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的黑色骷髏漲至一丈大小,漂浮在空中,雙眼之中一團藍色的鬼火不停地跳動,一股陰氣繞著黑色骷髏徐徐旋轉,帶起一陣妖風。


    明望手中赤炎化為一道赤色劍光,明望雖然傷勢未痊愈,卻不懼陳雲。


    “小子,受死吧!”陳雲喝道。黑色骷髏朝著明望與綠元飛來。


    突然之間,天空之上一聲劍鳴之音,自九天之上落下,夾著這風雷之勢,一道黑色劍光直直朝著陳雲落下。


    陳雲慌忙之間把黑色骷髏招迴,便要去抵擋那黑色劍光,


    那黑色劍光勢如破竹,黑色骷髏在黑色劍光之下,直接一分為二,化為一片陰寒鬼氣。


    黑色劍光去意不減,直接朝著陳雲斬殺而去,陳雲見此大驚失色,轉身便要逃跑,奈何劍光來勢迅猛,猶如一道黑色閃電。


    “師尊,救我...”陳雲大聲求教,噗嗤一聲,陳雲被黑色劍光直接釘在地上,屍體在黑色劍光之下直接斬成兩截,鮮血流了一地。


    黑色劍光斂去,露出一把黑色的大劍,明望知道這把黑色大劍的名字——巨闕。


    隨後一道身影落入其中,現出身形,乃是天劍宗的大師兄,褚曆。


    修道界中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褚曆的名聲遠遠壓過十二道門之中的眾多修士。


    “大師兄!”綠雲叫道,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師妹。”褚曆看你一眼綠元,見到綠元無事,朝著點點頭,說道:“師妹,你稍等,待師兄宰了這群宵小之輩。”


    褚曆的眼神掃過明望之時,眼中寒光一閃,明望感覺到一絲赤裸裸的殺意。


    明望心中暗想自己從未得罪過此人,為何這人顯露出如此巨大的殺意。


    山鬼門一行,見到來人乃是天劍宗大師兄,金丹後期的修士,位列青雲榜金丹境界第三位,眾人心中一寒,便要逃跑。


    “哼。”褚曆一聲冷哼,猶如平地驚雷,眾人動作一緩,修為地下的幾位山鬼門弟子,瞬間便跌倒在地,七竅流血。


    這邊是金丹後期修士的威力嗎?


    明望亦是在這一聲冷哼之下,全身血氣上湧,雙耳暴鳴。


    反而綠元好似無事一般,明望知道這褚曆是有意要針對自己。


    明望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千辛萬苦護送綠元來到萬劍山,竟然還受到如此待遇,明望心中一寒,殺氣頓生。


    明望看著眼前這高大的身軀,好像一堵高山一般,擋在身前,明望剛剛提起的殺意,頓時一散,金丹後期的修為,明望頓時泄氣了。


    “一群雞鳴狗盜之徒,竟然趁著我天劍宗遭逢劫難,趁火打劫,欺辱我天劍宗弟子,罪當死。”褚曆聲音之中冷酷無情。


    鬼相聽到此處,雙腿一軟便雙膝跪下,哀求道:“褚仙師,我等是無意之心路過此地,便未殺害貴宗仙師,望褚仙師放過我等。”


    其餘山鬼門之人見到自家老祖跪下,便紛紛跪下求情,望褚曆放過自己。


    “哼,當褚某是三歲孩童,欺騙於我。”


    “仙師,我等豈敢。”此時的鬼相雙膝跪地,瑟瑟發抖,他可知道褚曆的手段與脾氣,看著陳雲斷為兩截的屍身,鬼相整顆心瞬間落入了穀底。


    褚曆單手一指巨闕,巨闕從陳雲的屍體上拔地而起,落入褚曆手中,褚曆大劍一揮,數道黑色劍光朝著山鬼中一行人斬殺而去。


    便是鬼相這位快要證道金丹大道的修士,看著飛來的黑色劍光想要抵擋,奈何這劍光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到麵前。


    鬼相亦是擋不住褚曆的一擊之力,瞬間被斬為兩段,倒在血泊之中。


    在修道界之中,築基後期境界與金丹境界乃是一道天塹,雖然相隔不遠,卻又有著天壤之別,不證金丹大道,永遠不能窺得大道奧秘。


    金丹境界一下,修士可以依仗法寶之威力或者法力渾厚,可以越階殺人,輕而易舉。


    若是證道金丹之後,修士之間除非差距過大,金丹品階低下,極少有修士能越階殺敵。


    金丹境界每個增長一個境界,修為實力亦是成數倍增長。


    在金丹期以下,修士修煉的乃是道術、法術,若有朝一日證得金丹大道,便能祭煉神通道法,一個神通乃是無數的道術、法術祭煉在一起,威力成數倍增長。


    所以,修道界之中才視金丹期弟子為真傳弟子,作為門中的真正中流砥柱,門派的根基。


    褚曆斬殺了山鬼門一行人,單手抓著巨闕猛然向著明望斬來,巨闕由上而下,直劈而來。


    明望未曾想到褚曆突然朝著自己出手,‘飛星’盾光一亮護住自身,赤炎火光一漲朝著巨闕迎去。


    “師兄,不要。”綠元見到師兄突然朝著明望出手,叫道。


    “當。”明望的‘飛星’在這一劍之下瞬間列為碎片,在也不能恢複。


    ‘飛星’被毀,明望張口吐出一口精血,那巨闕大劍猶如泰山壓頂,來勢不減,赤炎飛劍被巨闕大劍壓得火光崩裂,火焰亂飛。


    明望被巨闕巨大的力量壓得單膝跪下,巨闕劍上一股滔天的殺意傾瀉而下。


    明望久未痊愈的傷勢瞬間加重,經脈再次崩裂開來,一口鮮血湧上喉嚨。


    “大師兄,不要,他是太一門的弟子,是他護送我迴來了。”綠元緊緊的抓住褚曆的衣袖,聲音之中充滿焦急之意,害怕褚曆一怒之下,便斬殺了明望。


    綠元以為褚曆誤會明望與這些人一般是山鬼門弟子,亦是開口解釋道。


    “便是因為他是太一門的弟子,才應該斬殺。”綠元情急之下,便未注意褚曆話中的含義。


    “哼,今日師妹求情,便過你一條生路,若是下次遇到,定斬不饒。”褚曆巨闕劍一收,明望渾身一輕,壓力大減,褚曆灌輸到明望身體之中的無數殺意在經脈之中肆虐。


    “師妹,我們走。”褚曆話音剛落下,再不看明望,黑色劍光裹住綠元,化為一道黑色遁光便消失在萬劍山之中。


    綠元看著越來越遠的明望,眼中滿是擔心之色。


    明望見到兩人消失不見,再次張口吐出一口精血,整個人瞬間癱倒在地,一個金丹後期修士的殺意如此厲害。


    明望從儲物袋自己拿出一顆丹藥服下,然後盤膝而坐,運轉法力壓住褚曆的殺意。


    明望終於知道金丹後期的修士的實力,褚曆這次便未使用法力,僅憑金丹境界肉身的力量,一劍便壓得自己無法動彈,若是褚曆在用力一些,明望與赤炎飛劍都要被斬成兩段。


    明望服下丹藥之後,暫時借助丹藥的藥力壓製住你傷勢,要徹底煉化褚曆留在經脈之中的殺意,不是一時片刻就能祛除的。


    明望不敢在此地久留,若是再遇到其他人,定是難逃了。


    明望身影化為一道赤色遁光,朝著莽荒森林之中飛去,明望便未靠近莽荒森林,距離還有百裏之遠。


    莽荒森林乃是修道界中修士的禁區,修士隻能在其邊境之處遊曆,極少敢深入其中。


    明望尋了一處無名山穀,切開一處洞壁做了洞府。


    明望此時全身經脈多處破裂,還有褚曆的劍氣殺意在經脈之中,明望雖然以丹藥之力暫且壓住了這樣一股殺意,若是不盡早根除,遲早是個禍患。


    褚曆雖然沒有斬殺明望,卻故意將殺氣逼入明望身體之中,要給明望一個教訓,明望一直不明白褚曆何意。


    “天劍宗被滅,與我無關,為何把氣撒到我頭上。”明望心中幾位不忿,遲早有一日要找迴來,明望想到如今金丹後期的褚曆,兩人之間的境界乃是天壤之別,心中頓時有些喪氣。


    明望不隻身受重傷,便是唯一的一件防禦法寶“飛星”亦是被褚曆斬碎,隻留下了碎片,再也無用。


    明望把這些法寶碎片保留下來,留做日後所用。


    明望這幾日也有所獲,便是把普正一行人與山鬼門的儲物袋、法寶一股腦兒的全部收了,褚曆看不上這些東西,明望便自個收著。


    其中都是一些法器品階的法寶,明望看不上,但是靈石卻有十多萬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明望加上自身還有的靈石,居然有二十萬之巨。


    明望清點這幾日的戰利品之後,便開始療傷,祛除體內的劍氣殺意。


    褚曆劍氣殺氣乃是金丹後期的修為,雖然隻有一絲,卻也極為厲害,這一絲殺氣猶如一把尖刀,直接破開明望經脈之中的法力便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明望無奈之下,直接便引動丹田之中的那一絲莫名的法力,這一絲法力與藏匿在明望經脈之中的法力一樣,都藏有殺伐之氣,明望想借此法力讓其吞噬了褚曆的劍意殺氣。


    明望知道此事的自己在引火自焚,若是以後這一絲莫名的法力再次壯大,明望定難控製。


    這一絲莫名的法力還時常吞噬明望玄清變化經的法力溫養自身,明望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在明望的引導之下,那一絲莫名的法力好似嗅到了褚曆的劍意氣殺氣,興奮之下,直接從明望丹田之中衝出,瞬間便朝著褚曆的劍氣殺意而去。


    明望未曾想到,這一股莫名的法力竟然如此厲害,褚曆的劍意殺氣被一股莫名的法力瞬間便吞噬幹淨,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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