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這次我們太一門參加論道之戰的弟子有多少?”明望看著不斷從外麵進入寶船之上的太一門弟子問道。


    “往年都有五六十人,想來這次也差不多,不過大多數參加論道之戰都是築基期修為的弟子以及金丹初期修為的弟子,極少有金丹中期以及後期修為的弟子,這等修為的弟子早已經看不上師門的賞賜,還不如閉門苦修,便如大師兄一般。”


    “在這太一九峰之中,每年也隻有我們青蓮峰弟子最為稀少,隻有五六人,這也是青蓮峰數來人少的原因,不像其餘八峰,每一峰都有數百弟子,有資格能參加這論道之戰的都是十餘人。”


    明望知道,便是在其師尊這一輩中,除了師尊空青道人、師叔林青,便隻有三位師叔了,與其餘各峰相比,簡直就是人丁稀少。


    而每位師叔,門下也隻有三四位弟子,比不得其它各峰興旺。


    但便是因為弟子稀少,師兄弟之間顯得更加團結,少有勾心鬥角的事情。


    正當兩人說話之間,突然,寶船的陣法禁製打開,瞬間一行人從船外飛入,直接落在寶船之上。


    “太一峰!”黃猿看清來人,低聲說道。


    太一峰便是掌教陸離真人一脈。


    明望看去,太一峰一脈有十四人的樣子,在九峰之中算是人數較多的一峰。


    太一峰本是掌教一脈,陸離執掌太一峰,宗門之中的修煉資源自然向著太一峰傾斜,那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門下的弟子不論之修為神通以及數量都遠遠強過其它八峰。


    太一門九峰之中,太一峰一脈獨大,已經是數千年的曆史了,無可改變。


    太一門立派至今,掌教之位大都由太一峰出身的弟子執掌,少有流落到其它峰。


    太一峰為首之人,一身青衫,龍行虎步,雙目之中精光綻放,看來修為神通不弱於兩人。


    “此人正是武壬夫!”黃猿麵色不善,傳音說道。


    ‘這便是有著‘小韓擒虎’之稱的武壬夫,這些年來太一峰最為出色的弟子。’明望暗道。


    這武壬夫,黃猿曾經與明望提起過,一向傲氣的黃猿在提起此人的時候,便自歎不如,明望不由多看了幾眼。


    那伍壬夫好像感受到了明望的目光,轉身向明望與黃猿走來。


    “你便是空青師叔的四弟子,張明望師弟。”武壬夫看向明望聲音清冷的問道,目空一切,直接忽視了一旁的黃猿,氣的黃猿牙關緊咬。


    “正是。不知伍壬夫師兄有何指教?”明望知道來者不善,不卑不屈的問道。


    “聽聞修道界之中傳聞,說你是近年來太一門之中最為出色的弟子,武某一直不服,一直想向師弟討教幾分,看看我兩的神通孰強孰弱,誰是太一門最為出色之人。”


    明望正色道:“他日,自當領教師兄神通。”


    “好!有膽色。”武壬夫一聲輕喝,帶著太一峰弟子轉身離去,自始至終都未曾看黃猿一眼。


    “師兄,這人比你傲氣呢。”明望看向黃猿充滿怒氣的眼神說道。


    黃猿氣得七竅生煙,不禁罵道:“狗眼看人低!早晚有一日要讓你嚐嚐本人的手段。”


    “是,我等師兄弟豈能讓人小看。”明望看向武任武離去的身影說道。


    你不去找麻煩,麻煩便會來找你。


    武壬夫要在太一門年輕一輩弟子之中享有第一的威望,自然不會讓任何一個挑戰他的地位。


    武壬夫在某一方麵自然也是代表著太一峰一脈的威嚴,掌教一脈,自然不會讓其他峰有冒頭,若有,自然要出麵打壓。


    明望與黃猿自然不會因為武壬夫區區幾句挑釁的話語而妄動心境,壞了自身道行。


    對於武壬夫的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傲氣,自然是有所依仗,到時候孰強孰弱,自然手底下見真章,明望也沒必要與其一般見識。


    任何言辭在絕對的神通麵前都會顯得慘白無力。


    明望本身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但別人找上門來,自然不會示弱。


    武壬夫的到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片刻之後,明望與黃猿便將其忘得一幹二淨。


    太一門其它各峰的弟子也陸陸續續來到‘天一流光’之上,參加論道之戰的弟子也有接近六十餘人,這些人都是太一門各峰之中的菁英弟子。


    明望也黃猿在各峰之中也有一些相熟的弟子,各自上前閑談幾句。


    也有一些弟子看到黃猿之後,怒目相向,宛若仇人一般。


    黃猿見此淡淡一笑,直接無視,這讓其在武壬夫麵前失掉的麵子,重新找了迴來。


    “哼,這些跳梁小醜以前被師兄我揍過,修為神通不長進,而今還敢朝我齜牙咧嘴,到時候離開太一門,定讓其漲漲記性。”黃猿與明望說道。


    隨著來人越來越少,各自相識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者也有獨自找了一塊安靜的地方,閉目靜養的。


    青蓮峰之中除了明望與黃猿之外,還有三人,但都是築基境界的修為。


    整個青蓮峰的弟子便隻有五人,以明望與黃猿修為最高,這三人自然尋了兩人,五人結成一個小團體。


    在這三人之中,其中一位名叫孟通的弟子修為最高,也是半步金丹的境界,距離證道金丹也隻有一步之遙。


    孟通乃是林青門下弟子,其修道之間比明望還有長,道心資質也是上上之選,不然也不可能有機會參加這論道之戰。


    “早就聽聞張師兄的大名,雖然同出青蓮峰之上,一直未曾得見,今日終於有幸見到師兄的英姿。”孟通說道。


    孟通雖然入門比明望早,但明望先一步證道金丹,修為神通都強過孟通,孟通自然要與‘師兄’相稱。


    “孟師弟謬讚了。”明望對於孟通的稱讚淡淡一笑。


    “我常聽靈玉師妹提起師兄,當年靈玉師妹被一些宵小纏住,還是師兄解圍,我在這裏謝過師兄。”孟通與靈玉同屬林青門下弟子。


    “我們本屬青蓮峰一脈,自當團結一心,不然其他人欺辱我青蓮峰一脈的弟子。”


    孟通所說之時,便是當年隋至占騷擾靈玉的事情,明望出手相助,教訓了那登徒子。


    “師兄所言甚是。”孟通說道。


    太一九峰雖然同屬一脈,皆為太一門人,但門下弟子出自各峰,自然也有親疏之別,護得本峰之人,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既然各峰參加論道之戰的弟子已經到齊,這便出發!”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宛若洪鍾。


    說話之上是飛來峰的首座楊南鬆,此次太一門參加論道之上的弟子便是由此人負責。


    但這飛來峰首座便未現身,不知身在何處說話。


    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寶船之上數座陣法禁製瞬間開啟,船身之上符文閃爍,一道道霞光接連亮起,一道絢麗的光柱衝天而起,將太一門之中的雲霧都攪得翻滾起來。


    太一門的護山大陣‘太清山河大陣’瞬間開啟一道巨大通道,寶船‘天一流光’一躍,瞬間躍入通道之中,直接飛出太一門,再一躍,瞬間飛入萬裏高空之上。


    這寶船宛如一隻上古大鵬神鳥,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如此萬丈高空,便是一些築基境界的修士都無法飛遁,根本受不了這九天之上的罡風之利。


    許多太一門弟子都未曾飛遁如此之高過,不禁免不得有一些興奮,寶船之上出現嘈雜喧鬧之聲。


    “禁聲,堂堂太一門弟子如此喧鬧,成何體統,讓其他門派知道,豈不貽笑大方。”一道聲音訓斥道。


    話說的便是太一峰的武壬夫。


    作為掌教一脈,掌教陸離真人的關門弟子,在太一門中威望自然極高,不是其它峰弟子可比的,修為金丹境界,神通手段不弱,自然出得此言。


    “呸,狐假虎威。若不是出身太一門,有韓擒虎作為靠山,不知被人按在地下摩擦幾次了。”黃猿不滿的說道。


    “以他的修為想來同輩之中沒有幾人能擊敗他吧。”明望說道。


    黃猿見到明望如此,狡黠的一笑,說道:“一人不行那便幾人,明著不行,那來暗道,他武壬夫便是有三頭六臂,如能抵擋的住。”


    黃猿如此說,想來眼前沒少這般幹過,不然,那些剛剛登上寶船的其他峰弟子看到黃猿也不會這般怨毒的目光,敢怒不敢言,以前在黃猿手底下吃過不少暗虧。


    “師兄所言正合我想!”明望微微一笑說道。


    明望與黃猿相視一笑,看來此法可行。


    兩人合計若真是正麵爭鬥,明望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那武壬夫修道時間遠遠多過明望,其出身太一峰,又是掌教的關門弟子,想來手上的法寶神通不弱,明望可不會明知不敵,而自取其辱。


    便這樣一場針對武壬夫的陰謀便在兩人的談話之中定下。


    ‘天一流光’宛若一顆白日流星在九天之上飛行,速度之快,便不遜色一般金丹修士的遁光,巨大的寶船將九天之上的雲層直接撞開,化為漫天白雲。


    這艘‘天一流光’寶船在萬裏高空之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流光,果真如其名‘天一流光’。


    慢慢地,太一門的弟子對於這艘寶船的新鮮感漸漸消失,各自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閉目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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