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囂張什麽囂張,早晚有一天讓你嚐嚐道爺的手段。”關山麵對魔臨的咄咄逼人,輕聲嘟囔道。


    關山早已經忘記隔音陣法已經被明望撤了。


    一道寒光猶如利劍一樣射來,關山感覺身體一寒,便脫口而出,“這妖女聽到了?”


    此時的魔臨麵若寒霜,壓著心底的怒氣,咬牙切齒說道:“看來道門之中有一群呈口舌之厲的之人。”


    “妖女,你說誰呢?”關山心中不滿,大聲質問道。


    “我說誰,難道你不知道。”魔臨麵帶譏笑之色。


    “肯定不是說我,我豈是那等小人。”關山麵不改色的說道。


    便是道門之中對著關山都傳來鄙視之色,真是丟盡了道門的臉麵。


    “你若不是,便上台來。”魔臨繼續說道。


    “道爺來就來。”關山說著便要踏步上前,突然轉念一想,捂著肚子說道:“哎呦,道爺我今日突然不舒服,改日再戰,妖女你可不要逃跑。”


    關山如此行跡,再次引來眾人的鄙視。


    關山此時靠著逼真的演技,將無賴演繹得淋漓盡致,那肥胖的身形此時是如此的滑稽。


    關山則是暗道:‘道爺修神為通不如你,嘴上的功夫可是不弱,道爺乃是識時務之人,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今日若是上台,還不被你這妖女斬成兩段,那可冤枉了。’


    “道門之中如今都是這般落寞了,無一人敢出麵。”魔臨居高臨下的說道。


    台下眾人紛紛不甘,說道:“我大師兄封嶽今日未曾來此,不然焉能有你等猖狂之態。”


    “我道門之中人才濟濟,豈能如你說的這般。”


    ......


    明望此時身形突然上前一步,化為一道遁光落在台上。


    台下眾人突然鴉雀無聲,未曾想到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既然敢上台與通天教的魔臨對陣。


    便是道門之中許多築基後期的修士麵對魔臨都沒有必勝的信心,一個小小的築基中期既然如此狂妄。


    雖然眾人都見過明望的手段,以築基中期的修為占據青雲榜第二十五,便位列二十六的恩泰都能輕鬆擊敗,修為神通卻是不弱。


    但那通天教的魔臨可不是恩泰能比的。


    台下眾人紛紛覺得明望狂妄無知,也有敬佩明望的膽色,但盡皆都不相信明望能戰勝通天教的魔臨。


    便是一旁的關山與羅慕白都未曾想到明望竟然做那出頭鳥,麵露擔憂之色。


    明望可不是那種自大狂妄之輩,不知自家斤量。


    明望惜命,乃是從始至終從未改變過,不可能為了一時的氣憤而葬送性命,將一身修為道行付諸流水。


    明望心中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自從魔臨上台之後,其全身的魔氣鼓蕩,魔氣肆逸開來,明望體內沉寂已久的兩道魔門真氣瞬間活躍起來。


    好像是饑餓已久的惡狼突然之間聞到了血腥味,露出了擇人而噬般鋒利的獠牙。


    明望感覺到體內蠢蠢欲動的魔門真氣,心中也是一驚,瞬間便運轉太上玄清變化經的法力配合著青丘寶玉一起鎮壓而去。


    但這兩道魔門真氣好似瘋了一般,拚命的明望體內逃竄。


    明望也是從魔臨的身上感受到一絲與體內兩道魔門真氣相同的氣息。


    明望隻能將心一橫,便上台領教魔臨的神通,看看體內的魔門真氣與魔臨之間有何聯係。


    魔臨雖然高過明望一個小境界,明望雖然沒有必勝的信心,但是保住性命還是無礙。


    明望不僅有築基初期的阿奴,以及堪比一般築基後期的陰陽童子,困獸旗之中的小鯨,最為重要的便是還有一口下品靈器飛劍玉嬋。


    陰陽童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雖然不能施展,但是情急之下亦是不需在乎這些,保住性命最為重要。


    明望心中一直對體內的兩道魔門真氣心存疑惑,今日有此等揭開謎團的機會,明望也不想就此錯過。


    麵對突然上台的明望,魔臨亦是心中有一絲驚疑,一身築基中期修為既然有此等膽色,到時讓,魔臨刮目相看。


    見到明望目光堅毅,心知此人不是魯莽之輩,心中便不敢掉以輕心。


    魔臨出身以弱肉強食的著稱的魔門之中,魔門之中生存的法則,魔臨早已經銘記於心,不然早已經慘死在門中的爭鬥之中。


    魔臨謹記,不要小覷天下任何一位修士,不然都會讓你丟掉性命。


    魔臨能有今天的實力,不是完全依靠運氣。


    明望手中一道寒光衝天而起,巨大的劍氣將魔臨的滾滾魔氣逼開。


    “靈器!”魔臨雙目之中精光一閃而逝,麵帶驚色。


    台下眾多修士亦是驚到,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既然擁有此等法器,紛紛驚訝。


    便是一些金丹期修士都極少擁有此等靈器飛劍,明望何德何能以築基中期的修為便擁有此等靈器飛劍。


    道門之中紛紛釋然,難怪明望敢以築基中期的修為對陣築基後期的魔臨,原來有所依仗。


    便是關山與羅慕白都紛紛驚訝,兩人從未知道明望既然有此等靈器之物,不由得麵色稍緩。


    “張兄應該提前與道爺我說說,免得道爺我擔心了。”


    “難怪你有此等膽色,原來有所依仗。”魔臨看著明望手中的玉嬋飛劍說道。


    “法寶靈器隻是外物,便要看你是否有駕馭它的手段。”


    明望麵色不變,說道:“試試便知。”


    明望一出手便使用玉嬋飛劍便知曉對方修為不弱,而卻是極為謹慎之輩。


    扮豬吃虎此等計謀便是沒有絲毫用處。


    “狂妄!”魔臨喝道,身形飛掠開來,瞬間往其身後的魔影之中撲去,身影便消失在魔影之中。


    四周翻滾的魔氣紛紛鑽入魔影之中,那道魔影瞬間變得凝實起來。


    “讓我見識爾等道門手段,是不是想爾等嘴上那般厲害。”一道聲音從魔影之中傳來,聲音飄散,好似從天外飄蕩而來。


    “如你所願!”一道劍光猶如追雲拿月,寒氣森森便向著魔影斬去。


    這道魔影有一丈之巨,猶如一個上古巨人,五官慢慢地浮現出來,依稀可以分辨那是魔臨的樣子。


    魔影一抓,手中便出現一口魔氣森森的飛劍,飛劍之上魔光閃爍,劍光瞬間劃破長空,朝著玉嬋飛劍的劍光斬去。


    明望雖然不能完全發揮玉嬋飛劍的全部威能,但也足夠應對魔臨。


    同時,明望身體之中瞬間飛出一條金色巨蛇,其巨大的身軀在空中蜿蜒盤旋,頭頂之上有一對金色的凸起。


    明望便是將阿奴放了出來,分散魔臨的注意。


    阿奴出來之後一聲嘶吼,聲動九霄。


    魔臨身為通天教的弟子,修為神通著實不弱,瞬間便將明望的玉嬋飛劍的寒光絞得粉碎。


    同一時間,一隻魔爪從魔氣中探出,向著阿奴拿去。


    阿奴身軀之上金光大盛,其巨尾一揚便朝著魔爪砸去。


    修道之人爭鬥,每招每一式都是眨眼之間。


    魔爪瞬間便拿住阿奴,阿奴張口一噴,一道黑色飛劍瞬間自阿奴口中飛出,直接斬在魔爪之上。


    明望亦是沒有放鬆,玉嬋飛劍之上飛出數道寒氣森森的劍光,向著魔影絞殺而去。


    同時一隻青色巨手向著困住阿奴的魔爪抓去,那青色巨手便是太上玄清變化經之中修煉的道術玄真手。


    玄真手上雷電閃爍,明望此次麵對魔臨便是使出了渾身本事。


    魔臨亦是不敢示弱,手段盡出,一道漆黑的魔焰,像那地獄之花,向著玄真手落去。


    魔焰剛剛接觸到明望的玄真手便將其燒成灰燼,半點殘渣都不剩。


    “好生霸道的法器!”明望心中一驚,說道。


    魔焰焚燒了玄真手之後,一轉便向著明望落去。


    明望知道這魔焰的厲害,便不敢沾染上半分,身形爆退之下,將手中的玉嬋飛劍的數道劍光凝成一道,向著魔焰斬去。


    魔臨從魔影之中傳來一聲冷哼,瞬間便將魔焰攝入手中。


    明望得勢不饒人,劍光一漲之下,直追而上。


    台下眾多修士看得心驚膽戰,隻有關山麵帶興奮之色,說道:“張兄這神通道法真是厲害,若是今日將這妖女降服,那便是極好。”


    “以張兄的秉性定不會收入座下,道爺我吃虧一點便替張兄收下了。”關山麵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到時候定然讓這妖女知道道爺我的厲害,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不起道爺。”


    羅慕白在這一旁機械般地點頭,這等魔教妖女他可以無福消受。


    “張兄那條小蛇不錯,聽說蛇肉大補,什麽時候讓張兄拿來做碗蛇羹嚐嚐,這等修煉出來的靈物,定是不差。”關山說完,順勢的抹了一把口水。


    阿奴瞬間感覺身上一寒,身形一慢,差點便被魔臨的黑色劍光掃中。


    “這妖女真是狠辣,以後作為道爺的婢女,定要在其神魂之中種下禁製。”關山依舊喋喋不休,好像魔臨已經是其囊中之物一般。


    這通天教的魔臨卻是厲害,明望依仗著飛劍靈器的威力還是處處被魔臨壓製。


    那巨大的魔影猶如魔神一般,隨意一擊之下,魔氣激蕩。


    明望一邊與魔臨爭鬥,一邊暗自勾動體內的兩道魔門真氣。


    慢慢的一絲絲魔門真氣被明望引出體外,這一絲絲的魔門真氣猶如發絲一般纏繞的明望的手臂之上。


    這一絲道猶如發絲一般的魔門真氣在魔臨的滾滾魔氣之下,氣息全然被蓋住,便是在場的眾多道門之士均未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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