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金牛,他知道白羊在哪裏,你是鬼,既然遊戲給了這個設定就必須服從,去找到鑰匙和箭引交換。”樊星碰了碰腰側的係統裝置,摸到了一個類似於銅扣的東西,“這是什麽?”


    “陪我啊,星閃閃,你太不敏感了吧,戴了好久突然發現這樣還挺好看。”淩莀把衣擺拉出來,腰側也有一枚類似於銅扣的東西,不過是刺進皮膚裏的。


    “嗯。”樊星把那個東西刺進身體裏,笑了一下,“這樣就一樣了。”


    “你們npc都這麽撩人的嗎?撩爆了,疼嗎?”淩莀推了推眼鏡,眼鏡鏈晃了一下,一束光劃過鏡片,角落裏藏著什麽東西,一顫一顫的在蠕動。


    “那是什麽東西?男朋友,我操,這什麽玩意兒啊啊啊…他怎麽跟著我?”淩莀嚇到賴在樊星身上,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幾根繩子,前端係著鑰匙,樊星還沒有準備好聽見淩莀的尖叫,幾具幹屍蹦出來,幾顆眼珠子從眼眶裏彈出來。


    “別喊,耳朵疼…”樊星把淩莀扔在一邊,順著一根繩子攀上去,最頂端那把鑰匙是白羊的求救信號,還有金牛留下的戰帖。


    “戰帖?男朋友,小心。”淩莀仰著頭,看著樊星大少爺跟什麽似的,繩子晃了一下,樊星整個人從上麵掉下來,淩莀眼疾手快接住,差點沒把手弄骨折。


    “星閃閃,你太重了,我差點沒命了。”樊星皺了皺眉,看著淩莀笑了笑,攤開掌心,一把金色的鑰匙赫然在目,像捧著珍寶似的,“你找到了?金牛的鑰匙還是金庫的鑰匙?”


    “金牛的鑰匙,這一把是白羊鑰匙的關鍵,但是你必須得把金牛找到,這樣fictionalstory才算玩家找到了npc,白羊和金牛是宿敵,曾經因為爭奪在鬼屋裏藏匿的位置而兩敗俱傷,最終管理者把他們分開才和解這件事。”樊星沒有告訴淩莀金牛和白羊,捏著鑰匙的手滲著汗。


    “相愛相殺一定有更好的辦法,星閃閃,出去以後你聽我唱歌吧,這個金牛什麽的,就讓它自生自滅,是不是還要和射手做交易,那我們不是少了一把鑰匙啊。”淩莀偏過頭看了看後麵,一個黑影晃過,等再次晃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囚籠麵前了,果然,金牛在囚籠裏。


    “應該是被獵人束縛起來了,淩莀,剛剛給你的銅絲呢?給我。”淩莀把銅絲遞給樊星,在手心裏劃出血跡,鎖是鬆的,用鐵絲輕輕一撥就挑開了,淩莀睜大了眼看著樊星,好怕一開門金牛就衝出來。


    所謂金牛,就是牛頭人身的npc,蜷縮在囚籠裏瑟瑟發抖,像是被什麽東西驚嚇到了,一直在發抖。


    “他怎麽了?我找到你了,快點看著我的眼睛,這樣才算我找到你了啊。”淩莀走進囚籠裏,鐵絲鬆掉了一根,金牛發出一聲悶哼,抬起頭對上淩莀的眼睛。


    一雙要嗜血的瞳孔盯著淩莀,腿一軟跪在地上。


    “白羊,白羊他對立麵了,快去阻止他,不然剩下的鑰匙你們也找不到了,白羊他拿走了天秤的那把鑰匙,就是為了讓他稱霸整個絕命鬼屋。”金牛舔舐.著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往外麵滲血,一看就是剛剛搏鬥過得。


    “他在哪裏?這裏不是優化過嗎?白羊他待的地方屬於這個鬼屋的中心點,管理的那把鑰匙和商人的金庫主線關卡有關,天秤是不是也被白羊藏起來了,他的秤杆就是鑰匙,快找,看看附近有沒有秤盤。”樊星馬上意識到鬼捉人的本性,這些不是因為玩家而改變遊戲規則,而是因為遊戲裏的npc。


    “襯盤?我剛剛好像踩到了一個黑色的盤子,我把天秤踩到了?”淩莀嚇得趕緊往迴跑,燈引停在淩莀的肩膀上,跟著一路顛簸,果然在原路返迴的路上發現了襯盤,“男朋友,男朋友,這是秤盤?”


    淩莀抓著襯盤往樊星身上撲,激動的都要哭了,明明什麽都還沒有找到,口袋裏的鑰匙為數不多,還差五六把,也不知道白羊到底在哪裏,把天秤的秤杆藏在哪裏了?


    “別急,白羊最喜歡的地方是鬼屋的許願池那兒,或許他今天還在那裏,去碰碰運氣。”樊星拉著淩莀往許願池那兒跑,果然看見一隻羊頭人身的npc在那裏踱步,脖子上掛著秤杆,是天秤的鑰匙。


    白羊自己的鑰匙應該被他藏在窩裏。


    “白羊,我是遊戲玩家lingchen-9477,你看著我的眼睛,這樣fictionalstory才算我找到你了。”淩莀走過去,白羊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淩莀,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秤杆,扯了扯嘴角。


    “你想拿這個?找到我了,我也不會把鑰匙給你,如果我沒有和金牛打賭打輸,你應該還差我的鑰匙,天秤的鑰匙,女居的鑰匙,和打開商人主線任務金庫的鑰匙。”白羊會讀心似的,冷哼了一聲,樊星走過去拍了拍白羊的肩膀。


    “不給?那你把鑰匙留著做什麽?留著上交給遊戲管理者?”樊星戲謔的笑了一聲,扯下他脖子上的鑰匙,白羊發出痛哼,一下子倒在地上,最致命的地方往往是他最想暴露的地方。


    “樊星,你給我等著,反正女居是絕對不會把鑰匙給你的,還有主線關卡和我的鑰匙。”白羊站起身,淩莀有點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伸手打了個響指,不知道是男朋友效應還是因為裝上了屬於fictionalstory的東西,居然還挺有用。


    “我操,男朋友,我也會響指了,鑰匙,我看到鑰匙了,白羊的鑰匙。”淩莀撲到地上,白羊一抬腳伸手趕緊扯過鑰匙,白色的散著綠色的靈光。


    “傻b,你剛剛看到的縮在角落裏的npc就是處女座,女居,鑰匙在她的手上,最後一個目標,就還差一步就拿到了,主線關卡的鑰匙不在這裏。”樊星拉著淩莀的手往下跳,女居還沒有走,一直在角落裏,滋潤著牆角滴下來的水。


    腳邊有一把鑰匙,水浸著那把鑰匙,淩莀慢慢的走迴去,看著女居,長得還挺好看。


    “我是遊戲玩家,你能抬起頭嗎?這樣遊戲才算我找到你了。”淩莀捏了捏樊星的手,女居是絕命鬼屋裏唯一的女性npc,性情溫柔,自然對淩莀不會有什麽殺傷力。


    “這是最後一把鑰匙,拿著,別和箭引做交易,他現在沒有在這裏,趕緊走,趕緊去商人和金幣的主線關卡。”女居遞過鑰匙以後,落荒而逃,像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似的。


    “星閃閃,找到鑰匙了噯。”淩莀抓著十二把鑰匙,牽著樊星的手,“十二把鑰匙都找到了,接下來…我操,這是哪裏來的水?”


    淩莀往後麵退了幾步,“這是哪裏來的水?”


    “是去金庫的路,現在變成水路了。”樊星打了一個響指,在淺淺的水麵上出現一艘小船,淩莀眼睛瞪得好大。


    “這…我操,星閃閃,這個…”


    “傻b,上船。”樊星踏著水走到小船旁邊,長腿一跨,穩穩地跨上小船。


    淩莀也踏著水走到小船旁邊,一腳差點把穿踩翻,“嚇我一跳,我這一腳力氣這麽大?!”


    “嗯。”樊星點點頭,雙手執起船槳,淩莀坐在樊星對麵,看著兩邊的景色慢慢在變化,從一開始淺淺的水流,最後到一片汪洋,夜色慢慢的沉了,銀輝鋪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好漂亮啊星閃閃,你看,繁星點點,星河閃耀。”淩莀仰頭看著漫天的繁星,他的星星最亮,就坐在他的對麵啊,是他一個人的,別人搶不走的光。


    “等會進了金庫,跟這裏一樣漂亮,不要被迷惑了。”樊星一下一下晃著船槳,看到淩莀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要玩?”


    “要,要玩。”淩莀等樊星鬆了手,雙手扶上船槳,“這個還是在電影裏麵看過,都沒有親身嚐試過,男朋友,我來這裏真的體驗了很多之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事情。”


    “會掌船槳嗎?偏航了。”樊星笑了笑,反正支線任務也不急,想著讓淩莀多玩一下也行,“想玩就多玩一下吧,剛剛也累了。”


    遠處有一處光,在黑夜裏尤其的紮眼,看起來幾十米的距離,實則掌了很久的船槳。


    “男朋友,enhenhenhenhen…我不玩了,我累了,我記得以前有篇課文就是說一個人在湖麵上劃船,看到遠處有一處光,看起來很近,實則還有很遠很遠,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就是那種處境?enhenhenhenhen…好累,我再也不玩了。”


    樊星把手壓在淩莀的手背上,“一起。”


    終於到那處光的地方,到近處來卻不覺得很亮了,外麵破破爛爛的完全看不出來是金庫,連淩莀這樣的智商都知道金庫不可能做的跟裏麵一樣富麗堂皇。


    “這裏麵是不是跟海盜的寶藏一樣,打開的木箱子裏都是金幣和珠寶,金子堆成小山,還有彩色的珠寶,我每次看那種電影就在想,要是我擁有了這麽多財寶,是不是可以一個人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安家。”淩莀先下了船,迴頭看,曙光已經掛在長空,給人睡了一晚上的錯覺,不自禁打了一個哈欠,“怎麽跟睡了一覺似的,星閃閃。”


    “我在。”樊星站在金庫門口,木門上有一個轉盤,轉盤分割成十二塊,每一塊上麵都有星座的圖標,圖標是鑰匙孔,對應的鑰匙放進去就好了,很簡單的一個開門的裝置,根據淩莀的經驗來看,進門越簡單裏麵關卡越難,進門越難裏麵的關卡越簡單。


    “這麽簡單,裏麵肯定深藏不露。”淩莀把鑰匙一把一把放進去,每放進去一把就聽到門鎖轉動開來的聲音,“門開了,男朋友,我進門了。”


    “進去吧,這還要問我嗎?”樊星一直扯著淩莀的手,要是再不多牽一會,哪天就牽不上了,會後悔的。


    金庫裏麵跟淩莀想的一樣,果然是富麗堂皇,大堆大堆小山似的財寶,有金杯,有金鏈子,有鑄造的金幣,連放這些珠寶的箱子也是金子鑄造的,更別提金子鑄造的裝飾物上的鑽石,每一顆都閃閃發光。


    “我操,星閃閃,我能摸一下嗎?就摸一下下,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財寶,感覺像拿到了一張藏寶圖然後順著它找到了財寶一樣。”


    “去摸吧,這裏還是安全的。”樊星還是不放心,蹲在已經蹲下來摸來摸去的淩莀身後,跟自己的小孩在摸危險的東西的時候神情緊張的家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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