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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歆瑤看著範遙在那繃著臉做生氣狀,不禁啞然失笑,而後看著範遙柔聲說道:“範遙,那日我說的話是有欠考慮了。所以,你覺得我是在包庇我師姐,而忽視了你,是嗎?”


    見範遙不說話,蕭歆瑤就接著說道:“範遙,我自幼拜入山門,是我師姐帶我修行把我帶大,待我就像師父又像姐姐一樣。而且我遇到幾次刺殺,師姐都是站在我前麵幫我擋下。可以這麽說,我待師姐就如同你待我一樣,你明白嗎?”


    範遙聞言點了點頭,展顏一笑道:“我和你師姐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而你又知道你師姐的為人秉性,你怕我與你師姐不和,所以就昧著良心說了幾句你師姐的好話。是吧,蕭姐姐?”


    蕭歆瑤連連點頭道:“範遙,你不要讓我為難。昨日我與師姐爭吵了一番,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事。範遙,我的心真的好亂。”說完就是一聲長歎。


    範遙看著蕭歆瑤柔聲道:“蕭姐姐,你不要難過。就此事你也不必夾在中間代人受過。想你師姐對大靖修士的成見已深,加之性情傲慢,非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但我現在隻希望你先做到一件事。”


    說完看著蕭歆瑤疑問的眼神,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那日我聽你所言,秦綠柳姑娘應該已是金丹境圓滿,急需‘迴音丹’突破境界。而你既已許諾,我想就不要再拖那麽久,蕭姐姐你能不能想想法子,盡快把這丹藥送給綠柳姑娘,以證諾言呢。”


    蕭歆瑤聞言點頭道:“我當時答應秦綠柳,無論生死這丹藥都會盡快交到她手上,倒是讓我師姐那麽一鬧,弄得我心神大亂從而考慮不周,此事是我疏忽了。也好,我一會兒就向師門再發一道傳音符,求一粒‘迴音丹’,然後盡快給綠柳送去。”


    說完就看著範遙笑道:“範遙,謝謝你提醒,要不然,我就真成了那言而無信之人了。”


    範遙聞言就是一笑,說道:“蕭姐姐,請你再幫個忙。你給師門傳訊的時候,叫你門派的人幫著打聽一下段大哥的下落。


    那日他在無漏山幫咱們擋下一路人馬,也不知道他是否逃離險境。哈哈,我和段大哥還有個兩年之約呢。想想我這幾年真是忙的很。”


    說完就是哈哈大笑,在院子裏踱步言道:“我與你們馥離國的天驕真是有緣。一個肯與我同生共死,另外兩個分別是兩年和五年之約,而這兩個約定,一個是兄弟之約一個是生死之約,蕭姐姐你說,同是馥離國的天驕,這做人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呢?”


    蕭歆瑤聽到範遙說起二人肯同生共死之言,就是甜甜一笑,美目生輝,看著範遙說道:“我師姐如何我不方便說什麽,可是範遙,你以後會認識越來越多的人,怎麽會每個人都對你好呢?


    你也是一樣啊,你會對每個你認識的人都好嗎?肯定也會有你看著相厭的人。將心比心不外如是。”


    範遙點點頭道:“倒是我太自我了一些,有些想當然了,多謝蕭姐姐為我解惑。”說完就是笑嘻嘻的向蕭歆瑤施了一禮。


    蕭歆瑤呆呆看著眼前的範遙,不由得想起破廟裏那個,為友安危與敵換命的英勇少年。那個背著自己站在無漏山頂,麵對死亡淡然自若的少年。三個少年漸漸的重合到一起,不禁心裏歎道,範遙終是要長大了,已是有了自己的見解和主張。


    正自感歎的時候,就見範遙伸出手掌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還笑著說道:“蕭姐姐是不是被我帥到驚呆了?”


    蕭歆瑤見範遙出言調笑也是不惱,笑道:“那是當然,我弟弟肯定是這天下間最帥的了。”


    說完又看了眼時辰,接著道:“文先生就快來了,範遙,你一定要好好與文先生學習修行,五年以後不求你勝過我師姐,可怎麽也要保住性命。但你放心,無論結果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說完就嫣然一笑向院外走去。


    範遙跟在後麵嗬嗬一笑道:“歆瑤姐姐你放心,就憑著咱倆的交情,五年之後我若是勝過你師姐,我定會饒她一命,省得你為難。”


    蕭歆瑤迴眸一笑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啊。”


    範遙笑道:“姐姐說的什麽話,隻要你開心,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蕭歆瑤麵生紅霞,邁著輕快的腳步迴到隔壁屋子。


    範遙迴到院子裏站立良久,嘴裏喃喃道,範遙你變了啊,這就是成熟了嗎?不過,變得我好喜歡。


    過了片刻文先生就如約而至,先是看了看範遙的修為境界,也不多過問,然後就開始給範遙教授一些修行者的常識。


    “武者與修行者最大的區別,除了境界到山巔境就已止步,還有一點就是修士能借助天地靈力飛行於空中,而武者隻有身穿神鎧幻化出翅膀,才有飛行之力。


    所以山巔境的武者借助神鎧才能力抗元嬰,但是遇到更高境界的修士,就無能威力了。”


    文先生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接著說道:“範遙,你如果想打破武者桎梏,就要先解決飛行問題。要不然我傳你的遮掩氣息的口訣就是個笑話。追敵或逃跑用起身法就露陷了。”


    範遙點了點頭,問道:“先生,武者與修行者一樣都是吸入天地靈氣,隻是因為自身所限而運用的程度不同,而那開了先天竅穴的修士能吸納五行靈力,才又把這差距進一步拉大。


    所以我感覺隻要解決五行靈力的吸納問題,身法什麽的臨時創造就可以了。就是要想飛,怎麽也得先給雙翅膀啊,是吧,先生。”


    文先生頷首道:“這就是你要突破的障礙了,想這天下武者經過數萬年的熏陶,已是認命。遇到金丹或元嬰修士還有一拚之力,若遇到境界再高的修士就隻能引頸待戮了,以至於這天下的修士視武者為螻蟻,輕視至極。


    範遙,所以你要加倍小心,你所走的路是打破這天下的規則之路。


    等你能對抗化神乃至更高境界的修士時候,你難免會被有心之人盯上,把你滅殺於萌芽之中,我讓你先以修士自居也是無奈之舉,一切隻能在你修煉有成之後再另做他說。”


    範遙通過文先生的話,感到自己這武者之路定會走的無比艱辛。卻也不太在乎,想做蓋世英雄這點磨礪還是要有的,要不然等到以後自己問鼎天下,迴頭看去豈不是索然無味?想到這全身竟湧起雀躍之感,似已急不可耐。


    範遙一捂額頭,看來那魂魄原來肯定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又或是他原來生活太過枯燥無味。卻也不在意,那魂魄意識已滅,自己與那記憶碎片相容多少會受些影響,但隻要自我還在,就一切隨他去吧。


    範遙沉思片刻,就想起另外一個他迫切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文先生,歆瑤姐姐來到大靖,據說是為了什麽先天至寶。這先天至寶是什麽東西?而且還有神兵,法寶什麽的,先生你都給我講講吧。”


    範遙問完,就看見文先生在那一言不發,就是看著自己冷笑。不由得是大惑不解,正茫然間一看天色,頓時大悟,急忙喊道:“先生你先等會兒再講,我先去炒幾個小菜備些美酒,咱二人邊吃邊說。”


    文先生頓時和顏悅色道:“孺子可教!範遙啊,我都不於你收取學資,這酒菜你可千萬不要馬虎了啊。”


    範遙哈哈一笑,當即去廚房炒了幾個拿手小菜,又把美酒給文先生斟好。二人坐在桌子旁邊吃邊聊。


    文先生吃了幾口菜,又喝了杯酒,才心滿意足的向範遙說道:“想我這歲數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就是這美食美酒放不下啊。品著美酒吃著美味,倒好似證明我還是一個人。”說完就端起酒杯與範遙一碰,一飲而盡。


    文先生這番話範遙也是明白,想到如果自己就如文先生一般活了幾千上萬年,那這人世間還有什麽是自己可留戀的呢?想到深處,竟覺得有些意態蕭瑟之感,不勝唏噓。


    文先生見狀微微一笑道:“你想得遠了些啊,你的路還長著呢。來,我先與你講一講這先天至寶,以及神兵法寶吧。”


    範遙也是啞然一笑,也是,自己現在隻是在修行路上行出幾步,就想到攀上萬丈高峰以後的事,實在是可笑之至,當下就打起精神聽文先生說起那先天至寶來。


    “先天至寶共有兩種。一種是這天地經過億萬年孕育而成,另一種就是從天外而來,經天火淬煉落入這天地之間。


    先天至寶珍稀異常且沒有固定形狀,隻是經過修士在竅穴溫養,與修士心意相通後,可幻化做修士所善用之兵器。”


    範遙聽得瞠目結舌,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神奇之物,定了定神又接著問道:“先生,這先天至寶形成如此苛刻,那天下共有多少呢?神兵又是什麽東西,可否與先天至寶相媲美?”


    “這裏就要說起神兵了,神兵的來曆也是與先天至寶一樣,但它沒有幻化能力,因其材質與先天至寶相似,所以就被打造成神兵,都是極其稀有鋒利異常。


    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為後天鍛造,一個是先天幻化。


    先天至寶靈性盎然,更容易與主人心意相同,有的先天至寶則會沾染一絲天道氣息,而有一些特殊異能,更有利於修士修煉破鏡,所以先天至寶才高於神兵。”


    文先生吃了口菜,見範遙聽得聚精會神就笑了笑,就接著說道:“要說這先天至寶的有多少嗎,這得到先天至寶之人都是慎之又慎,不到幻化成形的時候絕不以真麵目示人。待到幻化成形,又有誰能分辨出是至寶還是神兵?


    所以這天下有多少先天至寶實在是一個迷,但我估計不會太多。嗯,你要想看看這先天至寶的話,我這倒是有一個。”說完就將鑒天寶鏡召喚了出來。


    範遙看著鑒天寶鏡點頭道:“想來此寶能起死迴生,必不會是普通之物,果不其然。”遂又想到什麽似的,呆呆看著文先生道:“先生你說先天至寶,會根據主人心意而幻化?”


    文先生俊臉一紅道:“我得到這先天至寶的時候,正值西陸洲來犯我大靖之時,為了看這天下大勢與這西陸洲底細,不得已我才讓這至寶幻化成為鑒天寶鏡。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範遙哈哈笑道:“沒問題,沒問題。快吃菜,先生來,咱倆幹一杯。”嘴裏招唿著,心裏卻是不由得想到,這文先生果然是愛窺視別人秘密,但他倒不曾用這鏡子查探我機緣之密,但也是個磊落君子。


    文先生為了掩飾尷尬與範遙頻頻拚酒,範遙也是來者不拒,二人邊說邊聊直至深夜時分,文先生才拖著微醺的身子告辭離去。


    半夜,範遙躺在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隻因剛才與文先生喝酒時又聊到了天下七聖。


    從文先生口中範遙才得知,這天下七聖是為西陸洲的西皇袁梓丹和拳神青鄲。馥離國的紅霜徐牧和滅仙劍藍晉,海東洲琉璃劍仙熙南燕,剩下的兩人就是大靖的劍神吳三道和儒家聖人文天樓了。


    這七人如今都在聖人之境,想要成就那合道境界卻是不得其門而入。合道境界就是要以身與這天道相合,得天道認可方能行之有路。


    剛才談及這天道,文先生也是臉現迷茫之色,對範遙直言,天道在這幾千年間總是變化無常,實在是難以揣測,以至於這最強七人到現在都未得寸進。


    範遙卻通過與文先生交談,和對天下大勢的分析,隱隱有了一絲猜測。但畢竟現在自己境界太低,還沒觸及到那個層次,所以猜測終是猜測,隻有境界到了,才能去驗證一番心中所想了。


    如此,就在這胡思亂想之中,終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範遙早早起來,用過早餐就開始修習踏山決,此時的範遙身體裏的兩個“丹田”運轉不休,熱流也早已化成小溪在身體裏流轉不停,時時刻刻都在改造範遙的身體,隻覺得比在無漏山的時候功力又是強上不少。


    範遙看到身體裏的情況不禁信心百倍,文先生不說武者之路隻能靠我自己了嗎,思維上要天馬行空,行動上要大刀闊斧。


    也好,我就與這天下間數萬年的規則桎梏鬥上一番,要不然也對不起這天賜機緣。


    正鬥誌昂然間,就見院門打開,卻是蕭歆瑤推門而入,看著範遙笑著說道:“範遙,今天你是帶我逛集市,還是教我學做菜?”


    範遙緩緩收了踏山決,看著蕭歆瑤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拉著蕭歆瑤的手就向院外走去。


    蕭歆瑤被範遙拉著手,心裏自是歡喜的很。範遙帶著怎麽走,自己就在一旁跟著。


    隻是偶爾偷看一眼範遙的側臉,心如小鹿撞個不停,臉上卻是淡然自若的很。


    行不多時,與範遙來到了鎮外的一條小河旁。範遙停下腳步,笑著說道:“歆瑤姐姐可還懷念無漏山的美味?”說完就挽起褲腿,跳下小河。


    蕭歆瑤聞言頓時雀躍不已,已是明白範遙的用意,當下也是脫去鞋子挽起裙角,與範遙一起去河裏抓魚。


    二人也不用功法,全憑自身的眼力與手勁,範遙經驗多多,不多時就已抓了四五條魚扔在岸上,站在河裏看著蕭歆瑤哈哈笑個不停。


    蕭歆瑤賭氣噘著嘴,可那魚兒卻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不是早就躲得遠遠就是在指尖遊走。


    範遙看得有趣,心裏一動,趁蕭歆瑤不注意,伸手撈起一把河水揚了過去。


    隻見河水灑在身上,蕭歆瑤一愣,尖叫一聲就急忙反擊。


    一時間小河裏水花四濺,二人玩得是興高采烈。過不多時,範遙裝作不敵連連求饒,蕭歆瑤自是大度的放範遙一馬,得意洋洋的走上岸來,運功烘幹了衣服。


    範遙又抓了幾條魚,來到岸上收拾了一下。


    這次出來卻是早有準備帶了調料,幾條魚烤的是香氣四溢,蕭歆瑤自是吃的眉開眼笑。


    吃過了烤魚,範遙沒著急迴去,而是叫蕭歆瑤帶著飛到了霧海山下的一處偏僻之地。


    站在地上範遙默立良久,運轉起踏山決,心裏默念起來自記憶碎片的口訣,“腳踏大地,其力自生……。”


    然後就用力在地麵上一踩,隻見身子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飛了出去,足足飛了有四五十丈才向地麵落去,而落到了地麵範遙腳踩大地一用力,“嘭”的一聲,身子又繼續向前飛去。


    如此繼續,隻見範遙速度奇快,隻猶如飛躍行走一般,隻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又過片刻,隻聽見“嘭嘭”聲傳來,範遙又是“飛”了迴來。


    範遙身子落在蕭歆瑤身邊,就開始閉目思考,蕭歆瑤自是安靜的守在一邊,雙眼如盈盈秋水般看著範遙。


    過了片刻,範遙看著蕭歆瑤問道:“歆瑤姐姐,不知你能否把那修士的飛行之法傳授與我呢?”


    蕭歆瑤笑道:“這有何不可,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範遙,這修士能飛行與天地之間,就是自身的靈力與天地靈力相合,無分彼此借力罷了,……”當下,就把修士飛行的身法口訣傳授給了範遙。


    範遙聽完,沉思片刻後笑道:“多謝歆瑤姐姐,範遙已是明了。隻是我如今功力尚淺,待到我再修煉些時日,我再試試這口訣能不能為我所用。”


    看了眼時辰,已是快到了與文先生學習的時間,當即就與蕭歆瑤迴到了鎮子,剛進院子窺探狂魔文先生就飄飄然的來到了。


    如此這般,日複一日,轉眼間就是來到了深秋時節。


    在這中間,範遙得知段餘君已是平安迴到了師門,蕭歆瑤也抽時間把迴音丹給綠柳姑娘送去,據說秦綠柳拿到丹藥之時,摟著蕭歆瑤又哭又笑,直把蕭歆瑤弄得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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