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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


    “周師弟!”


    見周亢身死,馥離修士都是大聲悲唿。隨後手上一緊,都是紛紛起了搏命之心。


    而在心裏,都是有著不敢置信之意。


    周亢死了?死在平時他們所看不起的大靖修士手裏?雖然他是死在大靖隱藏的高手手中,但、但這又怎麽可能?


    不說周師兄本身就是接近元嬰後期的修為,他不是還穿上了離師兄給的鎧甲法寶?就這樣卻還是被那個大靖修士活活打死?


    馥離的修士心裏不可思議的想著,而對敵大靖修士時,卻不知不覺的換上嚴肅認真之色。


    周亢若是還活著,定然是滿臉欣慰的神色。大靖修士已經崛起,更不用說其兩位聖人還在。若是馥離修士還是活在千年裏的虛假流言之中,那馥離危矣!


    大靖的修士怎麽也沒想到,是自己這方先滅殺掉馥離一人。於士氣大振之時,具都小心應對起來。眾修士看著範遙的身影,眼中異彩漣漣。


    隻因現在形勢對大靖十分有利,隻要範遙抵擋住離淵,那古冠宇騰出手來,滿場之中,除了捉對廝殺的幾個頂尖修士,馥離一方還有誰能是其對手。


    一方狠命搏殺,一方見勝利在望也是具不相讓。一時間,霧海山的山頂上,刀光劍影,法寶轟鳴,兇險之處比比皆是。


    離淵與範遙對過一拳之後,顧不得再追擊古冠宇,伸手喚迴驚雲,森然說道:“道友真是好手段,隱在修士之中,趁我周師弟不備將其襲殺。今天我誓要殺你,為我周師弟報仇!”


    範遙麵無表情,冷然說道:“我真為你周師弟感到不值。明明是他血氣長空,奮不顧身與我大戰一場,其舍身成仁,卻被你說成被偷襲而死。你怎麽想我不管,但周亢之名卻永銘記我心。雖隻相識片刻,但亦敵亦友,氣血長存。”


    離淵哈哈大笑,指著範遙諷道:“貓哭耗子!你大靖的修士弱則罷了,什麽時候還變得這麽虛偽?來來來,你不是擅長近戰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好讓你死的瞑目。”


    範遙看著遠處,正又吃了一顆丹藥閉目調息的古冠宇,不禁微微一笑,說道:“一炷香還是兩炷香?”


    “啥?”離淵不解問道


    “你不是總愛定下時限嗎?你想幾炷香之內殺了我啊?”範遙一翻眼睛,向離淵說道。


    離淵頓時怒氣勃發,握著神兵驚雲向範遙飛去,惡狠狠說道:“等你死了,我給你上三炷香。”


    此言一出,有不少大靖修士都是嗤笑出聲。


    離淵這才想起來,上三炷香乃是祭拜先人之禮。當下沉著臉,默不作聲,手裏驚雲帶起滔天劍勢,向範遙殺去。


    範遙毫不猶豫,帶著如山的拳意,向離淵迎去。雖知此戰兇險萬分,但什麽小心試探,什麽謀而後動,具都拋在腦後。與心思起伏之時,便是失了武者無畏之心。


    二人與拳來劍往中,身形瞬間就來到百丈高空。


    在範遙深吸一口天地靈氣以作緩息之時,離淵身形卻繼續拔高,向著範遙狠一揮掌。此時離淵已毫無保留,神功奇法盡皆而出。


    那一掌似烏雲壓頂,也似夜幕低垂,讓人覺得觸手可及,但其後卻是深埋著致命的危險。


    範遙雙足在空中虛踩,猶如蜻蜓點水,身形一閃而逝,速度極快,但那烏雲卻遮天蔽日,直讓範遙無處可逃。


    就在此時,範遙迴手一指迎向天幕和烏雲,那指風浩蕩,帶著純粹至極的劍意撕裂天幕,去勢不衰猶如金白色的驚虹刺向離淵。


    離淵手中驚雲劍一橫,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過後,左手掌,右手劍,各施一招,向著範遙接連轟殺而至。


    掌法使得天幕更加漆黑,神兵驚雲落下繁星萬點,似在點綴這夜空。如此驚天術法神通,直讓人歎為觀止。新城


    離淵出招之後,如神祇落座雲端,星目低垂看著範遙,譏聲道:“天道無情,走上修行之路,便是期望以身合這天道,如此又何來善惡之說。你剛才的感歎,真是讓我覺得可笑。”


    範遙見此情形,身體急速下墜,在將要落在地麵之時,體內踏山決急速運轉,丹田氣海、金土兩座星辰的功力急速流淌,如大江之水奔騰流入海。


    這時範遙一抬腳,重重的向地麵一踩,有些關注此地的修士竟都產生一種錯覺,就好似那大地捧著範遙狠狠的向天上一拋,讓其比落下的速度更快,猶如追雲逐電般向天上飛去。


    範遙人在空中,一拳率先向天幕遞出,之後就是連綿不斷,拳拳相隨。


    一次次的出拳,一次次的踏著虛空借力。空中蕩起片片漣漪,轟隆隆作響,仿佛正有一條天龍在此翻騰飛舞。


    天道無情嗎?那麽我就用我這拳,讓這漆黑的天幕,這虛假的繁星,都統統滾迴天上,不許它染指這世間的俠骨柔情、千姿百態。


    如山的拳意登時又有變化,百拳千拳之中,帶著不屈,帶著抗爭,帶著對世間種種不平的質問,扶搖直上。


    離淵眼神帶著輕蔑,帶著憐憫,看向那還在出拳不止的大靖修士。蚍蜉撼樹,不外如是。真以為能勝了周亢,就能與我為敵了?真是幼稚。


    想自己在弱冠之年拜師藍晉,修行十餘載便到了化神的門檻,相較修行之人的歲月悠悠,這十幾年就如彈指一揮間罷了。其後如何,那還用問?走大道之千秋,問天道之何求。這世間才得七個聖人,何其寥寥。


    聽聞海東洲的熙南燕,才修行三百餘載便踏入聖境之列,被譽為古往今來進入聖境用時最短的第一人。


    真是令人心神向往之。


    離淵不才,願仿效前人,成為我馥離的第三位聖境天人。與那時起,自求以身合道,再與這天下的聖境比試一番,大道無疆,唯後來者居上。


    自己的一番雄心壯誌豈是這小小的大靖修士所能理解?見其還在向著自己霍霍出拳,不禁一聲冷哼,修為之力漫漫無邊,向著低垂天幕滾滾流去。


    聽聞著空中好似驚雷震耳的巨大動靜,有不少的修士發現霧海山的天上,片片的空氣漣漪光暈之中,有著金光熠熠生輝的瑰麗場景。


    看著那一道道拳罡如虹,在片刻之後,愈發壯大。先是如常人的手臂粗細,如碗口大小,而後拳罡相連,依次遞增,逐漸變得如井口,如小溪,如江河,到最後如濤濤大浪,勢如破竹般,一次次的衝向天上,直欲把這漆黑的天幕打得支離破碎。


    卻也正如所想,那無盡的拳罡仿佛永無休止般,一浪又一浪的衝刷著天幕,直至轟然一聲巨響,那天幕似再也堅持不住,四分五裂,露出原本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


    範遙起先的數拳,雖然聲勢一次比一次浩大,但隻是洞穿天幕而已。可到後來,那拳罡浩蕩,直至撞向在雲端高坐的離淵。


    離淵雖然心中微感驚訝悚然,但已經把範遙視為必殺之人。隻見他伸出一隻手掌,亮起一片幽光,驟然綻放,而後翻轉掌心向下一覆,驚雲劍如得號令,那漫天的星光陡然密集起來。


    拳罡撕裂天幕,然而在那之後,明月照耀著萬千星光,有的自然是天上所有,有的卻是離淵的驚雲劍光。


    那星光如瓢潑大雨般,向著範遙傾瀉而下,萬千星光盡都流向一處,看著也是蔚然奇觀。


    範遙在擊碎漫天的天幕之後,張口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見星光湧來,不去避其鋒芒,卻長嘯一聲,激起一身昂揚鬥誌。化拳為指,庚金之力磅礴而出,繼而又是漫天的金白光柱,雖細細仟仟,卻凝練至極,與那滿天的星光競相爭輝。


    真正的武者之路已在範遙腳下鋪展開來。尚未凝練的武者之魂,也在其神魂識海之中隱現雛形。


    看著範遙與離淵爭鬥不止,張正山心下一喜,看著還在調息的古冠宇高聲喊道:“古師弟!還不速速過來殺敵!”


    古冠宇睜開眼睛,看著張正山麵無表情,悄然傳音說道:“我接連用了三十六次閃現秘法,現在用油盡燈枯來形容毫不為過。讓我虛張聲勢可以,要說殺敵,那至少得在十個時辰之後了。”


    傳音完畢,古冠宇哈哈大笑說道:“張師兄莫急,再讓我休息一小會兒。到時,肯定讓這些馥離雜碎一個都跑不掉。”


    與李思繆交戰的甑可秀聞言一聲嗤笑,譏道:“僥幸在離師兄手下逃得一條賤命,卻還在這裏胡吹大氣。別說讓你休息一會兒,就算讓你休息上一夜,你又能怎樣?”


    古冠宇看著甑可秀嫋嫋婷婷的樣子大感憎惡,惡狠狠的說道:“等會兒我恢複修為,第一個拿你開刀。嘖嘖!還別說,小妞長得還算挺標致的,估計肯定與那離淵有上一腿,恐怕已不是完璧之身了,真是可惜了。”


    甑可秀俏臉含煞,看著遠處的古冠宇目帶殺氣,卻又嫣然一笑,說道:“會咬人的狗不叫。怎麽了?被看破底細心虛了嗎?你也別著急,不用你來尋我,等我解決了眼前之人,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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