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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周亢操控著法寶攻來,範遙不敢怠慢,也不再想著惑敵之策。當下功聚全身,拳意衝天,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周亢飛身攻去。


    心裏也是明白,剛才自己實在是太過想當然了,修煉到如此境界的修士哪個不是心智高絕,見對手沒有神兵法寶,而是赤手空拳迎敵,明顯是拳腳神通了得,又怎會讓自己輕易近身?


    範遙不由得自嘲一笑,在降魔杵砸來之時,便不再留手,像剛才那樣隻用土之星辰的力量迎敵,而是踏山決同時運轉著丹田氣海、金土星辰之力,帶著如山的拳意狂瀉而出。


    於轟然巨響之中,降魔杵悲鳴一聲,帶著金色的尾巴向天際飛去。周亢見狀呆了一呆,但也不驚慌,冷笑道:“你小子果然有古怪。”


    說完,紫色珠子忽的消失不見,而周亢身形則是繞著範遙開始飄忽不定,想來是伺機而動,不給範遙正麵交手的機會。


    範遙用起我意決,神識在周圍探查著那顆紫色珠子,臉上卻是輕鬆一笑,說道:“道友也太小心了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自芥子空間中,把蕭歆瑤贈送的弓箭法寶拿了出來。然後彎弓搭箭,向著不遠處與佟自強交戰的馥離修士一箭射去。


    範遙打心眼裏感謝蕭歆瑤送的這件法寶,自己擅長近身攻擊,被與自己旗鼓相當的修士識破之後,便如這周亢一樣,神兵法寶都是纏住自己,術法神通可著勁的向自己扔來,而自己卻無可奈何。


    有心想要以必殺之意駕馭拳罡遠距離攻擊周亢,但周亢身如鬼魅,難以捕捉,卻還得時刻提防那顆紫色珠子。此時恰好有這弓箭在手,周亢身形遊走如泥鰍一樣,那就射向其他的馥離修士,反正也不是一對一的公平比拚,施起暗手來毫無顧忌。


    範遙在搬山境界時,就能手持弓箭射殺金丹修士,現在修為更加驚人,直把這弓箭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弓弦聲一響,下一刻,那箭矢就帶著毀天滅地之威出現在馥離修士身邊,與佟自強交手的馥離修士嚇得大驚失色,急忙飛身躲避,卻終是晚了一步,被箭矢透肩而過,肩膀上血肉模糊,已是掛了彩。


    範遙剛射出一箭,神識就是微微一動,當下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讓那紫色珠子撲了個空,隻是在地上砸出一個丈許深的大坑。


    手不停歇,迴手就是一箭,直奔那紫色珠子而去,周亢急忙手決一掐,控著那珠子便躲。可範遙神識控著飛箭,在空中繞著幾個弧線之後,終是飛箭與珠子撞擊到一起。


    轟的一聲,飛箭粉碎,而那紫色珠子看起來也是光芒暗淡了幾分。


    此時那馥離修士被佟自強逼的手忙腳亂,大聲吼道:“周師兄你在做什麽?就憑你的修為怎麽還畏手畏腳的?”


    周亢臉色一紅,卻是沒說話。一邊神識唿喚著被擊飛出去的降魔杵,一邊控著珠子四下遊走,堅決不與範遙正麵交鋒。


    有不少馥離修士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驚詫之下,就向周亢傳音問詢。


    可周亢具不作答,猶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


    其實周亢也是有苦說不出,想自己那降魔杵,看似小巧,其實重愈萬斤。在自己的修為加持之下,其威可開山裂地。自己在與別的修士爭鬥時,捆仙索與降魔杵一出,無往不利。更不用說威力還在其上的震雷珠了。


    可對麵那小子,隻憑著一雙拳頭,就把自己那法寶數次擊飛。而震雷珠一擊之下,那小子竟隻受了一些輕傷。


    其修為之強橫,肉身之變態,想想都讓人覺得膽寒。這要被這小子近身了,那還得了。


    若不與之近身交手,就靠著自己的法寶慢慢與這小子打消耗,周亢覺得自己即使不勝,但也不至於落敗。可哪曾想這小子竟還有一弓箭法寶,這下子彌補了短板,周亢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自己來之前早已誇下海口,隻要大靖的高端戰力被纏住,那自己就大開殺戒,殺得大靖修士哭爹喊娘。可哪曾想,與剛一交手,就踢到了一塊鐵板之上。


    這要開口說出自己拿這小子無可奈何,那以後自己的顏麵何在?還怎麽在這精英修士圈中立足?


    周亢心裏所想,不說馥離修士不知道,就連範遙本身都是毫不知情。


    如若是兩個月之前的範遙,恐怕在周亢手中堅持片刻就得敗下陣來。可現在金之星辰已經修煉完成,其周邊竅穴都開了數道。


    要知道五行金之力,主攻伐,其銳無雙,讓範遙在舉手投足間都是威力巨大。


    在金之星辰沒有凝練完成之時,範遙就能以一雙肉拳硬拚李栝的飛劍,且隻受了一些皮肉之傷,更何況是現在?


    範遙走著一條前人所從未走過的武者之路,境界的標尺哪有參照之物?


    就連文先生對此都是無法揣度,在給範遙喂招時,往往自以為是的壓在所謂的同等境界,但大都被範遙打得狼狽不堪。


    可咱們的文聖要麵子的很,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擦去一身拳痕腳印,風輕雲淡的說,你小子的修為進度還算一般,比起天驕人物還是有所不如。


    正因如此,而且此次大戰又關係重大,不容有失,對手又都是馥離的精英及天驕修士,所以範遙在大戰之前,一度心下忐忑,刻意低調。


    知道對手的跟腳,而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無疑是最讓範遙煩惱之事。


    如今與周亢走了幾手,心裏已是明了,自己運用丹田氣海,及金土星辰之力,那麽隻要近得了那馥離修士的身,那人恐怕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那修士狡猾的很,現在已是把那降魔杵招了迴來,紫色珠子也已隱去蹤跡,自身也運起身法,在範遙四周忽隱忽現。看來是打算與自己打一場遠程消耗之戰了。


    要是颰雪醒著就好了,那時遠有颰雪衝天的劍意,近有自己的拳腳伺候,想想都是舒服的很。但心神看著睡得香甜的颰雪,隻能無奈一笑。


    心下大定之後,範遙在場中若閑庭散步,身體裏,包括丹田氣海在內的三顆星辰轟然運轉不休。全身的修為遍布在拳罡之上,與每一次擊飛之後,那降魔杵的金芒都肉眼難見的暗淡幾分,而自己的庚金之力又渾厚幾分。


    身法一展,躲過震雷珠的偷襲,範遙看著忽隱忽現的周亢笑道:“道友,你看我這幾箭射的準不?”


    話音一落,便彎弓搭箭,見哪裏的大靖修士岌岌可危,便向其對手欣然射去。


    周亢見範遙一說話,便也跟著高聲大喊道:“你們快閃!”


    如此這般,幾次過後,周亢隻要一提醒,馥離修士就一頓手忙腳亂,紛紛駕馭著法寶抵擋著飛箭。


    眾馥離修士已被範遙射出了經驗,這小子的弓箭法寶很厲害,竟能隨人而動,如附骨之蛆。躲避是沒有用的,隻有拿神兵法寶硬做抵擋才行。


    眾修士都認為是範遙的弓箭有古怪,可哪想到是範遙神識控著飛箭追敵。隻因能做到神識控物的,都是化神境界以上的修士,一眾元嬰修士將心比心,都是沒有想到此點。


    範遙也沒少照顧與古冠宇交手的離淵。離淵也不拿出神兵法寶,也不施展身法躲避。見飛箭射來,或是一掌將其擊的粉碎,或是手指一夾,而後將那飛箭向範遙迴擲而來。


    那飛箭帶著比去時更為驚人的威力,叫人不敢抵擋。


    範遙縱身一躍,躲過飛箭,迴手一拳,擊飛降魔杵,與離淵隔空相望。


    二人的眼神直如飛劍交鋒,在空中交錯撞擊,濺起一片波瀾紋理。


    看得幾眼之後,離淵已然明了,哂笑一聲,朗聲說道:“周師弟,借你法寶一用。”


    說完,就手決一掐,一道流光向著周亢飛去。


    拋出法寶之後,離淵又是笑著高聲說道:“大靖的道友們,離淵已在此恭候多時。你們隱藏的那個高手也該現身了吧?若不然,等我耐心耗盡,大開殺戒,可就不妥了。”


    大靖修士聞言都是一愣,隨後盡皆恍然。原來是己方十五人與敵大戰,而離淵卻誤會成有大靖頂尖高手隱藏,在看清自己跟腳之後好現身一戰。


    所以在與古冠宇交手時,離淵神兵法寶具是不出,隻用一雙肉掌迎敵,為的是保留自身實力,且不露底細,不讓那隱藏的高手看去端倪。


    大靖修士想通此節後,都是默不作聲。心裏想到,沒來的修士倒是有,但讓兩個金丹修士跟你打,你願意不?你有麵子嗎?


    古冠宇卻是大吼一聲,“休得咶噪!你先勝過我再說吧!”說完,手中長刀霍霍,刀芒炫目,帶著不死不休之勢向離淵殺去。


    離淵見狀,掌凝寒光,與刀芒撞擊在一起,輕笑說道:“你還真不夠看,即使你有秘法也不行。一炷香,隻要一炷香之內,你大靖隱藏的高手還不現身,那我就先拿你祭旗,為我馥離修士壯一壯聲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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