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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劉傳真說完,高紫怡頓時一腔怒火消失無蹤,她人本就聰慧,此時已是了然。沉默片刻,不禁恨聲說道:“還真是布局深遠啊,八叔,裳表哥,真是難為你二人了。”


    說完,又是看著劉傳真問道:“你聽聞此事,為什麽不和你爺爺說?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跑,可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思?”


    劉傳真也是從剛才的一問一答中察覺出一絲異樣,聞言弱弱說道:“我怎麽沒說,可我爺爺聽我說完,伸手就打了我一記耳光,說我一派胡言。要知道,我長這麽大我爺爺都沒打過我的,我一生氣,我就……。”


    “所以你就跑了?劉傳真,你真是個豬腦子,一門心思都用在吃上了吧?我表哥說的你也信,那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不聽聽我是怎麽說的呢?”高紫怡氣道。


    劉傳真聳聳肩說道:“我傷心之下連夜出了城,有個人把我裝在竹簍裏,走了好久好久,到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你叫我上哪找你去?”


    高紫怡冷笑說道:“我想,你能連夜出城都是我表哥安排的吧?”


    劉傳真奇道:“咦!你怎麽知道的?我那時才十多歲,夜裏當然出不去城的,倒是你表哥熱心腸,托人把我帶出去的。”


    高紫怡咬牙切齒說道:“他怎麽不順手宰了你,省得我現在看見你心煩。”


    高玉琪不禁說道:“紫怡,我與傳真相遇的地方,那裏至少距京城幾萬裏,他就算想迴去也是不可能的。”


    高紫怡一愣,說道:“倒真是手段縝密,難怪我父皇和你爺爺派出那麽多人都沒能找到你。”


    酒樓裏諸人聽到現在,都是隱約猜個明白,想來是宮裏的權謀之爭,卻是牽連到當時還年紀還小的兩個人。


    趙苑竹在日溪湖也負責著宗門的外部事宜,與大靖朝中多有交集,微一思忖,便沉聲說道:“紫怡公主,此事已然明了,應該是你八叔為了遏製你父皇的權利,而用出的計策。


    在那時,你們兩家若是聯姻成功,那在朝堂之上豈有抗手,想來你八叔和許多人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吧。”


    高紫怡歎息一聲,說道:“應該就是如此了。就這樣一個小小的計謀,可笑的是,這麽一個漏洞百出的計策竟然成功了。劉傳真,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劉傳真有高老大和範遙在身邊膽氣大增,當下理直氣壯說道:“都怪我了?當時我那麽小,我懂什麽?誰能想到,你們高家自己人搞自己人,說出去都稀奇。”


    高紫怡頓時氣結,呐呐無言。


    範遙見狀笑道:“好了,你倆把話說開就好,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小小的一件事,讓你倆彼此誤會了這麽多年,如今心事解開,就不要再相互埋怨了。紫怡公主,你看可好?”


    高紫怡冷笑道:“他劉傳真有你這樣仗義的朋友,我哪敢啊!”


    趙苑竹肅聲道:“紫怡公主,據我所知我大靖與西陸洲的商路即開,但朝中卻有分崩離析之像,外患將至內憂不除,這讓我們這些修士還怎麽敢放手一戰?”


    高紫怡急忙施禮說道:“請前輩放心,其實此事我父皇早有定計,隻是時機未到而已。我八叔也隻是與我父皇政見不合,等到商路開通時,斷不會因為此事讓諸位前輩有所羈絆。”


    趙苑竹沉聲說道:“但願如此。”


    範遙見此事已了,便看著劉傳真笑道:“傳真,沒想到剛到這就碰上這麽一碼事,如今都解決了,下麵該輪到咱們兄弟了吧。”


    說完就燦爛一笑,展開雙臂,說道:“胖子,我和高大姐來看你來了。”


    劉傳真胖胖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也是張開雙臂與範遙擁抱在一起,用力的拍打著範遙的後背,哽咽說道:“範遙,我想死你們了!”


    兄弟二人緊緊相擁,旁邊的高玉琪看著二人百感交集,也是微微一笑。


    過了片刻,兄弟二人鬆手分開,範遙拍拍劉傳真的肩膀,笑著說道:“胖子,你還是那麽愛哭。”


    劉傳真抹了抹眼角,嘟囔道:“我這不是看到你們開心的嘛!”


    高紫怡見此情形,不禁向秦綠柳悄聲問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啊?怎麽感情如此之深?”


    秦綠柳卻是感性之人,見範遙等人重逢的情景也是紅了眼眶,聞言說道:“我聽高師妹說過,他們相依為命在一起生活了幾年,在十幾歲就與惡人搏殺,而且都能為了彼此犧牲性命。這世上有薄情寡義,也有肝膽相照,我想,他們就是同類人吧。”


    高紫怡驚訝道:“這死胖子竟有那般膽識?”隨後又是歎道:“想來他那些年過得很辛苦吧。”


    劉傳真耳朵倒是靈光,笑著說道:“一點都不辛苦,在小鎮裏的那些日子,是我劉傳真最快樂開心的時候。”


    說完,就走到高玉琪身前,伸開手臂,恬著臉說道:“高老大,當年要沒有你,我早就死了。話不多說,來個擁抱吧。”


    高玉琪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傳真,說道:“胖子,你抱一下試試?”


    劉傳真垂頭喪氣說道:“長大了真沒意思。想當年,咱倆流浪的時候,隻要你打架受了傷,哪次不是我抱著你東躲西藏的。你生病的時候,還不是我把你抱到範遙那裏去的。現在長大了,一切都變了。哎!~”


    高玉琪看著小自己兩歲的劉傳真,想他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不禁嫣然一笑,上前幾步,走到劉傳真身前,伸出雙手,輕摟一下,柔聲說道:“我怎麽能忘呢。但是,傳真,我們終究會慢慢長大,男女有別,以後可就不能再抱了。”


    劉傳真全身登時僵住,胖臉羞的通紅,良久才低聲說道:“高老大,我明白的。你以後就算讓人抱,也隻能是範遙,在鎮子裏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高玉琪也不見扭捏之色,嗔道:“好你個劉傳真,怪不得十來歲就談婚論嫁,早熟的很嘛!”


    範遙笑了笑,走到劉傳真身邊,比了比兩人的身高,笑道:“胖子,你也長大了,以後別再淘氣懶散了,跟在趙大哥身邊努力修行,不要浪費自己絕佳的資質。傳真,你不會忘記咱們兄妹之間許下的約定吧?”


    劉傳真搖頭說道:“我怎麽能忘呢,咱們那時就商議好,大家都努力修行,等以後修行有成時,一起去看這江山如畫。隻是我習慣了和你們在一起,隻要你們不在我身邊,我做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趙苑竹聞言不禁說道:“傳真,好男兒誌在四方,你怎麽能如此婆婆媽媽的。我要是沒看錯,玉琪現在的境界遠高於你,你還不抓緊修行,迎頭趕上嗎?”


    劉傳真說道:“高大姐本就比我聰明,她境界比我高,有什麽稀奇的,你叫我怎麽追?”


    聽著自家徒弟不求上進的話語,趙苑竹滿腔怒火,但還是勸道:“玉琪比你優秀那麽多,還在勤修苦練,你怎麽還能懈怠?”


    劉傳真認真說道:“比我優秀的人還在那麽努力,那我還努力幹什麽?又有什麽用呢?”


    這句話說得滿屋子的人啞口無言,隻覺得劉傳真歪理邪說的本事已是登峰造極。


    過了半晌,高紫怡忍無可忍,哀聲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答應嫁給他的呢?”


    “因為你那時候小啊,不懂事嘛。”劉傳真針鋒相對道。


    範遙向趙苑竹使了一個眼色,笑著說道:“好了傳真,我和玉琪不遠萬裏前來看你,來了還給你解決了一個麻煩,你要怎麽感謝我倆啊?”


    劉傳真笑著說道:“你們都餓了吧?要不我給你們做些吃的去?”


    高紫怡譏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不是去做飯,就是去吃飯,劉傳真,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劉傳真剛要反唇相譏,便被範遙搖頭製止,高玉琪笑著說道:“傳真,我好想吃你做的醬牛肉。對了,這位是秦綠柳,秦師姐。我和她說過好多次,你燒的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劉傳真一聽,頓時容光煥發,說道:“秦師姐你好。呀!秦師姐你真漂亮!。”


    隨後又是喊道:“師父,你先招唿一下他們幾個,我去後廚準備吃的。你們稍等一會兒啊,馬上就好。”說完,就興衝衝的向廚房跑去。


    等到劉傳真跑進了後廚,秦綠柳笑著對高玉琪低聲說道:“你的朋友們都很不錯。”


    高玉琪訝然問道:“你剛見到劉傳真,這你都看出來了?”


    秦綠柳點點頭,認真說道:“這劉傳真和範遙一樣,看我的眼神都很幹淨。”


    高玉琪心情大好之下,難得開次玩笑,微笑道:“因為他們每天看著的都是我,所以看你也就平常了。”


    秦綠柳一愣,隨後哈哈嬌笑起來,高玉琪也是巧笑嫣然,在這酒樓之中,頓時美不勝收。


    高紫怡卻是不高興了,說道:“他劉傳真的手藝還能跟我比?當年在天香樓學廚藝的時候,他就是給我打下手的。”


    範遙眼珠一轉,笑道:“那不若紫怡公主也去燒幾個菜,與劉傳真比上一比,讓我們看看,你二人到底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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