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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門主這麽說,吳莊思量片刻就是點點頭,然後謂然一歎。


    周昊則是失聲說道:“師父,這是為何啊?先不說師父你絕不會輸,就算真有意外發生,我們一門三元嬰又何懼之有?這天下之大,又是何處去不得?”


    李栝看著愛徒苦笑說道:“一門三元嬰很了不起嗎?你也看到了,吳長老竟連那個天上大派的金丹境女子都是打不過的。


    我們這所謂的仙家門派,也就是在那些凡夫俗子看來高高在上,其實在那些天上的大派看來,又與咱們看那所謂的斧頭幫有何區別?”


    見周昊還要說話,李栝截聲說道:“周昊,你就聽為師的吧。此次與清靈宗這番賭鬥,雖說是那八王爺暗中指使,也是為師利欲熏心被人利用。


    八王爺掌管大靖宗門府,但我觀他所作所為,頗為值得商榷。我不能一錯再錯,把我浮生門置於風口浪尖之上。


    那清靈宗的萬老爺子為人義薄雲天,萬江也為人方正,想來也會善待你等。


    那兩位女子顯然是天上大派弟子,而大靖的公主也和天雲山的弟子一起來到,清靈宗隻要此戰不敗,必會根基牢固。


    你二人加入之後,也會省得有人找你們秋後算賬。此事我意已決,你二人隻管聽命就是。”


    周昊見師父說的斬釘截鐵,無奈之下也隻好點頭應命。


    李栝交代完一些具體事宜之後,又是灑然一笑,說道:“我隻是做最壞的打算罷了,為師已在元嬰中期浸淫多年,又豈會輕易言敗。”


    說完,就看向範遙這邊,抱拳朗聲說道:“範幫主,浮生門李栝這廂有禮了!”


    範遙早已等候多時,此時見正主說話,也是抱拳施禮道:“李門主客氣了,不知李門主有何見教?”


    李栝微微一笑,邁步向場中走去,邊走邊說道:“範幫主,你我一戰關係到我宗門存亡,所以我一會兒絕不會留手,還望範幫主小心了。”


    範遙哈哈笑道:“李門主無需如此,有什麽奇功妙法盡管施展開來,我範遙自會一一接下,盡量不會讓李門主失望就是。”


    李栝聞言點點頭,問道:“不知道範幫主師承何處,方便與我說上一說嗎?待會兒你我生死相搏,拳腳無眼,若是有什麽閃失,可就不美了。如若是範幫主的師門與我宗門有舊,我還能酌情收手幾分。”


    範遙微笑說道:“不怕李門主笑話,我修行至今都是自己一個人瞎琢磨的,倒是沒有拜入什麽門派之中。稍後李門主盡管放手一戰,若是勝了我,自不會有什麽七大姑八大姨來找你報仇就是。”


    李栝笑了笑,至於心裏信是不信,就不得而知了。


    場外觀戰的諸人,看著範遙豐神俊朗,在那裏侃侃而談,對著一門門主,絲毫沒有膽怯懦弱之像,端的是人中龍鳳。


    高紫怡看的目泛異彩,但卻是緊張兮兮說道:“但願你這手上功夫能和嘴上功夫一樣,可千萬不要讓人三拳兩腳就打趴下嘍。雪兒妹妹,你說這斧頭幫的幫主要是輸了怎麽辦?萬老爺子輸了清靈宗,我父皇能不能扒掉我一層皮?”


    陳雪兒皺眉說道:“誰知道你們高家是怎麽一迴事?自家人拆自家台,你八叔這麽做,就不怕寒了大靖修士的心?


    還有啊,你不要對那個範遙心存幻想了,我知道他隻是個金丹境界,而且與那兩個女子絕不是同一個師門的。此戰肯定是兇多吉少。”


    高紫怡聞言頓時愁容不展,也是暗暗埋怨自己貪玩誤了行程,若是自己能夠準時來到,她那個表哥斷不敢如此胡作非為。


    一邊的萬青山聽到範遙與李栝的對話之後,不由得高聲說道:“李門主,你就不要謙虛客氣了,誰不知道你竅穴溫養了數柄飛劍,端的是出神入化防不勝防。


    範小友,稍後你隻需長長見識、量力而為就好,不用為我清靈宗打生打死的,無論勝負,我萬青山都對諸位感恩肺腑!”


    範遙看著萬青山笑道:“老爺子,我這一身十成勁肯定要使出十二分的。稍後比試完了,能不能再備些好酒好菜,讓我與老爺子痛飲一番?”


    萬青山哈哈笑道:“這有何難,估計李門主也得賞我個麵子,怎麽著,也得讓我把生日過完再接手清靈宗不是。”


    李栝聞言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看向範遙這邊,麵容一肅,於瞬間就聚起身邊的天地之力,一時間氣勢滔天。


    手上法決輕擺,自竅穴之中出現了三道微光在身邊漂浮,看著範遙肅聲說道:“範幫主,萬老宗主既然都說了,那我也不廢話,我就是偏愛這飛劍一流,還請你亮兵刃吧。”


    範遙卻還是沒有下場,他在看著李栝走進場中那段路程,步伐大小,周身氣機漣漪,以及唿吸的轉變。


    與元嬰中期的修士搏殺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範遙自無漏山迴來,在小鎮的一年多,得文先生喂招,並傳授一些戰鬥技巧,但那時候範遙在隻是相當於金丹圓滿的實力。


    此次出鎮,行走於山川大河間,範遙隻感到自己的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明顯是把土之星辰修煉至圓滿,也與先天至寶颰雪給的一口庚金之力有關。


    在苦厚山,劉海茂雖能戰金丹圓滿的修士,但他已不是自己的對手。


    此次在來的途中,自己又把土之星辰周邊的竅穴盡數打開,功力大進,但苦於沒有參照,現在是個什麽修為還真不好說。


    範遙站在場邊,身體裏踏山決飛速運轉,土之星辰及周邊的二十二顆小星辰熠熠生輝,深吸一口氣金之肺緩緩轉動。


    頓時感到,腳下及這天地間都有著無窮無盡的靈力向自己湧來,此時竟有著可戰勝一切的無敵信念。


    範遙把修為運至全身,一手手掌負後,一手握拳貼在小腹之上。


    一襲玄衣,身材修長,氣勢升起之後,頓時有了飄然欲仙、玉樹臨風的意味。


    場下觀戰諸人,議論紛紛,有人喝彩,有人譏笑,觀感不一,如張爍撇著嘴,看著範遙一臉的不以為然。


    高裳則是高聲說道:“範幫主,李門主已等候良久,還望你速速上前比試一番吧。”


    心裏卻是暗暗嗤笑道,一個金丹修士,在這擺什麽譜?等一會兒李栝打贏了他,把事情坐實,諒我那表妹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陳雪兒看著好友一臉的憂慮之色,不禁異軍突起,大聲喊道:“範遙!你磨磨唧唧的,放個屁還得喘幾口氣嗎?丟不丟人,你若是能幹倒那個李誰誰,不就完事了嗎,到時,我與你痛飲幾杯。”


    大家看著這長的花容月貌的女子出言卻是粗俗不堪,不禁哄然大笑,陳雪兒氣得大眼睛四下望去,眾人又馬上噤若寒蟬,開什麽玩笑,天雲山的弟子可是不好惹的。


    高紫怡感激的看了一眼陳雪兒,想了想也是高聲喊道:“那個什麽範幫主是吧?你有沒有趁手的兵刃啊?要是沒有,我這有著不少呢,要不你過來挑一把先用著。”


    高玉琪看著這兩個女子微微一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凡對範遙好的人,她都不會吝嗇自己的善意。


    秦綠柳本就憂心忡忡,看著高玉琪狀似淡然,不禁問道:“你就不擔心範遙?那個李栝可是說要生死相搏了。”


    高玉琪訝然道:“你就知道範遙肯定會輸?”


    秦綠柳無奈說道:“說假話,我覺得範遙打個哈欠就能把那李門主吹跑了,但是說實話,我真覺得他沒有絲毫的勝算。”


    高玉琪不置可否,隻是看著身前的範遙,好看的眉毛皺了皺。


    秦綠柳想了想,又忍不住傳音說道:“你我都知道範遙隻是一武者,雖說他可能有什麽秘密,但他體內先天竅穴未開,成就終是有限。


    一會兒你我二人可得注意些,那個李門主如若要是下死手,那咱倆也別管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先出手把範遙救下來再說。”


    高玉琪看著秦綠柳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範遙看著陳雪兒與高紫怡笑著搖了搖頭,而後看向場中等候多時的李栝說道:“李門主,讓你等候多時,範遙有些過意不去。如此,就請你小心了!”說完,就是腳用力一踩地麵。


    刹那之間,諸多觀戰之人隻見一襲黑衫快若閃電,掠至場中,直到這一刻,地麵之上才傳來一陣沉悶震動。


    一些修為低下的賓客竟有的站立不穩,身形被震的踉踉蹌蹌,忍不住咒罵幾聲。


    那一襲黑色閃電出拳過後,不過是打碎了原地的殘影,李栝早就時刻注意著範遙的一舉一動,見範遙閃至以後,便身形一晃,如輕煙般凝聚在演武場的另一邊,身法飄搖,十分瀟灑。


    引來了周昊與高裳等人的神采奕奕,他們當然都希望李栝此戰能大獲全勝。


    隻是那黑衫隨後就好像開始真正提起速度來,身形飄忽不定,讓所有觀戰之人都看之不清,如若看向一片黑色朦朧煙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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