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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海山,在範遙發現玄鎢流鉑的山洞外,文先生背負著雙手,臉色平靜的看著麵前之人。


    那人身穿繡龍紫袍,躬身站在文先生麵前。白淨的臉上帶著恭敬之色,但在他前額上遍布著汗珠,顯示著其內心滿是焦急憂慮。


    “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高燁,你統管大靖宮中內務府,不要跟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文先生淡淡的說道。


    高燁不敢抬頭,隻是低聲說道:“文先生,你也知道的,掌天閣實屬機要重地,超然物外,我雖掌管內務府,但真是管不到他們啊。”


    “哦?我已將消息傳給你們,掌天閣有著很大的嫌疑,那你此次前來,他們就沒有什麽要說的,讓你帶話過來?”文先生冷聲問道。


    高燁聞言隻是默默的搖搖頭,隨後便一聲不吭。


    文先生一歎,臉色稍霽,說道:“看來我大靖朝中還真是變化不少啊,高康現在可還安好?”


    高燁急忙說道:“我皇兄得到文先生的消息,那真是興奮不已,就連滿朝的文武百官都是歡欣鼓舞,直言,我大靖能再得文先生庇護,實屬蒼生之幸。”


    文先生微笑說道:“你皇兄高興那是真的,但是這文武百官可就不見得了。


    我雖和一些門派有所交集,但已有數百年未現人間,以至於眾說紛紜。甚至坊間有傳言,說我那好友吳三道也已身死道消了,於是就有很多人坐不住了吧?”


    高燁穩住心神,肅聲說道:“是我和皇兄無能,請文先生責罰。”


    文先生搖頭說道:“高燁,我不會怪你們的,想我大靖內憂外患,你和你皇兄能有如此作為,已是實屬難得。有些事情我已知道,開通商路就是你們不得已而為之的吧?”


    高燁頓時滿臉憤懣之色,沉聲說道:“初始商討開通商路之事,隻是我與皇兄定下的一個計策,想看看我大靖有多少人有著變節之心,可萬萬沒想到,我八弟糊塗,竟也讚同開通商路之舉,打了我和皇兄一個措手不及,這才……。”


    文先生一擺手,肅聲說道:“隻是糊塗嗎?你信?”


    高燁不敢隱瞞,低聲道:“我與皇兄決定,不打草驚蛇,到關鍵時再給與致命一擊。到時候,還請文先生相助我等。”


    文先生點點頭,遂問道:“掌天閣還是國師李澴鶴在主持嗎?”


    高燁迴道:“國師對我大靖兢兢業業,曾對我皇兄說過,以後大靖的修士紛爭,就由他掌天閣與宗門府解決,好讓我皇兄專心管理天下百姓,心無旁騖。”


    文先生嗬嗬一笑,看向高燁。高燁卻依舊低頭,默不作聲。


    二人沉默良久,文先生歎息一聲,說道:“這方天地我已下了禁製,合體境界之下的修士來此看到的隻是幻像,所以就不用掌天閣插手了。你們可放心開采,至於開采的人手,就由你親自挑選吧。”


    高燁急忙躬身施禮,說道:“文先生真是我大靖的擎天柱石,先生此舉,功在千秋。”


    文先生搖頭說道:“這玄鎢流鉑不是我發現的,而是另有其人,但是現在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我怕我今天說出他的名字,明天他就會莫名消失。”


    高燁臉色一紅,低頭說道:“高燁慚愧!但還請文先生相信我等,不需要太久,大靖就還會是朗朗晴空。”


    文先生歎道:“但願吧!高燁,這玄鎢流鉑就交給你們了,我希望你們盡快開采,也好充實國力,為即將開始的大戰做好準備。”


    高燁認真說道:“請文先生放心,此事由我親自監管,定不會給那些宵小可乘之機。”


    文先生點點頭,隨後就擺了擺手,高燁見狀,便告辭離去。


    等到高燁不見了蹤影,文先生便高聲喊道:“六二一,你過來。”


    劉淼自山洞內走出,來到文先生身邊,恭聲說道:“先生,我叫劉淼。”


    文先生拍了拍劉淼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先生我三千個學生,能記得你的編號,你就知足吧。”


    劉淼無奈道:“先生有何吩咐?”


    文先生肅容說道:“你去通知幺幺零,要他小心一些。這掌天閣絕對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是李澴鶴,還是其他的人。總之,讓他多加提防,不要相信掌天閣的任何人。”


    “先生,幺幺零是王景學長。”劉淼提醒道。


    “知道了,快去吧。對了,你迴來之後,就在這裏協助高燁開采玄鎢流鉑吧,還有,千萬不要把是範遙發現的玄鎢流鉑之事泄露出去。”文先生囑咐道。


    劉淼點頭應是,便施禮告辭離去。


    文先生站在山洞外,揚手打出一道禁製,歎道:“人心不古,善惡難分,我心戚戚然,天道茫茫中。”


    就在此時,文先生望向北方,其目光已是遠在百萬裏之遙,看得仔細之後,歎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就讓我去會會好友吧。”


    說完,身形便消失不見,隻剩下霧海山上的樹海,在風中飄搖舞動。


    在清靈宗內宗的演武場中,範遙一身玄衣猶如鬼魅,與四處遊蕩之餘,偶爾一道含著暗金色的拳罡向當中的陳雪兒砸去。


    陳雪兒彩衣飄飄,卻是連範遙的影子都抓不到,還得凝神防備著不知什麽時候就近身的拳芒,幾次三番之後,終是情緒失控,張牙舞抓大吼道:“範遙,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不敢與我堂皇一戰?”


    話音剛落,隻見玄色光影一凝,隨後就是十幾道拳罡帶著震天聲響,於四麵八方向她襲來。


    陳雪兒眼睛一亮,嬌喝道:“來得好!”說完,就把手中神兵月曉舞動,與銀色光芒中,遍布星星點點的寒光,向著範遙揮灑而去。


    然而那些暗金色的拳罡就如幻像一般,在銀色光華大作時,竟憑空消失,玄色身影又如輕煙一般,飄去無蹤。


    舉重若輕,收放自如,不外如是。


    陳雪兒的銀色光華,還有那漫天的點點寒光,登時全都做了無用之功,就好似好看的煙火一般,絢麗多姿,很是壯觀。


    見自己的得意招式無功而返,陳雪兒眼珠一轉,肅聲說道:“範遙,我這些天有所感悟,劍法大進。你且站住,接我這招天外飛仙吧。”


    然而玄色身影不停,卻是傳來一聲嗤笑,隨後範遙的聲音如同在四麵八方傳來,“小小年紀,卻狡猾奸詐的很嘛!你倒是飛啊,還天外飛仙,先不說你會不會,就算真有這招,誰會傻了吧唧的站在那等你的絕招?”


    陳雪兒眼簾微閉,與聲音之中尋找範遙的氣機,忽的眼睛一睜,嬌喝一聲,人劍合一,月色凝練,向範遙撲去。


    不出場外觀戰幾人的預料,陳雪兒又是撲了空,而範遙趁此時機,如山般的拳意傾撒過來。


    陳雪兒揚起手中月曉傾力相迎,於幾聲巨響之後,身形被震得連連後退,而那拳罡就似無休無盡,有些向著陳雪兒而去,有些卻是砸在她的身邊,地動山搖之後,激起漫天的塵土,弄得陳雪兒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場外的高紫怡呻吟說道:“雪兒就沒看出來範遙是在戲耍她嗎?”


    秦綠柳嫣然一笑,媚聲道:“看出來又怎樣?她現在看似追著範遙打,其實已被範遙的氣機鎖定,進退都由不得她自己了。哎!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高玉琪站在一邊,白衣飄飄,臉色淡然。隻是偶爾看向身邊的萬老爺子,不禁啞然一笑,不經意間,又是一番驚心動魄的美麗景色。


    萬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雙手合攏捧著一個酒葫蘆,裏麵裝的,正是範遙向高玉琪要來的月華露。


    老爺子數次將葫蘆放在嘴邊,可又搖頭一歎,滿臉的不舍,又將酒葫蘆放迴胸前。


    高玉琪不禁笑道:“老爺子,你就喝吧,我這次出來的急,就帶上一壇。等過些日子我迴到青雲峰,定會再給您送來幾壇月華露的。”


    萬老爺子頓時做出老態龍鍾的樣子,喃喃說道:“過些日子是多久啊?玉琪,我怕我等不到那天了,我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嘍!”


    旁邊的兒媳苗彩衣滿臉的羞愧,嗔道:“爹!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如此胡鬧。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自範少俠給你診治以後,你這看著越來越好,哪來的一天不如一天?”


    老爺子見兒媳拆台,頓時“哼”了一聲,說道:“一天好過一天有什麽用?還不是抱不上孫子?我這是心病!你和萬江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苗彩衣聞言臉上紅雲密布,小聲說道:“爹,我和萬江怎麽會不聽你的呢?隻是哪有那麽快,您老也太心急了些。”


    萬老爺子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說道:“不急,不急。你和萬江心裏有數就行。”


    大喜之下終是心癢難耐,舉起酒葫蘆小小的抿上一口,滿臉的陶醉之色,而後又是憤然說道:“好你個王魚,算得上什麽戰友同袍?如此美酒竟從未給我喝過。”


    嘮叨幾句之後,就看向場中,笑著說道:“範遙此舉是我吩咐的,雪兒這丫頭,凝結劍膽雛形之後,劍法沒多少長進,傲氣卻是衝天。哼!就讓範遙殺殺她的驕糜之氣,省得一天到晚小尾巴翹來翹去的。”


    眾人聞言紛紛恍然,看著場中的陳雪兒,滿臉的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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