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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苑竹聽到範遙所言,又是感激涕零的感謝一番。


    範遙不禁搖頭一歎,把趙苑竹這七尺漢子逼成這樣,可見劉傳真有多麽奇葩。


    劉傳真的事聊完,趙苑竹就為幾人泡了一些茶水,正喝著茶水,等著劉傳真時,就聽見門外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紫怡,你帶著我跑這麽遠,就是來這天香樓吃東西嗎?”


    “雪兒,你不是四處找人切磋嗎?我今天就給你找個對手,你一會兒與他切磋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留手,倒也不用傷他性命,就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就行。劉傳真!你給我出來,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


    範遙與高玉琪、秦綠柳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三人相顧愕然。


    趙苑竹卻驟然一喜,驚訝道:“傳真居然開始找人切磋了?這不正是仇家找上門來了!這小子,真是給我個驚喜。”


    範遙也是一頭霧水,卻知道這事絕沒有那麽簡單,苦笑說道:“趙大哥,門外的兩位女子我們認識,這裏可能是有什麽誤會,待我出去看看再說。”


    話音剛落,就聽見高紫怡接著喊道:“劉傳真,你不聲不響的躲了五、六年,不還是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快出來吧,讓我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出出心裏的這口惡氣,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馬呢。”


    範遙聞言站起身來,笑著酒樓外走去。


    來到門口,果不其然,高紫怡和陳雪兒正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


    兩雙美目看見範遙,頓時呆了一呆,陳雪兒訝然問道:“範遙?你和高姐姐還有秦師姐不是去日溪湖了嗎?”


    旁邊的高紫怡一臉的尷尬之色,也是問道:“範遙,你怎麽會在這裏啊?真是好巧啊,嗬嗬。”


    範遙笑著說道:“是好巧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倆不是迴京城複命去嗎?怎麽也來到了這裏?”


    高紫怡一拉陳雪兒的袖子,搶先說道:“我們來找個人,找一個失散多年的好朋友。”


    範遙微笑道:“那正巧,這酒樓的人我也認識,不如跟我進去,咱們坐下聊?”


    陳雪兒立馬笑道:“好啊好啊!才分開一個多月,我就有些想念高姐姐了呢。”說完就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身邊的好友。


    高紫怡尬笑了幾聲,猶豫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和雪兒一路上走走停停耽誤了不少時日,我怕父皇會著急,我們就不進去了。範遙,有時間咱們再聚啊。”


    說完就拉著陳雪兒的手,打算離去。


    範遙雙手負後,搖頭說道:“紫怡,你認真說謊的樣子真是可愛。你在外麵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前言不搭後語的,還不快跟我進去說個明白。你放心吧,這酒樓的人是我朋友,我也不想讓你們有什麽誤會不是?”


    說完就是麵容一肅,眼神泛起淡淡的金芒,看著高紫怡和陳雪兒二人。


    這就是朋友有遠近,關係有厚薄。


    高紫怡和陳雪兒與自己倒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但怎麽能和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相提並論?


    更何況剛才聽高紫怡所言,明顯是要對劉傳真不利。當下就聚起一身修為,用氣機鎖定二女。


    陳雪兒大吃一驚,急忙把高紫怡護在身後,怒道:“範遙,你這是要幹什麽?你、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倆?”


    範遙麵無表情,淡淡說道:“我不會傷害你們,前提是你倆跟我進去把話說明白。不瞞你們說,劉傳真是我的好兄弟,那我今天就當個和事老,讓你們當麵把話說清楚,紫怡公主,你看怎麽樣?”


    陳雪兒聞言不禁狐疑的看向高紫怡,問道:“紫怡,這是怎麽一迴事?你不是說給我找一個切磋的高手嗎?這事怎麽還和範遙扯上關係了?”


    高紫怡無奈說道:“我哪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我也覺得莫名其妙的。”


    隨後看著範遙怒氣衝衝的說道:“範遙,枉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剛才想對我們出手了是吧?哼!進去就進去,誰怕誰啊?我就不信那死胖子還有理了!”


    說完就狠狠的瞪了範遙一眼,帶著一臉茫然的陳雪兒向酒樓裏走去。


    範遙頓時一臉和煦,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好朋友之間就該互相擔待些,都是我範遙的朋友,大家誰跟誰啊!”


    高紫怡聞言停下腳步,冷笑說道:“我和雪兒就是打不過你,要不然,哼哼!還有,你範遙我倆可高攀不起,以後朋友這兩個字,免談!”


    範遙麵不改色的笑著說道:“你瞧瞧,這點事還生氣了。你們兩個,一個是天雲山的天驕弟子,一個是大靖的紋苓公主,何必跟我這白丁俗客一般計較。”


    說完又急忙小跑幾步,站在酒樓大門旁,微一躬身,笑著說道:“二位貴客快裏麵請。”


    陳雪兒也是不滿說道:“狂風驟雨停了?風和日麗了?範遙,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範遙也不說話,隻是笑著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進了酒樓的大門,高紫怡噘著嘴,氣鼓鼓的向著高玉琪等人走去,一屁股坐在範遙的椅子上,手托著香腮,也不說話,獨自生著悶氣。


    範遙進來,看著高玉琪嗔怪的眼神就是一笑,又去搬了幾個椅子,招唿著陳雪兒也坐下。


    陳雪兒卻是分別與高玉琪和秦綠柳打了個招唿,又向著趙苑竹點了點頭,才坐在高紫怡身邊。


    高玉琪看著高紫怡和陳雪兒就是一笑,說道:“你們在外麵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倆也別怪範遙,他也是為了朋友。我覺得範遙做的對,兩邊都是朋友,你倆也別讓我們為難,是不是?”


    高紫怡不滿說道:“不怪你們的,想咱們也就是十幾天的交情,那是風一吹就散了,單薄的很嘛!我不傻,看得出來那死胖子和你們交情不淺。


    現在我人來了,那死胖子呢?讓他出來吧,我也好好的跟他算算陳年舊賬,你們就在旁邊聽著,孰是孰非,你們問問自己的良心吧?”


    趙苑竹一聽此言,不禁奇道:“二位姑娘,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死胖子的師父。據我所知,我徒兒自從來了巨鹿城就安分守己,而且這才來了幾天的光景,他怎麽可能得罪了你二人呢?”


    此時就看出這大靖公主的八麵玲瓏與修養來,聽完趙苑竹所言,急忙站起身來施了一禮,說道:“高紫怡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唿?”


    趙苑竹微笑說道:“日溪湖趙苑竹。”


    高紫怡驚訝問道:“前輩與李靜掌教是……。”


    趙苑竹肅容說道:“李靜掌教正是家師。”


    高紫怡聞言又是躬身一禮,陳雪兒也是站起來施禮說道:“天雲山陳雪兒拜見趙師叔。”


    趙苑竹起身還禮道:“不敢不敢,二位姑娘請坐。”


    三人客套完後,趙苑竹還是接著問道:“高姑娘,剛才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說,我徒兒是怎麽與你們結仇的呢?”


    高紫怡臉色一紅,喏喏說道:“其實……其實不是在這,是小時候的事啦。哎!你們還是把那死胖子叫出來,我跟他當麵說吧。”


    高玉琪與範遙對視一眼,二人也有些恍然,想高紫怡也是說過京城的天香樓,而且聽劉傳真所言,他家也是在京城之中,難不成,這小胖子和大靖的公主還是舊識?


    高玉琪微微一笑,說道:“紫怡,劉傳真現在不在這,我和範遙也是撲了個空,但是他應該一會兒就能迴來。不如,你先和我們說說,讓我們給你評評理?”


    秦綠柳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也是湊熱鬧的說道:“紫怡公主,我聽玉琪說過,那劉傳真和她一起流浪到青瓦鎮,又那和範遙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然後又去日溪湖修行,這加在一起怎麽的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那你們是多大的時候結的仇啊?


    再者說,你這麽多年都沒找到他,現在你怎麽就知道他在巨鹿城呢?這也太巧了吧?”


    範遙和高玉琪聞言也是暗暗點頭,覺得秦綠柳也是有心思細膩的時候。


    範遙不禁笑著向秦綠柳挑了挑眉毛,以示讚許。秦綠柳也是小小自得一番,嬌媚的看了範遙一眼,秋波流轉。弄得範遙急忙轉移視線,心裏連唿,妖孽啊妖孽!


    高紫怡歎道:“這就是天網恢恢吧。我和雪兒本來是打算直接迴京城複命的,是我臨時起意來這巨鹿城,想要見一見這城主商討一些事情。


    於是雪兒在城外等候,我就去了城中。好巧不巧,我出了城主府,就在旁邊的商會遇見了這死胖子。雖有幾年沒見麵,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那猥瑣膽小的樣子我永生難忘。


    看見他我就氣不打一處出,我喊了他一聲,就打算教訓他一番,可這胖子竟然跑的飛快,我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竟然……竟然讓他跑了!”


    高紫怡說到這,就劇烈的喘了幾口氣,顯然是氣得不輕,秦綠柳急忙給她倒了杯水。


    喝過水之後,高紫怡恨恨說道:“我追不上他,就迴到商會探查一下,想不到他是去給他開的酒樓登名留案去了,就這樣,我按著他留下的地址找到這裏來了。那個……我看他身法高超,怕打不過他,就跟雪兒說,給他找個對手切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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