道:“不止我,就是我師父也是這麽學來的。範師兄,這有什麽問題嗎?”


    範遙笑著說道:“沒什麽問題,隻不過先入為主讓你們少了些變通而已。古師弟,你說你控製不好閃現的距離,那是你壓根就沒嚐試過用它來攻敵對不對?”


    古冠宇搖頭說道:“範師兄,不瞞你說,法決催動之下,瞬息而逝,所以這個根本就沒法嚐試。”


    範遙認真說道:“古師弟,這世間萬物都是有跡可循。有道是熟能生巧,就憑你的聰明才智,我就不信,你還找不出它的規律來?”


    說完,便帶著古冠宇來到一顆大樹旁,接著說道:“古師弟,你就把這顆大樹當成是你的敵人,你在十幾丈之外催動秘法往這裏閃現,一次不成就十次,十次還不成就千次、萬次。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


    古冠宇看著那顆大樹,麵露為難之色,說道:“範師兄,你叫我嚐試一番這個問題不大,可是這滿山的大樹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想到古冠宇身如鬼魅,把滿山的大樹撞得支離破碎,從而光禿禿一片荒涼景象的山頂,範遙不禁手捂額頭呻吟一聲,好懸做下錯事。


    想了想,開口說道:“古師弟,你在山上找一塊空地在當中畫個圈,就以此為參照開始練習,你看如何?”


    古冠宇用力的點了點頭,繼而麵帶羞赧,說道:“範師兄,這是我師門的不傳之秘,要不然我就把口訣告訴你,讓你幫著我一同參悟一番了。”


    範遙笑著搖了搖頭,又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古冠宇的肩膀,沉聲說道:“古師弟,此事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你切忌心浮氣躁。你每天不管有無進步就抽出時間練習一個時辰,不氣餒,不冒進。你看怎麽樣?”


    古冠宇哈哈一笑,說道:“師兄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我省得的。這樣也好,那我就每晚抽出時間練習一個時辰,如此還不耽誤白天與你們學習切磋。”


    範遙見目的達成便不再多言,招唿古冠宇一起迴到眾修士身邊坐下,等著下麵切磋交流的修士上場。


    剛盤膝而坐,屁股還沒捂熱,就聽見一道好聽的聲音在神識中響起,“怎麽?怕我把你古師弟打疼了,都開始麵授機宜了嗎?”


    當下不由得一愣,繼而聽出這就是李思彤的聲音。


    想自己與甑可秀學習了神識傳音之後,還沒有機會用過,想不到今天卻是李思彤用此法和自己交流起來。


    心裏覺得大是有趣,當即臉色不變,同用神識之力凝聚著聲音向李思彤傳音說道:“師妹,你想多了。隻是我覺得古師弟的閃現秘法隻用來逃跑實在是太浪費了,因此我才提醒他一下。他能不能做到還是兩說,師妹你就安心吧。”


    傳音過後,範遙又覺得不放心,急忙又說道:“師妹,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怎麽樣,清楚不?是不是聲音還是那麽好聽?”


    範遙眼角的餘光貌似看見李思彤身子一愣,接著便聽到她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範師兄,你又想轉移話題,是不?我不管那麽多,反正你答應我了,到時肯定會讓我打的古冠宇跪地求饒的。如若事與願違,我就把你謊報歲數一事捅出去。哼哼!我要是沒猜錯,恐怕這滿山的修士都得喚你一聲師弟了吧?”


    範遙聞言心裏大驚,惶然之下臉色一正,用手連連拍著胸脯,傳音說道:“師妹你放心,我這幾日必會盡心教授與你,保管叫古冠宇飛不出你的手掌心。”


    正信誓旦旦的說著,就看見周圍的修士都向他看來,古冠宇詫異問道:“範師兄,你怎麽了?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範遙聞言,拍著胸脯的手不由得僵在那裏,心思如電,急忙接著用手捶胸豪爽笑道:“以手擊胸,聲如戰鼓。我此舉乃是為了給即將下場切磋的道友激勵之意,古師弟你不要想多了。”


    古冠宇聞言不禁一臉的欽佩之情,感動說道:“範師兄為了我等能夠有所進步,真是費勁了心思。師弟我銘記在心,不敢相忘。”


    說完便一臉的肅穆,同樣以手捶胸,隨著範遙的拍子,發出“嘭嘭!”之聲。


    周圍的幾個修士見狀,心神激蕩之下也皆都效仿,一時間“嘭!嘭!”聲大作,倒是真有幾份氣勢。


    幾個人正在這裏拍的壯懷激烈時,就見李思彤身子抖動如篩,強忍著對眾人說道:“諸位道友,你、你們繼續。我有些累了,出去透口氣先。”


    說完,也不理眾人詫異的眼神,倉皇起身,落荒而逃。過了片刻,就聽到林子外轉來了她歇斯底裏,上氣不接下氣似洪水開閘般的大笑聲。


    眾修士聽著那狀似瘋狂的笑聲大感奇怪,不由得都向範遙投去詢問的眼神。


    範遙立馬做出憂心的樣子,沉聲說道:“這些日子裏,李師妹沒日沒夜的修行,心懷執念之下勞思過度,卻是心境修行上落了下乘,恐有心疾之患。諸位當以此為戒,切忌心浮氣躁,張弛有度方為正理啊。”


    眾人釋然,聽範遙講的很有道理,不禁連連點頭。


    古冠宇卻憂心忡忡的說道:“範師兄,思繆已經是那副樣子了,現在他妹妹又是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啊?”


    範遙微微一笑,說道:“昨夜與李師妹一起修行,我便看出不妥之處。於是今日一早我就去鎮裏買了些韭菜、精肉之類,打算晚上叫著諸位道友一起包餛飩做些放鬆之舉,陪李師妹玩鬧一番,緩解一下她緊繃著的心神。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大家意下如何?”


    “範師兄對我等視如家人,關懷的無微不至。師弟佩服之至。”古冠宇當先一臉的崇敬之情開口讚道。


    張正山鄭重說道:“心神失守豈是小事?諸位,近些日子大家對李師妹都要忍讓遷就一些,莫不要刺激到她。古師弟,特別是你,以後你千萬不要再惹李師妹生氣了。”


    古冠宇瞠目辨道:“張師兄,沒看這些日子我都對她敬而遠之嗎?我怎麽會惹她生氣呢?”


    “不是說你惹她生氣,是要你平時多注意一些。”


    “哦,好吧。我知道了。”


    範遙麵帶微笑的看著眾人,說道:“張兄言之有理,心疾一病確實馬虎不得。但大家請放心,今晚李師妹與我修行時我會多多開導與她,定不會讓她有心路崩塌之虞。”


    嘴上說完,心裏卻長歎一聲,啥也不說了,我就是個天才。嗯,說謊的天才。李師妹說我不愛動腦,此番過後,看她還敢小瞧我不?就我這手段,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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