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中,雪花飄飄灑灑,輕輕柔柔的飄蕩著,不似北方京皇城的鵝毛大雪,卻必有一番意境,似那三月的梨花飄絮。


    街道中,行人極少,迎街的商鋪更是門可羅雀,一幅慘淡之意,明望記得以前與師尊路過的時候,雖然不似荊州首府荊城一樣繁華、熱鬧,但也是人聲鼎沸,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明望走進一家酒樓,酒樓隻有一桌,桌子上有幾個小菜,一人,手中拿著一壺酒,聽到明望的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便自顧自的喝起來。


    明望也要幾個小菜,便坐下,一會功夫跑堂的便吆喝著把才送上來,問道:“客官,要酒不,本店有上好的竹葉青,保證您喝了還想要!”


    明望搖搖頭,打發了跑堂的,明望從未喝過酒,亦不知道酒中滋味,或許他本身沒有愁緒吧。


    偌大一個酒樓,隻有四人,老板、夥計和兩個食客,清清靜靜、淒淒涼涼。


    “轟隆。”一聲巨響,酒樓門口的一張酒桌被掀翻在地,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一臉橫肉,連腮的胡須,口中罵道:“秦老頭,給老子滾出來。”


    掌櫃的匆匆迎了上去,道:“霸爺,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您老裏邊請。”


    “別給老子來這一套,這個月的錢該交了吧。”


    原來是一群惡霸,明望想到。


    “霸爺,您老高抬貴手吧,今年大災之年,店中便無食客,您也看到了。”掌櫃的指了一下空蕩蕩的的酒店。


    “那不是有兩桌嗎?”霸爺指了指唯一的兩桌。


    “小人上有老下有下,求霸爺高抬貴手,在寬限寬限。”掌櫃跪倒地上哀求道。


    嘭的一聲,掌櫃被踢倒在地。“滾,老子可不是菩薩,今天不交錢,老子把你店砸了。”


    明望對麵的食客起身,把倒在地上的掌櫃扶了起來。


    “呂奉貞,我還以為你一直躲那裏看戲呢。”霸爺看著食客說道。


    “應天霸,你真是當我官府無人嗎?”被稱為呂奉貞的食客沉靜的問道。


    呂奉貞本是雲陽郡人,自小父母雙亡,由鄉鄰接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自小聰明伶俐,隨著雲遊的道人學了幾年功夫,雲遊道人走後便入了官府,做了衙差,


    呂奉貞平日裏經常幫助街坊鄰居,加上為人正直,深的百姓喜愛。今日裏便是由酒樓老板請到這裏來擋這一劫。


    “姓呂的,我還真是當你們官府無人了,以前遇到你我還叫你一聲呂爺,今日卻不同了,你不做那出頭鳥還好,既然站出來了,就別想走著出去。”


    應天霸本事雲陽一惡霸,以前行事還收斂著,呂奉貞還不與他計較,如今,大災之年,官府中的官兵被征調,無人可用,對於此事,郡守亦無力,便索性不管不顧,應天霸便露出了本性,在大小商鋪,酒樓之中收租,收糧,一個小小的金龍幫便下雲陽郡無法無天起來。


    “呂奉貞,老子早就知道這老東西請你來撐場麵,老子今也帶了個朋友來。”應天霸說這話瞟了一眼坐在一旁吃飯的明望,看起十七八歲的樣子,便不在乎了。


    應天霸側身,從後麵走出來一人,此人看著瘦小,整個人裹到一件黑袍了,看不清容貌,腰間掛著一把長刀。


    明望一直未看到此人,原來是身材瘦小,被應天霸擋在了後麵,此人一出現,明望便感覺是一厲害人物。


    “五爺,有勞了。”應天霸對著此人恭敬地說道。


    這位五爺微微點頭,拔出腰間長刀,朝著呂奉貞一直,說道:“死。”聲音低沉,猶如咽喉之中發出。


    呂奉貞這些年在官府之中,何時受過此等氣,手中長劍朝著這位五爺直刺而去,這位五爺手中長刀輕輕貼著長劍一挽、一拍,呂奉貞感覺右手如被閃電擊中,酥麻之感傳向整隻手臂,手中的長劍險些拿捏不住。


    五爺一刀擊退了呂奉貞,看著其微微顫抖的右手說到:“小小的煉氣境界,也敢與我鬥,飛蛾撲火,不知死活。”


    呂奉貞心中震驚,沒想到,小小的雲陽郡中既然出現了煉力境界的煉氣士,看來今日難以善終了。


    五爺一擊得勝,便乘勢而上,呂奉貞明知不敵,不敢硬碰,手中抓起一張長凳便朝著五爺扔去,五爺一聲冷笑,手中的長刀去勢不減,長凳還未碰到五爺手中的長刀,便被刀上的氣勁之力劈成兩段,掉在地上。


    呂奉貞手中的長劍一直避開五爺的長刀,不敢與之硬碰,奈何五爺卻是拚命追擊,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狠辣,向著呂奉貞要害而去。


    幾招下來,呂奉貞應急應接不暇,刀氣在已在其身上留下幾個口子,鮮血直流。


    五爺一聲暴喝,手中的長刀向著呂奉貞斬去,呂奉貞倉促挺劍格擋,“鐺”一聲脆響,長劍應聲而斷,呂奉貞整個人也被亦股巨力震飛,胸口被刀氣豁開一刀長長的口子,不知五爺是有意還是無意,呂奉貞整個人朝著明望飛去。


    明望起身,看著飛來的呂奉貞,右手抓住其後頸,左手托腰,雙手一帶,便穩穩的接住呂奉貞,明望扶著其坐下,示意他不要說話。


    明望拿起青冥,站了出來。


    “這位朋友,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乃是我金龍幫與呂奉貞之事,不要插手。”應天霸看著明望,麵色一暗。


    “哼,擾了我吃飯的興致,還與我無關,別拿什麽金龍幫還是金魚幫來嚇唬明我,我還真不怕。”


    應天霸滿臉橫肉抽動,想來不能善了了,看了一眼五爺,五爺則沒有看他,上前一步,看向明望,道:“煉力境界,如此年紀便有次修為,看來雲陽郡藏龍臥虎啊。”


    “廢話真多。”明望冷哼道。


    “哈哈,小小年紀真是氣血方剛,不知天高地厚。”五爺手中的長刀朝著明望直劈而去。


    這位五爺雖然與明望同為煉力境界,不過此人確是身經百戰,纏鬥之術不是年紀輕輕的明望可以相比的。


    五爺手中的長刀一刀快過一刀,刀刀狠辣隻取明望的要害,明望師從正統功法,但爭鬥經驗極少,依仗著手中青冥的鋒利堪堪抵擋住五爺手中的長刀。


    五爺看出明望手中的長刀乃是一件上品的神兵利器,這種寶物可遇不可求,已經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亦不敢與之硬碰硬。


    青冥劍在明望手中猶如一條靈蛇一般遊走,緊緊咬著五爺的長刀不放,劍身之上不是發出一道道幽光,顯出一條條雲紋,五爺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亦是歡喜,想趁早拿下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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