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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玉琪囑咐完範遙,又是說道:“紫怡,我弟弟涉世未深,宮中的彎彎道道你可要多提醒他。雪兒,你三人屬你修為最高,這次如無意外,在京城中可有的架打了,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些事,你最好先和趙大哥商量下再做定奪。”


    陳雪兒連連點頭答應,小臉上滿是嚴肅認真。


    範遙想了想,還是笑著開口說道:“紫怡,前些日子的事你和雪兒不要怪我。不是我偏袒傳真,而是我相信他的為人秉性。


    還有,我這次迴去就直接去軍中效命,你不說我是你的福星嗎,那我大靖此次肯定會轉危為安。你和傳真沒事的時候,就多多為我祈福吧。”


    高紫怡急忙說道:“我隻是使些小性子,哪敢真的怪範大哥。”


    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麵雕鳳的玉牌,遞向範遙,接著說道:“範大哥,這塊令牌你拿著,你要是去軍中,就給他們看這麵令牌,他們自會對你附耳聽命。這樣,也好方便你行事。”


    範遙一聽,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說道:“紫怡,我對行軍布陣一竅不通,我若是拿著這令牌,反而會讓將士們瞻前顧後,進退失據,那樣反而不妥。你放心,我到了青瓦鎮自會有人安排一切。如此,咱們也別婆婆媽媽的了,諸位,保重!”


    範遙說完,眾人便鄭重互施一禮,道一聲“珍重”,然後就各分南北,出城而去。


    範遙等人腳步匆匆,隻片刻就行出巨鹿城北門。但見城外往來的行人也是不少,三人隻好耐著性子,打算走到一人跡稀少之處,再展開身法趕路。


    又走了良久,終於來到城外十幾裏地的一片樹林中,剛要有所舉動,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喊聲:“二位仙子慢走,我家公子對你們朝思暮想,還是隨我等迴去吧。”


    隨著喊聲,遠處亦傳來隆隆的破空聲浪之音。


    高玉琪聞言就是俏臉含煞,伸手就欲喚出神兵,範遙卻搖頭說道:“群狼前行,豈能因犬吠而迴頭。玉琪,犯不上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可範遙話音剛落,就見前麵流光一閃,接著幾道身影顯現出來,其中一人正是那日的張秋。他身後一個老者,手掌虛晃,收了流光,觀其應該是一件飛行法寶。


    張秋意態瀟灑,看著三人說道:“二位仙子,真是讓我等的辛苦啊。那個小子,別想著抵抗,那樣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秦綠柳白了範遙一眼,生氣說道:“範遙,這你也能忍?”


    範遙歎息一聲,遂看著張秋說道:“你想殺我?”


    張秋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一個十分好笑的問題一樣,他身後除了那個老者凝神戒備外,其餘幾人也都是跟著哈哈大笑。


    範遙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那幾人微微笑著,片晌,張秋收了笑聲,說道:“這兩位仙子豈是俗人所能染指的?你跟在她倆身邊,我看著不順眼,當然要殺你了。”


    範遙微笑問道:“那然後呢?”


    張秋也是微笑說道:“然後,當然是帶著二位仙子去溫存一番,再同赴巫山,行雲布雨去也。”


    高玉琪與秦綠柳聞言登時勃然大怒,就欲出手,屠了這滿嘴汙言碎語的雜碎。


    範遙歎息一聲,邁出一步,走在二女身前,身體裏踏山決轟然運轉,說道:“有位先生曾對我說過,以後要殺人的時候,要問問他為什麽,再問問自己為什麽。蒼天護佑,生而為人,豈能不敬之。”


    然後又邁出第二步,身體裏土之星辰流彩盎然,光芒大作,接著說道:“我也曾說過,遇蒼天不攀,遇哀草不踩。我等修士的底線,就應該以弱者劃定。如若視天下蒼生為草芥,則世間萬靈視你為寇仇,此等修士定為天道所不容。”


    說完接著邁出第三步,已經快至大成的金之星辰璀璨奪目,與丹田氣海、土之星辰交相輝映,蔚然大觀。


    此時,張秋與身後的幾個壯漢還猶若未覺,而那老者,也就是張秋稱唿的唐老,其臉上,卻是泛起驚駭欲絕的表情。


    隨著邁出的第三步,範遙悠悠說道:“我原本以為,同為大靖修士,你等三個金丹,一個元嬰,此等修為也是來之不易。


    值我大靖危難之時,但凡你等稍有些骨氣,也敢向敵揮刀,為我大靖盡一些微薄之力。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我想多了。一群隻知為虎作倀,草菅人命之輩,何來為國為民之舉?”


    說到這,範遙身上頓時散發出滔天的氣勢,灑然笑道:“其實說了這麽多,總結起來就四個字,那就是‘替天行道’。”


    唐老見狀急忙高聲唿喊道:“大家小心!這小子恐怕是一個絕頂高手!”


    而那張秋,看著範遙侃侃而談,豐神俊朗,氣勢無雙,不禁又是羨慕又是羞惱。


    但想到自己有那幾個修士護駕,從來是無往不利,往往是自己手一抬死一排,手一揮死一堆。


    當下也是抬起手來,一邊做出滅敵的手勢,一邊獰笑說道:“說的好!但那又有什麽用?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張秋是什麽人,我張家……”


    然而就當他抬起手來的時候,範遙已是用力一踩地麵,隨後身形就如驚虹一樣,帶著驚天的氣勢衝殺而來。


    沒有像往常那樣,一腳下去,地麵如蛛網碎裂,而是那大地就如同和範遙融為一體,一道五行土之力傳入範遙身軀之中,借力之下,讓範遙的身形更為迅猛,就如同閃電一樣,身體裏的修為也是渾厚了幾分。


    沒有任何猶豫,範遙已是凝起必殺之意,那拳罡直如附骨之疽,帶著無可匹敵之勢向那老者殺去。


    擒賊先擒王,作為這一夥人當中唯一的元嬰修士,有此殊榮,也是理所應當。


    在那拳意的衝刷之下,拳罡還沒臨體,那唐老已是知道,此人絕不是自己所能抵禦,當下聚起全身修為向那拳罡迎去,同時一聲悲唿:“還請少俠饒命!”


    “嘭”的一聲震天巨響,那老者宛如流星一般向後墜去。範遙也不停歇,拳意所至拳罡相隨,手輕輕一抖,又有三道暗金色的拳芒分擊而出。舉重若輕,大巧不工,不外如是。


    張秋身邊的三個金丹修士,呆若木雞,瞠目結舌般,看著那三道要命的暗金色流光。


    不是不知道不能力敵,也不是不知道踢到鐵板上了,隻是被那拳意鎖定,無可躲避,生死來臨之際,隻能獻給自己四個大字,“惡貫滿盈”。


    三聲猶如霹靂臨身般的響聲之後,那三個金丹修士就如一灘軟泥趴在了地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隨後驚虹掠至,在張秋麵前顯露出範遙的身影,而此時,張秋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能嘎然止聲,呆呆的看著範遙。


    範遙掏了掏耳朵,看著張秋呲牙一笑,說道:“我還真沒來得及打聽,你說,你是什麽人?”


    張秋環顧一下四周,看著自己仗為爪牙的修士或是身死道消,或是無影無蹤,不由得目光呆滯,雙目無神之下呆呆的看著範遙。


    範遙微微一笑,看著張秋,已是做好了彼方身為一個男人,在臨死之前的舍身反撲,或是大放誅心之言的準備。


    可哪曾想,那張秋臉色變幻,轉而就換成一副諂媚的模樣,向著範遙匍匐跪倒,臉上眼淚鼻涕齊流,哀聲說道:“少俠!您不用打聽了,我其實就是一坨屎,是一坨你踩一腳都會髒了你的屎!”


    此行此舉,登時輪到範遙目光呆滯,不可思議般說道:“這、這竟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物?”


    秦綠柳嫣然一笑,喚出與自己心神漸合的飛劍紅花,可想了一想,又把紅花召迴到竅穴之中,喃喃說道:“可不能髒了我的寶貝。”


    隨後運起修為,一掌劈向張秋,於巨響和塵霧之中向範遙笑道:“你慌什麽?人家都說了,他就是一坨屎,那你也就別把他當人看。”


    範遙啞然一笑,說道:“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此人若是不死,以後說不定還真能成為一個人物。”


    高玉琪微笑道:“留著他幹什麽?等他給我大靖修士抹黑嗎?他也算死得其所了,能讓我見識一下範少俠的驚天修為。範遙,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對你放心了?”


    範遙哈哈一笑,覺得和這樣蕙質蘭心的女子相處起來,倒是省心省力的很。


    隨後就是對著遠處朗聲說道:“饒你一命,不是因為你獻上飛行法寶。隻是因為你身為元嬰修士,倘若能幡然悔改,為我大靖獻上一分微薄之力,倒也是美事一樁。如若不然,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話音剛落,就見自遠處掠來一道身影,卻正是被範遙擊飛的老者。


    那老者飛到近處,就飄落下來,雙手捧著一件小巧船舟,緩步前行,也不敢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走到範遙身前,恭聲說道:“此法寶名為光影飛舟,可日行萬裏,還請少俠笑納。”


    範遙笑著把那光影飛舟接了過來,說道:“很上道嘛!你也不要迴什麽張家了,你去京城劉王爺府,找一個叫趙苑竹的人,向他提我的名字,然後就留在他身邊效力吧。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也不待那老者說話,就招唿著高玉琪和秦綠柳向前走去,顯得甚是瀟灑不羈。


    可沒走幾步,就是身子一僵,迴過身來,尷尬一笑,問道:“這飛舟怎麽用?你來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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