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壬夫被人偷襲,身受重傷,瞬間便在天目山秘境之中傳得沸沸揚揚,各大門派的弟子都成為懷疑的對象。


    若是弟子之間的正常挑戰,便是被打成重傷,那隻是自身實力不濟,無可厚非,也不至於傳得眾人皆知,但此時明顯不是正道修士所為,暗中偷襲,有損正道作風,乃是魔門弟子作風。


    太一峰弟子糾集相熟弟子明察暗訪,勢要找出此賊子,一時間也鬧得人心惶惶。


    許多人將眼光都放在各派有能力奪魁的弟子身上,對於武壬夫受傷,最有利的便是這些人。


    當然,這些弟子也從未出麵澄清,身為正道翹楚,自然不願意做此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屑於出麵澄清,清者自清。


    太一峰弟子也沒有能力與權限對各派弟子進行排查與詢問,若是一群築基期弟子想盤問金丹境界的弟子,那無意義找死,身為金丹境界的弟子那一個在門中不是地位崇高,論到一個築基境界的弟子在麵前指手畫腳,何況這些金丹弟子都是各派的真傳弟子。


    事情雖然鬧得沸沸揚揚,武壬夫不出麵,對於這些低級的築基期弟子而言,終究無從查起,幾天之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而作為此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明望與黃猿則是躲在洞府之中靜修,沒有一個將此件事情懷疑到兩人身上,兩人樂得安然自在。


    明望此時手中把玩著從武壬夫那裏奪來的寶塔。


    此時這件法寶好似一件玩具一般,明望拿在手中來迴地拋起,一隻手拖著下巴杵在膝蓋之上,正在沉思。


    對於與師兄黃猿偷襲武壬夫的事情,明望根本不放在心上,隻是這件寶塔法寶卻讓明望有些難辦。


    此法寶此時在明望的手中是一件贓物,見不得光,若是祭煉了自家使用,在日後難免要被發現,撞破了今日出的陰謀。


    同門弟子相殘,這在太一門之中可是不小的罪過,拿下關入太一門深處,縱身囚禁那還是小事,就怕罪當死,處以極刑。


    雖然明望與黃猿隻是稍微教訓一下武壬夫,並未真正的要將其殺死,但這等事情說出去,何人會相信。


    但對於這件法寶,明望心中確實有幾分不舍,雖然不是靈器,是一件上品法寶,但其神通威力強大,不論鎮壓敵人還是困住敵人,都是極為厲害。


    此次這件法寶被明望收來,終究是武壬夫以一敵二,抵擋不住兩人,才被明望趁機借助青奴與玉奴的力量,強行將此物奪來。


    這便像一個燙手山芋,留下是贓物,棄之實在可惜。


    明望思前想後,隻能將其暫時收起,留作日後打算,若是不行,隻能拿到黑市之中販賣,換一些合適東西。


    相通此節,明望便將此事放下,趁著論道之戰還有一些時日,閉關修煉。


    而此時,在天目山秘境之中則是異常熱鬧,各派弟子之間相互挑戰切磋。


    極道宗項暉大戰齊雲宗王聖,兩人大戰數個時辰,最後王聖以一招之差,敗於項暉;


    天河宗孟州上門挑戰昆侖派玄鏡,玄鏡應戰,勝負不知;


    便是黃猿也安奈不住寂寞,挑戰九宮山王城之,最後大勝。


    此次之外,便是築基境界的弟子也是不輸金丹境界的弟子。


    乾元宗魏離子挑戰羅浮山恩泰,大敗;


    羅浮山關山挑戰九宮山朱蕭木,大勝;


    神隱門劉光迎戰極光宗錢勉,大敗而歸。


    雖然這些弟子之間相互挑戰,隻是相互試探對方神通,未出全力,未到論戰之日,都有藏私。


    這些人無不想在論道之戰中大放異彩,一鳴驚人。


    當然,相比那些四處挑戰之人,也有暗中蟄伏之輩,便如元始門的封嶽。


    此人數十年前便被無崖子列為築基境界第一人,一直占據首位,但此人行事低調,雖然名聲在外,但極少有人見到此人出手。


    封嶽因此名聲更甚,與太一門的武壬夫齊名,還隱隱有要到武壬夫的氣勢。


    這千年以來,元始門自從《元始天書》遺失以來,極少有元始門弟子能在修道界之中大放異彩,聲名顯赫。


    修道界之中很多人都因為元始門會有此而落魄下去,千百年之後便消失在修道界之中,從此再無元始門,而如今,一個年輕弟子則突然崛起,隱約有壓倒同輩修士的勢頭。


    因此,修道界之中無不猜測,難道元始門已經尋迴遺失多年的《元始天書》了,不然也無從解釋突然崛起的封嶽,難道此人還真是如傳聞之中的那樣,天縱奇才,仙道之體。


    這無不預示著元始門將在修道界之中崛起,這樣是其它門派擔心的事情,便是多年以來,一直打壓元始門的太一門最為關注的事情。


    各派弟子都想去證明傳聞的真實性,授權門下弟子前去挑戰元始門弟子,驗證傳聞的真偽。


    奈何前去挑戰的各派弟子多如牛毛,但元始門弟子一概不出現,避而不戰。


    不用說此次奪魁的大熱門封嶽,便是一般的築基期弟子也未曾出門迎戰,這樣更是挑起了其餘各派弟子的好奇之心。


    “魏兄,你說元始門究竟尋到了《元始天書》沒有?”關山問道,《元始天書》作為修道界之中的至高功法典籍,無一不是各派弟子眼中的焦點,評論的對象。


    魏離子低頭沉默片刻,搖搖頭說道:“不知!”


    兩人雖然不出自同一門派,但也是舊識。


    “魏兄怎會不知,貴宗的推算之術在修道界之中可是首屈一指,難道不能推算一二。”關山不禁問道。


    魏離子哈哈一笑,說道:“關兄高看小弟了,這先天神算之術乃是極為高明的道法之術,入那元嬰境界才能修煉此法,以小弟如今的境界道行難窺一二,不得入門之徑。”


    關山也知道魏離子所言不假,推算之術在修道界之中本就是極為難修煉的道法之術,不僅要到元嬰境界,修成元嬰之後,才能溝通天地之間冥冥之中的某種聯係,才能習得此道法,才算是入門的功夫。


    若是真要將此道法之術修得小成境界,至少得化神境界的大能修士,修到此能境界,無一不是修道界之中的頂尖存在。


    “不過...”魏離子說道。


    “不過什麽?”關山追問道。


    魏離子思忖片刻,慢慢地說道:“我先祖魏道芝花費了數十年道行,推演元始門的情況,也隻能推演出一個大概。”


    “魏兄便不要與我賣關子了。”關山急切的說道。


    “先祖說過,元始門確實遺失了《元始天書》,目前還未曾尋迴此道書,但道書可能在百年之內重迴元始門,到時候元始門會再次崛起,重迴道門之巔。”魏離子一一道來。


    關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百年之內,《元始天書》迴歸?”


    “對。先祖的推算出來的,十有八九不會出錯。”魏離子肯定的說道。


    “那封嶽便未曾習得《元始天書》。”


    “對。”


    “此人未曾習得《元始天書》,在修道界之中便有如此聲望,看來當真是天縱奇才。”關山不禁感歎道。


    “此人我有幸見過一麵,確實是人中龍鳳,修道奇才。”魏離子不由得誇讚道。


    魏離子看了一眼關山,繼續說道:“若是此人在百年之內習得其宗門寶典《元始天書》的話,其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各派同輩弟子之中,無一人是此人的對手。”


    “依照魏兄所言,現在各派弟子之中,無一人能一直相比?”關山不甘心的問道。


    “嗯,這些都是我先祖推演的結果,但事無巨細,天道變化無常,也會有遺漏之處。”天道無常,世間的萬事哪能算盡。


    “魏兄,這次金丹境界的論道之戰,不知看好何人?”關山突然問道。


    魏離子思忖片刻,說道:“其中風頭最盛的自當是太一門的武壬夫與元始門的封嶽,還有張明望道兄,以及極道宗項暉,昆侖派玄鏡都是有力人選。”


    “當然,也不乏有黑馬出現,十一道門之中,弟子眾多,也有一些低調之輩。”


    關山突然神情落寞魔,說道:“唉,當年第一次遇到張兄的時候,我煉氣境界,他還是一個未曾修道的普通人,而如今,張兄已經進階金丹境界,我也才築基境界,人比人,氣死人啊。”


    魏離子見到關山如此,寬慰道:“張兄乃是天縱奇才,我等自然不能與之相比。”


    “是啊,天縱奇才,修煉還如此刻苦,我等去尋了幾次,都在閉關之中,不得見麵。”關山感慨道。


    “張兄能獨自深入萬魔窟之中接近十年時間,在萬魔窟之中證道金丹,還能活著出來,便是這般,我等也差之千裏。”對於明望的經曆,魏離子也不禁佩服,感覺明望的修為神通便不遜色武壬夫以及封嶽二人。


    隻是明望修道時短,在修道界之中的名聲沒有兩人大些。


    “魏兄,我等也不能浪費此次機會,這天目山秘境之中,靈氣如此濃鬱,乃是一個洞天福地,爭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關山雙目堅定。


    關山修道資質本就不差,奈何其一心玩樂,未曾將修道這件事放在心中,樂得逍遙自在,便是其師尊泉真道人也拿這個弟子沒有辦法,關了無數次禁閉,依舊沒有任何長進。


    此時,關山麵對明望,心中也生出感慨,不止是明望,還有眼前的魏離子,兩人都是修道歲月沒有自己長,無不追上自己,知道自身浪費了太多歲月,日後切莫浪費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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