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望心中本來打算迴太一門的,但是其修為境界剛剛提升住築基中期境界,沒有必要迴去,


    心中想著自己的身世,父母大仇未報,有何心思求那仙道長生,心念如此,劍光一轉便向著北方而去。


    中土大陸的北方長年被冰雪覆蓋,乃是一片冰雪世界,人跡罕至,終年不見太陽,天寒地凍。


    這片終年被冰雪覆蓋的世界被修道之士稱之為北國。


    北國所占之地之廣,有著數萬裏廣,因為地處寒冷,大派宗門極少,隻有一個極光宗乃是位列十二道門之一,其餘的便是一些小派不足為懼。


    明望打算去北國便是因為通天教金剛殿下的高符便藏身北國之中。


    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明望站在寒風之中,看著眼前一片銀白色的世界,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明望乃是修道之人,便不懼這等風雪寒冷,但是明望一直在南方,從未到過北國之地,哪曾見過這等景色。


    明望這些日子已經打聽到了,那高符現在做了北國一個小門派雪落宗的座上客卿。


    雪落宗宗主乃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名叫薛嶽,其邀請高符為雪落宗的客卿為的便是高符身後的通天教。


    如此便拉近了與通天教的關係,雖然通天教便不在乎雪落宗這等小門派。


    雪落宗最近要開一個冰雪盛宴,說是廣邀北國的道友,共賞這冰雪,在行論道講法。


    金丹期的修士論道講法,這一經傳開,北國的不少小門小派,散修爭相湧來,對於一些無門無派的散修而言,可是一個天大機緣。


    若是蒙得雪落宗看上,收入門中亦是一件喜事,不用在顛沛流離的苦修生活。


    明望勾動體內的一絲魔門真氣,魔門真氣瞬間布滿全身,看著便是那魔門之人,一身魔氣奔湧渾厚。


    明望修為築基中期,加上青丘寶玉鎮壓魔氣的功效,隻要勾到一絲的魔門真氣,明望可以對其控製。


    明望將黑色魔氣護住全身,身子一動本化為一道魔光消失在冰雪之中。


    在一片雪原之中,無數的宮殿連綿成片,白雪蓋頂,無數的各色遁光匯集於此,參加雪落宗舉辦的冰雪盛宴。


    “這位道友來自何處?姓甚名誰?”雪落門的弟子擋住一個全身魔氣滾滾的修士問道。


    “本道王望,海外散修,聽聞薛宗主舉行冰雪盛宴,特來參加。”說話之人聲音低沉。


    “王道友遠來是客,請。”雪落宗弟子在前麵帶路,王望化為一道黑雲跟隨在其身後便朝著雪落宗而去。


    此人便是明望,化成一位海外散修王望。


    明望在雪落宗的弟子引導之下,來到舉行冰雪盛宴的地方,四周乃是一圈坐席,中間有一塊高台空地,明望隨意在坐在一處坐席之上。


    中間的舞台之上,有一群雪落宗的女弟子正在翩翩起舞,赤腳踏在冰雪之上,風雪一吹露出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


    這一番景象被看台之下的修士看在眼中,頓時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雪落宗的女弟子似乎全不在意眾人的哄笑之聲,還故意掀起薄弱的紗裙,露出潔白平坦的小腹。


    這香豔的場景在這些修士看在眼中,齊聲叫好。


    雪落宗的女弟子越發的得意起來。


    “呸,一群搔首弄姿的小浪蹄子。”說話之人是明望身旁一桌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子,厚重的粉黛將這張臉像鍍了一層油漆一般。


    粉紅的臉、赤紅的唇、黑色的眉,一切的妝容在這女子身上沒有一絲美感,反而讓人心生厭惡。


    手中抓著一塊油膩的豬蹄,狼吞虎咽地吃著,全然不在乎作為人的眼光。


    看著眾人瞧來的眼光,反而用那油膩的雙手撥弄著頭發,向眾人拋灑著眉眼。


    明望看著此處,一身惡寒,桌上的美味佳肴也食之無味。


    這些來此參加雪落宗的冰雪盛宴的修士大多都是北國修士,大多相識,三五成群的,在宴席之上推杯換盞,瀟灑快活。


    明望獨自前來便無相識的人,便獨自坐占據了一張桌子自斟自飲。


    明望看到東方主位高台之上尚未有人,看來主人尚未來到。


    來參加宴席的修士越來越多,天南地北各處都有,魔門散修、邪門歪道,還有想明望這等混進來的道門弟子。


    突然之間,一聲大笑傳來,虛空之中有兩人聯袂而來,衣玦飄飄,踏空而行,好不威風。


    兩人來到台上,其中一位身著一身雪白色長袍,須發皆白,朝著坐下的修士拱手說道:“本道乃是雪落宗宗主,今日在此舉行這冰雪盛宴,便是與諸位道友論道交友,若是諸位道友看得起本宗,亦可加入雪落宗。”


    台下眾人聽到雪落宗宗主如此說,紛紛叫好。


    “這位乃是我雪落宗的客卿,高符道友。”薛嶽指著旁邊的一位黑袍人介紹道。


    “高符道友乃是通天教金剛殿長老,乃是金剛殿中位高權重的人物。”


    台下之人聲音更是嘩然,通天教乃是修道界中一等一的門派,能與十二道門抗衡的魔門大派,若是能與其通天教弟子搭上一絲關係,日後定飛黃騰達。


    這讓參加冰雪盛宴的修士更加激動,與通天教的高符攀上關係可比一個小小的雪落宗強多了。


    “我等早已經仰慕宗主多時了,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薛宗主,何時用見我等於高符道友認識。”


    “我等願意加入雪落宗。”


    台下的眾人紛紛說道。


    便是明望身旁那桌的粗狂美人現在也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大聲叫喊著,聲音亦是粗獷,在眾中聲音之中極為明顯,因為臉上的肌肉抖動,導致那些粉黛都簌簌的掉落,露出蒼白的臉色。


    “原來是伍花若夫人,夫人遠道而來,本道在這裏謝過夫人了。”薛嶽看著眼前的粗獷的身形以及那五顏六色的麵貌,有些尷尬的說道。


    “薛宗主客氣了,妾身與你還分顯得如此生分。”伍花若高聲說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惹來全場哄笑。


    伍花若聽到笑聲,便越發地得意起來,便是覺得台上跳舞的雪落宗女弟子的風采都被其壓下去了。


    薛嶽聽到伍花若如此說,麵色更加尷尬起來,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便不敢再說話,朝著其拱拱手。


    薛嶽與高符落座,其餘眾人亦是跟著坐下。


    那高符雖說出自通天教金剛殿,添為其金剛殿長老一職,其實也是一個虛職,便無職權。


    其修道數百年,才到金丹期初的境界,若要再進一步乃是千難萬難。


    便是如此,在教中無權無勢,便來到這北國之中,做了雪落宗的客卿長老,一人之下,萬聖之上,總比在教中老死好。


    當然,這些散修可未必知道其中曲折,便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便是其終生難以達到,一生仰望的高度。


    何曾想過,一位金丹期的大能修士會有這等淒涼。


    高符便是在三十年前青崖山大戰之中,被張道真夫婦打成重傷,差點跌落修為,便是近十年才痊愈。


    明望看著高台之上的高符,眼神陰冷,身上的魔門真氣都翻滾起來。


    明望將青丘寶玉壓下了體內躁動的魔門真氣。


    明望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如今都是魔門修士,若是暴露出來,定是難逃一死,隻能找機會。


    便是兩人正麵相遇,明望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明望暗暗地將這份仇恨壓在心底。


    明望亦是不敢盯著高符看,此等金丹境界的修士,若是長時間被人聽著,便會心生感應,明望不想打草驚蛇。


    這時候,舞台之上的雪落宗女弟子退下,上來一位雪落宗男修士。


    此人朝著四周一一拱手,說道:“諸位道友,來自五湖四海,今日齊聚我雪落宗,乃是我雪落宗的榮幸。”


    “下麵便是諸位論道之時,諸位道友可以自行上場比試。”這位雪落宗男修說完,便下了高台。


    “哈哈,那就讓老夫討教諸位道友的神通。”一個幹瘦老頭裹住綠光落在了高台之上,築基中期的修為。


    “早聞五毒老祖一身毒功鬼神莫測,沾之必死,羅某今日便來討教一番。”說話聲中,一道黑影縱身上了高台,同樣是一身築基中期的修為。


    台下之人紛紛叫好。


    “道友小心了。”五毒老祖說道。


    “哼。老祖還是關心自家吧!”羅姓之人一聲冷哼,一道黑光護住了全身,手持一把黑色大傘。


    “哈哈。”五毒老祖一聲狂笑,手中一麵五彩長幡一抖之下,從中飛出五色瘴氣之毒。


    五色瘴氣化為一片五彩毒霧朝著羅姓之人撲去。


    羅姓之人手中黑傘發出一道黑光,黑傘滾動之下,卷起一陣旋風,將撲來的五彩瘴氣逼開。


    五毒老祖手中一道綠芒飛落在五彩瘴氣之中,五彩瘴氣翻滾之間化作一頭碧綠蜈蚣,蜈蚣向著羅姓男子撲去。


    羅姓男子手中黑傘旋轉之下,每一根傘骨之上瞬間伸出黑色飛刀。


    羅姓男子將黑傘朝著碧綠蜈蚣一拋,黑傘不停地轉動起來,黑色尖刀在空中幻化出一道道刀芒,朝著碧綠蜈蚣絞殺而去。


    碧綠蜈蚣騰空而起,張口吐出一道綠氣朝著羅姓男子而去。


    羅姓男子黑傘之上散出黑色光暈,將綠氣避開。


    碧綠蜈蚣身體一擺,尾巴朝著黑傘抽去,‘嘭’的一聲,黑傘被抽飛,黑色光暈一蕩。


    羅姓男子虛空一抓便將黑傘重新抓在手中。


    羅姓男子將手中的黑傘一震之下,傘骨之上的飛刀脫落下來,化為黑色刀芒向著五毒老祖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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