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河宗的青衣弟子施展的《天河懸劍術》由無數天河劍氣形成的滔滔大河,其勢之猛,之利,世所罕見。


    劍氣長河,縱橫千裏。


    “來的好!”那黑衣弟子一聲暴喝,聲音爽朗。


    九宮山的黑衣弟子白玉般的長劍對著身後的白色宮殿輕輕一挑,四兩撥千斤之勢,直接迎著天河劍氣組成的天河砸去,宛如泰山壓頂。


    那天河劍氣組成的天河突然一分為二,向著白色宮殿倒卷而來。


    這道天河由無數道劍氣密密麻麻,擊打在白色宮殿之上宛如雨打芭蕉一般襲來。


    那白色宮殿之上綻放出白色的光暈,抵擋住那天河劍氣。


    另外一道天河劍氣繞開白色宮殿,直接向著黑衣弟子斬去。


    九宮山的黑衣弟子麵色一冷,絲毫不懼,提劍而上,手中的白玉長劍直接漲至數丈之巨,宛如一柄天劍,白色劍光煌煌堂堂,將天目山山頂的白雲都切開,化為兩半。


    清風一吹,白雲飄散。


    黑衣弟子的白色巨劍懸浮在空中瘋狂的旋轉起來,四周的雲霧都被攪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這些白雲圍繞在巨劍周圍。


    青衣弟子的天河劍氣直接斬殺在漩渦之中,劍光激蕩,劍氣四溢,殺氣縱橫。


    而黑衣弟子那柄白色巨劍宛如陀螺一般旋轉著向著天河斬去,逆流而上,直接從中間劈開。


    天河劍氣被巨劍攪動,紛紛化為碎片激蕩開來,攪得風雲變動,天河劍氣四散飛去。


    一部分劍氣落在論道台之上,激起無數火花。


    青衣弟子麵色一寒,暗道這《九宮鎮山劍術》果真名不虛傳,但也不甘示弱,手中飛劍劍光流轉,兩道劍氣天河也隨之翻轉起來,將巨劍壓得寒芒暴漲,白色劍氣四溢。


    同時,那座巨大宮殿虛影也悍然拔高數丈,朝著第一道天河劍氣砸去,那劍氣天河翻轉之下,宛如一條巨蟒一般,劍氣天河蜿蜒盤旋,跟在宮殿虛影之後徐徐而上,想要將其困在其中。


    那宮殿虛影便要脫身而出,奈何劍氣天河緊追不放,突然,宮殿一震,再次一漲,綻放出道道白光,那白光乃是無數九宮劍氣,直接向著劍氣天河絞殺而去。


    宮殿虛影趁機逃離劍氣天河,直接向著青衣弟子鎮壓而去。


    見此,兩道劍氣天河便要返迴救主,想要脫離黑衣弟子的糾纏。


    但那黑衣弟子如何能讓其輕易離開,一聲長嘯,豪氣縱橫,大喝道:“想走,哪有這般容易。”


    手中白色巨劍一轉,瞬間將劍氣天河絞殺的支離破碎,而另外一道劍氣天河則是順利破開抵擋,想要纏住白色宮殿。


    兩人皆是九宮山與天河宗的真傳弟子,門中翹楚,不論是修為神通還是鬥法經驗都是不俗之輩,九宮山的黑衣弟子劍術大開大合,穩重如山嶽,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萬鈞。


    天河宗的弟子的劍術宛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時而如那輕風細雨,時而好似狂風驟雨,狂暴異常,緊緊地纏繞著九宮山的黑衣弟子。


    兩人你來我往,精彩紛呈,引來旁觀者一眾叫好,也有不少人驚歎兩人的厲害劍術,盡得門中真傳。


    然而身在其中的兩人才知道,其中的兇險,完全是險象環生,稍微不慎,便要落得身首異處的慘劇。


    當然,十一道門豈能讓這等事情發生,每一座論道台之上都有一位主事之人與兩位副主事,其修為至少都是元嬰境界後期的修為,這等修為在門中至少擔任門中長老一職。


    這主事之人一是監察論道之戰的公平,還有在危急時刻出手阻止,防止論道的弟子收斂不住神通道法,誤殺對手。


    其中更有甚者會借論道之上,故意將對手斬殺,這在以往的論道之戰中不是沒有。


    這丙號論道台的主事乃是神隱門的一位張姓長張老,有著元嬰後期的修為,這等修為不論是在各派之中還是修道界之中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若是在進一步,晉階化身期,那更是修道界之中的大佬之輩,真正的仙人之境。


    這位張長老年若五十,整個人盤膝坐在論道台之上,閉目養神,一縷長須在胸前隨風飄蕩,對眼前的論道之戰絲毫不感興趣,在其眼中宛如孩童打架一般,無聊至極,其心神早已經神遊天外去了。


    當然,這位張將部分神識留在論道台之上,以防萬一。


    若是真是遇到危急時刻,張長老收迴神遊天外的神識,輕輕鬆鬆地便可擋下。


    論道台下方的各派弟子紛紛議論道。


    “這位天河宗的師兄劍氣連綿不絕,時而輕柔似水,時而堅硬如鐵,將九宮山的師兄死死的壓製住,想來九宮山的師兄敗局已定。”其中一人說道。


    “這位師兄過意武斷了吧,我的看法則不然,九宮山的師兄穩坐泰山,以靜製動,天河派的師兄如何攻擊,我自巍然不動,以逸待勞。九宮山的師兄不動則已,一動便會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擊敗天河派的時候。”接話的人說得頭頭是道,不少人紛紛附和,同意這人的看法。


    九宮山的《九宮鎮山劍術》本身便是以靜製動的劍術,不動則已,動則雷霆萬鈞之勢。


    “我看道兄也是胡說罷了。”那人反駁道。


    “天河宗的師兄也是大家劍術,深的天河宗真傳,以靈動輕快著稱,正好是《九宮鎮山劍術》的克星,自當勝之。”


    “道兄此乃是一家之言,我不認同。”


    “好,道兄可願意小賭一番?”


    “有何不敢!”


    “好,我等便以伍萬靈石作為賭注,如何?”


    “甚好!”


    參加論道之戰,還有靈石可進,自然是好事,兩人便以伍萬靈石作為賭資。


    “那我等便壓住各自看好的師兄。”


    “自然如此。”


    一旁的弟子聽到之後,紛紛要求加入其中,小娛兩人,大娛眾人,亦是十餘人加入其中,卻也算熱鬧。


    那張長老對於台下的起哄渾然不在意,任由爾等為之。


    當然,這位張長老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年少輕狂,可惜歲月催人老,曾經的雄心壯誌早已經在這數百年的歲月之中所磨滅。


    英雄不老,壯誌未酬。


    明望對此便不再乎,隻是關注論道台之上的爭鬥。


    不論是九宮山還是天河派都是修道界之中的頂級門派,兩派道術各有所長,明望自當從中參悟一些道門法術,以作應敵之策。


    論道台之上的兩人,不論是天河宗的弟子,還是九宮山的弟子都是金丹境界,與明望修為一樣,明望也不能從兩人的爭鬥之中看出誰勝誰負。


    論道台下的輕鬆愉快與台上爭鬥之人的險象環生截然相反。


    兩人越鬥越勇,已然戰至最後時刻,兩人都將壓箱底的神通施展出來。


    天河宗的青衣弟子麵色漲紅,其法力依然快要耗盡,隻能孤注一擲,將天河劍氣合二為一,化為一道,其勢更強,神通更甚,好似一條蛟龍一般,向著九宮山的弟子咬去。


    九宮山的黑衣弟子麵色依舊鎮定,九宮山的功法道術以逸待勞,丹田之中的法力充裕,此時其手中的白玉巨劍早已經恢複如此,被抓在手中。


    其飛劍一點,一道白色光暈飛出,直接落在那座宮殿之上,那宮殿更加凝實起來,其白色光暈大漲,徐徐旋轉之下,直接向著那劍氣蛟龍斬去。


    同時,九宮山的黑衣弟子再次手捏劍訣,其身後再次凝聚出一道宮殿虛影,雖然沒有第一座巨大,不如第一座凝實,但依舊能看清。


    “又一座宮殿!”有人驚唿道。


    “《九宮鎮山劍術》第二重!”


    “九宮山的師兄要勝了。”


    ……


    便是主事張長老也有一絲驚訝,眯起雙眼看去,輕聲說道:“英雄出少年,不服老不行啊。”


    《九宮鎮山劍術》一共九重,一重一座宮殿,修煉至九重大成之後,九宮齊出,神通無敵,萬物皆可一劍鎮壓,當然,九宮山能修煉至九重大成之輩,古往今來,少之又少。


    便是這位九宮山弟子如今金丹初期境界便修煉至第二重境界,已經難能可貴,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


    當然,此時九宮山的黑衣弟子心中的鬱悶隻有自己知道,其也是剛剛修成第二重劍術一年之久,本想留作底牌,爭鬥論道戰第一的位置,而第一道論道之戰便遇到天河宗的強大對手,不得不使出底牌。


    不然,這場論道之戰還真是勝負難分。


    而此時,同時禦使兩重九宮震山劍術,已經耗盡了其心力,若是一擊不能鎮壓天河宗弟子,那便再也無力再戰。


    當然,九宮山的黑衣弟子也看出了天河宗弟子已經力竭。


    勝負之分,便在此刻,眾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其中參與賭鬥之人,更是緊張,伍萬靈石對於金丹境界而言,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平白損失了這一大筆靈石,任誰也不樂意。


    當九宮山弟子禦使出第二座宮殿的時候,那賭鬥天河宗勝的弟子,麵色已然變成豬肝色,知道此場論道之戰,天河宗弟子勝利的幾率少之又少,但其心中還是有一絲期望,天河宗弟子還有隱藏的神通手段,讓局勢反轉。


    輸了伍萬靈石雖然心疼,可是無形之中還落了顏麵,那不是說自己修為神通不如別人嗎,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


    天河宗弟子見到第二座宮殿朝著自己飛來,麵色一沉,一咬牙,瞬間一體法力,手中長劍直接向著第二座宮殿斬去,要將其一劍斬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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